書接上回,白鬚仙人對喜長秋談?wù)撈鸩貙迫寺殬I(yè)的傳承問題,兩人話裡有話,各個都是指梅說竹,殷樂天不是傻子自然也聽的出來。
實在聽不慣這指桑罵槐的責(zé)備終於開口“仙人,喜大叔,你倆說的我懂,我本就傳統(tǒng),看著華夏不斷失傳的記憶我也是心痛,我當(dāng)兵這兩年多裡,我輾轉(zhuǎn)調(diào)動好幾個地區(qū),每每出軍區(qū)探訪老鄉(xiāng)都會聽到一些年紀大的人說起這些,我也是表示遺憾,我也是時間有限,我但凡能在短時間學(xué)會的老技藝我都會去學(xué),可最後我也失望了,爲什麼,我學(xué)會能怎麼樣,在我死後依舊是失傳,我只不過讓這技藝再存活幾十年而已有什麼用,我命中無兒子,我總不能硬逼著自己的女兒去學(xué)一些大男人都不願意做,都做不了的事情吧。”殷樂天也發(fā)起牢騷。
“誰說你命中沒有兒子?”白鬚仙人對殷樂天前面的話左耳進右耳出,這些事他比殷樂天清楚,不過他就聽清了殷樂天最後一句話。
“閻王爺還有判官說的,說我這輩子就配當(dāng)丈人,說我長了一張丈人臉。”殷樂天說道,心裡竟然還升起了些許希望。
白鬚仙人拇指食指掐著下巴看著殷樂天若有所思的點頭“確實有點像。”
“你說什麼?”殷樂天不滿的問道。
“沒什麼?別聽他們胡扯,達摩曉詩就能給你生兒子,他如果生不出兒子,看見沒?我這腦袋給你割下來當(dāng)燈籠。”白鬚仙人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殷樂天哭笑不得,這和他老爹快說到一塊去了。
“對了,我那本書還在你那裡吧,你不會沒見過吧,就是張曉詩那一頁。”白鬚仙人說道。
書一直由曾寶兒收藏,曾寶兒魂飛魄散收入豬籠草以後,那本書就在殷樂天身上,被白鬚仙人說起,殷樂天有些尷尬的掏出來“不過沒有張曉詩那一頁。這個是殘本。”
“我去,你就不能珍惜點,這好歹也是古物。”白鬚仙人搶過來,看著那本書,雖然那本書就像有生命一樣在不斷的修復(fù),但張曉詩那一頁就像是被施了法,一直沒有修復(fù)還是保存著撕掉的慘景。
白鬚仙人一次次的施法讓書復(fù)原,結(jié)果都泡了湯“怎麼會這樣,這小子的變數(shù)怎麼會這麼高。”
白鬚仙人本是自言自語卻被殷樂天聽見“仙人,什麼意思。”
白鬚仙人眉毛皺到一起“小子,我不是說你,達摩曉詩你必須娶,只有娶了達摩曉詩一切都會進入常軌,之後發(fā)生的一切局面纔有可能控制,我法術(shù)雖比不過天上那些神仙,但是我給做的局絕對不可更改,這顯然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這裡面的奧秘,在強行阻隔你和達摩曉詩。”
“你玩兒呢?”殷樂天沒大沒小起來,他感覺白鬚仙人比神棍更神棍,不值得自己去尊重。
“你說的是我?guī)煾灯漆h無塵?”雪女插口說道。
白鬚仙人搖頭,沒有說話。
“是旱魃嗎?”殷樂天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也提出自己的猜測,這和剛纔完全矛盾,如同他在瞬間相信了白鬚仙人的話一樣。
白鬚仙人繼續(xù)搖頭。
“那會是誰?是黃書郎?他沒有這個本事的吧?”殷樂天感覺白鬚仙人太會弔他的胃口了。
“我也不知道。”白鬚仙人說道,殷樂天頓時又對白鬚仙人失去一部分信任,他都要精神分裂了,不知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仙人,你逗我玩呢,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議。”殷樂天再度沒大沒小起來。
“你們是猜測,我也是猜測,我猜是...。”白鬚仙人沒有說,而是用手指指了指天空。
“天上的人?”雪女說道。
“猜測而已,現(xiàn)在凡間看似風(fēng)平浪靜,但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上天本就該將這一切扼殺於搖籃,但他們至今一無所動,這不稀奇嗎?”白鬚仙人再度提出質(zhì)疑。
“仙人你別逗我,我雖沒事抱怨老天無眼,但這也不至於得罪他們,讓他們這樣針對我吧,還真打算讓我去拯救世界,那我寧願去死...。”
殷樂天話剛至此,後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天空中一條碗口粗的紫色閃電從天而降直接擊在殷樂天旁邊,速度之快就連雪女和白鬚仙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殷樂天臉都嚇綠了,他嚥了一口唾沫,再看身旁水缸大小的一個洞深不見底,洞口,洞壁一片黢黑還冒著黑煙,讓人看了都恐懼。
“這是做什麼?我沒做虧心事啊!”殷樂天嘴脣哆嗦著說道。
雪女反應(yīng)迅速,立即衝過去攬住殷樂天的腰旋轉(zhuǎn)著將殷樂天帶到一旁,也就是殷樂天剛離開的地方,同樣的閃電劈下,同樣的出現(xiàn)一個冒著黑煙的黢黑洞口。
白鬚仙人也是摸不著頭腦,心想“難不成我說對了什麼?不妙,三十六計走爲上。”
“小子,我看你是要渡劫啊,你慢慢來不要急,記得把收魂幡給咪咪,我有事先走了。”白鬚仙人見此撒腿開溜。
“我靠,仙人,你靠不靠譜啊,渡你個頭啊。”殷樂天見白鬚仙人逃走,也顧不上矜持與否破口大罵。
“閉嘴快走,這雷電有些怪,快走。”雪女感覺殷樂天心太大,還有閒工夫扯皮蛋,拉著他就跑。
第三道閃電落下,再度在地面砸出一個深洞,見此要命的事,殷樂天來了勁,本是雪女拖著他跑,現(xiàn)在可倒好,直接變成他抱著雪女跑,人的體質(zhì)是無限的,關(guān)鍵時候絕對無敵。
本來殷樂天是往家跑的,這或許是人只本性,遇到危險第一庇護所是家,離家遠那就另說了,可路到一半,殷樂天就後悔趕緊改道,家倘若只是房子也就那麼著了,可家裡有他最珍惜,最愛的人,這就不一樣了,那一道閃電下來,自己跑了,自己愛的那些人怎麼辦,所以他不能回家,向著涼山直躥而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又抱著一個人,殷樂天有些虛脫,雪女倒是安逸,也不說話也不反抗任由殷樂天抱著。
直到殷樂天雙腿發(fā)沉被伸出的樹根絆倒在地,險些把雪女拋出去之時,不得不停止,就這樣還急匆匆的要起繼續(xù)跑。
反倒被洋洋得意的雪女拽住。
“雪女,你別拽我,快跑啊,我是抱不動你了,你先自己跑會兒,我喘口氣再抱你。”殷樂天以爲雪女拉他還是想讓自己抱她,她沒有抱怨,只是和雪女談了一個條件。
“別跑了,那閃電沒有追來,你沒覺得一路上再無閃電了嗎?或許它本就不是衝我們來的。”雪女看著天空揣測著,以她對老天的瞭解,真若派雷公電母劈死誰,那還真沒有逃脫的,閃電絕對追他一路。
殷樂天停下腳步,有樣學(xué)樣的看著天空,心裡的恐懼不減,更是氣喘吁吁“他妹了個胸,嚇死我了。”
見確實沒什麼危險了,殷樂天一屁股坐在地上“媽呀,這腿都酥了,這閃電如若再劈來,我絕對是起不來了 我也不躲了,就這樣被劈死得了。”殷樂天四仰八紮的躺在地上。
“小心。”雪女喊了一聲。
閉目養(yǎng)神的殷樂天聽到聲音,猛然睜眼,見一條粉色的閃電透著藍光從自己頭頂劈了下來。
殷樂天頓時驚了,屁股下面如同裝了一根彈簧整個身體從地上彈起來,伸手扛起雪女就跑。
雪女卻嘻嘻笑起來。
“要死了,還笑。”殷樂天伸手在雪女身上拍了一把掌,至於拍在哪他也不清楚,不過他手所能觸及的部位也就雪女的屁股。
“嗯。”雪女一聲嬰寧,殷樂天渾身一哆嗦,腿再度一軟摔在地上,這次雪女可沒之前那麼幸運跳到一邊,反倒和殷樂天一樣摔了一個狗啃泥。
“恩公,恩公,你沒事吧。”就在殷樂天有些擔(dān)心有沒有把雪女摔報廢,或者摔毀容的情況下,他聽見白露的聲音傳來,隨即見其餘四狐跟在白露之後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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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和紫衣臉上露出的自然是驚恐之色,黃染和藍顏有些呆納,像是在等待暴風(fēng)雨的來臨。
唯獨紅椒表情怪異,嫣然就是狂憋著笑不敢出聲那種。
再看剛纔被閃電擊落的地方根本就是玩好無損,哪裡有被擊過的痕跡,在回憶剛纔閃電與開始閃電,確實兩道閃電不同,在回憶剛纔雪女那聲不急不慢的“小心。”殷樂天頓覺自己上當(dāng)了,被耍了。
“好啊,你在耍我。”殷樂天翻身壓在摔倒的我雪女身上。
還沒定住身子就被白露給一拳打飛“你這無恥下流之輩,竟敢如此羞辱我恩公,看我不打死你。”
紫衣紅椒急了趕緊把白露攔住,殷樂天更被驚的魂不守舍,心想“雞嘴啄你個胸,我若當(dāng)著你和他XO,你還不得活颳了我,靠。”
“白露,我去你妹啊,這是我老婆,我騎她礙你什麼事了?”殷樂天越想心裡越不是味,他本就是嘴硬的傢伙,能不挽回點面子。
“弄死你個混蛋。”白露怒了。
“誰幹死誰?你來弄我。”
“我就乾死你。”
這話越聽越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