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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真相會遲到,但不會缺席

從夜色一直守候到了黎明,都沒有看見有兩個孩子出城的消息。

江曉溪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受著煎熬,她儘管要讓自己堅強(qiáng),可是,真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堅強(qiáng)都是滴血的僞裝。

每一輛車子的離開,她都會親自去察看,可是,每一次都是非常失望。

這樣四個出口都守得死死的,就算是插翅也難飛,機(jī)場那邊早就有人在檢察著。

兩個寶貝,究竟是去了哪兒?

東、西、南、北四個出口,一整晚的搜索,都是毫無音訊。

而春城所有的警察們,都在一寸一寸的翻著這兩個孩子能藏的地方。

鬱霆琛叫了手下來東邊這裡一直察看,他來到了西邊這裡,看著江曉溪在晨光裡搖搖欲墜,他心疼不已上的前擁著她入懷,“鬱太太,休息一會兒,讓他們?nèi)プ鼍褪橇恕!?

“我不放心,霆琛……”她低聲語,“沒有找到這兩個孩子,我是不可能休息的……倒是你,怎麼來了我這裡?”

鬱霆琛凝視著她,雙眸有著隱藏不住的傷痛,“我過來,看看你……”

“我沒事……”她說,眼圈然後都紅了。

他將她擁在了懷中,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沉浸在了傷痛之中。

不一會兒,邵年錦和貝小米都來了。

“妹妹……”貝小米伸手,和江曉溪的擁抱,兩姐妹抱在了一起,二十年前的案子還沒有一個結(jié)果出來,然而現(xiàn)在,歷史重演……

“對不起,妹妹,我如果當(dāng)時聰明一點(diǎn),就應(yīng)該想到鬱家的srv車上沒有兩個孩子……”貝小米捶著自己的腦袋,“都怪我太笨,貽誤了救出他們的最好時機(jī)……”

“姐姐……”江曉溪在她的懷裡痛苦失聲,“不怪你,這是我們江家的劫數(shù),難道每過二十年,就要重演一次嗎?姐姐……”

貝小米也哭了,“妹妹,相信兩個寶貝一定沒事,媽在天堂裡都會保佑他們的……”

江曉溪也只有在貝小米麪前,纔會釋放一下自己的情緒,

兩個女人本都是冷靜睿智,可是攤上了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人措手不及。

鬱霆琛和邵年錦在研究著案情,邵年錦道:“我看過學(xué)校附近的監(jiān)控,剛好鬱家srv車停的地方是個死角,監(jiān)控是照不到的,所以,匪徒肯定是事先踩過點(diǎn),而且熟悉這一帶的監(jiān)控設(shè)施,我們甚至連匪徒拉著兩個孩子上了哪部車都不知道。”

學(xué)校周邊有很多攝像頭,但是,總是會有死角的地方,這就造成了尋找匪徒的空白。

鬱霆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來,兇手具有偵察和反偵察的能力,相信是個不簡單的人,而且在現(xiàn)場沒有留下一絲線索,包括我們家的srv車上,將車開走的人只是個普通司機(jī),他是別人給了一萬塊,只是叫他往前猛開就行了。”

江曉溪看著他,“這個人應(yīng)該是策劃好了全局,而且每一步都是掌控好了的,包括現(xiàn)在沒有見到孩子的蹤影,就算是藏在了春城,春城這麼大,地毯式的搜索,也恐怕需要上一個月的時間。”

貝小米抹去了淚:“曉溪,再嚴(yán)密邏輯的人,也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破綻。”

“我知道,姐姐,你和年錦先回去休息吧!”江曉溪說道。

“我怎麼能走?我又哪能休息得了?”貝小米哽咽著說。

邵年錦看著她:“你先回去陪著蓓蓓,我們警方再加大警力的尋找吧!”

貝小米嘆道:“現(xiàn)在不知道孩子的去向,我們都是在大海撈針,我還是去看看媽,給媽上一柱香,讓她保佑兩個孩子……”

對於貝小米的迷信,邵年錦表示理解,畢竟親人在這個時候,無論做什麼只要能安慰他們的心靈就行了。

鬱霆琛看著江曉溪的眼睛都腫了,他低聲道:“先回家!”

“不要!”江曉溪搖頭,“沒有找到兩個孩子,我不回去。”

鬱霆琛終是沉重的說道:“孩子可能早已經(jīng)送出春城了……”

“你說什麼?”江曉溪一急一氣,再聽聞這樣的消息,她馬上就在他的懷中慢慢的暈了過去。

“曉溪……”鬱霆琛一手將她抱起來,“曉溪……”

邵年錦表示不理解鬱霆琛的這個說法,“我們在四個出口都安排了人手,每一輛車和每一個人出去都會盤查,孩子怎麼可能會帶走了?”

“四個出口,我們四個人各守一個!”鬱霆琛冷哼了一聲。

邵年錦惱怒不已,他忙了一個晚上,結(jié)果就是換來鬱霆琛的一句不信任!

“你是懷疑我放了他們出去!”邵年錦恨不得上來和他打架,如果不是顧忌著他懷中還抱著江曉溪的話,拳頭恐怕早就過來了。

鬱霆琛不置可否。

邵年錦看著貝小米離去的身影,“還是你也懷疑她?”

鬱霆琛卻只是說了一句:“如果要提到信任的話,我只信任曉溪。”

他說完,將江曉溪抱走,上了車,然後往鬱家豪宅而去。

鬱氏豪宅。

鬱家的人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睡,都在等待著消息。

而家庭醫(yī)生也在這裡,鬱蒼雄雖然老當(dāng)益壯,但畢竟是上了年紀(jì),而且年輕時留下了一身的傷。

苗毓彤暗自落淚,雖然家裡有鬱蒼雄坐鎮(zhèn)還不會亂成一團(tuán),但是,突然之間就失去了兩個孩子,這對老人們是最大的打擊。

“江家知道了沒有?”苗毓彤問道。

鬱爾航在一邊說道:“江海波現(xiàn)在在公司也沒有實(shí)權(quán),在家裡想必也沒有人認(rèn)他吧!曉溪的母親三年前過世了,江家的人知不知道都罷了。”

曾芝豔在一旁道:“據(jù)說江家二十年前曾發(fā)生了一起綁架案,曉溪是受害者,這次輪到了曉溪的兩個孩子,綁匪會不會提出當(dāng)年一樣的條件……”

“胡說!”鬱蒼雄沉聲斥道,“誰敢動我鬱家的子孫?”

被鬱蒼雄一呵斥,曾芝豔不敢再說話了,但是這樣的話,雖然大家心裡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像曾芝豔這樣不用腦袋想就說出來的,還是沒有人。

楊蔓潔在一旁捻著佛珠,閉著眼睛在念著佛經(jīng),她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心裡早已經(jīng)是波瀾壯闊般的掀起了濤天巨浪。

正在這時,聽到了汽車聲響之後,鬱爾航率先說道:“是霆琛的車回來了!”

鬱霆琛將江曉溪抱回了房間,然後下樓來到了鬱蒼雄的身邊:“爺爺,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

鬱蒼雄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果是復(fù)仇的話,生意場上針對你和曉溪的人應(yīng)該不會使出這麼狠辣的招術(shù),不過是爲(wèi)了錢而已。如果是綁匪要錢的話,不可能現(xiàn)在還不提贖金的事情。霆琛,你分析過沒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鬱霆琛點(diǎn)燃了一支菸,他很少會抽菸,此刻煙霧繚繞在了他精緻的五官旁,讓人捉摸不透,但也似乎是成竹在胸。

“爺爺,二十年前江家的案子,你知曉多少?”鬱霆琛問鬱蒼雄。

鬱蒼雄倒也沒有意外:“你是說有聯(lián)繫?”

鬱霆琛道:“我看過二十年前江家的綁架一案,至今爲(wèi)止,綁匪沒有找到,綁匪當(dāng)年要的也不是錢,只是要岳母從兩姐妹中挑一個贖回去,這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是最致命的傷害。如果沒有極大的仇恨,是做不出來這樣的選擇的。當(dāng)年的直接綁匪都是死於非命,也就是說,幕後使者依然是消遙法外,這一次,針對是我和曉溪的兩個孩子。”

苗毓彤聽了快背不過氣來,“那幕後使者究竟是誰?霆琛,你有沒有辦法找到?如果他們也要我們選一個怎麼辦?”

“鏗”一聲響,楊蔓潔手上的佛珠四散開來,突然之間斷裂了的佛珠,散落在了地面上。

她的臉色也是瞬間蒼白如紙般,本就孱弱的身體,更加的搖搖欲墜。

“媽……”鬱霆琛上前,扶著她,“媽,您怎麼樣了?”

楊蔓潔看著他:“孩子,找回孩子,霆琛……”

“我會的,媽,我抱你回房間去休息。”鬱霆琛將母親抱起來,然後回到了她的小院落裡。

“霆琛……”楊蔓潔似乎是有話要說,可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她閉上了眼睛,然後靜靜的躺在了那裡。

鬱霆琛沒有怎麼停留,然後走了出來。

不一會兒,楊蔓潔發(fā)現(xiàn)她的chuang裡坐著一個人,那不正是死去的鄭淑萱嗎?她不由嚇了一跳,“你……”

“楊蔓潔,原來是你綁架了我的兩個女兒,你恨我,恨爾帆愛著的是我,對不對?”鄭淑萱看著她,說道,“你這個嫉妒心那麼重的壞女人,你害了我女兒……”

楊蔓潔雖然也信佛,但是,死而復(fù)生的鄭淑萱出現(xiàn)了,她還是害怕,畢竟在心裡壓了這麼多年的往事,被重新提了出來。

鄭淑萱繼續(xù)說道:“你看,你現(xiàn)在得到報應(yīng)了吧!你的孫子和孫女被人綁架了,音訊全無,楊蔓潔,我們都是信佛之人,佛家說,因果循環(huán)不是不有是時候未到,現(xiàn)在就是你的報應(yīng)到了……報應(yīng)到了……報應(yīng)到了……”

“不——”楊蔓潔淒厲的喊了一聲,她也擔(dān)心著一對寶貝兒,“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鄭淑萱咄咄璉逼人,“就是你害了一對活潑可愛的龍鳳寶貝!你纔是兇手!楊蔓潔,你是兇手!你就是兇手!”

楊蔓潔揮舞著雙手,想要跑出房間,但卻是被鄭淑萱鎖住了門。

“你的報應(yīng)到了!你的報應(yīng)到了!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報應(yīng)在了自己的孫子上面了吧……”

楊蔓潔在睡夢中也不安穩(wěn),她醒來渾身是冷汗。

她再也睡不著了,只要一閉上了眼睛,就是會響起了鄭淑萱的那一句話。

“你的報應(yīng)到了!你的報應(yīng)到了!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報應(yīng)在了自己的孫子上面了吧……”

就算她當(dāng)年做了什麼錯事都好,她也不希望鬱霆琛有事,而一對龍鳳寶貝不見了,鬱霆琛自然是會傷心。

房間裡。

家庭醫(yī)生正在給江曉溪輸液,“大少爺,大少奶奶的身體太虛弱了,一定要她補(bǔ)充一點(diǎn)營養(yǎng)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生病的。”

一個星期過去了,依然是沒有兩個龍鳳寶貝的消息。

邵年錦幾乎是將整個春城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有孩子們的消息。

鬱家的人,上上下下都病了。

鬱蒼雄堅持了這麼多年的一把老骨頭,終於是被這次的重大打擊給打倒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的病房裡,苗毓彤陪在他的身邊。

鬱爾航夫婦還在尋找著鬱家龍鳳胎的蹤跡,一有消息就告訴老爺子。

江曉溪不吃東西一個星期了,她終於是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只有鬱霆琛一個人還在苦苦的支撐著,他不能倒下,他是家裡的頂樑柱,他再有什麼的話,簡直就是不敢去設(shè)想後果了。

鬱霆琛坐在了江曉溪的身邊,“鬱太太……”

江曉溪沒有睜開眼睛,她知道他在的身邊,出了這樣的大事,他不會像父親當(dāng)年一樣。

“我一定會找兩個寶貝兒的。”他說,然後握緊了她的小手,“你要先好起來,好嗎?”

江曉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英俊無比的男人,此刻鬍渣都長了很長,眼窩也深陷,他幾乎是沒有睡覺的在找尋。

臉上雖然是掩飾不住的倦容,但是,他的雙眸依然是展現(xiàn)著柔情的一面。

“霆琛……”她輕輕的叫了一下他的名字,“我好想睡覺……”

“睡吧!”鬱霆琛輕聲語,“我在這裡……”

她太累了,也太虛弱了,她睡著了之後,在夢裡依然是叫著兩個孩子的名字:“潮晚,野橫……媽咪想你們……”

鬱霆琛握緊了她的小手,他也想他們。

忽然,樓下有傭人們在大聲喊著:“大夫人……大夫人……不好了,大夫人要跳井……”

鬱霆琛這一瞬間,本能的鬆開了江曉溪的手,他的母親出了事情,他必須去阻止。

但是,江曉溪卻是緊握住了他的大手,然後囈語著:“霆琛,霆琛,不要走……”

總是有人說,一個男人在母親和妻子之間能做到讓母親和妻子和平共處,他一定是個幸福的男人!

很顯然,鬱霆琛他想,他永遠(yuǎn)也做不到。

還有人說,當(dāng)母親和妻子都同時掉進(jìn)了河裡,作爲(wèi)兒子和丈夫的雙重角色,你會選擇救誰?

他也不曾假設(shè)這樣的問題,因爲(wèi)他的母親會游泳,他的妻子也會游泳,所以她們都是不需要他去救的。

只是這一刻,當(dāng)母親受不住壓力要跳井時,而妻子生病了正在輸液,他說,他會陪在她的身邊,但是母親呢?

兩個從來都是對立的角色,想要轉(zhuǎn)換成爲(wèi)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的隊(duì)友,他是不是要窮其一生,也難達(dá)成這樣的心願?

“大少爺……大少爺……不好了……大夫人要跳井……”

樓下傳來了傭人的喊聲,還有急急忙忙的上樓的腳步聲,鬱霆琛從江曉溪的手中拿開了自己的手。

江曉溪亦是醒了過來,看著他大步朝外走去,她終究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在他的心中,無論如何,母親依然是最重要的地位。

她在他們走了之後,起身來到了窗畔,看著井旁的楊蔓潔。

讓一個人一個星期不睡覺,思維就會出現(xiàn)混亂,楊蔓潔就是這樣。

當(dāng)然,楊蔓潔在腦海裡所出現(xiàn)的那些幻覺,也是江曉溪所爲(wèi)。

她還記得,母親在離世的那一刻,拉著她的手說,一定不要放過當(dāng)年的兇手!

她當(dāng)然是不會放過!

井邊。

鬱家的這一口老井,算起來也有百十年的歷史了。在這座房子還沒有重建的時候,就有了這一口老井的存在。

而楊蔓潔此刻就是神智都不清醒的站在了井邊,嘴裡唸唸有詞,“報應(yīng)啊報應(yīng),現(xiàn)在報應(yīng)到了我的孫子和孫女身上,快回來啊,孩子……”

其他的傭人不知道他在說著什麼,也只有上前拉著她。

鬱霆琛快步的朝著井邊走去,他來到了時,就見楊蔓潔一直在念著:“報應(yīng)啊報應(yīng)……”

“媽……”鬱霆琛上前,將她拉住,“媽,您不是在佛堂裡唸經(jīng)嗎?怎麼到這兒來了?”

“霆琛……”楊蔓潔看著他道:“你是我兒子,我有報應(yīng)了,霆琛,當(dāng)年江家兩個女兒被我綁架了,我爲(wèi)了報復(fù)鄭淑萱,誰讓你爸喜歡她啊!於是,我就要她痛苦不堪……”

鬱霆琛的身軀重重一震,雙眸是隱藏不住的傷痛,這樣的陳年恩怨,足可以毀掉江家和鬱家所有的人……

而他費(fèi)盡了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感情,也會在瞬間土崩瓦解。

“而現(xiàn)在,我的兩個龍鳳胎寶貝不見了……”楊蔓潔已經(jīng)開始神經(jīng)質(zhì)了,“這就是報應(yīng)啊的報應(yīng),佛家說因果循環(huán),種什麼因就會有什麼果……”

鬱霆琛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他和江曉溪之間,已經(jīng)是走到了感情的末路。

當(dāng)這一刻真相的來臨時,也就他和她感情之路的末日。

江曉溪手上還吊著一支針,護(hù)士在一旁拿著桿。

她像是風(fēng)中的弱柳般,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可是,當(dāng)真正親耳聽到了這些話的時候,她才覺得,她和鬱霆琛之間,兩個同chuang共枕的人,這樣的結(jié)局,是該有多麼的殘忍。

她和他之間,從她十八歲認(rèn)識他開始。

那時的她,大學(xué)畢業(yè),她是天才,無可否認(rèn)。

她開始創(chuàng)業(yè),有了自己的春曉傳媒公司,他讓她有了公司的第一個大訂單。

她只以爲(wèi),這不過是商業(yè)上的東西罷了。

直至四年前,她和宋涼辰被他的表妹姚麗娜算計的那一晚,他來到了她的身邊,一舉奪走了她的純真,亦是天衣無縫的一場的陰謀,讓她有了孩子。

而一對龍鳳胎孩子,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在他們的生命中扮演著多麼重要的角色,她是知道的。

四年的婚姻生活,特別是生下孩子之後,說不愛,太牽強(qiáng),說愛,太沉重。

她和他,曾經(jīng)有最親密的接觸。

她和他,也曾經(jīng)在生死一線時,握緊過對方的手。

她和他,也曾經(jīng)在生意場上針鋒相對,但也曾把手言歡。

她和他,曾經(jīng)在漫天星光下沏一壺清茶,煮一壺濁酒,有英雄之間的惺惺相惜。

她和他,不僅是夫妻,也是生意場上的好夥伴,更是孩子心目中完美的一對父母。

在鬱潮晚和鬱野橫的心中,爹地和媽咪是全世界上最厲害的父母。

她和他所經(jīng)歷的所有事情,其實(shí)最最重要的就是他們的一對龍鳳寶貝兒。

原來,鬱霆琛,你說你愛我,就是爲(wèi)了掩蓋這一宗犯罪的事實(shí)。

原來,鬱霆琛,你說你只有我一個女人,你對我的好,全是爲(wèi)了贖罪嗎?

原來,鬱霆琛,你用七八年的時間,設(shè)計了一個天衣無縫的陰謀,就是爲(wèi)了讓我愛上你,而讓我放下所有的仇恨嗎?

原來,鬱霆琛,現(xiàn)在可以解釋你爲(wèi)什麼會在我的新婚前一天出現(xiàn)了。

原來,鬱霆琛,現(xiàn)在終於明白你爲(wèi)什麼會千方百計的種一對寶貝兒給我了,我可以割捨下億萬身家,但是我割捨不下自己的一對骨肉。

原來,鬱霆琛,你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的一幕,只是遲早而已,所以,你設(shè)計了一張大網(wǎng),等著我來跳。

原來,鬱霆琛,你先是和我姐姐有約,幫助她脫離了組織,目的是讓我感動,你知道姐姐是我唯一的軟肋。

原來,鬱霆琛,你所有的所作所爲(wèi),只不過是今天的這一切做鋪墊,當(dāng)事實(shí)擺在了眼前的時候,你還有什麼話說?

鬱霆琛知道,真相就是真相,總是會有來臨的那一天,只是遲早的問題。

真相可能會遲到,但永遠(yuǎn)也不會缺席。

不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wèi)今天而鋪墊,只是,他成功了嗎?說他是個成功者,也可以!

可是,在面對著江曉溪此刻冰冷的眼神時,他知道,他再成功,也不能再挽回江曉溪的心了。

當(dāng)所有的陰謀都顯山露水,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一張面具又哪裡能遮掩得住那些醜陋的往事?

她曾問過他,她十八歲初入職場的時候,他是不是有特意幫過她?

他那時候答她,沒有特意,他就算是有特意,也得是她自己有能力才行。

她曾問過他,他爲(wèi)什麼愛她?

其實(shí)愛,不需要爲(wèi)什麼?愛了就是愛了。

他對她,關(guān)懷備至,心細(xì)如微,從孕期到現(xiàn)在,事無鉅細(xì),全都是他一手操辦。

當(dāng)然,她以前不相信他愛她是真。

當(dāng)然,她現(xiàn)在也不相信他愛她是真。

以前不相信,她是個聰明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現(xiàn)在不相信,那是陰謀擺在了面前,他的母親一時犯錯綁架了她和姐姐,這是她一生中都不可能原諒的錯誤。

在四年的婚姻生活中,她有可能相信過,可是,當(dāng)真相來臨的那一刻,她會將所有的信任全部推翻,他和她重新回到了原點(diǎn)。

“曉溪……”鬱霆琛將母親擁在了懷中,然後看著站在了井對面的女人,他的聲音在喉嚨裡發(fā)不出音來。

他們之間隔了一口井,彷彿是隔了千山萬水,再也橫跨不過去一般。

受到了驚嚇神智都有些不清的楊蔓潔縮在了鬱霆琛的懷裡,“霆琛,霆琛……你會不會像爾帆那樣對我……”

鬱爾帆是她的丈夫是鬱霆琛的父親,她唯一信任的人,就只有她的兒子了。

鬱霆琛伸手拍了拍母親的後背,“不會,我會永遠(yuǎn)和您在一起……”

楊蔓潔這時情緒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鬱霆琛讓傭人帶楊蔓潔下去休息,“媽,您先下去休息一會兒,我等會兒過來陪您。”

“你一定要來……”楊蔓潔看著他。

“一定。”鬱霆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後,井邊的傭人們也都退下來。

小護(hù)士將手中的輸液瓶掛在了一邊的樹枝上,全部都退了下來,只留下了兩個人在井旁。

江曉溪這一刻凝視著眼前的男人,一個將愛可以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男人,現(xiàn)在還有何話可說?

鬱霆琛這一刻也在凝視著她,她曾經(jīng)眼中有的柔情此刻是蕩然無存,有的,只有刻骨的仇恨,還有冰冷之至厭惡。

他其實(shí)也計算過,她會恨他。

以她的性格,不恨那就奇怪了。

可是,他依然是感覺到了有一種無法掌控的情緒在不斷的蔓延著。

“鬱太太……”他低聲喚她,或者是他最後一次能這樣叫她了。

“鬱太太?”江曉溪薄脣一勾,諷刺著他:“鬱先生現(xiàn)在還好意思叫我鬱太太?你的陰謀已經(jīng)破滅了!”

她本來是很虛弱的,可是這一刻,她卻是很強(qiáng)大一般,身體裡有一股強(qiáng)勁的力量,在不斷的支撐著她。

“曉溪……”鬱霆琛再次叫她的名字,“能不能給我一次解釋的機(jī)會?”

江曉溪卻是哼了一聲:“你所有的解釋,都是爲(wèi)了掩飾,在我面前就不必再演戲了。”

她說完轉(zhuǎn)身,鬱霆琛上前拉著她的手腕:“曉溪,爲(wèi)什麼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jī)會?或者,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樣?”

“我想象的那樣?”江曉溪瞬間就失控了,“鬱霆琛,我想象過是這樣的嗎?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就算是歲月的長河無論怎麼流逝,也不能將當(dāng)年的真相給掩蓋了。而你,就是個幫兇,你在幫著你的母親掩蓋事實(shí)!”

鬱霆琛急忙道:“但是,貝小米並沒有死亡,這只是一個局,我母親並沒有造成太大的錯誤……”

“你給我放手!”忽然,貝小米已經(jīng)是趕了過來,她奮力的將鬱霆琛推開,“你這個惡魔,害我如此的信任你,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你混蛋,鬱霆琛,你利用我算計了妹妹……”

貝小米上前來將江曉溪抱在了懷裡,“對不起,妹妹,我們都被人利用了……”

當(dāng)初,鬱霆琛和她搭成了協(xié)議,他們對外是男女朋友關(guān)係,他爲(wèi)她擺脫組織,她則是要幫他追到江曉溪。

貝小米處在了仇恨的時候,自然是會同意他的要求。

但是,她哪裡會知道,鬱霆琛的母親就是害得她們兩姐妹失散多年的真兇!

她會在外面漂泊這麼多年,原來都是這個男人的母親一手害的!

“曉溪,我?guī)阕撸 必愋∶追鲋?

“好!”江曉溪虛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姐姐,先幫我拔針……”

貝小米正要拔針時,鬱霆琛說道:“你現(xiàn)在身體這麼弱,哪兒都不能去,先在這裡養(yǎng)好身體……”

“不關(guān)你的事!”貝小米氣憤的大聲喊道。

正在吵吵鬧鬧之時,鬱蒼雄和苗毓彤也回來了。

傭人向他們報了這一件事情後,鬱蒼雄連院也不住了,直接就回了家,醫(yī)生還跟在身邊的,就怕他一時之間有什麼問題。

“你們在做什麼?”鬱蒼雄大吼了一聲,依然是中氣十足,完全是個鬱家當(dāng)事人的範(fàn)兒。

苗毓彤趕忙安撫著鬱蒼雄:“別動氣,老爺子,別……”

鬱蒼雄掃了一眼衆(zhòng)人:“全部到廳裡來,誰也不準(zhǔn)走,另外叫人去叫大媳婦出來……”

他這時,在輪椅上推到了江曉溪的身邊來,“曉溪,我已經(jīng)聽說了,爺爺會爲(wèi)你作主,現(xiàn)在別拔針,孩子……”

江曉溪凝視這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一碼事歸一碼事,這老爺子沒有錯,她總不能牽怒於他吧!

“姐姐,我們?nèi)d裡。”她低聲說。

於是,貝小米扶著她,一行人一起到了廳裡。

楊蔓潔看到了老爺子也回來了,她的臉色發(fā)白,然後在尋求著安全感一樣的找著鬱霆琛的身影。

鬱霆琛走進(jìn)來,她就撲進(jìn)了他的懷裡。

鬱蒼雄看了看衆(zhòng)人,沉聲道:“蔓潔,你當(dāng)年的能力不比曉溪差,爲(wèi)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知不知道,你毀了一個家庭?”

楊蔓潔在鬱霆琛的懷裡瑟瑟發(fā)抖,“我只是想愛爾帆,爸爸……我有多愛爾帆,您是知道的……”

“可是,他是個混蛋!”鬱蒼雄都是這樣講他的兒子,“你不是不知道他很混……”

“可是,愛一個人,哪要那麼多的理由呢?”楊蔓潔這時望著了鬱霆琛道:“爾帆,你回來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你只能愛我一個……”

“媽,我是霆琛……”鬱霆琛輕聲安慰著她。

“爾帆……”楊蔓潔卻只是叫著這個名字……

鬱蒼雄一拍桌子,楊蔓潔不敢再發(fā)瘋了,他才說道:“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證明,確實(shí)是蔓潔對不起江家,曉溪,你要怎麼處理?”

“姐姐,你說!”江曉溪看向了貝小米。

貝小米諷刺道:“就算她親口承認(rèn)了又怎麼樣?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瘋掉了,瘋子是不用入獄坐-牢的!”

是啊!真相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呢?

“而我最想做的,就是拿刀狠狠的捅她幾刀!”貝小米痛哭失聲。

江曉溪虛弱的靠在了姐姐的懷裡,能感受著她波瀾起伏的心情,二十年的心酸,二十年的苦難,難道就因爲(wèi)她瘋掉了,就可以一筆勾銷掉了嗎?

“姐姐怎麼說,就怎麼做吧!”江曉溪說道。

貝小米拿著刀,正要捅進(jìn)去的時候,邵年錦到了!他一手握住了貝小米的手腕:“你瘋了,你現(xiàn)在傷了人,可是要坐-牢的……”

邵年錦一手奪過了她手上的刀,然後狠狠的刺進(jìn)了牆壁裡,“我怎麼就失去了理智,他們設(shè)一個局給你們,傷了你後是你們的錯,她瘋掉了,依然是消遙法外!”

“那你說,還有什麼辦法讓我復(fù)仇?”貝小米哭了起來。

邵年錦將她擁住,“放下仇恨,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你不是我,當(dāng)然可以說得這麼輕鬆!”貝小米一把將邵年錦推開,“你是不是鬱家請來的托兒?故意在這個時候來了?”

邵年錦還想上前,貝小米卻是冷情拒絕,“不要碰我!”

邵年錦無奈之下望向了鬱霆琛,“這是你家的錯,你總得給兩姐妹一個交待吧!”

鬱霆琛這時說道:“你帶貝小米先走!”

“我不會放妹妹一個人在你們家的,萬一你們害了她怎麼辦?”貝小米說道。

鬱霆琛凝視著她:“我以我的生命來保證,不會傷害曉溪一分一毫。”

“你的保證?”貝小米尖銳的道:“你的保證只是再設(shè)計一個天衣無縫的陰謀?”

“邵年錦!”鬱霆琛沉聲道,“帶走!”

鬱霆琛的目光中有兇狠之意,如果邵年錦不帶走貝小米,貝小米的身份被人戳穿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別人不知道貝小米的底細(xì),鬱霆琛還不知道嗎?

邵年錦自然是明白這樣的意思,但是將江曉溪一個人放在了鬱家,他也不放心。

江曉溪自然是看出了其中的厲害關(guān)係,她道:“年錦,你和我姐姐先走吧!這事兒,留給我處理。”

“我不走……”貝小米說什麼也不能留下江曉溪一個人,曾經(jīng)留下了一個人,造成了這麼多年的傷痛,現(xiàn)在還來……

“姐姐,相信我,我能處理好。”江曉溪當(dāng)然也不希望貝小米再吃上官司。

要知道,精明如鬱霆琛,早就知道這一層利害關(guān)係在裡面了,他想要保全楊蔓潔,而她想要保全貝小米。

邵年錦於是在走出去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給邵年鴻:“哥,曉溪出大事了,你還不出現(xiàn)?”

“我馬上過去。”邵年鴻開車向鬱家趕了過來。

廳裡又恢復(fù)了平靜,江曉溪這時望向了鬱蒼雄:“爺爺,您怎麼處理?”

她這時還叫他爺爺,還是很尊敬他。

鬱蒼雄道:“蔓潔瘋沒有瘋?也有待精神病專家來定,但是,鬱家是有家規(guī)的,從來不準(zhǔn)犯下這樣的大事,爾帆當(dāng)年讓兩個女人同時懷孕生子,錯在他,所以,他被逐出了鬱家,而蔓潔,你也一樣,你不再是我鬱家的大兒媳婦了。”

對於這樣的懲罰,江曉溪是沒有說話。

鬱蒼雄又繼續(xù)說道:“是報警抓人,還是你和霆琛私自了斷,我都尊重你的選擇,還有,我們鬱家發(fā)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個當(dāng)家人居然是不知道,我向你道歉,我對不起你們……”

江曉溪固然是恨楊蔓潔毀了她們家,但是,現(xiàn)在和利害關(guān)係在各人的手上握著,她的手上有楊蔓潔的犯罪證據(jù),而鬱霆琛的手上有貝小米這些年的證據(jù)。

她和他,幾乎是勢均力敵。

他們要保護(hù)的對象,都是自己最親的人,亦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霆琛,你說呢?”江曉溪固然是恨這個男人的手段,可是,關(guān)係到了姐姐的前途,姐姐還年輕,她不能讓姐姐毀掉。

所以,這一刻,她內(nèi)心即使是仇恨著他,但是,語聲還是算平靜。

鬱霆琛放開了楊蔓潔,讓蒙嫂照顧著母親,他走到了江曉溪的面前來:“曉溪,我們相處四年,我對你的每一刻,都是真心的……”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江曉溪馬上就變了臉。

鬱霆琛見她翻臉,於是也不再提感情一事,他有些無奈的道:“曉溪,母親也吃齋唸佛多年,想必她是悔不當(dāng)初,我希望我們能私底下聊一聊,可好?”

江曉溪凝視著他,“鬱先生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

鬱霆琛也在看著她,但是,卻是沒有說話。

鬱蒼雄於是道:“讓他們兩人相處一下。”

房間裡。

江曉溪和鬱霆琛相對而立,江曉溪輸了一瓶營養(yǎng)液之後,精神也好了一些。

而鬱霆琛在看著她時,依然是擔(dān)心的眼神。

“怎麼私了?”江曉溪冷聲道。

鬱霆琛知道,他們兩人一旦是對立的場面,那麼,未來是什麼模樣,他都已經(jīng)可以想見了。

“你放我母親一條生路,我放你姐姐一條生路。”鬱霆琛知道說這話,他也是沒有辦法。

生爲(wèi)人子,他不能不保護(hù)母親。

生爲(wèi)丈夫,他卻是保護(hù)不了妻子。

如果今天不是母親和妻子是仇人,那麼事情又是另一番模樣。

江曉溪隨手撈起輸液瓶就砸向了他:“鬱霆琛,你真夠無恥的!你早就想好了今天的應(yīng)對辦法了,是不是?”

“我以爲(wèi),我們的感情,可以深到融化任何東西。”鬱霆琛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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