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下窗戶,向攔車的小弟望去。
當小弟們看到我後,立即驚訝無比地說:“楠哥!”
我點了點頭,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又按上了車窗。
小弟們立即退到一邊給我放行,並且通知前面的人我到了。
當我將麪包車停到急診室門口的時候,皮夾克帶著幾個小弟,以及大夫和護士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
“楠哥,你來了!”皮夾克幫我打開車門。
“你的速度也不錯啊!”我一邊說,一邊拉開了後門,將張丹從後座上抱下來。
看到張丹腿上扎著刀,皮夾克驚訝無比的說:“楠哥,原來嫂子的腿受傷了!”
我點了點頭,指著副駕駛說:“裡面還有一個人,你給我把她看好了!”
吩咐完皮夾克,我剛準備走,又轉(zhuǎn)過頭叮囑他:“別小看她是一個女孩子,功夫了得,我估計你和她最多打個平手。”
聽了我的話,皮夾克有些不屑一顧,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
很多人都有一些自戀,特別是我們道上這種人,總覺得老子天下第一,所以很少將其他人放在眼裡,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的。
我就怕皮夾克過於自大,再次叮囑他一定要看好人。
皮夾克趕快點頭,說絕對沒有問題。
將張丹送進急診室,大夫就開始幫張丹縫合傷口。
由於小孩還處在哺乳期,張丹堅決不用麻藥,讓大夫直接給她縫合傷口。
大夫轉(zhuǎn)過頭向我看來,示意我勸勸張丹。
不等我說話,張丹對我說:“張楠,你不要勸我,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更改的!”
看到張丹這麼倔強,我也沒有辦法,只得對大夫點了點頭。
大夫無語地對張丹說:“張小姐,你如果受不了了就說話,我可以半途給你打麻藥。”
張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大夫給張丹的傷口先消毒,然後拔出了匕首。
在匕首被拔出的那一刻,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嗖”的一聲就噴出來了。
大夫立即用止血鉗按在了傷口上,血被止住了。
止血鉗的原理其實非常簡單,就是用鉗子將肉夾住,不讓裡面的血管流血。
不過被止血鉗按住的地方出現(xiàn)了淤青,一看就知道大夫用力很猛。
這也不能怪大夫,如果不用力,血就止不住。
張丹咬住嘴脣一聲都不吭,不過她的臉色蒼白,似乎忍的非常辛苦。
大夫給護士使了一個眼色。
護士點了點頭,立即握住了大夫的止血鉗。
大夫先往傷口上面灑了一些藥粉,然後拿出一根針和一根線,開始爲張丹縫合傷口。
在此之前,我以爲縫合傷口非常簡單,只需要縫合一次就可以了。
原來像張丹這麼深的傷口,需要先將裡面的肌肉縫上,然後將皮膚下面的脂肪層縫上,最後將皮膚的真皮和表皮再縫上。
縫合肌肉的時候,大夫還挺快,不一會兒就縫上了。
但是在縫合脂肪層的時候,護士看到張丹忍得太辛苦,稍微鬆了一下止血鉗,殷紅的鮮血立即順著傷口
流出來,將整個傷口淹沒了。
看到這裡,護士趕快用力,又緊緊地捏住了止血鉗。
張丹當即皺起眉頭,全身跟著顫抖起來。
估計是護士突然用力太猛了。
“對不起啊!”護士立即向張丹道歉。
張丹此刻用雙手死死地抓住牀單,閉著眼睛忍受著這巨大的痛苦,根本沒有心思看護士。
“林大夫,不好意思啊!我看到這位姐姐忍得那麼辛苦,所以就放鬆了一下!”護士十分歉意地看了一眼大夫。
大夫擡起頭看了一眼張丹,嘆了口氣說:“好了!我知道了,千萬不要再分心了,否則只會增加病人的痛苦!”
護士趕快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大夫用一次性棉棒將鮮血一點一點地從傷口處吸走,然後又開始縫合傷口。
當傷口被徹底縫合後,大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從他的臉上流下來。
護士長長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鬆開了止血鉗,整個人就像虛脫了一樣。
張丹此刻就像被人從水池裡面撈出來一樣,全身上下都溼透了。
張丹身上的汗水可不是因爲熱才流下的,而是因爲疼痛。
我走到張丹面前,將她從牀上扶起來,關(guān)切無比地問:“怎麼樣?”
張丹點了點頭,伸出手抱住我,然後坐起來。
被張丹抓住的牀單居然被抓出七八個洞,可見張丹當時是多麼的痛。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我嘆了口氣說:“你這是何苦呢?”
張丹直到此刻都沒有緩過來,她嘴脣泛白,就像大病初癒,有氣無力地說:“我不能讓我兒子喝上帶麻藥的奶,那樣的話對他的智力發(fā)育不好!”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張丹爲了孩子居然可以這樣做。
我將張丹摟進懷裡,摸著她的頭頂說:“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大夫從地上站起來說:“楠哥,嫂子真是一個狂人啊!居然這都能忍得住!即便是那些打麻藥的人縫合傷口,有時候都會喊痛。因爲這是局部麻醉,不是全麻。”
我也在心中爲張丹感慨。
普通人別說被縫這麼多針,即便手上紮根刺都喊痛半天。
“這可是我縫合過的最難縫的傷口。弄的我都出了一身虛汗!給嫂子縫合傷口,我既怕扎的太深傷到嫂子,又怕扎的太淺縫合不上。”大夫感慨無比地說,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看著大夫一臉的苦楚,我能想象到當時的情景。
我說:“辛苦你們了!”
張丹也露出歉意的笑容說:“麻煩你們了!”
大夫擺了擺手,趕忙說不用。
我轉(zhuǎn)過頭問張丹:“你是準備留在醫(yī)院,還是回酒店?”
張丹想了想說:“回酒店吧!”
我點了點頭,抱著張丹離開了醫(yī)院。
坐到車上,張丹問我現(xiàn)在回省城晚不晚?
我點了點頭說已經(jīng)晚了。
現(xiàn)在雷家和虎家肯定都知道我來到保市了,如果我現(xiàn)在回省城,他們必然會在半路上設(shè)置各種陷阱和障礙,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
保市先把這裡的虎家人和雷家人幹掉,然後再回到省城。
再加上小雨去了她父母那邊,我也不可能只帶著張丹走。
回到酒店,我先將張丹安排好,然後立即將皮夾克他們叫來開會。
林軒他們都去了省城,現(xiàn)在皮夾克他們變成了我們在保市的中流砥柱。
開會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安排他們在市區(qū)裡面排查雷家和虎家的人。
只要發(fā)現(xiàn)了,直接幹倒。
開完會,我剛準備離開,皮夾克笑著叫住我,說有事找我商量。
我問皮夾克有什麼事情。
皮夾克張了好幾次嘴才說出來,原來他想讓我回省城,讓他來主持保市的大局,並且還給我立下了軍令狀,說他一定可以除掉雷家人和虎家人。
對於皮夾克的能力,我還是比較欣賞的,他可是僅次於林軒他們的骨幹成員。
讓皮夾克他們面對面地和雷家人、虎家人幹,他們肯定沒有問題,但是有一點不行,他們不一定能保護得了張丹她們。
虎家人和雷家人畢竟躲在暗處,他們?nèi)绻灰u張丹她們,皮夾克他們不一定能應(yīng)付了。
這也是我爲什麼千里迢迢地從省城趕到保市的原因。
不過我想了想,決定給皮夾克一個機會,讓他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
我準備以後帶著林軒他們?nèi)ナ锥紝Ω独准液突⒓遥瑹o論是省城,還是保市,或者是其他的市,都需要一個坐鎮(zhèn)的人。
而這個坐鎮(zhèn)的人,肯定是要跟著自己一起出來乾的人。
皮夾克他們自然就是這些人中最好的人選。
現(xiàn)在鍛鍊一下他們,以後就可以讓他們坐鎮(zhèn)各個地方了。
“好!我今天把這裡交給你,你來負責(zé)指揮!”我當即答應(yīng)了皮夾克。
皮夾克聽說我答應(yīng)了,當即興奮的滿臉通紅。
回到張丹屋裡,張丹正在鬥小傢伙玩。
她看到我後,立即對我招了招手:“張楠,你過來。你看看你兒子在幹什麼呢?”
我走到張丹面前,沒有去看兒子,而是向張丹的傷口上看去。
“好點了嗎?”我關(guān)切地問。
“好多了!”張丹笑著說,眼中滿是風(fēng)情。
“怎麼?想要了?”我調(diào)侃地說。
張丹咬住嘴脣,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我一把將張丹抱起來,她以爲我要將她扔到牀上,立即睜開了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我笑著說:“還是算了,你腿上的傷口剛剛縫合,小心崩開的!”
張丹搖了搖頭,露出羞澀的樣子對我說:“我可以劈叉啊!你可以……”
說到最後,她挑起了眉毛。
張丹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卻非常明白。
我當即想到了一副動態(tài)畫面,緊接著心也跟著狂跳起來。
只不過爲了張丹的傷勢,我肯定不能這麼做。
我搖了搖頭說:“算了!我還是怕把你的傷口崩開了!”
“張楠,你對我真好,如果是別的男人,早就撲到我身上了!還是自己的男人好!”張丹一邊說著,一邊吻住了我的嘴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