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盾似笑非笑地看著林軒,眼中滿是鄙夷:“你敢對我動手嗎?”
林軒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我現(xiàn)在就……”
林軒一邊說著,一邊向陳之盾走去。
我立即一把攔住了林軒,對林軒搖了搖頭。
陳之盾很有可能是想激怒林軒,讓林軒對他動手。
陳之盾看到我攔住了林軒,立即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起來,對林軒說:“我早就說過了,你是不敢對我動手的!”
我冷笑起來:“林軒不是不敢對你動手,而是被我攔住了!”
“反正都一樣!”陳之盾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說。
林軒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楠哥,讓我弄死這個王八蛋!”
我攔住林軒什麼也沒有說,思索著陳之盾爲什麼要這樣做。
不過思來想去,我也想不明白陳之盾想幹什麼。
我舅舅和丁開放也看出事情有問題了,我舅舅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對我說:“張楠,我總覺得有點不對!陳之盾帶了這麼點人居然敢和我們作對!”
丁開放也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我轉(zhuǎn)過頭向張河瀾望去,想問一問他有什麼想法,畢竟張河瀾見多識廣。
可是我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張河瀾。
我心中詫異無比,張河瀾去哪了?我剛纔還看到他就跟在我身後,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有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是張河瀾打過來的。
難道張河瀾剛纔悄悄的離開了?
我懷著疑惑的心情接起了張河瀾的電話:“張師傅,你在哪裡?”
張河瀾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對我說:“張楠,陳之盾有可能在使用空城計。我在四周查看了一下,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
原來張河瀾去四周察看敵情了,難怪找不到他。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對張河瀾說。
掛了電話,我轉(zhuǎn)過頭對林軒等人說:“一起跟我上,乾死這個王八蛋!”
說罷,我一馬當先向陳之盾衝去,林軒等人也跟著我向陳之盾衝去。
剎那間,吶喊聲驚天動地。
陳之盾看到我們向他衝去,他剛開始一點都不慌張,依舊泰然自若,頗有泰山崩頂而面不改色的氣魄。
不過當我們就要衝到陳之盾身邊的時候,他臉色突然變了,對著身邊的人大吼起來:“給我擋住張楠!”
陳之盾雖然讓別人擋住我們,但是他卻立即轉(zhuǎn)過身向後逃去。
小弟們看到陳之盾往後逃,再加上我們?nèi)硕鄤菪\(zhòng),他們根本無心戀戰(zhàn),剛一和我們接觸就潰不成軍,被打的哭爹喊娘,紛紛倒地。
我們這邊最勇猛的就是林軒。
林軒估計剛纔被陳之盾的話刺激到了,掄起鋼管大開大合,凡是敢擋住他的人,紛紛被他砸的頭破血流,不一會兒就闖出一條血路。
丁開放和我舅舅也非常勇猛,帶著人就像兩把尖刀一樣,插進了陳之盾的人羣中。
沈蕊同樣巾幗不讓鬚眉,帶著人也
殺出了一條血路。
我高聲大喊起來:“抓住陳之盾的人,我獎勵他一百萬!”
聽到我的話,小弟們都沸騰了,“嗷嗷”大吼著衝擊著陳之盾的人。
陳之盾的人本來就少,再加上林軒等人已經(jīng)衝破了封鎖,立即被我們的人分割包圍起來。
林軒等人完成了對陳之盾的人包圍後,立即在人羣中尋找陳之盾。
可是陳之盾就像消失了一樣,根本找不到。
“楠哥,陳之盾好像跑了!”林軒一邊在人羣中尋找陳之盾一邊對我說。
我找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陳之盾。
現(xiàn)在陳之盾的一百多名小弟只剩下了四五十個,剩下的全部被打趴下了,想找陳之盾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更何況我剛纔說了,無論是誰,只要抓住陳之盾就獎勵一百萬。
一百萬對於林軒這些有股份的元老來說並沒有多少錢,但是對於小弟們來說,這可是一筆鉅款,他們不拼命是不可能的。
“奇怪,這個老東西藏哪去了?”剛纔陳之盾退進了人羣中,想必他趁亂躲進了旁邊的小區(qū)裡或者是衚衕裡。
我對林軒說:“你帶幾十個兄弟去那邊搜。”
我轉(zhuǎn)過頭對我舅舅說:“舅舅,你帶幾十個兄弟去那邊搜。”
緊接著,我又分別讓丁開放和其他幾個人帶著小弟們?nèi)チ硗鈳讉€地方搜。
我剛讓林軒他們離開,就覺得有點不妥。
在敵暗我明的時候,大家最好抱團呆在一起,只有這樣纔不會被敵人有機可乘各個擊破。
不過我又覺得我想多了,陳之盾根本就沒有那麼多人對付我們。
我們剛剛收拾掉陳之盾一百五六十人,他剩下的人絕對不超過兩百個。
想起陳之盾另外一部分人,我心中十分疑惑,這些人去哪了?
不過想來想去我也想不明白陳之盾爲什麼要將這些人分成兩部分,而且還利用其中一半的人給我玩空城計。
就在這時,張河瀾又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剛接起來,張河瀾就對我說:“張楠,我看到你的青城大酒店失火了!”
我不由皺起眉頭,轉(zhuǎn)過頭向青城大酒店所在的方向望去。
青城大酒店的位置被我眼前的建築物擋住了,我什麼也看不到。
“你站在那裡什麼也看不到,你旁邊不是有一排二層樓的商鋪嗎?你爬上去就能看到了!”張河瀾居然知道我站在哪裡,這說明他肯定也在周圍,而且還站在高處。
我立即擡起頭,一邊向商鋪走去,一邊向四周比較高的建築物望去。
“不用找了,我在西華大廈上!”電話裡面?zhèn)鱽韽埡訛懙穆曇簟?
我轉(zhuǎn)過頭向西華大廈望去,但是什麼也看不到。
“我站在女兒牆內(nèi),你看不到我的,不過我能看到你!”張河瀾笑著說。
我“哦”了一聲,在心中暗想,什麼叫女兒牆啊?張河瀾站在女兒牆裡面幹什麼?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追根問底的時候,我爬上商鋪的頂樓向青城大酒店望去。
青城大酒店四樓五樓一片火光,一
看就知道火勢特別大。
毫無疑問,青城大酒店的火肯定是陳之盾的另一半人放的。
我沒有想到陳之盾這麼陰險,打不過我的人,居然開始燒我的產(chǎn)業(yè)。
緊接著,張河瀾嘆了一口氣說:“張楠,你的傢俱廠估計也被燒了!我看到縣城北面火光沖天啊!”
我這裡高樓太多,根本看不到北面的情況。
我終於明白陳之盾剛纔爲什麼帶著一幫人在我們面前玩空城計了,原來他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後讓其他的手下去燒我的產(chǎn)業(yè)。
“張楠,藍月亮夜總會也失火了!”電話裡面又傳來了張河瀾無奈的嘆息聲。
聽到張河瀾的話,我立即攥緊了拳頭。
陳之盾這個王八蛋,手夠黑的,等我抓住了你,看我怎麼修理你。你不是喜歡燒我的產(chǎn)業(yè)嗎?好,我就讓你好好的燒,我現(xiàn)在先斷了你的後路。
我立即打電話讓林軒回來,讓他帶著人再次將望縣的各個路口封鎖,然後準備關(guān)門打狗。
當然,我肯定也不能讓陳之盾的人繼續(xù)胡作非爲下去,我讓我舅舅和丁開放分別帶著一百多人去尋找陳之盾的人。
根據(jù)目前的情況看,陳之盾剩下的人不是全部在一起,而是分成了三部分人,或者是四部分人,否則青城大酒店、藍月亮夜總會以及我的傢俱廠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同時起火。
佈置完這一切,我鬆了口氣,帶著剩下的人等在原地,準備隨時支援我舅舅或者是丁開放。
幾分鐘後,張河瀾回來了。
張河瀾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張楠,在自己地盤上和別人掐架對咱們可是非常不利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陳之盾既然來了,我不能不接著。
張河瀾笑了笑說:“下一次,你到省城和陳之盾去掐架!那邊是他的地盤!”
這件事情我想過,但是我覺得不現(xiàn)實。
陳之盾帶人來望縣,和我去省城不是一個概念。
首先,我不可能將所有的小弟都帶去省城。
其次,陳之盾在省城根深蒂固,勢力比我強大的多,我去了簡直就是找死。
我將我的想法告訴了張河瀾。
張河瀾點了點頭說:“按照一般情況來說,的確是這樣的。不過我曾經(jīng)當過特種兵,我最喜歡做的就是孤軍深入,然後施展斬首行動。”
緊接著,張河瀾又對我說:“知道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德國的閃電戰(zhàn)嗎?知道中東戰(zhàn)爭時以色列的斬首行動嗎?”
閃電戰(zhàn)我知道一些,不過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當時德國軍隊利用極少數(shù)的特種部隊,幹掉了好多兵力是他們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軍隊。
張河瀾緊接著給我講了一下這些戰(zhàn)例。
原來所謂的特種戰(zhàn)不是將敵人全部殲滅,而是摧毀其首腦人物。
我立即明白張河瀾的意思了,他是讓我?guī)е鴺O少數(shù)的幾個兄弟,直接做掉陳之盾。
因爲陳之盾掛掉了,陳之盾的勢力就會在瞬間瓦解。
這就像人一樣,大腦一旦死亡了,整個人就相當於死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