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像一座孤島一樣被圍在中間,三面是齊峰的人,一面是嚴寬的人。
蒙凱豐壓低聲音問我:“楠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在心中苦笑起來,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我有辦法,也不會回青城大酒店了。
嚴寬推開人羣,走到最前面,滿臉血污地指著我,憤怒無比地說:“張楠,我草擬嗎!等老子抓住你,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不等我說話,蒙凱豐對著嚴寬勾了勾手指,冷笑起來:“嚴寬,你有本事跟老子單挑??!”
嚴寬咬牙切齒地說:“滾粗!你以爲老子是傻叉嗎?”
“怎麼?不敢?”蒙凱豐想激將嚴寬。
嚴寬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破口大罵起來:“老子有這麼多兄弟卻和你單挑,你快滾吧!”
緊接著,嚴寬向齊峰的人望去:“齊峰的兄弟們,咱們合夥一起滅掉張楠他們怎麼樣?”
齊峰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全都眼神冷漠的看著嚴寬。
嚴寬看到沒有人迴應自己,不由嘿嘿冷笑起來:“你們這些傻蛋,齊峰有什麼好,居然給他賣命,你們如果跟了我們權哥,保準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聽到嚴寬想聯合齊峰的人對付我,我腦中立即閃過一個念想,我爲什麼不能驅虎吞狼,命令齊峰的人去對付嚴寬。
齊峰現在可是在我的手上,我命令齊峰的人,他們肯定會聽我的。
想到這裡,我將齊峰從呆瓜的手上揪過來,對著齊峰的手下說:“你們給我聽好了,你們老大在我手上,你們必須聽我的,給我上!”
說罷,我指向了嚴寬他們。
但是齊峰的人沒有一個人聽我的話,全部站在原地,眼神冷漠的看著我。
我沒有想到他們居然不聽我的話,緊接著我突然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齊峰的人不聽我的話,那是因爲我不是他們的老大,如果我把齊峰弄醒,讓齊峰發佈命令,他們肯定會聽齊峰的話。
想到這裡,我向四周看去,酒店的正中央擺著一個碩大的魚缸,魚缸高約兩米,長約四米,寬約一米,裡面養著上百條珍貴魚種。
我提著齊峰,拿著鋼管向魚缸走去。
蒙凱豐和呆瓜緊跟在我身後,警惕無比的看著四周,生怕齊峰的人突然衝過來。
齊峰的人紛紛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我走到魚缸面前,掄起鋼管砸在魚缸上,“砰”的一聲巨響,鋼管砸在了魚缸上。
魚缸以砸擊點爲中心,向四周裂開了一道道裂縫,但是沒有破碎,我一看就知道這魚缸是鋼化玻璃。
我再次掄起鋼管,砸在剛纔的地方。
“砰”的一聲,鋼化玻璃被我砸出了一個小口,魚缸裡面的水從小口上
傾瀉而出,“嘩嘩譁”地落在地上,濺射出無數水花。
一些小魚也從小口中被衝出來,紛紛掉落在地上,在地面上撲騰撲騰地跳起來。
我提起齊峰的衣領,將齊峰的頭放在裂開的口子上,魚缸的水衝在齊峰的臉上。
齊峰被衝了一小會兒後,忍不住抖了一下,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我將齊峰提回來,笑瞇瞇地看著他。
齊峰伸出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迷茫無比地向四周望去。
當齊峰看到我後,當即想起了事情的經過,臉上閃過驚恐無比的表情。
我拍了拍齊峰的臉,笑瞇瞇地說:“峰哥,你醒了!”
齊峰什麼也沒有說,眼神既冷漠又驚恐地看著我。
我指著齊峰的小弟們說:“峰哥,我想借用一下你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見?”
齊峰還是不說話。
我掄起胳膊,狠狠地扇了齊峰七八個耳光,“啪啪”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齊峰的兩處嘴角都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我摸著下巴面無表情地說:“峰哥,如果你還不說話,我不介意把你的腿打折!”
齊峰知道我的性格,一旦說出口,就不會更改。
齊峰也怕我打斷他的腿,點了點頭說:“什麼事,你說!”
我拍了拍齊峰的臉,笑著說:“這不就對了?”
我接著說:“你讓你的人去打劉權的人!”
聽說我要打劉權的人,齊峰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了:“什麼?劉權來了?”
我點了點頭,指了指嚴寬。
齊峰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
當齊峰看到嚴寬後,不由瞇起了雙眼,眼中滿是憤怒的眼神。
從齊峰看嚴寬的眼神,再聯想到之前劉權對我說的話,我估計齊峰肯定和劉權達成了互不侵犯的約定。
而劉權此刻顯然違背了約定。
齊峰點了點頭說:“好!”
齊峰此刻即便不同意,恐怕也由不得他了。
我轉過頭對齊峰的人說:“聽到沒有,你們老大放話了,給我去打他們!”
齊峰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動手。
我一把抓住齊峰的衣領,笑瞇瞇地說:“看來你的人好像不願意聽你的話!”
齊峰知道我又要對他動手,立即對他的人大吼起來:“你們給我上!給我上??!範三,你給我帶著人衝!”
齊峰最後指向一個魁梧的壯漢。
範三點了點頭,轉過身對身後的兄弟們說:“兄弟們,跟我一起上!”
範三掄起鋼管向嚴寬的人砸去。
小弟們跟在範三身後也向嚴寬的人衝去。
嚴寬
看到這種情況,不由皺起了眉頭,他似乎不想和齊峰的人硬碰硬,對自己的人大聲說:“我們退出去!”
嚴寬的人一邊抵抗範三,一邊向酒店大堂外面退去。
看到這一切,我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蒙凱豐讚歎不已地說:“楠哥,你真高!”
我擺了擺手什麼也沒有說。
不一會兒,嚴寬的人就退出了酒店大堂。
範三等人似乎也不願盡心盡力,看到嚴寬的人退走了,又回到了酒店大堂,將我們團團圍住。
看到範三他們的舉動,我一點都不害怕。
只要齊峰在我的手上,範三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我點了一根菸,吧嗒吧嗒地抽起來,拍了拍齊峰的臉說:“峰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給我找兩輛大巴車吧!”
齊峰點了點頭,對範三說:“三,你去給楠哥找兩輛大巴車?!?
齊峰之前一直叫我小張,現在他在我的手上,立即改變了稱呼,叫我楠哥。
範三“嗯”了一聲,轉過身走了。
大約四五分鐘後,範三回來了:“齊總,我找了兩輛大巴車,而且我還派了兩名司機,就在地下停車場!”
說罷,範三向我看來。
範三給我派司機,很顯然是想監視我的行蹤。
不過,我們這裡也沒有人能開大巴車,正好可以借用齊峰的司機。
我一把拎起齊峰,對蒙凱豐他們說:“走,我們去地下停車場!”
進了地下停車場,我們上了大巴車。
齊峰轉動了一下眼睛對我說:“楠哥,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辦到了!你爲什麼不放了我?”
我拍了拍齊峰的臉:“峰哥,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智商怎麼突然不夠用了?你覺得我會把你放了嗎?”
我如果現在把齊峰放了,齊峰的人肯定會掄起鋼管抽我們。
只有傻子纔會這樣做。
齊峰不說話了,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對司機說:“送我們去皇馬KTV。”
現在我們也只能去皇馬KTV了,那邊有沈蕊的人,還有丁哥的人,我們聯合在一起,也就不怕齊峰的人了。
司機將車開出地下停車場,向皇馬KTV疾馳而去。
此刻東方的天際已經亮起了一點魚肚白,顯然已經凌晨了。
沒有想到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大家坐在車上,在輕微的顛簸中,一個個睏意頓起,再加上沒有了威脅,頓時哈欠連天,紛紛趴在座椅上打盹。
我也有些困了。
不過我不能睡覺,很多突發事件都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
萬一齊峰趁機逃走可就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