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難以抒發(fā)的秦時軒將所有的怨氣都指向了楚天州,“楚大哥你真是的,那個藥你竟然當退燒藥吃,你變不變態(tài)???”
楚天州要怎麼跟秦時軒解釋,這只是他好心的同事給他的,他也沒有多想就順手放在了辦公室上,最重要的是他也沒有想到一罐小小的退燒藥也會被人拿走,又不是什麼重要的黃金。
“時軒你可怪不得我,我的退燒藥放在那裡,沒有讓你去拿啊,我也沒有舉著槍逼著你吃下去,這件事情你怪不得我?!背熘菥褪抡撌?,秦時軒聽的又氣又惱,不管三七二十七他抓住了楚天州的領口,“老楚,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你,要不是你把拿東西放在那裡,我能當退燒藥拿了回來,我要是不吃那東西怎麼會去傷害七夕!”
楚天州一笑,“秦時軒,沒想到你還挺胡攪蠻纏的啊,這樣你都可以怪罪到我頭上,你行!”他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架,“秦時軒打架我可不怕你,我倒要看看是法學院的厲害還是公安大學的厲害……”
楚天州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時軒就一拳打了過來,還好楚天州閃的及時,不然這一拳就落在他的臉上,楚天州甩開秦時軒的拳頭,擰著眉頭看著他,“你小子懂不懂打架的規(guī)則啊,還沒有開始就搞偷襲,真當哥哥我不會揍人啊!”
“好啊,來揍我?。∥艺胝覀€人揍自己一頓!”秦時軒胡說一通。
楚天州看著他的樣子,不禁搖搖頭,“算了吧你,揍你還要花費我的力氣,你省省力氣,我也省省力氣?!彼孔友e看了一眼,“七夕是不是在裡面?”
秦時軒點了點頭。
楚天州直接將秦時軒往別墅裡拽,“走吧發(fā)瘋的小子,我?guī)湍闳ジ呦忉專@件事情是個烏龍,她會原諒你的?!?
楚天州將秦時軒帶到了七夕面前,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七夕講了一遍,說完之後他沒有從七夕臉上看出任何變化的神色,“七夕,難道你也不相信楚大哥說的話嗎?”
七夕嘴角擠出一抹笑容,“楚大哥,我相信你的話。這件事情以後我們都不要再提了?!?
楚天州掃了秦時軒一眼,“時軒,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是你自己不好,好好的跟七夕道個歉,以後別再亂拿別人的退燒藥了?!?
秦時軒自知理虧,也不再給自己找任何理由了,“七夕……”
“秦時軒道歉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已經原諒你了。”七夕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我出去散散步。”
秦時軒因爲擔心七夕安危立馬就要跟出去,橙子一把拽住了他,“你別跟著添亂去了,我看七夕心中是有事,你一個剛傷害過她的人能去安慰她什麼,還是我去陪她好了?!?
說完橙子便跟著七夕的腳步跑了出去。
秦時軒胡亂的揉著自己的頭髮,頹喪的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楚大哥你說七夕是真的原諒我了嗎?她剛剛連一眼都沒有看過我?!?
“抽菸嗎?”楚天州自己先點了一根,這纔將煙
盒遞到了秦時軒面前,秦時軒是很少抽菸的人,大學時被同宿舍的哥們帶著學會了抽菸,沒有煙癮,他只是在情緒不好或者是很累的情況下才會來幾根。
許久沒有沾過煙味,秦時軒抽到第一口的時候還是被嗆著咳出了聲,楚天州看著他的樣子輕笑了一聲,“你小子還真是稚氣未脫啊,不會抽菸就掐了吧,沒必要逞強?!?
秦時軒繼續(xù)抽了幾口,眉目染上幾分認真的情緒,“楚大哥,我真的挺喜歡七夕的,我在寧城的案子已經結束了,要不是因爲她我不會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
“七夕跟你一樣是個死心眼的人,她心裡有人,你死皮賴臉的方式在她那裡不管用,你得把她心裡的那個人殺死才行,不過這種方式我不建議你這麼做,沒用?!?
“我也知道她心裡裝著人,我也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沒用的,但是我也沒辦法,人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內心就沒那麼多事情了?!?
秦時軒手中的煙燃燒到指尖,他後知後覺的被燙了一下,“經過這次的事情不知要過多久七夕才能重新相信我?!?
楚天州想了一下說:“時軒,我認爲啊這段時間你最好從七夕那裡搬出來,你覺得呢?”
秦時軒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那我今天就回去把我的行李收拾一下,到時候我找家酒店住但段時間?!?
“我反正也是一個人住,家裡還有一個空房間就讓你來住好了?!?
楚天州說完之後竟覺得哪裡有一些些不對,他一擡頭就看到了秦時軒不解的目光,“你想哪裡去了,要是你來住的話要給我房租的。我就是友誼性的幫朋友忙。”
秦時軒笑笑,“還是楚大哥爲人仗義,那我就先去你那裡打擾一段時間,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想辦法?!?
當天下午,秦時軒便收拾好行李去了楚天州的公寓,他之所以放心的離開七夕家,是因爲橙子答應他她會陪著七夕住一段時間。
楚天州將秦時軒的行李放進客房,便跟他交代了一些在這個家裡共同生活的事項,秦時軒聽了之後連連點頭,他笑著說:“老楚你放心了,我是個有潔癖的人,我出現(xiàn)過的地方一定非常乾淨?!?
“那你就先整理一下東西,自己先適應適應,我回房休息會兒,一個小時之後還要去局裡一趟。”
“行,那你先去忙,我自己照顧自己就可以了。”
楚天州離開了秦時軒的房間,秦時軒便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心裡想想還是有些擔心七夕,於是給橙子打了個電話,橙子告訴他七夕回家之後沒多久就回房睡覺了。
“那你好好照顧七夕啊,有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我知道了,你真是個煩人精?!?
“麻煩你了,橙姐。”秦時軒訕訕地掛了電話。
洗完澡秦時軒從浴室裡出來,他擦著滴著誰的髮絲,這時聽到房門外面?zhèn)鱽砹碎T鈴聲。
秦時軒原本還想著楚天州會去開門,但是門
鈴聲一直在繼續(xù),看來楚天州是睡著了,他只有換好衣服去開門。
楚母今天是來兒子居住的公寓附近找朋友的,哪知朋友不在家,她便想著到兒子這裡來看一看,鑰匙沒有帶在身上就試著按按門鈴,沒想到竟然有人在這個家裡,開門的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最關鍵的一點是這個小夥子頭髮還是溼溼的,顯然是剛剛從浴室裡出來。
楚母被嚇的不輕,“你,你怎麼會出現(xiàn)在天州的家裡?”
“噢這位一定是楚阿姨吧,您看著好年輕?!鼻貢r軒還沒有發(fā)現(xiàn)楚母臉上的異色。
“天州呢?”楚母經過楚天州身邊進了房。
“楚大哥在房間裡睡覺?!?
“那你剛剛是?”
“哦我剛剛洗個澡。”
楚母投來的眼神讓秦時軒立馬覺出了一點其他的韻味來,他連連後退了幾步,“楚阿姨,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楚大哥在他房間裡睡覺,我剛剛在我房間裡洗澡,而且這兩件事情並沒有什麼關聯(lián)。”
楚母將信將疑的看著秦時軒,“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跟我們天州是怎麼認識的?”
秦時軒摸了摸額頭上浮起的汗珠,心裡不免感嘆,眼前的場景未免太跳脫了。
還好楚天州在這個時候走出了房間,替他解了不小的圍,“媽,你怎麼忽然過來了?”
他走過去將臉色不好的母親帶到了沙發(fā)上坐下。
“還好我忽然過來了,不然我還不知道你房間裡藏著個男人。”
楚天州看了秦時軒一眼,思緒極其跳躍的想象了一下他剛剛沒有參與到的事情,臉色沉了下來,“媽,你都想到哪裡去了,時軒是我的朋友?!?
“可是你不找個女人住進來,偏偏找個男人住進來。”
頓時,楚天州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媽,我真服你了,您老人家腦子裡裝著一個我無法搞懂的世界?!?
“那你……確定不是我想的那樣?!背钢斝∩魑⒌膯柕?,她琢磨不定的眼神再次落到了秦時軒身上,秦時軒立馬往旁邊挪了幾步,確定離楚天州遠遠的,這才說道:“阿姨你放心,你擔心的事情一輩子都不會發(fā)生,哦我是說我對自己有信心,楚大哥的情況我就不瞭解了?!?
秦時軒壞笑的看了楚天州一眼,楚天州立馬回敬了他一個白眼,“給我注意點?!?
秦時軒笑著說道,“阿姨,其實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我跟我女朋友鬧了矛盾被趕了出來,楚大哥因爲可憐我沒房子住,纔會帶我到這裡借宿幾天,哦昨晚晚上我還看到楚大哥跟一個狠辣的女人約會來著,具體的情況阿姨你可以跟楚大哥好好聊聊……我還要回律所一趟,你們聊。”
回房間裡拿了東西秦時軒便出來了,將房間留給楚氏母子倆,相信他們有很多話要交流。
月色之下的御景庭。
橙子端著煮好的粥走進房間,她並沒有在牀上看到七夕的身影,轉身時就看到了七夕站在陽臺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