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笑一聲,伸手拂面,說道:“也罷,死也要讓你做一個明白鬼,我就是妖族首領,白奎。”
歐陽尊瞪大眼睛,詫異的說道:“怎麼會是你呢,我們不應該是好基友纔對的嗎,你爲何要殺我族人?”
“誰特麼是你好基友,老東西你未免太不要臉了!”妖族首領白奎氣的火冒三丈,憤然撕下面罩,露出下面一張醜陋的臉龐。
“這...你的臉怎麼會?”歐陽尊不敢相信的顫聲說道:“果然是被我說對了,你是因爲太醜所以才遮面的嗎。”
“滾犢子,我這特麼只是走火入魔。”白奎好懸沒有氣死,今天到底幹嘛來了。
而在外面夜靈寒關注著會議堂中的情況,一步步走了回來,冷聲說道:“果然是妖族所爲,你們與歐陽家的恩怨我不管,但何故將我牽扯進來。”
“你又是哪一個,誰牽扯你了,給我滾一邊去。”白奎此時已是在爆發邊緣。
夜靈寒眉頭一皺,他沒有生氣,而是問道:“剛纔我說的話,你應該有聽到吧,現在不承認可就沒意思了。”
“承認你大爺,你說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不過那三個死人,的確有兩個是我殺的,可你們所說的第二具屍體,可真不管我的事,我的目標只是歐陽尊。”白奎此時冷笑一聲,如此看來歐陽家的敵人還真不少。
聞聽此話夜靈寒大吃一驚,莫非是自己想錯了?不過好面子的他,怎麼可以承認自己錯了,仍然反駁道:“你和歐陽尊有何恩怨,值得你這般作爲,而且堂堂妖族首領,要想殺死歐陽老爺子,應該不是很困難吧。”
“哼,你說的不錯,我如果全力施爲,這老傢伙根本不敵我一招之威,但我忌憚於那個殭屍夕遙,現如今他終於離開歐陽家暗牢,那麼我也就不必藏著掖著了。”白奎冷聲說道。
“原來如此,但我還是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隱忍二十幾年,始終無法忘卻殺掉歐陽尊呢。”夜靈寒十分想要了解其中經過,這樣纔好判斷自己是否真的錯了。
“你癡心妄想,這種奇恥大辱,我是不可能再提及的,等我殺了歐陽尊,就能徹底解脫了。”然而白奎不給面子,揮掌便攻向歐陽尊。
老爺子身體不好,精神也不太好,這一掌過來,竟不躲不避,眼看就要斃命於此,歐陽尊突然手臂一滑,柺杖傾倒,一頭摔在了地上,無比巧妙的避開了攻擊。
似是無意中,豎起柺杖想要站起身,猛然就擊中了白奎的要害,嗷嗚一嗓子,堂堂妖族首領面色青黑,飛身後撤,憋的面部五顏六色,雙腿扭捏,看來這一擊不輕。
歐陽尊這方纔醒悟,被歐陽昊天攙扶起來後,唉聲說道:“白奎啊,你怎麼要打我,反而自己先受傷了呢,看樣子這麼多年不見,你依然還是不行啊。”
“老東西,你少得意...哎呀媽呀,別以爲勞資怕了你,等我準備好了,一招要了你的狗命...媽媽呀。”白奎一邊說話,一邊忍耐,那副悽慘的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夜靈寒無語的搖搖頭,這哪是忌憚夕遙啊,完全是太倒黴,不是歐陽尊的對手嘛,如此看來,這歐陽家的老爺子還真不簡單啊,難道這其中竟隱藏著什麼驚天之秘嗎?
歐陽尊這時顫顫巍巍的來到近前,揚聲長嘆:“白奎啊,當年之事不怪我呀,你那妻子勾引我,我又不是對手,再說了白得一個兒子,你也應該高興啊。”
“......”
夜靈寒默默的轉頭看了看老爺子,又瞅了瞅白奎,心裡五味雜陳,原來是這歐陽尊給白奎戴了綠帽子,這烽野城中果然是非多啊。
白奎此時已經氣的不行了:“好你個歐陽尊,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提及這件事,勞資絕饒不了你,就讓這二十幾年的恩怨,就此結束吧。”
“你先等一等嘛,你兒子白城一直在我這裡,而且我也沒有讓他跟我姓嘛,甚至讓他叫我爺爺,你又何必一直執迷不悟呢,我們兩家和平相處,這場面多溫馨吶。”歐陽尊是一點都不著急,還在說著氣瘋白奎的話。
“那是你兒子,不是我兒子,但你這老東西應該想不到吧,我能輕而易舉潛入歐陽家不被你發現,這可完全是歸功於白城啊。”白奎冷笑了一聲,突然得意了起來。
“哎呀呀,這我確實沒有想到,看來你們父子也是情深嘛,做爺爺的我很是寬慰啊。”歐陽尊大吃一驚,輕撫鬍鬚暗暗點頭。
“你大爺,佔我便宜是不是,小的們不必廢話,給我殺!”白奎忍無可忍一聲大喝,會議堂外喊殺震天,妖族與歐陽家弟子正式開戰。
夜靈寒靜悄悄的遠離這裡,他們自家的恩怨自己還是別摻和了,但既然第二具屍體不是白奎所殺,那他究竟是怎麼死的呢?
一個人行走在街道上,正自思索,葉子和泰山遠遠的跑了過來,見到夜靈寒連忙說道:“寒哥,不好了,兇手另有其人,我們前去調查,險些喪命,他已經追上來了。”
聞聽此話,夜靈寒目光一凝,只見到葉子身後塵煙滾滾,一個身影狂奔而來,氣勢如虹,速度極快眨眼將至。
卻說葉子二人與夜靈寒兵分兩路,究竟去了哪裡,又是如何遇到的兇手呢,此事還需往回倒那麼一點點,調查完妖族駐地的位置,夜靈寒隻身前往,而葉子與泰山則潛伏在暗處,觀察歐陽家的動向。
不大會的功夫,他們就發現了一位可疑人物,暗自尾隨,發現他身穿歐陽家弟子服飾,面色如常但腳步匆匆,步伐輕盈踏步如飛,且身手不凡。
葉子眉頭一皺,緩聲說道:“以歐陽家表現出來的實力,此人身手必定是上層人物,怎會身著下層衣物,一定有問題。”
悄悄跟上,見他行至後院,站立於一塊假山之處,探頭探腦行爲詭秘,葉子好奇之下朝他看去的方向打量,見到院子走廊之上正有一位弟子在打掃,而這人的目標顯然是他。
這就很奇怪了,偷偷摸摸的注意一個打掃衛生的弟子,莫非此人是個斷背山,想要藉此月色,趁機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