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m,6 鬼魂索命
“剛…..剛子???!”沈濤顫抖著問道。
“濤子,聲音抖什麼???潘子也在我的身邊呢,他也要和你說話!”
“喂,濤子,你在幹嘛呢?”話筒那頭果然傳來潘恩歡快的聲音。
沈濤嚇得“啪”的一下把話筒扔在地上,他像躲避瘟神似得儘可能與那個電話保持距離。
電話並沒有掛斷,通話還在繼續。
“喂喂,濤子,你怎麼了?什麼聲音在響?”電話裡清晰的發出劉剛的聲音。沈濤明明沒有開免提,
但此刻的聲音卻比開了免提還大。
是做夢嗎?沈濤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
疼,是真的?。?
電話那頭,劉剛還在像機關槍似得噠噠噠地提問“:濤子,你怎麼了?沒事吧?
怎麼不說話了?喂喂…..”
“剛…….剛子,你……你們不是已經……”沈濤鼓起勇氣問道,但後面的話他再怎麼也問不出來。
“死了嗎?”劉剛的聲音很怪,就像在挑逗沈濤一樣。
“我們是死了啊…..我的眼睛現在還在流血呢…..”是潘恩的聲音。
“對啊,我的腸子還在外面,自己怎麼也塞不回去。濤子,過來幫幫我好嗎?”
劉剛陰森森地說道。
“你們爲什麼要打電話給我?!”沈濤驚聲尖叫道。
“因爲……我們很寂寞,我們很想你??!”劉剛和潘恩一起說道,聲音齊的可怕。
“不….不要!”沈濤一邊向後退,一邊說道。
“你好狠心!”劉剛惡狠狠地說。
“媽的,不夠義氣!”潘恩也咬牙切齒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兩人好像在那裡商量。
“來親自找他好了!”兩人又一次齊聲說道。
“濤子,開門啊,我們來了!”劉剛隔著電話大叫道。
“啊!你們是鬼,你們都是鬼!”沈濤一邊往被子裡躲,一邊嚎叫著說。
電話那頭突然靜了下來。劉剛嚇得在被子裡哆嗦個不停,他的心跳的厲害。他靜靜地聆聽著門外,門
外也是靜悄悄的。
突然,劉剛和潘恩他倆在電話那頭笑了。他們笑得很大聲,張狂,像是那種實在憋不住了,爆發出來
的那種笑聲。
“你以爲你還能活多久?”劉剛冷冷地問。
“你只是暫時是活人而已?!迸硕饕舱f。
沈濤哆嗦個不停,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劉剛慢悠悠地說“:濤子,我要敲門了,你可要給我們開門啊...”
果然,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篤篤篤”“篤篤篤”,聲音鬼鬼祟祟,不懷好意。
沈濤呼吸急促,手腳冰涼。但他卻鬼使神差地走下去,慢慢地向著門走去。
門外傳來劉剛模糊地聲音“:對,對,濤子,來,開門,來和我們一起走吧?!?
沈濤剛把手伸到門把上,一陣尖銳的叫聲刺入他耳中,他一個哆嗦,回過了神來。他向著叫聲的地方望去,只見陳老太的家的小黑正趴在鄰居的陽臺上,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這時沈濤才發現,自己哪是去開門,分明已經站在了陽臺上,伸手去開窗戶。他的一隻腳已經踏在了窗戶上,窗戶也被他推開了一半。
自己明明要去開門,怎麼會跑到窗臺上?劉剛呢?潘恩呢?他們不是給自己打過詭異的電話來了嗎?他們不是在門外等著自己了?
沈濤看了看電話,它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躺在寫字檯上,根本沒有被自己接起來的跡象。他專門查看了一下通話記錄,發現上一通電話是在6小時前。
這麼說劉剛他們根本沒給自己打電話?爲什麼剛纔那麼感覺那麼真實?沈濤突然覺得潘恩和劉剛的死沒那麼簡單,他們或許死前也經歷了跟自己一樣的情況,難不成真是女鬼來索命?想到這裡,沈濤感到背後一陣涼嗖嗖的,他也不敢一個人在家睡了,穿上衣服到樓下的麥當勞坐了一夜。
這時,沈濤想起了一個人——他大學同學莊海,現在在做法醫。他嘗試著給莊海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這小子還沒睡。聽說沈濤遇到了緊急情況,便馬不停蹄地開車趕了過來。
一見面,莊海便驚訝地說道“:我去,濤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沈濤衝他苦笑地擺擺手,沒說話。莊海上前給沈濤把了把脈,皺著眉頭說道“:你脈搏跳動的過於厲害,要麼你剛劇烈運動完,要麼你受到了劇烈驚嚇?!?
沈濤苦笑著說“:誰三更半夜劇烈運動?”
“那你是受到了驚嚇?你一個大男人誰能嚇到你?”
沈濤把他剛纔經歷的一些恐怖經歷跟莊海說了說,莊海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你很可能出現幻覺了?!?
“幻覺?幻覺那麼真實?”
莊海也沒回答他,他示意沈濤離他近一些。莊海仔細看了看沈濤的嘴脣,指甲,甚至讓他伸出舌頭來看了看。
“沒問題啊....”莊海嘀咕道,隨即他遞給沈濤一塊手帕,說道“:你試著洗一下鼻涕?!?
沈濤有些無語“:我又沒感冒...”
“讓你洗你就洗。”
無奈,沈濤只能照做。鼻子猛地清理了半天,也沒清理出什麼。他把手帕還給莊海,看著他,意思說:我說了沒啥吧?
莊海沒理他,而是接過手帕,拿出了放大鏡仔細地看著,他還又聞了聞。沈濤笑著說“:你這鼻子,警犬???”而莊海則示意他不要說話。
過了一會兒,莊海才緩緩地說“:你中毒了,曼陀羅病毒。你鼻腔裡有殘留的氣體顆粒,雖然很微小,但在放大鏡下還是能看見。”說著,莊海把放大鏡和手帕都遞給了沈濤,沈濤仔細看了看。這氣體可惜太小了,在放大鏡下也是一點點。也難得莊海能發現。
莊海接著說“:曼陀羅散發的氣味如果過重,會致人死亡。提煉這病毒的人很厲害,他用量適中,剛好控制在人既能中毒,又不會被毒死的狀態。雖然沒有生命之憂,但能產生嚴重的幻覺。曼陀羅引發的幻覺很厲害,如果沒有外界特定的幫助,身處幻覺的人很難醒過來?!?
沈濤聽了有些後怕“:這麼嚴重?”莊海說“:可不是?你最近有沒有接觸過鮮綠色的植物?”
沈濤搖搖頭說“:沒有啊...”
“那怎麼會中毒呢?那你有沒有觸碰一些不乾淨的,有特殊氣味的東西?”莊海接著問。
特殊氣味的?沈濤腦子裡電光一閃,他猛然想起白天的時候肖延亭給他看的玉。當時看玉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莊海問。沈濤說“: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一下劉剛和潘恩家,我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第二天,沈濤請了個假,他約上了莊海,打算先去劉剛家看看。
當他們到了劉剛家裡時,發現劉剛所住的公寓已經被警察打了封條,根本無法進入。沒辦法,他們只能去潘恩家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查到些有價值的線索,不然沈濤以後再也別想睡安穩覺了。
潘恩還沒成家,他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走了,他一直和他媽媽相依爲命。得知沈濤他們的來意之後,這個年過半百的婦人留下了淚水。
“芽兒(潘恩的小名)以前一直很開朗的,最近不知闖什麼禍了,憂心忡忡的。我年老意衰,也沒多關心他。但是沒想到...沒想到他就這麼去了...”潘母哭著說道。
“阿姨請節哀!”看著頭髮變白的潘母,沈濤心裡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
潘恩的房間很整齊,潘母說他死後東西一直保持原樣,她不忍心給他整理,看著東西依舊是原樣,就像潘恩還活著一樣。沈濤和莊??戳丝矗伺硕髌綍r的一些日用品,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在臨走的時候,潘母哆哆嗦嗦地拿出了一個信封說道“:既然你們是芽兒的大學同學,那你們幫忙寄一下這一封信吧,這是收拾芽兒遺物時找到的,我覺得這人你們應該認識……”
沈濤結果信一看,只見信封上赫然寫著“肖延亭收”。
在回市區的路上,沈濤和莊海打開了信封。信的裡無非是幾句無關緊要的寒暄,就在沈濤打算放棄觀看信封的時候,一段關於玉的描述跳入了他的眼簾。信是這樣寫的“延亭,你給我看的那塊藍色古玉確實不錯,色澤鮮豔透亮,摸起來手感也好,我真的很喜歡。據說剛子也要,千萬不能賣給那傢伙啊,不然他就更加嘚瑟了。一定要賣給我,價錢是不會虧待你的!”
什麼?原來他倆也接觸過那塊玉?這塊玉果然有問題。沈濤問身邊的莊海道“:有人說玉這玩意辟邪,你信嗎?”
“辟邪?什麼神啊鬼啊的,我從來不信,我是無神論者!”莊海笑著說道。
沈濤也沒再問莊海什麼,他暗自決定了一件事。他塞給莊海一個GPS跟蹤器道“:大海,那好這個東西,要是我明天這個時候不聯繫你了,按照這個方位可以找到我!”
“你要幹什麼去?”莊海問。
“這是我自己惹下的事,我不想讓你也捲進來!“沈濤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