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不住了。”
心頭一嘆，虞七夜卻早有準備。
他展翅騰空而起，搖身一變。
在美猴王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化爲了一個揹負雙翼的少年郎。
“在下虞七夜。”
童子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這血鴉，當真是妖。
不過，比起他，美猴王更是‘震驚一百年’。
“鴉老弟，你竟然化形了？”
“你爲何不早告訴俺？”
“你可知，俺這一路走來，無一人言語，好苦。”
...
靜靜的聽著，虞七夜拱手道歉：
“猴老弟，這是我的不是，還望見諒。”
“等等，猴老弟？俺可是叫你鴉老弟？”
“我看著你出生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堵住了美猴王所有的言語。
他腦袋一偏，果斷朝著洞府內走去。
...
洞府內，別有洞天。
雲霧繚繞，彷彿置身仙境，每一步都踏著雲霧，如夢如幻。
遠處，更有瓊樓玉宇，仙宮高閣。
虞七夜和美猴王，一路跟隨童子左右。
來到了一處高臺。
此時，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高坐於高臺講道。
下方，有著數十人。
個個端坐蒲團，神色認真。
更有甚者，如癡如醉。
見狀，虞七夜和美猴王皆不敢打擾。
只能找個角落，旁聽起來。
“真是離譜。”
匆匆一瞥，虞七夜心頭震動。
菩提祖師，一連串的問號就不說了。
可連他底下端坐蒲團的弟子，個別都是問號連連。
好好好。
這就是西遊最神秘的勢力嘛。
當真是恐怖如斯。
不過，說實話，菩提祖師究竟是誰？
是三教合一的大能？
還是哪一位的大佬善惡屍？
亦或是那一位教主？
虞七夜不解，更是疑惑。
不過，他知道，這不是他能揣測的。
現在的他，還是老老實實旁聽。
...
良久，講道結束，菩提祖師這才望向了美猴王以及虞七夜，詢問跟腳。
美猴王和虞七夜如實作答。
在聽到他們都來自東勝神洲，花果山後，衆多弟子驚訝連連。
倒是菩提祖師，似乎早已知曉。
不過，就在這時，菩提祖師卻是擡眸，望向了虞七夜。
“你早已有路，爲何拜師？”
“回稟祖師，我雖有修爲，但無神通旁身。”
虞七夜坦言。
“你倒是實誠。”
微微頷首間，菩提祖師又是詢問美猴王。
祖師道：“既是逐漸行來的也罷。你姓甚麼？”
美猴王又道：“我無性。人若罵我，我也不惱；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個禮兒就罷了。”
念此，菩提祖師便給美猴王了一個姓名。
取姓，名‘孫’，排‘悟’字，名爲‘悟空’。
虞七夜雖有名，但卻沒有法號。
又給虞七夜賜予法號——‘悟明’。
而這也意味著，菩提祖師將美猴王和虞七夜都收爲了弟子。
只是值得一提的是，虞七夜年長美猴王一些。
故而，他是師兄，美猴王乃是師弟。
“以後，記得叫我師兄。”
衆人散去時，虞七夜拍了拍美猴王肩膀，提醒道。
迴應的，只有美猴王齜牙咧嘴。
不過下一刻，美猴王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我們各論各，以後俺還是叫你鴉老弟，你也可叫俺猴老弟。”
...
因爲虞七夜和悟空皆是妖，不識人間禮數。
菩提祖師便吩咐衆人，教他們灑掃應對、進退周旋之節。
然後，衆多師兄弟又給他們安排寢處，就於廊廡之間。
只是，這求仙問道，和虞七夜想象的好像不一樣。
第二天，天剛亮，虞七夜就和衆多師兄弟，講經論道，習字焚香。
閒時即掃地鋤園，偶爾養花修樹，
還要尋柴燃火，挑水運漿...
好好好，還真是雜貨盡幹。
不過，即便是這般，虞七夜也抽空，吞吐靈氣，更是努力打磨肉身。
雜貨，修行兩不誤。
...
歲月流轉，轉眼七年已過。
“戾...”
一聲啼鳴，宛如驚雷，在整個天空炸響。
緊接著，一道黑色流光沖天而起，竟是將雲層都衝破。
那是一個少年郎。
他揹負雙翼，面容冷峻，身形晃動間，拉出道道黑影。
手起爪落，彷彿要撕裂天空。
“七夜師弟，又在練武了？”
“七夜師弟，是真的努力，比起悟空師弟，努力太多了。”
“悟空師弟就別說了，那妥妥妖孽，看似不學無術，實則一脈通，百脈通。”
“比不了，比不了，這後來的七夜師弟，悟空師弟一個妥妥妖孽，一個妥妥怪物。”
連連的感嘆間，衆多師兄望著天空的黑色身影，都面露覆雜。
比你有天賦的人，還比你努力，這讓其他人怎麼活啊？
七夜師弟，也就算了。
他的努力，衆人看在眼裡。
可悟空師弟...那委實離譜。
都在‘上課’，他在那各種貪玩好動，可祖師每每提問，他都能對答如流，更是提出全新看法，讓祖師都嬉笑眉開。
這天賦，委實恐怖。
...
簡單的練武之後，虞七夜從雲端落下。
這七年，他沒有學道法，更沒有學神通。
可這七年，常常聽菩提祖師講道，卻令虞七夜受益無窮。
“我之前雖然進步極快，但我一味掠奪，根基不穩，到了後面，必然會心魔反噬。”
虞七夜明白了這一點。
所以，這七年，更多沉澱。
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盡數消化。
直至如今，虞七夜纔算得上真正的妖將巔峰。
不過，同爲妖將巔峰。
現在的虞七夜感覺可以打之前我五個自己。
這倒不是誇張。
而是這七年，他將各大詞條，盡數消化，更是融匯貫通。
尤其是金色詞條——血月金睛。
他更是開發出了和美猴王不一樣的能力。
而這時，
他眼眸開闔間，其內金芒流轉。
好似有著符文閃爍，更似有神鏈遊動。
雙眼在泛光。
泛起了無邊血色。
這血色帶金，最終竟是化爲了兩道光柱，直擊蒼穹之上。
轟隆！
比之剛纔恐怖數倍的轟鳴，在天穹炸裂開來。
整個天穹都彷彿裂開了，竟是多出了一個極爲巨大的洞，周邊更好像有著無數細小裂縫，久久難以癒合。
“好傢伙，這鴉老弟已經這麼恐怖了嘛！”
遠遠，還在挑水的悟空見到這一幕，直接跳了起來，更是急的抓耳撓腮。
能不急嗎？
同來的鴉老弟，一天比一天強，他還在這裡挑水。
再這樣下去，他真要成小弟了。
然而不止是他...
洞府最深處，鬚髮皆白的老人，緩緩擡起了眸子。
“老夫倒是小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