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一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歐陽烈天。
歐陽烈天被她看得有點懊惱,小丫頭的眼神像一把利劍刺向他心臟。
“做我的女人很讓你委屈嗎?”歐陽烈天狠狠的掐了掐米一晴的胳膊。
“你把我弄疼了!”米一晴吸了口冷氣,生氣的喊叫起來。
“知道疼了吧,以後少跟我對著幹,乖乖的聽話!”歐陽烈天鬆開了手,拍了拍她的臉頰。
“總裁,還真要謝謝你剛纔狠狠的掐了我一把,一下子就把我給掐醒了,要不我還以爲(wèi)自己走了狗屎運(yùn),灰姑娘遇到了白馬王子呢!”
米一晴看著歐陽烈天,故意的高聲回答道。
“狗屎運(yùn)?”歐陽烈天的眼神突然陰厲起來。
“對啊,就是不小心踩到了一堆臭烘烘的狗屎。”米一晴咬著嘴脣,想笑卻沒敢笑出來。
她知道,下一秒,那個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就會火冒三丈,大發(fā)雷霆。
最好把他氣暈了,然後趁著他暈倒的時候,趕緊逃走。
米一晴心裡恨恨的想著,在淑儀面前,自己都成了一位可恥的小三,第三者插足。這些都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傢伙所賜。
米一晴冷冷的看了一眼歐陽烈天,看他那自大的樣子,天下的女人任他踐踏,他是皇上嗎?即使是萬衆(zhòng)矚目的皇上,他的後官也只有一個皇后,可是這個傢伙真是見一個愛一個,而且最爲(wèi)狗血的,他居然對自己宣佈是他歐陽烈天的女人。
這傢伙,這樣的話也只是當(dāng)成了笑話來聽聽,他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皇上了,即使他就是皇上,也不是每個人都心甘情願的成爲(wèi)他的後宮的妃子的。
看來,都是給他慣的,那我米一晴現(xiàn)在就要爲(wèi)女人伸張正義,米一晴一下子豪情滿懷,瞪著那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歐陽烈天那有點變態(tài)的臉。
“總裁大人,我今天就冒天下之大不韙,冒死直諫!”米一晴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哈哈,你還冒天下之大不韙,冒死直諫啊!”歐陽烈天古板的臉一下子生動起來,他的眉毛挑了幾下,興致勃勃的看著米一晴。
“我那是冒總裁之大不韙,雖然我的話有點不動聽,可是總裁,您要理解,作爲(wèi)您的貼身秘書,我那也是爲(wèi)了您好!”
“快說!”歐陽烈天性子很急。
“總裁,您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說誰是你的女人什麼的,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天下的好女人也多的是,不是每個人都會把你當(dāng)成她心中的那盤菜的。”
米一晴看著他那僵硬的臉,剛想說他自大狂,可是到嘴邊的話又被嚇得嚥了回去。
“米一晴!”歐陽烈天臉氣得越來越沉,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俐齒的,而且說話句句不留情面,刁鑽刻薄。
“我耳朵又沒聾,你幹嘛那樣大聲!”
米一晴偷偷向車裡看去,淑儀正冷笑著望著他們。
她的心突然一緊,看來自己和他是扯不清了,在淑儀的眼裡,自己十足是一個可恥的第三者。這個該死的傢伙,非得要把自己捲入這世界上最無聊,最煩人的感情遊戲裡嗎?
真是想不明白,那樣一個衆(zhòng)星捧月般的女神,就是女人都會愛上她的呀,更何況男人了!可是當(dāng)著淑儀的面和自己打情罵俏的,難道是爲(wèi)了刺激淑儀嗎?
看他對淑儀那關(guān)切的神情,就是豬都看得出來,那個女人在他的心底裡佔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難不成,他把自己當(dāng)成了玩偶在耍嗎?米一晴越想越氣,看向歐陽烈天的眼神也變得憤怒起來。
突然她想起了那晚上劫持自己的那個蒙面人,他費盡心機(jī)的要自己取代淑儀在歐陽烈天心中的地位,也是有他的道理和目的。
一想到歐陽烈天如此屈辱的對待自己,一陣悲哀在米一晴的心間瀰漫開來。
可是一想到對他硬起心腸,做對不起他的事情,米一晴的心卻壓抑堵塞的喘不上氣來。就是讓自己付出生命,也不會去傷害他的,米一晴終於明白了這一點。
她突然對自己感到了很氣憤,米一晴啊,米一晴,你真是一個白癡啊,面對著他的屢次傷害,你居然對他恨不起來。
好吧,沒辦法,也許,他就是你今生最大的劫啊,現(xiàn)在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遠(yuǎn)離他,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和他有任何的交集,可是目前看來,這有點不太可能。
“哎!”米一晴嘆了口氣,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米一晴,如果你想活命的話,把你的臭嘴給我閉上。”
一聽到米一晴那無奈的嘆息,歐陽烈天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這丫頭,她可真不知道死活啊,給她陽光,她就燦爛。
難道她是傻子嗎,看不出來自己對她的那番情意?還是故意視而不見?這個丫頭的心思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只要換個女人,哪怕就是自己看她一眼,都會激動得暈死過去的,可是這個小丫頭她好像對自己有免疫力,那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真是讓歐陽烈天怒的七竅生煙。
他抱著她,大步走到車前,猛地一拉開車門,把米一晴一把摔在了副駕駛的位置,“砰”的一聲,又關(guān)閉了車門。
米一晴的腦袋不小心磕到了車座上,她“哎呀”一聲,疼得直咧嘴。
淑儀咬著嘴脣,她的臉煞白,煞白的,緊緊盯著米一晴,那樣子恨不得要把她五馬分屍。
米一晴從後視鏡上看到了淑儀那兇狠的表情,她的心突然一疼,自己真是被她誤會了。
“淑儀小姐,對不起,我們總裁有點霸道!”米一晴回頭,對著她不好意思的笑道。
“你們總裁是什麼樣的人,米秘書,我可比你清楚的多!”淑儀突然燦爛的一笑。
“那是當(dāng)然,那是當(dāng)然!”米一晴這個後悔啊,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紅著臉,訕訕的轉(zhuǎn)過了頭。
突然看到歐陽烈天嘴角向上撇著,那一副想笑未笑的樣子,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倒。
“天,是不是你平時對米秘書太兇了,所以米秘書纔會說你霸道啊!天,以後對人家小姑娘態(tài)度要溫柔可親,看,都把人家小姑娘嚇壞了。”
論歲數(shù)米一晴比淑儀還要大一歲呢,淑儀一口一口小姑娘的,叫得米一晴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淑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米秘書比你還大一歲呢,小姑娘恐怕排不上號了,老姑娘也許還能排個第一!”歐陽烈天突然插話道。
米一晴的臉頓時紅的像個紫茄子。
“天,米秘書比我還大啊,這個我可真沒看出來,我還以爲(wèi),她是沒畢業(yè)的高中生呢,也難怪,米秘書說話辦事就是和小孩子一樣,所以讓我誤解了。”
米一晴咬著嘴脣,身體如坐鍼氈,不知道從何說起。
“米小姐,你可不能生你家總裁的氣啊,天是一個負(fù)責(zé)任的總裁,他對下屬要求的非常嚴(yán)格,他對你的關(guān)心和嚴(yán)厲純粹是因爲(wèi)你是他的秘書,因此,你可不能怨恨天啊!也不要多想!”
“放心,淑儀小姐,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會做好一個秘書應(yīng)該做的事情。”米一晴的心越來越堵,如果有可能的話,會毫不猶豫的跳下車,離開他們二人,最好永遠(yuǎn)不見。
歐陽烈天身體顫動了一下,看向米一晴,那眼神是一種複雜得說不清楚的眼神。
他加大了油門,車子一下子向前衝去。
米一晴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歐陽烈天皺了皺眉頭,眼角的餘光看向了她。
“經(jīng)理,有什麼事情嗎?”
“你在哪?”電話里歐陽浩的聲音很大,也很急。
“我和總裁在回公司的路上。”米一晴不安的看了一眼歐陽烈天。
“你說什麼,肇事的車子找到了!”米一晴驚喜的喊了起來,隨即她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淚花。
“把電話給我關(guān)了!”歐陽烈天突然不悅起來,冷冷的命令道。
“總裁,經(jīng)理說肇事的車子已經(jīng)找到了!”米一晴的聲音哽咽和痛苦。
“淑儀小姐,你怎麼了?”米一晴突然發(fā)現(xiàn)後面的淑儀臉越來越白,就像是一張白紙,嘴脣也沒了血色。
“總裁,快,送淑儀小姐去醫(yī)院!”米一晴驚慌的喊叫著。
歐陽烈天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淑儀,仍然不緊不慢的開著車子。
“歐陽烈天!”米一晴一下子暴怒起來,就算他不是淑儀的男朋友,是一個陌生的人,也不應(yīng)該是這個態(tài)度啊!
“米秘書,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警察只是發(fā)現(xiàn)了車子,可是那臺車是被人偷來的,因此,想要查到兇手,就像大海撈針一樣的難!”
歐陽烈天不理會米一晴緊張的神情,也不去看後面的淑儀那無力的表情,像嘮家常一樣,又像是自言自語。
“總裁!馬上送淑儀小姐去醫(yī)院。”米一晴有點急迫,她不知道歐陽烈天爲(wèi)什麼表現(xiàn)得如此冷淡和平靜,可是人命關(guān)天,要是淑儀真在自己面前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就像逝去的那位大叔和那位珊珊小姐,都是自己的錯,雖然一提到他們,她的心就會不可抑制的疼痛起來,可是還是顧活人吧。
“米小姐,沒事的,我好多了!”淑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色逐漸紅潤起來。
“真的沒事嗎?”米一晴不安的問道。
“她說沒事就沒事,你怎這樣婆婆媽媽的!”歐陽烈天突然不耐煩起來。
“天!”
“總裁!”
淑儀和米一晴同時喊了起來,只是淑儀的語氣裡帶著痛苦而米一晴含著說不清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