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樣走了。怎麼捨得啊?”雪姨望著石玉聲音裡充滿了傷心,“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的疏忽,你也不會~~~~~~”言語裡滿是後悔、傷心、痛苦。眼淚也在這一瞬間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苦者,殤也。人就這樣消弭在了這個世上。
那一塊粗糙的不能再粗糙的玉石被雪姨緊緊的握在手中,深怕它再次從自己的手裡消失。突然,遠處飛來一條光影,臨近一看,原來是送龍降宇離開的媚兒返了回來。見到仍雪姨虛弱的站在廢墟那裡,不由擔心的問道:“沒事吧,師傅?”
見媚兒歸來,雪姨心中百味陳雜,自己的女兒卻不能相認,這種痛苦也只有母親才能真正忍受。想著想著的雪姨突現一股恨意,心中倍感無奈地想道:“都是鴻鈞那個惡人,要不是他我們母女也不會淪落如此近地了。只是,只是他的實力太強大了。”想到這裡,雪姨眼裡滲出點點淚水,轉身輕輕的拭去,心情也恢復了過來,口裡問道:“降宇安頓好了吧?”
“安頓好了。我已經按照師傅的話,把他帶到那個石洞之中了。”媚兒聽見雪姨的話,一邊向雪姨走去,一邊說道。
“那我們回去吧!”接住媚兒伸來的手,一步一步的向著那個莫名的石洞走去。
雪姨和媚兒走到石洞外時,天空已是滿天繁星了。進去的時候,龍降宇仍保持在媚兒離開時的地方,只不過不同的是龍降宇的身體又變成了魚身。雪姨輕輕的驚咦了,口裡還不住的自語道:“怎麼變成海底怪獸模樣了!”而扶著雪姨的媚兒更是張大了嘴。可見獸身和人身之間可以任意轉化的事,早已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了。
“你確定這是降宇?”回過神的雪姨問了句。媚兒狠狠地點了點頭來表示出去的時候龍降宇就是放在這裡的。得到肯定答案後的雪姨開口對媚兒說道:“把他扶起來。你慢慢的用你體內的能量給降宇蘊養蘊養經脈。”
“我?”媚兒反問道。
“嗯。我體內現在肯本沒有能量了。”雪姨聽到媚兒的問話,回答道。
聽了雪姨的話,媚兒無奈,只好走過去扶起龍降宇,慢慢的將體內的能量匯聚在了雙手。不一會兒,媚兒的雙手間就已白光閃現,可儘管光線很亮,但是卻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緩緩地將手掌上的能量化成球形將龍降宇籠罩在了其中。在能量光線的籠罩下,龍降宇慢慢的恢復了人身。隨著人身的完成,能量便轉化成了一條線,流入到了龍降宇的經脈之中。“啊!”突然,媚兒一聲驚呼發了出來。
“怎麼了?”聽到驚呼的雪姨忙問道。
“師傅,師傅~~~”明顯還未平靜下來的媚兒在連說了幾個師傅後,話才漸漸的說清楚。“降宇哥哥,他的身體內的靜脈和人的不一樣。”聽了此話,雪姨也是吃了一驚。抓起龍降宇的手,探了探脈後,自語了一句“怪事,怪事。”轉身對媚兒說了句:“只能隨其自然了。這經脈確實古怪,就和這種怪獸的經脈相差無幾。難道真的是由~~~~”說完便陷入了思考之中,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雪姨纔回過神來,可嘴裡仍自語了一句“不可能。獸類怎麼可能變成人身了。一定又是遭了鴻鈞那個惡人的毒手造成的。”說完,便自顧自的走出了石室。
魚類經脈要是和人的相差不多那可真是怪事了。其實要說雪姨奇怪和不解也是情有可原的,現在這個世界僅有神,聖,獸類幾種罷了。如果算上西方的那些天神和鳥人外,宇宙中也不過只有五中擁有生命的物種,而那些獸類僅有些擁有些靈性外,其他的完全沒有一絲的思想。因而,龍降宇這個可以由人變成獸類的物種,絕對是沒人見過的。當然,傳說中的那些神王和鴻鈞是知道的。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龍降宇一直在魚身和人身之間變換。最令人驚訝的是在這段時間裡,龍降宇的周身都被一種若有若無的七彩光芒圍繞,而且那絲絲光芒在自主的轉動情況下,一直都在將周圍的靈氣吸收來蘊養龍降宇的身體。龍降宇的身體漸漸的恢復了,身體也不再在人身和魚身間變換。一切都在慢慢的歸於了平靜。
“咦”突然,龍降宇發出了一聲微弱的聲音。雖然這個聲音很小,可是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媚兒還是聽見了。由於雪姨的交代,媚兒也只好遠遠的看著龍降宇,而不能走進去照顧他。畢竟這個事情太過詭異了,甚至超出了雪姨這個活了幾千上萬年的人的理解。
“師傅,降宇哥哥醒了。”媚兒一聽到龍降宇發出聲音,急忙對著石洞外雪姨呼喊道。這一個月來,雪姨每一天早上都會站在石洞外,望著那個被毀於一旦的山洞。而媚兒則以爲是師傅捨不得那個石洞才如此這般。可她那裡知道,那裡埋葬了雪姨最愛的人,也是媚兒她的親生父親。不然,雪姨怎會每天都是飽含了淚水在那裡發呆。
聽見媚兒聲音的雪姨走了進來。看見龍降宇身上的七彩光芒已經消失了,換之而來的是一股大的令人顫抖的力量從龍降宇的身體內爆發出來。
“啊”一陣痛徹心扉的劇痛傳來,令龍降宇不由自主的大吼了一聲。旁邊的媚兒看見龍降宇那有些痛苦的臉龐,欲跑過去。卻被雪姨拉住了。“不要過去。那股力量太過強大了。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雖然那股力量異常的強大,但絲毫沒有一絲的絮亂。緊緊地圍繞在龍降宇周圍,隨著力量的減弱,龍降宇臉上的痛苦之色反而越來越明顯。其實這時的龍降宇陷入了一個無邊的痛苦之中,無數次從將要昏迷的境地中又清醒了過來。真的有一種想暈卻不可得的境遇之中了。
痛苦,龍降宇現在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讓自己暈過去。可每每到昏迷的邊緣,都會被一股無名的力量使他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