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子,你恐怕弄錯了一點!本姑娘和你並不熟!”說完,秦艽冷冷的看了彭昊一眼,然後從旁邊繞開彭昊,然後一甩衣袖就離去。薄荷也察覺到了自家姑娘的怒氣,於是趕緊緊跟其後。
彭昊被秦艽那冰冷的眼神都嚇愣住了。因爲那一刻彭昊感覺這個七姑娘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一樣。
“怎麼會這樣了?爲什麼她就這麼討厭我了?”彭昊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著。
要知道彭昊對自己魅力那可是相當有自信的,只是這份自信卻屢屢在這個七姑娘這裡碰壁。
彭昊那驕傲的自尊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麼被一個女人不放在眼裡,因此看著樓下秦艽的主僕離去的身影,彭昊再也不維持自己那翩翩風度,反倒是雙眼露出陰狠的神色來。
“好你個七姑娘,你且給我等著!有一天你一定會跪在我面前求我的!”彭昊雙手緊握著,最後從牙縫之中漏出了這句狠話來。
出了茶樓之後,秦艽又找了個牙行的人,然後繼續在無雙城裡四處看鋪子去了,最終敲定了一家兩層樓的鋪子。
鋪子在無雙城的鬧市區,但是卻是個鬧中取靜的地方。而且鋪子後面還自帶了一個後院和一個二進的宅子,環境很是清幽典雅,這讓秦艽看了之後很是滿意。
選定了以後,秦艽很快就交了錢拿到了房子的房契和地契。看到這裡的一切,秦艽也終於有一種落葉歸根的感覺了。
“姑娘,你買了這宅子和鋪子,是不是想著要從莫府裡搬出來了?”薄荷似乎已經摸到了秦艽的心思一樣。
秦艽一邊四處看看,一邊點了點頭的說道:“恩,是有這個打算!即便莫府住著很舒適,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家!而且你也知道,莫府人太多,我喜歡靜!”
薄荷對這番話也深以爲然!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而且薄荷也習慣了之後自己一個人伺候姑娘,因此聽到要搬出來之後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薄荷仔細的打量了這做宅子裡原本就有的擺設基本都是上好的楠木製作,工藝考究,倒也能夠入眼使用。
“姑娘,既然決定了要搬出來,那咱們還要去採買一些東西才行。我看著宅子裡的物件都是不錯,可以使用,不過日常用品卻是要採購新的回來才行。”薄荷提醒道。
秦艽想了想,然後說道:“這事先不急,左右還需要些時日來準備。不過這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吧,我恐怕抽不出這麼多的精力來。若是銀錢上短缺,你只管和我說!”
“恩,這事奴婢一準兒給你辦好!”薄荷很有信心的說道。要知道能進藥王谷裡做婢女要求也是很苛刻的。簡單的醫藥常識是要會的,辨識草藥都是基本功。而生活中的吃穿用行也要了如指掌,否則根本就沒有機會能進得了主子身邊。
薄荷在這一方面那個是一把好手,這也是秦艽爲什麼喜歡帶著薄荷出來的原因。一來薄荷衷心,對自己的心思把握得很準。二來薄荷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全才,有了薄荷在自己身邊,秦艽是省心又省時間。
薄荷得了秦艽的吩咐,自然是出去採買去了。而秦艽則是獨自一人走在了無雙城的街道上。
這些年來,自己一直都在藥王谷裡潛心研究,幾乎就沒怎麼出來過。難得今天有了逛街的興致,秦艽自然就隨心隨意的走了起來。
看著這街道上的繁華以及人生百態,有一瞬間,秦艽覺得自己離這個人世間好遠啊,彷彿自己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冷眼的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
是因爲沒有在乎的人或者事了?所以纔會有一種格格不入的孤單感嗎?秦艽仔細的思索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前面突如其來的吵鬧聲,一下子打斷了秦艽的思考。
只見一個長相美麗的女子在逃跑的時候,結果一下子被後面追趕的人用石頭擊中了腿部。那女子腳一酸,頓時就跌到了地上。
周圍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了,於是紛紛閃開站在了一邊,似乎生怕沾染上什麼麻煩,受了無妄之災。
那女子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卻已經爲時已晚,後面追來的人早已經將她團團圍住了。
其中一個爲首的壯漢從鼻子裡冷哼一聲,然後帶著你根本就逃不出我手掌心的笑容說道:“你倒是跑啊?你以爲你還真的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心麼?我看你還是識相點,乖乖跟著我們回去。至少這樣,以後錦衣玉食,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女子是個倔強性子,即便是到了這時候卻依然不認命。
“你們不就是看上了我這副好皮囊麼?”那女子冷笑了一聲。緊接著,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那女主反手將頭上的髮釵取了下來,然後行動迅速的朝著自己那潔白無暇的臉上狠狠的劃出了一道血痕出來。
女子這一動作,讓周圍圍觀的人都出乎意料。就連秦艽也忍不住揚了揚眉毛,心中暗歎這真是一個烈性女子。
那追趕女子的一羣人,也被女子這一招給驚呆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此時那女子受傷的臉上全是鮮血,離得近的人甚至可以看到那鮮紅色的肉已經翻卷了起來。
要知道,這樣的傷口就是用再好的藥治好了之後,也都會留下一條疤痕下來。因此,此時壯漢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了起來。
因爲這女子的舉動,已經讓她的身價頓時大跌,如今更是不值分文了。
“好,算你狠!我包莽第一次見到你這麼狠心的女人!不過你這份膽識和勇氣,我包莽很是佩服!你走吧!”包莽說道。
“頭,你放走了她,你如何向上面交代啊?”旁邊一個打手有些著急的問道。
“這事你們大可以放心,這件事情由我包莽一肩承擔,絕對不連累兄弟們!”包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道,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頭兒走了,後面的小嘍囉自然也跟著離開了。周圍的人羣見沒有什麼可以看的,於是跟著也散去了。
只是那個姑娘受傷以後,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伸把手帶她去醫館看看。於是女子趕緊掏出自己的手帕來,想要用手帕在捂住傷口,讓血流止住。
“如果我是你的話,絕對不會愚蠢的將手帕放在傷口上,而是趕緊就近找個醫館治療。即便會留下疤痕,也總比傷口被感染了多受罪要強一些!”秦艽一直都沒有動,直到看到那女子的動作以後,這纔出聲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