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蛋?”冰涯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阿菱你、你們……你生了個蛋?!”
子桑菱一個爆慄給冰涯扣在腦門:“你成天都在想什麼?是不是和三位老大在一起,思想都變得不正常了?”說著,轉(zhuǎn)臉對離溯道:“離溯哥哥,那個蛋到底怎麼了,你把它取出來看看,該不會是要孵化了吧?”
離溯將蛋從空間中取出,只見這枚蛋上面的雲(yún)紋就好像活了一般,竟然有淡淡的靈氣從雲(yún)紋之中溢出,緩緩流動,在蛋的周圍形成了道道薄霧,讓蛋都有種仙人般的感覺。
“這枚蛋,看起來像是仙家之物,應(yīng)該沒有什麼邪氣。”子桑菱只覺得靠近蛋周圍的薄霧,便有種浩然博大的感覺,讓人心上的每一個角落都被照映得通透敞亮。
“不錯,這個蛋周圍的靈氣已然超出瞭如今無涯大陸上的靈氣範(fàn)疇,應(yīng)該不是這個位面的東西?!彪x溯對子桑菱道:“小菱,我記得你說,之前就是在這絕望森林的地宮發(fā)現(xiàn)它的,當(dāng)時,可有什麼異常?”
子桑菱搖頭:“沒有,就是我在浴火樹下盪鞦韆,結(jié)果就被它砸了。說也奇怪,我當(dāng)時明明在地宮裡,就算它是從空中落下來的,也不應(yīng)該落到地宮裡啊,所以這個我一直沒有相通呢……”
“那會不會是從別的時空落過來的?”離溯想了想道:“若是當(dāng)時地宮的上方正好有空間裂縫,那麼,就說得過去了?!?
子桑菱若有所思,從離溯手裡接過蛋,喃喃道:“原來你是穿越過來的?”
那枚蛋儼然不會聽得懂子桑菱的意思,此時,它正靜靜躺在子桑菱的手心,只是,從蛋殼的雲(yún)紋上不斷溢出的雲(yún)霧,讓人感覺到它此時的鮮活。
“算了,看起來還需要些日子才能孵化。”子桑菱說著,將蛋遞給離溯道:“離溯哥哥,你收起來吧!”
“小菱,既然這枚蛋並沒有什麼邪氣,那就你自己收好吧!”離溯說著,將蛋推了回去。
“好啊,那我就自己拿來玩了!”子桑菱總覺得和這枚蛋有緣,於是歡歡喜喜地收了蛋,放進(jìn)了自己的重力空間。
“還是多年前來過這座地宮了?!彪x溯說著,來到浴火樹旁,望著那座自己動手給子桑菱搭的鞦韆,心中不禁感慨。
“冰涯,我和離溯哥哥已經(jīng)潛入了水下,也知道如何能夠讓神島重新浮出水面了?!弊由A庾巾F韆之上,邊搖邊道:“只是需要蒐集到上古陣法,從而得到提示,修復(fù)島上的七星輪盤?!?
“或許,三位老大可以幫忙?!北牡溃骸袄洗笊瞄L陣法,我明日便去請教,老二對於上古禁制也頗有研究?!?
子桑菱點了點頭,又想起亦非塵:“其實我認(rèn)識一位朋友,上次在炎黃殿必然得到了上古陣法,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借……”
“阿菱,只要有一點希望,都可以試試的。”冰涯道:“那個人是誰?”
“亦非塵。”子桑菱無奈:“他常常喜怒無常,我實在摸不清他的喜好?!?
“小菱,我陪你再去試試。”離溯道:“冰涯說得對,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要去嘗試。不論他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我們都儘量想辦法滿足?!?
“好!”子桑菱終於咬了咬牙:“明日冰涯去找三位老大,我就去找亦非塵?!彼怯悬c不太敢去見那三位神經(jīng)脫線的老大,上次就各種哭笑不得了,這次別又把麼麼雞託付給她,她會把那隻雞烤了吃的。
短短地團(tuán)聚了一日,子桑菱便同離溯起身,往亦非塵的別院行去。然而到了別院之時,卻聽說亦非塵並不在,子桑菱給隱衛(wèi)留下了口訊,便同離溯徑直往北行去。還有一件事情,她一直都需要做,卻一直都還來不及做。
同離溯站在點將山莊的城牆之下時,子桑菱心中頗有幾分感慨。昔日,情海洞府和玄魔海將點將山莊佔爲(wèi)己有平分秋水之時,可曾想過,這裡本來便是子桑世家的封地,是因爲(wèi)子桑世家爲(wèi)皇權(quán)的貢獻(xiàn),而與所謂子桑氏的血脈無關(guān)。
而這座屬於子桑世家數(shù)百年的城樓,也應(yīng)該討回來了!子桑無算不得一個完美的父親,可是,也一直給她默默的關(guān)懷,她作爲(wèi)他血緣上的女兒,也該爲(wèi)他做點兒什麼了!
玄魔海被沉雪君所滅,而情海洞府一家獨(dú)大,卻不料,因爲(wèi)子桑菱祭煉神塔,導(dǎo)致情海洞府丟失神器,被天蒼宮地境六級以上的高手滅得七七八八,剩下的情海洞府之人如今都是在唯唯諾諾中尋找根本不可能找到的神器。所以,如今的點將山莊,早已不復(fù)當(dāng)初的高不可攀。
“子桑世家子桑菱,前來拜會情海洞府高手!”子桑菱站在城樓之下,朗聲道。
“子桑菱?”很快,便有一名九級武者來到了城樓之上:“你父親自己爲(wèi)何沒有親自前來?”
“這是我子桑世家的封地,我父親自然想何時來,便何時來,難道還要同你們請示?”子桑菱眉頭輕輕一挑:“各位替我們看了封地許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等移交山莊之後,我準(zhǔn)備了一些金晶,算是給各位的酬勞!”
“子桑菱,你不要太囂張了!”對方大怒道:“即使我情海洞府如今勢微,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可以挑戰(zhàn)的,現(xiàn)在便給我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我出手太狠!”說著,青海洞府一方,又有六七名九級武者出現(xiàn),從城樓上一躍而下,將子桑菱和離溯團(tuán)團(tuán)圍住。
“是麼?你們意思是,你們便要霸佔了我們的封地,不願意交出了?”子桑菱將‘霸佔’二字咬得很重。
“臭丫頭,看來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名九級武者渾身靈氣吞吐,便要動手。
另一名卻攔住他道:“師兄不要出手太重,這丫頭姿色不錯,弄壞了我們可就不能享用了!”說著,便猥褻地大笑,一雙眼睛色瞇瞇地在子桑菱身上來回逡巡。
“情海洞府是嗎?很好!”離溯的聲音很淡,可是,任誰都能聽出其中蘊(yùn)藏著的怒火。接著,他的衣袍無風(fēng)自動,渾身殺氣突然攀升至頂峰,宛如殺神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