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倫登看出了端倪,他提出請晨赫到書房一敘,看著兩人離開,曉曉有些不放心,鬥了這麼多年了!不會再出什麼差頭吧?一時間也心不在焉了。
書房裡,晨赫打量著簡樸的裝飾,那些價值不菲的收藏顯示出主人的品味,“請坐,赫太子,你大概知道以前我和你父親的關(guān)係。”布倫登緩慢的打開了話題。
晨赫頭一次這樣近距離的觀察他,仔細(xì)的看來,自己和他到是很像。
“我視他爲(wèi)兄弟,手足,但是他帶走了我的愛人,你的母親,陳年舊事了……”布倫登此刻倒像是個年邁的老者,歲月的滄桑十足,只是晨赫心中明白,他是頭獅子,藏匿了鋒利的瓜子,著實不能小看。
在他緩慢的陳訴中,晨赫揭開了過往的迷惑。
“我對你母親的愛或者過於專橫,才導(dǎo)致她最終離我而去……”布倫登的語氣漸漸的傷感了起來,他有些後悔當(dāng)年了。
晨赫一直到離開還沉浸在往事中,大家客氣的道別,如同老朋友一樣,尤其是布倫登,拉著晨赫的手,竟然有了幾分不捨了!
“怎麼樣?我說過布倫登就是一個老人而已,你不要對他太主觀了。”曉曉斜眸看著他,清澈的眸子在黑夜中閃爍。
晨赫默默的開著車,雪亮的車燈劃破了霧色,飛揚的眉宇低沉著,從布倫登的話語裡聯(lián)想到了自己,以前對曉曉是不是也太過猜疑和責(zé)難了?這讓他心中一驚。
“曉曉,艾大哥回去了吧?”忽然想起這個問題,連忙側(cè)目,曉曉宛然一笑,“早就回去了,還在酒店等著我們呢!”她的笑容驅(qū)散了陰霾,晨赫下意識的抓住了曉曉的手,握緊。
酒店裡,艾真正在向老爸彙報一天的收穫,興奮的小臉上帶著笑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見晨赫他們進(jìn)來,“你們可下回來了,我這耳朵都要被她震聾了!”艾真爸爸連忙拉過晨赫去了工作間,逃跑一樣,艾真極其不滿的在後面噘著嘴。
“今天玩的很開心?呵呵。”曉曉拉著她的手臂,童在對面眼神詢問情況如何,曉曉隱晦的點頭,意思一切OK。
工作間裡,晨赫聽到了讓他吃驚的消息,“怎麼會是她?”一臉不自信的看著艾真爸爸。
“我也不相信,這樣等有了確切的結(jié)果我再通知你,問題是**小姐怎麼會和南方國際過不去呢?沒可能的呀?”艾真爸爸一臉懷疑的看著晨赫。
他陰鬱的回想起了那時在遊艇,差點害他丟了性命,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又找到了新的靠山!哼,俊美的面容上浮出了陰暗的光影。
“晨赫,我有件事情想問你,我發(fā)現(xiàn)有大筆的資金流入新公司,從南方過來的?”艾真爸爸別看是個粗人,但是粗中有細(xì),他嚴(yán)肅的看著晨赫。
“這個你別管了,只是正常的賬務(wù)往來。”晨赫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艾真爸爸還是將信將疑,無奈人家再也不解釋了,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客廳裡歡聲笑語不斷傳來。
送走了他們,曉曉回眸帶著疑問,“既然不是布倫登,那還有誰會和南方國際過不去呢?”她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晨赫無所謂的一笑,“管他呢,這麼好的夜晚不要浪費了。”邪魅的笑著貼近了曉曉,看著那張近在眼前的熟悉面龐,她還是不自覺的後退兩步,晨赫哪裡容她反抗,大手早就伸出輕輕一帶,曉曉就像蝴蝶一樣撲到了他懷裡,這一個精彩的鏡頭此刻落進(jìn)另外一個女人的眸底。
她看著微型攝像傳輸過來的圖像,看著晨赫那張顛倒衆(zhòng)生的面孔,以及曉曉不勝嬌羞的模樣,寬大的墨鏡後面射出了陰冷的光芒。
鏡頭前的晨赫與曉曉渾然不覺,他溫柔的神態(tài)和曖昧的舉動讓觀賞的人越來越忿恨,最終起身離去,此刻晨赫正抱著曉曉走進(jìn)了臥房裡,空蕩蕩的客廳裡還在留著溫馨的餘香。
第二日上午晨赫帶著曉曉正要去公司,酒店裡來了一位訪客,查理斯捧著火紅的玫瑰興沖沖的趕來,晨赫冷淡的掃了一眼他手中的花,“對不起,我還有事,不奉陪了。”說完點頭示意,大步的離去。
“蘇!今天有時間麼?”他毫不掩飾的熱烈眸光燒熱了曉曉的臉頰。
“今天我本來打算去公司的。”對於查理斯的熱情曉曉實在是難以推脫,她輕聲說著,接過了花,把水晶瓶裡原來的鮮花扔進(jìn)了紙簍,而這個隨意的舉動讓正在觀看的畫面中斷了,因爲(wèi)那攝像鏡頭就是安裝在鮮花中的。
神秘的女子對著身後的人揮了一下手,“那件事情進(jìn)行的怎麼樣了?”語音有些沙啞。
“很快就會有消息了。”對方恭敬的說著,肩膀上的健碩肌肉隆起,透漏出他的身份,神秘女子起身來到了窗前,望著對面九點鐘的方向,那就是曉曉和晨赫的房間。
查理斯還在和曉曉說著關(guān)於最近他的一項工作,“時間到了,我們趕緊過去吧,這件藝術(shù)品非同凡響。”他說的是今天要拍賣的一件工藝品,盛情難卻,曉曉只好起身隨他去了。
“布倫登說,在你走前務(wù)必要去城堡一趟。”查理斯想到了叔叔的囑咐,曉曉笑著點頭答應(yīng)了,兩人穿過大堂時,曉曉看到了一個曼妙的高挑身影,有些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桃花面狐疑了一下。
晨赫在公司裡忙而不亂的視察了各項工作,艾真爸爸陪同著,他偶爾的看看手腕上的時間,曉曉還沒來,估計是陪著查理斯呢,心頭有些不爽!他現(xiàn)在態(tài)度明確的很,退婚,然後娶曉曉,怎麼還和外國帥哥藕斷絲連的?俊美的面龐開始降溫了。
“南總,這是最近公司的財務(wù)狀況,請您審覈。”一位主管模樣的人走了進(jìn)來,恭敬的遞上一摞材料,晨赫示意放在桌上,他現(xiàn)在沒有心情看,腦海裡都是曉曉和查理斯談笑風(fēng)生的畫面。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艾真爸爸神色緊張的走了進(jìn)來,“南楠是誰?”他這個問題讓晨赫吃了一驚!慌忙站起身來,“出了什麼事?”
而此刻曉曉和查理斯正坐在拍賣會場,悄聲的討論著關(guān)於拍賣品的問題,她認(rèn)真的聽查理斯的介紹,不時的點頭回應(yīng)著,因爲(wèi)會場的要求,手機等電子物品一律寄存了,所以她還不知道晨赫正在趕往機場,不斷的撥著曉曉的電話!
車上,晨赫簡單的講了南楠的事情,“我先回去,你繼續(xù)聯(lián)繫她。”然後囑咐艾真爸爸,他匆忙的上機了,艾真爸爸還處在糊塗的狀態(tài)中,短短的時間裡,角色輪換的太快了!怎麼曉曉變成了赫太子的人,還生了孩子,南先生就成了爺爺?
回到酒店,艾真和童也焦急的在等候著,就是聯(lián)繫不上曉曉,“到底是誰這麼壞!連孩子都不放過,會不會是安娜?”艾真忽然想到了,晨赫要退婚,激怒了她,也說不準(zhǔn)的!
“先不要胡亂猜疑,等晨赫回去瞭解了情況再說。”童還是比較沉穩(wěn)的,但是想到了南楠不知落在何人手裡,他一向溫和的面容也露出了煩躁。
艾真還在每隔幾分鐘就一個電話的打給曉曉,終於接通了,“姐姐,先回酒店再說吧。”按著大家的意見,她故意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放下電話曉曉看著手機都要被他們打爆了,什麼事呢?她有些心慌了,查理斯陪著她連忙趕回酒店,推開房間看到幾人的神色,曉曉第一句話,“是不是南楠出事了?”
童簡單的和曉曉說了經(jīng)過,晨赫因爲(wèi)聯(lián)繫不上她,所以先回國了,曉曉幾乎傻了,癱軟在沙發(fā)上,驚愣的看著幾人,“我也要回去。”她囔囔自語到,接著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查理斯被弄糊塗了,南楠是誰?他碧綠的眸子滿是不解的看著幾人,艾真無奈的嘆氣,拉著他的胳膊邊走邊說介紹了情況,查理斯沒想到曉曉和晨赫有了兒子,這讓他吃驚非小!
車上,曉曉一直沉默,秀眉緊鎖望著窗外,良久給雲(yún)妹打了電話,“姐姐,已經(jīng)報警了,正在找,暫時還沒有消息。”雲(yún)妹的沙啞著嗓子說道,然後就哽咽了,曉曉明白這不是著急的事,關(guān)鍵要冷靜。
她安慰了雲(yún)妹幾句掛了電話,晨赫還在飛機上,等他到了估計會有新的線索了,目送曉曉離開,大家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去了。
曉曉心如火燒,時間此刻就是煎熬,想到南楠那張可愛的小臉,她強忍著淚水別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