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海邊流連到深夜,才意猶未盡的驅(qū)車往返,停車場幾人簡單的告別,“以後隔一段時間我們就來一次!減壓!呵呵。”曉曉的興奮勁頭還沒過去,她大聲的嚷嚷著,俏麗的臉龐上帶著緋紅。
“好,一言爲(wèi)定。”潘鎮(zhèn)淺笑應(yīng)和著,接著是表哥和雲(yún)妹,目送三人離去,曉曉才上了晨赫的車子依舊不斷的回眸望去。
“夜幕降臨,你是歸巢還是出發(fā)?歸巢!耶!”她還在興奮的手足舞蹈,自言自語,然後側(cè)目對著晨赫露出晶瑩的貝齒,笑著。
“傻瓜!”他看著曉曉可愛的模樣,憐惜的說著,帶著曖昧之情,曉曉不高興的嘟起嘴,給他個後腦勺,看著窗外快速退後的景緻,或許過於疲勞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許久沒了聲音,晨赫看她是睡了,忙把車速放緩,月色下她的面龐皎潔帶著誘人的光暈,如果可能他想一直這樣的不停息的走下去……
南府,晨赫小心的停下車,拉開車門,曉曉居然還在沉睡著,想到公司裡這幾天的事物都她來處理,晨赫晃晃頭,攔腰抱起。
傭人見少爺懷裡抱著蘇小姐又緊張了起來,以爲(wèi)出了什麼事,“噓。”晨赫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大家明白了,看到曉曉光著的腳丫上還帶著沙子,心底狐疑,這是去海邊了?
他這一聲把曉曉弄醒了,覺察到在溫暖的懷抱了,她嘴角一動,心裡美滋滋的笑了,繼續(xù)裝睡!晨赫小心的把她放在牀上隨後轉(zhuǎn)身,曉曉瞇起眸子打量著他,不一刻又回來了手裡拿著毛巾。
“真是的。”他邊小聲嘟囔著然後仔細的擦乾淨(jìng)了雪白腳丫上的沙子,然後拉過牀單蓋好,才滿意的退了出去。
他走後曉曉倏然的睜大眸子,剛纔咬著牙纔沒笑出來!因爲(wèi)癢,幸福的摸摸自己的腳丫,看他的舉動,曉曉也想不通了,爲(wèi)何晨赫總是反反覆覆的呢?讓人猜不透,好像這樣才能證明彼此的存在麼?
一夜無語,曉曉失眠了,怎麼也睡不著,第二日電話把她吵醒了,是法國那邊預(yù)約好了醫(yī)生,她慌忙起來,衝到了晨赫的房間,不在,書房也不在,樓下,“少爺在花園裡。”傭人低聲說道。
“法國來了電話,我們今天就起程了。”花園裡,曉曉看到晨赫正蹲在快要盛開的菊花前,她大聲的嚷著,然後過去拉起他的手臂扯了起來。
“別愣著,趕緊,收拾東西,我打電話叫票!”曉曉扯著他往園外走去,晨赫一臉的無奈神色甩開了,“先去收拾一下自己吧!”冷淡的說著側(cè)身大步走過。
曉曉愣了一下,看看自己原來還穿著睡衣,估計頭髮也是亂蓬蓬的,她捂著頭一路狂奔從他身側(cè)“嗖”就竄了過去!晨赫嘆氣,蹙眉!
曉曉前幾日就訂票了,隨時走隨時籤,飛機場,倆人的身影引起了關(guān)注,曉曉一身絢麗的紫色,高雅中帶著柔媚,很快晨赫發(fā)現(xiàn)不遠處又閃光燈在晃動,他陰沉著俊面,那寬大的墨鏡後面眸光不滿的一閃,不一刻偷拍的記者估計是被保安拖走了!
從貴賓廳上機,曉曉開著外面的白雲(yún)不斷的轉(zhuǎn)換著形狀,像是被催眠了一樣,羽翼樣的睫毛忽閃著,最終沉了下去,睡著了。
晨赫不解的看著她,昨晚就睡,今天又睡?不是又……懷上了?這個想法嚇了他一跳!“喂,別睡了。”大手輕推曉曉的肩膀,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眸,“嗯,到了。”嘟囔著,緩慢的起身拿起包包往前走去。
“小姐,請問你有什麼需要的按鈴就可以了。”空中小姐甜美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曉曉羽翼樣的睫毛還在不斷的煽動著,輕靠在艙門旁邊,“謝謝,怎麼?咦……”曉曉忽然覺得不對,一回眸,頭等艙的乘客們都在好奇的打量著她,難道她想提前下機麼?
“還沒到麼?”她吃驚的微張小嘴自語,接著晨赫玩味十足的眸光落在她眼底,心頭立刻火起,垂下紅著的臉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沒到!你叫我做什麼!”曉曉惡聲惡氣的質(zhì)問他,剛睡醒的桃花面此時如同醉酒一般,他冷淡的斜瞄著,然後眸光落在她座位的扶手上,曉曉狐疑的順勢看去,嗯?這是,一點水滴狀物質(zhì)?她仔細的端詳著,突然伸手捂住了肇事者,她的嘴巴!然後眼角餘光四下掃過,還好沒人看到,接著麻利的用紙巾快速消滅罪證!
對面晨赫得意的笑著,他有些後悔剛纔用手機拍下來好了,曉曉櫻紅的脣微張著,頭晃到右側(cè)時,一滴口水不偏不倚的落在扶手上!“我要是不提醒你的話,這會怕是會流成河了!”他低聲調(diào)侃十足的說著,配合著肢體動作,修長的手指還有意的在紅潤的脣邊一抹。
曉曉的脖子都紅了,緊抿著脣,憤憤的盯著他,這麼囧的樣子偏偏被他看見!都怪自己昨晚胡思亂想結(jié)果沒睡著,她沮喪的垂頭拿過雜質(zhì)遮擋住面孔。
一直堅持到飛機降落,她才鬆了一口氣,逃跑一樣的衝到他前面,曉曉的朋友早就在等候了,簡單的介紹之後帶他們?nèi)チ酸t(yī)生那。
“幸虧來的及時,這是最初的階段很多人都不注意,發(fā)展下去的話就很麻煩。”曉曉的朋友看著她,很慶幸的說著,身後從診室出來的晨赫依然一副冰冷的面孔,因爲(wèi)工作繁忙,曉曉朋友簡單的交代一下就匆匆離開了。
“一個星期的療程真的很短了,這樣的話就不用擔(dān)心了。”曉曉看著他,心底放鬆了很多,倆人回到了酒店,“我一會要去看看李叔,你自己叫吃的吧?“曉曉如同照顧孩子一樣不放心的詢問他。
“你,真的,廢話很多!”晨赫雖然嘴上不屑的說著,但是心底還是很受用的,曉曉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回到了生活過的熟悉的地方,曉曉感慨萬千,李叔擔(dān)憂的打聽著晨赫手的情況,她反覆的說了N遍。
“曉曉,晨赫的媽媽去世後,他就把自己封閉起來,唉!這是老爺?shù)男牟⊙剑 崩钍宀粺o傷感的說著。
“可是他對南先生爲(wèi)何這麼絕情呢?”這一直是曉曉心中的疑問,李叔晃晃頭,“爺倆都是一個脾氣,倔強的很!車禍當(dāng)時先生被路過的人拖了出來,夫人還在車裡,結(jié)果車子爆炸了。”他的語氣低沉哀傷。
曉曉聯(lián)想到了那個場景,先生該是多麼的悲痛,無能爲(wèi)力的看著愛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她清澈的眸子泛出一絲酸楚,隱約的晶瑩在閃爍著。
“少爺誤會先生獨自逃生,所以就一直……”李叔的話曉曉明白他有所保留了,關(guān)於先生之前的行業(yè),和老布倫登之間的恩怨情仇,等等!曉曉也沒有揭穿,她想晨赫怨恨的原因跟先生的舊業(yè)有直接的關(guān)係。
“我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南楠,每次打完電話,好幾天都緩不過來!你什麼時候帶他一起回來?”李叔期盼的看著曉曉。
“快了,等南楠放假的,就送他過來。”她體諒李叔的那種心情,安慰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