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氣氛在病房無限蔓延。
病牀上,女子的臉色凜白悽然,潔白牀單與之相比都黯然失色。
她正神態(tài)悠閒半倚在牀頭,一眼不動盯著手上的雜誌,樣子十分清閒,隨意!
旁邊一臉火爆的閻慕楓瞪著這張清冷淡雅的面龐恨不得燒出兩個窟窿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爲什麼會失去味覺?”閻慕楓忍不住沉聲問道。
“哦!”方琉璃隨意應(yīng)付道,淡淡吐出兩字,“意外!”
既然她已經(jīng)住進醫(yī)院,事情暴漏只是必然。
閻慕楓一聽鼻子差點氣飛了,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該死的小女人,‘意外?’還真是冠冕堂皇,恰到好處
的理由。
他,閻慕楓要是信,就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
高大身軀一挺,站起身,幾步跨到病牀前,隨手扯掉她手中的雜誌。
黑影一探,湊了過來,冷冽的眸子佈滿憤怒的火焰,偉岸的身子將方琉璃的身體緊緊扣住,一股乾淨的氣
息充斥,圍繞在兩人之間。
貌似還有點小曖昧。
琉璃心一抽,玉面一片霞紅。閻慕楓勾起她的下巴,修長的手指在細嫩的肌膚上摩擦,動作曖昧,脊背一
陣電流竄過
她失神擡頭正好對上一雙幽深似海的眼神,男人魅惑一笑,說道:“璃兒不乖哦!竟然說謊。”
“我,我沒說謊!”方琉璃拼命躲避男人的包圍,身體縮了再縮,不敢看近在咫尺的特大版俊臉,深邃的
眸光依舊迷人,同樣焚燒怒火。
再笨的人也知道此情此景她很危險,而面前的男人更危險
閻慕楓喉嚨一緊,雙眸直直看著近在眼簾的清麗,迷人的紅暈透出嬌豔欲滴的櫻脣,勾起他蠢蠢欲動一親
芳澤的衝動。
“是嗎?”磁性的音色緩緩響起,帶著魅惑人心的沙啞,隱隱約約克制的壓抑。
方琉璃心一顫,剛想轉(zhuǎn)身躲開卻被他用力扣住後腰,男人黑眸閃過戲謔的笑意,“想逃,不過要先回答
我。”
“告訴我!”閻慕楓步步緊逼,妖孽的眼神涌現(xiàn)無止盡的誘惑。
方琉璃雖然享受沉迷,卻尚存理智脫口而出的答案被生生嚥了回去,在心裡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要相信。
不要相信。’
努力拉回自己的神智,收斂起波盪的心絃,琉璃眼神一挑,用力推開男人,嬌媚的臉頰又恢復(fù)一派的冷
淡,清冷的說道:“意外而已,閻少無需關(guān)心。”
意料之中,閻慕楓的臉頓時陰了下來,氣得暴跳,滿臉不甘和怒氣瞪著她,真是恨死人了他怎麼辦這麼憋
屈的事情?費盡心機賣弄風(fēng)騷使用美男計竟然不管用,早知道剛剛就應(yīng)該隨心而動,抱著親個夠,只賺不賠!
方琉璃遊離的神智已經(jīng)完全回籠,清醒望著男人,全身如臨大敵
“你到底說不說?”閻慕楓冷著一張臉問道,軟的不行來硬的!
“和你無光!”方琉璃冷言冷語迴應(yīng)道。
閻少頓時火了,“爲什麼你就這麼不信任我?”暴怒而出。
“因爲我是你的情婦。”方琉璃激憤地喊道,冷淡無溫的眼神叫閻慕楓心口一陣揪心的疼痛,,他眼神一
暗,黯然消神望了她一眼。
然後落寞嘆一口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在回頭。
三年前他們能坦誠相待。
三年後,一個簡單的信任卻如此之難。
他根本琢磨不透她的心理,彷彿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