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北冥風的話,北冥瀾月二人雖有不解,卻還是乖乖退到北冥風身邊,“爹,怎麼了?”北冥初開口問道。
北冥風一雙眸子一直盯著半空中的凌竹月,道:“情況可能有變,待會我怎麼說你們怎麼做。”
“是!”
北冥瀾月比北冥初敏感一點,畢竟兩世爲人,看問題比北冥初深遠,從北冥風跟著她來聖山她就覺得不對了,以她對北冥風的瞭解,後者是不可能任由她胡鬧下去的,畢竟她的羽翼還未豐滿。
然,北冥風和凌竹月居然跟著她來了,而附近至少還藏著三個人,做了那麼多年殺手,這點敏銳的直覺還是有的,現在看來,五大家族要對聖山動手了,樹大招風,這句話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只不過就看這棵樹紮根得深不深了。
而聖山正好得罪了他們,所以就有了北冥風任由他們“胡鬧”下去,甘願被當做魚餌,前者是絕對不會拿她和北冥初的性命開玩笑的,那北冥瀾月的推理就正確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能護住北冥瀾月四人,若是護不住的話,那他們四人的結果可想而知,想到這,她意味深長看了一眼三大家族所在的方向,那眼眸深了下去,眸子中劃過一抹戾氣,希望他們能護住吧,要不然……
“沒經過本宗主的允許便要殺我聖山的長老,會不會太過放肆了點。”
就在這時,一道略帶輕佻玩味的嗓音響起,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白色身影憑空出現在大長老風清遠的前面。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理所當然,就像是他本來就是站在風清遠的前面的,正是因爲這份理所當然,所以才顯得場面有些詭異。
男子一身白衣,眉星目秀,漆黑柔軟的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這本頗爲俊朗的一個人,但那隨性的愜意,卻怎麼樣都給人一種違和之感,這似乎不是一個宗主,而是一名散修。
“宗主。”
大長老和其餘長老都是一愣,怎麼捏碎太上長老給的信符,把宗主給請出來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旋即都是一臉喜意,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他們的宗主又更進一步了,雖然猜不出宗主的修爲來,但是後者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幾位太上長老都在閉關,正好我今日境界大成,所以出來看看。”男子傳音道。
大長老和其餘長老對視一眼,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年輕一代的弟子基本上是沒人見過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宗主,不過眼看著大長老和其餘長老都是如此的恭敬的叫了聲宗主,那自然是錯不了,只不過沒想到他們的宗主看上去這麼的年輕,於是乎,所有的聖山弟子都雙腿一屈,跪拜而下:“弟子參見宗主”
就連北冥殤一衆人也不例外,只不過前者在跪下前,憂心的看了一眼北冥瀾月四人。
男子回頭瞥了一眼大長老和其餘長老,眸子中劃過一抹森寒:“本宗主讓你掌管好宗裡的事,你就是這麼掌管的嗎?”
風清遠和其餘長老面色一白,臉上本能的流露出恐懼之色,趕忙辯解道:“稟宗主,這些都是二長老惹出來的事啊!”
“
廢物,都讓別人打上門來了,還不自知。”
淡淡的吐出幾個字眼,男子回頭不再看他們,轉而是對著普通弟子道:“都起來吧!”
在男子出聲那一刻,凌竹月四人心中就暗道一聲不好,凌竹月直接是放開對風勉的牽扯,纖手快速的凝結出一把通體水藍色的長劍,雄渾的元力不斷的翻滾盪漾。
“去”
隨著在心裡一聲嬌喝,手中長劍猶如有靈性一般,對著風勉暴涌而去,沿途過處,山石崩裂,空氣都有一種扭曲之感。
風勉本能的想躲,可週身的空間彷彿被凝固了一般,任他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水藍色的長劍在他的眼前不斷放大,長劍上所散發的濃郁元力波動就像死神的索命鐮刀一樣,讓得他心驚膽戰,感到絕望。
這一刻,風勉是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後悔,後悔不該去招惹那個煞星。
“哼”
眼看著凌竹月的舉動,風聖嵐低低的冷哼一聲,眼眸中同時閃過一抹無形的怒火,“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既然這樣,那今天你們全部留下吧!”說著眼光別有意味的掃了掃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