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這名字我好像聽過?”項凌疑惑道。
旁邊的人一驚,小聲在項凌耳邊說道:“就是那個連安陵老師都不怕的煞星。”說道煞星兩個字時他還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其實凌洛在學(xué)院裡也沒做壞事,也就懲治懲治那些學(xué)院惡霸,這還是安陵老師默許他這麼做的,安陵老師還道:“學(xué)院不能有蛀蟲,不能有歪風(fēng)邪氣,否則,那就不叫學(xué)院,那叫宗派。”
雖然他承認這樣的學(xué)院有弊端也有益,但他想把學(xué)員從小就教導(dǎo)好,這樣他們出了學(xué)院外才能幫助他人廣結(jié)善緣。
“是不是那個傳奇人物,號稱在精英弟子內(nèi)最小,只有十六歲,可是修爲(wèi)卻最高的傢伙。”項凌凝重的說道。
那一人回答道:“是的。”
“好,今天是一年級的比賽,我們就不打擾,且看他們一年級比賽,你我改日再比。”項凌哈哈笑著說道,豪氣萬丈,其實項凌是個心機深沉且又小氣之輩,屬於睚眥必報的類型。
“好,我等著。”凌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頭對著秦晉說道:“師兄,繼續(xù)吧!”
本以爲(wèi)和高年級有一場龍爭虎鬥的一、二年級學(xué)員們,頓時停止了熱血澎湃,熱情上涌,那些抱著看好戲心態(tài)的學(xué)員們在凌洛一個眼神下,也偃息旗鼓,不過二年級的一想到凌洛的性格,卻又開始期待起來。
秦晉依然面無表情,剛纔凌洛出手也沒引起他半點興趣,凌洛對他這個樣子已然習(xí)慣,畢竟相處四年多了,知道他什麼性格,若是第一次見的,還以爲(wèi)他不歡迎呢!
“我念到名字的學(xué)員先上來,馬銳、孫宇、賀蘭怡、南宮天……北冥瀾月。”秦晉說道。
“加油!”月明希低聲道。
“放心吧,我出馬,他們一個個等著被甩翻。”北冥瀾月也玩笑似的湊近月明希的耳朵邊說道。
灼熱的呼吸噴吐而來,使得月明希的耳朵整個的紅了,然而北冥瀾月卻看不到,因爲(wèi)說完這句話她轉(zhuǎn)身上臺了,月明希心砰砰直跳,他暗道,難道我真喜歡上了爺?shù)呐瞬怀?他暗自抽了自己一耳光,使自己清醒清醒。
北冥瀾月湊近月明希耳朵說話的那一幕落在了眼神突然看過來的凌洛眼中,尤其是看到月明希還紅了耳朵,不知爲(wèi)什麼,他心情就開始變得差了起來,他目光一轉(zhuǎn),盯著項凌,說道:“走吧,我們?nèi)e的地方打。”
凌洛面無表情的走下臺,踏空而過,去遠處了。
“嘿嘿,有戲,走!”一名二年級學(xué)員說道。
他說完,發(fā)現(xiàn),別人比他跑得還快,叫道:“等等我,等等我啊,你們這幫沒良心的傢伙。”
至於程峰,他還在遠處那個低窪裡昏迷著,也沒人去扶他一把,足以見得這個人平時的人緣有多低。
“你們這十個人爭奪前五名,前五名老師將收他們爲(wèi)弟子,加油吧,我們學(xué)院雖說還有幾個白竹境的老怪,但他們從來都是閉死關(guān)的,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閉關(guān),也許就在這擂臺下面,也許就在你們每一個人的身邊,都可能,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把學(xué)院交個老師來管理,所以,能成爲(wèi)老師的弟子好處是你們想象不到的。”秦晉沒有被一大波學(xué)員都去凌洛的戰(zhàn)場看好戲所影響,他還是面無表情,只不過這次他說得話長了些。
但不得不承認,他說得話徹底把十個學(xué)員的熱情點燃了,就連下面坐著的一年級弟子也各個眼紅不已,恨不得衝上去拼一把。
然而,只有那些普通弟子中的精英弟子有資格拼,但他們的修爲(wèi)還差得太遠太遠。
“還是依順序比試,其他人等坐在休息區(qū)!”
“開始。”
“一號,馬銳!”
“四號,孫宇!”
馬銳苦笑道:“青竹境五重對七重,除非我有大殺招,否則根本沒勝算。”
孫宇呵呵一笑道:“大殺招你有嗎?”
“有,不過要去掉半條命,而且還不能保證能贏你,我有大殺招你就沒有了嗎?所以我選擇放棄,明年再戰(zhàn)。”其實馬銳之前就想到要站孫宇,只不過他還心存僥倖,以爲(wèi)這次是抽籤決定對手,那樣他還有一線希望,那隻最後的希望都沒了,他跟軒轅睿一樣都選擇放棄。
不過馬銳也不是那麼矯情的人,認輸就是認輸,他乾脆利落的跳下了臺。
底下的普通弟子紛紛議論,這孫宇的運氣真是好到爆,兩場比試都是不戰(zhàn)而勝。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這一局,孫宇勝!”
北冥瀾月咂咂嘴,這運氣也太好了一點吧!其他人也都眼紅孫宇的不戰(zhàn)而勝,但眼紅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沒有孫宇那種運氣呢!
“下一局,開始!”
“五號,賀蘭怡!”
“八號,南宮天!”
今天賀蘭怡穿了一件淡藍色衣衫,還是一副簡單打扮,整個頭上只見一根素玉釵,卻是不施高貴冷豔之美,她跟南宮天站在一起頗有點郎才女貌的感覺。
她平靜的跟南宮天遙遙相望,淡淡的點頭,玉手在戒子上一抹,一柄長劍赫然在手,卻是那天見到的皓月劍,此時,劍光發(fā)出森寒的冷芒,劍靈更是興奮的嘶鳴一聲。
南宮天的目光可是說是冰冷的,他看了一眼賀蘭怡,眼中不起任何波瀾,修長的手在戒子上一抹,手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把鈍刀,這赫然是那天讓普通弟子議論紛紛的天訣刀,此時,他把天訣刀拿出來,下面的弟子不再議論,而是開始期待起來,畢竟那天已經(jīng)見識過天訣刀的威力了,就是不知這天訣刀與皓月劍相比哪個又更勝一籌。
“來吧!”賀蘭怡說著,右手拿著皓月劍就果斷的衝了上去,嘴角一個冷笑,這赫然是一副女漢子的架勢。
南宮天可不會憐香惜玉,左手掐訣,然後憑空在鈍刀上一抹,鈍刀立刻驚現(xiàn)血紅色的光芒,看起來鮮紅似血,樣子顯得有些詭異,他雙手的訣快速變換,天訣刀就那麼一衝而上,跟賀蘭怡的皓月劍撞在一起。
白芒對紅芒,這一刻,紅白交替,霞光萬丈,賀蘭怡雖然拿著皓月劍,但是紅芒太強烈了,只好閉上眼睛,只聽到耳邊嗤嗤嗤不斷蠶食的聲音,這把皓月劍她也纔拿到兩三年的樣子,不像南宮天從小就忌煉天訣刀,早就對天訣刀熟悉入骨了。
同時,南宮天一拍戒子,一個靈寶飛了出去,飛到途中越變越大,南宮天一面操持著飛刀,一面默唸口訣控制著靈寶。
在靈寶飛出的那一剎那,賀蘭怡便覺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她連忙睜開眼,右手持劍,左手一抹戒子,只見一面鏡子快速的朝著南宮天的那個圓形靈寶而去,那鏡子很是古樸,邊緣還刻有繁複的花紋,有點像類似於符咒的東西,整個鏡子有點像是上古留下來的東西,繁複而又古老。
轟——
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南宮天的那個圓形靈寶有點像飛碟形式,本來它的作用是鎮(zhèn)壓,卻遇到了鏡子,鏡子本就起到反射的作用,南宮天的靈寶不可能自己鎮(zhèn)壓自己,就反朝著南宮天鎮(zhèn)壓而去,因爲(wèi)這靈寶被南宮天留下了精神神識,它不可能噬主。
南宮天全力催動靈寶往賀蘭怡而去,她的鏡子也在一點一點的退後,等催動到一定的時候時,南宮天眼露果斷之色:“爆!”
賀蘭怡眼露冰寒,就在南宮天說出爆的前一刻,手持皓月劍飛快後退,她沒想到南宮天會這麼果斷,要知道那可是一件靈寶。
轟隆隆、轟隆隆——
只見一道白光乍現(xiàn),巨大的爆炸聲傳來,以一片區(qū)域爲(wèi)中心,竟是連空氣都撕裂了,要知道,修爲(wèi)到了藍竹境纔可以撕裂有限的空氣,而鏡子隨著靈寶的爆炸波及,也是爆炸了,這就有點兇殘了,相當(dāng)於一個紫竹境的人自爆,紫竹境的人自爆,就算是連黑竹境的人也得退避,可以想象,這場爆炸有多麼強烈了。
儘管賀蘭怡退得快,可在爆炸的衝擊下,整個人都被爆炸所帶來的風(fēng)暴擊飛出去,在半空中賀蘭怡就被爆炸衝擊得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撒了一地,而賀蘭怡本身,則被爆炸餘威衝擊到臺下,昏了過去。
而當(dāng)事人南宮天也是臉色蒼白,嘴裡一口口鮮血狂噴而出,慘然一笑,他勝了,早在之前他就想好了,靈寶的自爆他雖然有些心痛,但跟成爲(wèi)安陵老師的弟子來說就不足爲(wèi)道了,也許他今年失敗了,明年還有機會,但是通過安陵老師指導(dǎo)的五個正式弟子們,一定進步得飛快,恐怕他明年就追趕不上他們的腳步了,所以他選擇了法寶自爆。
可憐賀蘭怡八重的修爲(wèi)還沒有解開,就遭受到了這樣強烈的風(fēng)暴,如果她一開始就解開速戰(zhàn)速決的話,也不必遭受這樣的事,最重要的是還被毀了一個法寶,怪就怪賀蘭怡太自信了,也可以說成爲(wèi)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