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邊說的這些話,那兩組的人被罰了也都選擇喝酒,誰敢抽那紙條兒呀,那些恐怖的問題,哪說得出口。
馬藍邪笑的看她,“小徒兒,開始?!笨蓜e還再輪到你白非兒。
鼓聲一停,衆人一看,當真樂得不行。
白非兒手拿著花球正想往馬藍身上扔,這鼓聲停了,完了,她心涼了半截。
“錦葵!你這臭手,快快去給我洗了手再來擂鼓。”她大吼。
“子騫哥,那都說不是故意的羅,是你運氣太好了?!卞\葵也學得臉皮厚了,反正又不是他能控制的,師父連著幾回,子騫哥也連著幾回,得,大家公平。
白非兒這下苦了臉,這可是白酒,可是大杯子呀,一杯相當八錢,快有一兩了啦,雖說古代白酒是純米酒度數低,其實也很容易醉,她上回在幽靈谷就是剛喝起來沒有知覺,不知不覺就多喝,一多了自然就醉了。
讓她學狗兒叫,她肯定不幹,那太丟臉了,難道真抽一張紙條?
“來吧,抽個紙兒。”馬藍不知何時已把那裝字條的箱子捧了來,一臉戲謔的笑看她。
“抽吧,別喝太多酒,傷身可不好。”冷雨也一臉笑瞇瞇的慫俑她。
“小凌子大人,抽吧?!毙\人連連起鬨。
白非兒杏眸一掃,咬牙,“好,天靈靈地靈靈,抽個好籤?!闭f完伸手進去亂摸一通,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摸出一張條兒。
馬藍一把搶過,眸光閃閃的看她,“我來念?!彼D向衆人,清了清嗓子,“大夥兒聽好了,這是小凌子大人抽的籤,字條兒。請說出你最愛的人?!?
轟的一下,這笑聲掌聲口哨聲響成一片。
白非兒瞬的手腳冰涼,丫丫的,這手氣是不是太好了一點,要是有賣彩票的該買張彩票,她統共也就寫了三張的問題是最難爲情的,百分三十的機率,不算高啊,她怎麼就中了呢?老天爺玩她呢。
“還有還有,都稍安。”馬藍大聲制止那些哄亂聲,“這上面規定,不允許回答爹孃,自己,兄弟姐妹。呵呵,這規定定得好呵,小凌子大人,回答吧?!?
另外那兩撥人也聽到了他們的小凌子大人要說真心話,全都停下來聽這邊的動靜。
這下白非兒可真想找個地洞鑽了去,這,這怎麼回答?
她嘴角抽抽,恬著臉討好的笑笑,“能不能選擇喝酒呀?”
“不可以?!比珗霎惪谕暤捻懫?。
馬藍一看,可樂得不行了,心裡暗想,這下可好,她自己把自己給拌了,這可是有人等著要的答案呢。
冷雨撫額無奈不已,笑道:“你呀,想耍人卻把自個給坑進去,活該?!?
這外面鬧得厲害,廳內兩個人靜靜然的下棋,院中聲音那麼大,這裡面的人著實也是無法專心,更何況是受了心傷之人。
“驚魂哥,該你落子了。”水無心清涼如水的聲音傳來。
巫驚魂手執一白子,神思輕動,彎起脣角笑笑,輕輕的落了一子。
水無心眉間輕攏,輕笑,“落此子,我可有機會扭轉局面了呢?!闭f完一子輕落,纖手拾起幾顆白子,連成一線,兩邊相接,佔下大片局面。
“無礙。”巫驚魂只淡然笑笑,往一角落下一子,局勢又有微妙的變化。
棋局對弈,放眼天下,無人是他的對手,以往與皇帝下棋,均是他不露痕跡的讓自己處在下峰,棋局如此,人生何償不是如棋
局博弈?
那女人最愛的人,哼,她只愛她自己吧?或者是那個名爲凌子騫之人,他隱約猜到凌子騫這個名字是一個男人,絕不會是她臨時起意用的名,記得她多次在不知不覺中喚這個名,還有上次在和他親吻的時候,她神情迷離,下意識的也是喚了此名。
要有多深的情纔會那樣?那個男人才是她心心相念之人,他於她來說,什麼都不是,連個替代的都不是。
他執著棋子的手指不由得緊了緊,啪的輕聲響,竟然捏碎了,棋子的碎石刺到了指尖,絲絲血滲了出來。
水無心嚇了一跳,“驚魂哥,你沒事吧?”她急忙站起身走到他身側拉起他的手。
他居然不收力,任由石碎刺入指中,水無心暗思忖,這又何苦?不就聽那女人說什麼最愛的人嗎?害怕聽嗎?
她用隨身帶的銀針幫他把碎石細細的挑了出來,輕聲說:“我去取了藥來包紮一下吧。”
“無礙,不需要,繼續下棋?!蔽左@魂眸子未動,木然的看棋盤。
這裡痛了,心就不會痛了吧?
外面傳來白非兒一句“沒有”,他心底一凜,抿脣冷笑,是不敢承認吧?
“不作數不作數。”馬藍大喊。
“對呀,不作數?!逼渌艘哺啊?
白非兒淡定自如的笑笑,“怎麼不作數?這裡頭沒寫不允許說沒有呢,那我確實沒有,那要怎地回答?總不能扯個張三李四王麻子出來吧?”
冷雨也笑笑道:“行了行了,也就算過了吧,這真沒有總不能編一個出來。”他自然知道她是不可能照實話說的,也實是不方便說,哪怕真的喜歡四爺,也不可能在這一羣人面前說出來,即便不嫌丟人,那也得照顧著四爺的面子。
他哪曾經知道,如果是現代社會,這自然是會堂堂正正說出來的。
衆人一陣起鬨,都講著可以如此回答,那到他們也不硬著頭皮喝酒了,都放開膽子抽紙條了。
接下來就出現有人抽紙條兒了,那些個問題直讓人笑得東倒西歪,那些回答雖然不犯規,那答案也是讓人笑得肚子都疼,這樣一來,這氣氛更是活躍更是熱烈。
冷雨也捧了兩回花球,喝了兩回酒,小豬子三回,猴哥四回,其餘人都各有四五回,還真再輪不到馬藍捧花球了,在接近尾聲,花球又落到了白非兒身上,她這回倒不怕,抽紙條,反正可以說沒有。
當馬藍搶著打開那張紙條兒,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這真是奇蹟了,一晚上都沒有人抽到這個紙條,就她白非兒倒黴,哼,當真是自己禍害自己,看她這回怎地收場?
“唸啊。”衆人催他。
“真念?”馬藍猶豫的看看白非兒,再偷瞄廳內方向。
白非兒正和一旁的冷雨說笑,只回頭瞥馬藍一眼,“念呀?!?
“請選擇在座的一人和自己同飲交杯酒。”
“啥?”
“什麼?”
“交杯酒?”
不止是全場的人口瞪目呆,連寫字條的當事人都蹭的從椅凳上跳起。
這,這,這怎麼會有這個條子?她記得是扔了的呀,當時寫的時候也想了想,這古人把交杯酒看得如此重要,定然是不能輕易拿這個開玩笑,這下她當真是又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可怎麼辦?
難道真拉一個人來喝交杯酒???那以後不得天天讓他們當笑話笑死纔怪。而且也會使個別
有心之人胡亂的猜想。
冷雨差點就讓自己的口水給咽死,狂翻白眼,這女人怎麼膽大枉爲到如此地步?喝交杯酒?虧她想得出來,她那腦袋到底裝些什麼呀?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內廳方向,那裡靜悄悄的,唉,要是這女人真拉了人喝交杯酒,四爺不把那人給劈了纔怪。
就在各人在各自猜想各自發愣的情況下,突然紅衣一閃,清檀香而至,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白非兒身側。
“爺?!边€是馬藍反應快,喊了一聲。
衆人才反應過來,齊齊呼了一聲“爺”,都各自不敢再出聲。
巫驚魂臉色沉豫,雖不怒,但眸底一道鋒棱深不可測,不怒而冷,他伸手取了白非兒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下,“這樣的紙條兒棄了,此局就作罰酒一杯,本督替她喝了,戌時已到,清點記錄,準備投壺吧?!闭f完沒看白非兒,輕掃衆人便跨步走向大廳。
“好咧,都聽爺的,時辰到,清點戰績,準備投壺?!瘪R藍揮臂讓一旁記錄的小太監上前,“都先吃著喝著,咱家統計記錄?!?
看來四爺還是耳聽八方,沒有不理那女人,但那女人到底惹了四爺什麼呀?氣成那樣,一天都悶在書房中不吃不喝的。
衆人聽得自家四爺如此發話了,也不能再說什麼,呼啦啦的又熱鬧起來,都開始估計算每一撥是誰吃罰最少,可以代表投壺。
最終定出來投壺的人員,白非兒他們這一撥是馬藍、冷雨、小豬子,飄煙那一撥是飄煙、浮雲及一個叫林冬的錦衣郎,疾風那一撥是白霜及兩個雙胞胎錦衣郎,一個叫袁傑一個叫袁青。
這投壺所用之壺自然是口徑小的壺,置於院中三組大桌中間的空地,劃開一丈的距離,使用小巧的箭投之,三組人進行輪流淘汰的比法,最終決出前三甲。
首先是馬藍投,六支箭全進。
再到浮雲投,也是六支箭全進。
到白霜投六箭也都進了。
衆人一陣譁然,這百投百中的,他們這些武功低的怎麼比?
馬藍示意稍安勿燥,大聲道:“這投壺靠的並不是武功高強,靠的是眼力手力腰力,還有運氣,興許是咱們幾個運氣好而已,兄弟們可別氣餒,這他們都未投呢,怎麼知勝負?”
衆人想想也點頭稱是,紛紛給那幾個未投的錦衣郎加油。
白非兒向小豬子喊:“小豬子,加油?!?
那小豬子憨實的笑笑,舉舉手,臉上信心十足,“一定,一定。”
小豬子活動一下身體,取了箭,站到指定的位置,比劃了一下,瞇起眼,身子稍向前傾,手用力一擲,那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咣鐺”一聲,進了。
譁,衆人齊氣歡呼。
小豬子意氣豐發的笑,看向白非兒,擺擺手。
“加油?!卑追莾合蛩Q起大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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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豬子再投,再進一支,再投,又進了一支,一鼓作氣,六支全進。
瞬間掌聲轟動,衆人興奮不已,小人物也能贏了大人物,那高興勁似是自己投的一樣。
小豬子也是萬分高興,贏賞金是其次,能和大人們同臺競技,而且不輸於大人們,這纔是他最開心的。
“好樣的。”白非兒頻頻向小豬子豎起大姆指。
再下來是那雙胞胎兄弟,兄弟兩人長得一模一樣,膀大腰圓的,最終哥哥袁傑進了六支,弟弟稍遜,進五支,這也讓全場轟動不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