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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鳳飛離!”死亡陰影籠罩下,冰瀅只感覺到自己一踉蹌,像是被誰推了一下,下一刻一道溫熱的身體抱住了自己的,一種溫暖的感覺,然後感覺身上的人一聲冷哼,接著慢慢的倒了下去,因爲冰瀅的呼喊,本來就已經要出傳送陣的人,全都快速的出去,等大家一起出來,看到了怎麼都不敢相信的一幕,鳳飛離這個原本該呆在向泰身邊照顧向泰的人,竟然倒在了血泊中,渾身幻紫,幾乎要失去生機了,冰瀅則抱著鳳飛離,眼淚嘩嘩的往下掉,眼睛注意著那邊的一道黑色的人影。
“你是什麼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所有人一下子都明白了那邊那人你的身份,看鳳飛離這情況,肯定是被這人所傷,不過爲何本該在向泰身邊的鳳飛離會出現在了冰瀅身邊,又被那人所傷,沒人會知道。
一聲清喝,柳寒煙帶著不滿的情緒看著暗處那人,看著冰瀅爲鳳飛離掉下的眼淚,他的心都碎了,恨不能把那眼淚給重新的逼回去,可是他也明白,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冰瀅不會這麼的哭泣,顯然是暗處那人針對的對象是冰瀅,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被鳳飛離擋住了,現在的他只能這麼告訴自己這猜測。
可是,柳寒煙顯然沒有想到,他這爲了讓自己不嫉妒的猜測,其實是真的,冰瀅跟鳳飛離之間這個事情也是真的這麼的發展,當他知道了事情真相時,鳳飛離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他怎麼可以不站在冰瀅的身邊,爲她遮風擋雨。
同樣這一幕,看的隱和言只剩下愧疚,他們對於冰瀅的感覺更加的直目瞭然,前面冰瀅那懼怕的感覺是因爲有人要襲擊她,而她不知道往那邊躲,不知道往那邊回擊的懼怕,那時候他們卻沒有注意到,作爲小主人的侍衛,他們真的太不稱職了。
“桀桀……老夫是誰?你們不必知道!柳寒煙,老夫奉勸你,少多管閒事。”暗處那人的聲音十分的難聽,加上現在所處的地方,本來就全是黑色的,現在更加的陰森和恐怖,柳寒煙出來對峙,冰瀅就放下了自己的防備,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受傷幾乎無聲息的鳳飛離身上,拿出了身上的銀針,在鳳飛離身上幾大穴道插了進去,眼淚嘩嘩的像是不要錢似的往外面流,整個人十分的狼狽和可憐,拿著銀針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著,她第一次欠一個人生命,第一次有人爲了她直接把死亡放在自己的身上,鳳飛離的毒和傷,比她想象中的更重,紫繞要是從口入,人也能支撐好幾年,可是現在紫繞竟然塗在兵器上,還加上了這麼深的傷口,紫繞的發作更快了,鼻尖落隱落現的毒氣,讓紫繞發作的快上加快,冰瀅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的哭出聲來,現在她沒有心思想,爲什麼這地方有毒氣的氣味,只能把全部心思放在了鳳飛離身上的毒和傷,只有暗處那人,她相信柳寒煙會幫她處理的。
冰瀅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鳳飛離的身上,她沒有注意到,對於柳寒煙她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前面因爲那暗處的敵人,鳳飛離的傷,她自己都不敢探視,因爲她知道,可能在她低頭的瞬間,那暗處的人就直接出手了,而那時心思放在鳳飛離身上的她,沒辦法顧及,正是因爲擔心如此,她只能警惕的盯著那敵人方向,可當柳寒煙站了出來,她就鬆了一口氣,忙著救鳳飛離了。
果然,冰瀅的猜測是對的,在冰瀅低下頭的瞬間,那邊暗處的人直接就出招了,對準的目標,毫無疑問的是冰瀅,那洶涌的靈氣,帶著殺意帶著一定要讓冰瀅付出代價的決心,掃向了冰瀅這邊。
“找死!”看到了那人的殺意,柳寒煙一聲冷哼,用上了比那力量更大的力量會擊過去,旁邊感受到了危險的隱和言連忙上前出手攔住這殺招,如果再當著他們的面,小主人再次的受傷,他們怎麼都不會原諒自己,雖然小主人還沒有認了他們兩個,但他們心中愧疚不安。
“啊……你你們……”一聲痛呼,顯然對面那人,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多人一起出手了,隱和言,柳寒煙,這些人的身手他都低估,內臟一下子傷了,再也沒有力氣折騰了,不過想到那已經躺下來的鳳飛離,至少他殺了一人,對於現在又是毒又是傷,又折騰了這麼久,他相信冰瀅沒有辦法解除掉這毒了,這也不枉他這一次的動手。
“旬老!”當那個暗處的敵人展現在衆人的面前,一個怎麼都想不到的人,讓所有人都有些的疑惑,這旬老怎麼到來的,跟冰瀅也沒有多大的仇恨,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剛剛的交手,已經讓所有人都明白了,旬老的目標,毫無疑問就是冰瀅。
“怎麼會?”沒有見過的有些的疑惑的看著見過的人,這人就是傳說中的南楚第一高手,爲何在這種時候搞偷襲,有什麼深仇大恨,用得著在傳送陣裡面就動手,傳送陣雖然用作傳送,但要是在陣法沒有到達指定的地方,一折騰,可能就讓陣法改了方向,旬老這是存了讓冰瀅必死的決心啊。
本來他們想說存了要他們必死的決心的,可是再看到現在既是渾身是血,但是他那兇狠的目光還是緊緊的盯著冰瀅,恨不能生吃冰瀅的肉,生飲冰瀅的血
,這麼一個人,他想要的目標一直都是冰瀅,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哈哈哈,怎麼會,是不是沒有想到……我會出現在會地方,還針對冰瀅是不是。”看著這些人不敢置信的目光,旬老感到一種的快感,要是事情已經成功了,那就更好了,可惜現在事情並沒有成功,這讓他有些的不甘,但是他卻明白一個事實,現在的他已經死定了,那虎視眈眈的三人,還是那不不怎麼說話好像帶著傷的聖學院院長向泰,他的心中涌上了一股不甘,就是因爲怕冰瀅身邊的人會護住她,才選擇在傳送陣要出口的瞬間,這瞬間既不會太大的影響傳送陣的傳送方向,也讓冰瀅無處可躲,可惜的是被鳳飛離給破壞了。
“旬老,你怎麼這麼的喪心病狂。”前面的呆滯,終於在旬老張狂的笑聲中回過神來,向泰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徒弟,離兒多麼的渴望回答神武大陸,回到他父親的身邊,可是沒有想到還沒有進入神武大陸的土地,他已經生命垂危了,這難道不是一個笑話嗎?難道他們真的不能回到這地方嗎?向泰有些的悲哀的想著。
千方百計的想要回到曾經的地方,可最後都是一個笑談嗎?難道這是這片大陸對他們的警告嗎?向泰不由的向著那個方向想去。
“向泰,好久不見了,看來你也不是十分的好啊!”有些嘲笑,旬老得意的看著向泰,他怎麼忘記了這倒下的人,另外一個身份可是向泰的弟子啊,真是好運,殺不死冰瀅,竟然帶上了向泰弟子這麼一個大人物,可以讓向泰傷心,看來他還是賺了,可惜還是沒有讓冰瀅付出代價。
“好!我好的了嗎?你現在傷害的是我的弟子!”情緒突然的失控,對於旬老這種沒臉沒皮的樣子,向泰恨的牙癢癢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的見到了旬老,作爲唯一一個現世但有躲過了禁錮的人,向泰一直對於他那種接近於禁制的修爲,十分的懷疑,但現在看來,他的懷疑是真的,他可以出現在傳送陣,說明他的修爲已經到了禁制了,他該是用什麼方法,讓自己的修爲看起來不到禁制,才躲過被抓進陣法裡面的危險。
不過也是,那人只是特定的時間出現了一段時間,就走了,他走了,已經沒人會理會那事情了,這麼多年,不知道該有多少的禁制期的強者,但不管怎麼說,但他們踏入了陣法,踏入了這一片大陸,他們不在是強者,反而變成了最弱的存在,在神武大陸平民般的存在,很多都是築基期的,築基在這片大陸只是最常見的。
“咳咳咳……我不是也陪葬了!”死到臨頭,旬老竟然這麼的豁達,這讓衆人再一次的沒有想到,在他們印象中,旬老該是一個難纏的傢伙,上次冰瀅在南楚的時候,還是上上次都是一樣的,可今天的旬老怎麼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難道是認錯人了,這一刻凡是見過旬老的人都是這麼想著的。
“你……”
“很意外我的態度,我已經死到臨頭了!”笑的有些慘淡,旬老看起來十分的可憐,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同情他,因爲前面他已經做了天怒人恨的事情了,生怕旬老再搞什麼鬼,柳寒煙手中一道黑色的光線直接纏繞在旬老的身上,因爲所處的地方,全都是霧濛濛的,倒也沒人注意到,就連旬老自己也沒有反應到身上多了一個東西。
做完這些,柳寒煙靜心的等待冰瀅的治療,顯然這一次,很是爲難,冰瀅折騰了這麼久還沒有弄好,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虛弱,整張臉都成了白色,甚至連嘴脣也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著這樣子的冰瀅,柳寒煙的心很痛,可是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說,鳳飛離用上性命爲冰瀅守護,他除了感激,只能把嫉妒埋藏在心中,不過下一次,下一次,他絕不會讓任何一人有機會揍進她的心,就算是生死悠關的大事也不可以。
當柳寒煙嫉妒的情緒,讓他未來的日子,凡是在冰瀅的身邊都用力的把冰瀅放在了自己的心中,任何一點的過錯都不允許,真真正正的把冰瀅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中護衛著。
“怎麼樣了?”
“好……”冰瀅的治療十分的耗費心力,等冰瀅停下來,整個人像是從水裡面撈出來一般,有些顫抖的站了起來,看向向泰正想說什麼,沒想到直接倒了下來,看到冰瀅這情況,時刻注意冰瀅的柳寒煙、隱、言同時出手,輕微的衣袂聲響起,冰瀅已經被柳寒煙抱在了懷裡。
“小主人!”柳寒煙的動作真是快,看到冰瀅已經被柳寒煙抱住了,隱和言只能尷尬的收回了自己伸出的手,把目光投向了柳寒煙,這個一直站在冰瀅身邊的男人,讓他們有一種的違和感,更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她可沒有這麼好運,有你們這兩個僕人!”小心翼翼的把冰瀅更加的貼近胸口,眼光警惕的看著隱和言,這兩個看似把冰瀅當做主人,但又不是的奇怪人物,感覺他們像是按照誰的命令在照顧她一般,故而看著有些的拖鏈,這麼兩個沒有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冰瀅身上的僕人,他可沒有膽子把冰瀅交到他們手裡,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承
認自己嫉妒,那兩男的一看就是居心叵測的主兒,他可不想讓鳳飛離在冰瀅心中佔了一個特殊的位置,又來兩個。
“這……冰瀅,那離兒!”有些不知所措的搓著手,向泰擔憂的看著冰瀅,想讓冰瀅說清楚鳳飛離的狀況,可是冰瀅現在這情況,怎麼讓他開的了口,難道直接把她弄醒不成,要是冰瀅出了什麼事情,他怎麼能原諒自己,左右爲難,向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已經沒事了,只是有些虛弱!”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一個金色的藥丸放進了冰瀅的口中,伸手把了把冰瀅的脈象,這才放心了下來,果然是太累了,前幾次都沒有見到冰瀅馳針這麼的累,這一次到底怎麼了,竟然弄的這麼的虛弱,心中有疑惑,但柳寒煙也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冰瀅的銀針,是他第一次見到過的奇怪方式,在這個鳳闌大陸,不,應該說整個這個世界,冰瀅這種救人的方法恐怕是獨一無二的,對於一個不清楚的東西,具體有沒有危害他也不知道,但現在讓他更深刻的認識到冰瀅這針,也不是時刻能使用的。
冰瀅的昏迷,讓衆人對於她銀針有了衆多的猜測,事實上,在剛剛那瞬間,冰瀅領悟了銀針的另外一種用法,在幾乎感受不到鳳飛離脈搏的情況下,冰瀅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辦法,一直以來,銀針都只是一個外物,一個可以讓人按照穴道梳理身體的物什,當她面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九死一生的時候,冰瀅只能試試。
鳳飛離的身體有傷,又有毒,這毒還不是一般的毒,如果用銀針逼毒,這雖然可以,但是面臨的危險,鳳飛離可能失血過多而死,可要是止住了血,那麼鳳飛離身上的毒素又不好排除,外面的空氣還是毒氣,所有的一切,讓冰瀅陷入了兩難,不管按照哪一種方法,最後的結果鳳飛離都是必死無疑。
無奈,冰瀅想到了這世界獨有的東西,靈氣,靈氣既然可以讓人修爲變高,增強人的壽命,也可以刺激人體的血脈,無奈中,冰瀅決定用靈氣作爲主導,銀針作爲媒介,因爲從未這麼做過,冰瀅自己也沒有把握,只能試試看。
還好,讓她成功了,順著靈氣的指引,引出了毒素,又用靈氣修復那受損的地方,更用靈氣一步步的讓沒有毒素的血液回到了身體,一下子進行了這麼多步,即使冰瀅的精神力十分的強大,加上她身上的修爲不錯,她還是禁受不住,最後還是幽姬的歌聲一起幫了忙,站起來前,摸了一下鳳飛離的手腕,一切都已經好了,只是有些的虛弱,她才真正的放心了。
“你……”顯然不明白柳寒煙怎麼知道鳳飛離的狀況。
“沒事,笑話,我可是知道紫繞加血液的厲害,就算不見血封喉,也差不了多少,你竟然說他沒事了,是已經死了吧!”語氣中全是嘲諷,有一種刺破了謊言的得意,顯然在旬老的口中,眼前的人已經死了。
他旬老再不濟也是毒谷後人,家中那毒物他研究了許久,最拿手的就是紫繞了,他可以根據紫繞跟不同狀況下的東西配合,產生不同的效果,這麼多年他一直盡心研究紫繞這一種毒素,可沒有想到他自認爲自己研究出的紫繞絕對不下於榜上的其他毒物時,冰瀅竟然幾根銀針解了,這讓他怎麼能接受。
十幾年前,已經進入了禁制的他,遇到了那個男子,還好他拿出了自己家中一種毒丸吃了下去,沒想到這毒丸真的有用,直接把他的修爲給封印下來了,這也讓他對於毒物起了興趣,根據書中的配置自己開始折騰,紫繞由此產生,因爲對紫繞的專情,在紫繞下到了上官澈天的身上後,他更是靜心的研製他的變化,他自認爲對於紫繞的威力沒有百分之二百,也有百分之一百的確認了,可冰瀅卻是惡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這如何讓他不恨。
最讓他怨恨的還是後面。他這個南楚第一高手竟然輸給了一個小娃娃,毒素比不過人家,又打不過人家, 這讓從原本的仇恨變成了深恨,再知道了聖學院傳送陣重新開啓後,連忙趕往這邊,當年因爲那人,他特意的追查了一下,也知道了傳送陣出問題,所以當傳送陣一有反應,他就知道了,起先他也麼有想到冰瀅竟然在裡面,在看到了冰瀅那一眼,心中涌上的仇恨讓他難以自拔,終於跟在冰瀅身後進來,直到找到機會下手,可惜被鳳飛離給擋住了。
“柳寒煙……”關心則亂,聽了旬老的話,向泰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求助的看著柳寒煙,此時的向泰不是一個強者,只是一個擔心自己弟子的平常人。
“你摸一摸他的脈象就知道了!”有些無語,但柳寒煙不想冰瀅的努力不被認可,還是輕聲的說了句。
“沒事,只是虛弱。”一聲驚呼說明了事情的真相,原來在幾人爭執中,言動手摸了摸鳳飛離的手,得到的答案讓他吃驚。
“真的,太好了!”
“怎麼可能!”
“向老頭別忙著高興,現在這地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大家趕緊離開!”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想到所處的地方,柳寒煙連忙提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