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病牀上,宋語盈昏迷不醒。
趙安正抱著手機打遊戲。
“大哥,中路!中路啊!”
“瑪?shù)拢M是小學(xué)生!”
昨晚跟陳彥霖打生打死,他都沒有那麼氣過,但沒想到打把遊戲氣得急赤白臉的,恨不得砸了手機。
隨著失敗的提示音響起,趙安直接退出了遊戲,一看時間,週六晚上八點半,怪不得全是制杖隊友。
趙安拿著手機,是越想越氣,本來是好不容易纔有時間打把遊戲放鬆一下,沒想到現(xiàn)在壓力更大了。
“嚶嚀~”
病牀上的宋語盈發(fā)出一道細微的聲音,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姐,你醒了!”
趙安連忙丟下了手機。
看著臉色發(fā)紅的趙安,宋語盈笑著虛弱的說道:“別生氣了,我這不是沒事嗎,你也替我報過仇了。”
趙安有些尷尬,他臉色通紅完全是剛剛打遊戲被豬隊友給氣得。
沒想到被宋語盈誤會了。
想到這裡,他只能老老實實的解釋道:“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姐姐,你被傷成這樣,我怎麼能不氣?”
他這是善意的謊言。
宋語盈聽了開心,他也開心,又沒傷害到別人,何樂而不爲(wèi)呢?
“算我沒白疼你。”宋語盈伸出纖纖玉指,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
趙安下意識抓住了她的手。
四目相對,氣氛有些曖昧。
在平時,比這更親密的動作他們也做過,但現(xiàn)在主要是氣氛到了。
特別是兩人還沒有血緣關(guān)係。
宋語盈蒼白的臉蛋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紅暈,眼神下意識的躲閃。
趙安則是喉頭涌動,然後腦袋緩緩下沉,兩人的嘴脣越來越近。
都能互相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宋語盈心跳加速,嬌軀繃緊,連腳趾頭都繃直了,死死抓著牀單。
最終,脣瓣碰在了一起。
“你嘴脣有點幹,要不先喝口水潤潤?”趙安腦子發(fā)燒的說了一句。
曖昧的氣氛瞬間煙消雲(yún)散。
“滾!”宋語盈一把推開他。
趙安連忙求饒:“我錯了,我不該親你,可我嘴巴不聽我的……”
“還說,你趕緊滾啊!”宋語盈惱怒的抓起牀頭櫃上的花砸過去。
趙安就這麼被趕出了病房。
宋語盈氣得波濤洶涌,臉蛋通紅的咬著銀牙,這個混蛋,我是在氣你親我嗎?我是氣你親一下就停了!
咔嚓!
病房門又被打開了,趙安探頭探腦的說道:“你真得喝點水潤潤。”
哐!
一個蘋果砸在了過來。
幸好趙安身手敏捷的用額頭接住了,不然就得砸在門上了。
“莫名其妙。”
趙安靠著牆,揉了揉額頭,他那可是善意的提醒,那是關(guān)心她啊。
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你怎麼在外面?”
藍妙潔提著午餐走了過來。
“我姐醒了,她心疼我在裡面陪她悶?zāi)屈N久,讓我出來透透氣。”趙安臉不紅心不跳的瞎幾把扯淡。
藍妙潔倒也沒懷疑:“先進去吃飯吧,調(diào)查組的下午就到。”
趙安跟在藍妙潔後面又回到了病房,宋語盈只是瞪了他一眼。
趙安很無辜的聳聳肩。
……………
下午兩點,雲(yún)州機場。
趙安,藍妙潔,宋語盈,徐淼四人舉著接機牌在出站口等候著。
接機牌寫著“京城調(diào)查組”。
很快一羣氣度不凡,穿著黑色西服彆著大夏國輝的人走了過來。
大夏國輝是一隻展翅金烏。
意爲(wèi)夏之烈日,照耀蒼生。
“歡迎各位領(lǐng)導(dǎo)蒞臨雲(yún)州。”徐淼連忙迎了上去,彎腰伸出手。
爲(wèi)首的中年人與之握手:“麻煩徐局長親自前來迎接。”
“不麻煩不麻煩,應(yīng)該的。”
“二叔。”藍妙潔喊了一聲。
調(diào)查組組長正是藍家的人,也是藍妙潔的親二叔,藍正安。
爲(wèi)首的中年人點了點頭,古板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容:“你這丫頭來江州後就沒回去過,老爺子可沒少唸叨你,啥時候抽空回去看看吧。”
“我也想啊,不過我這不是有國家交給我的任務(wù)嘛,得跟著他。”藍妙潔向趙安看了一眼。
藍正安順勢看向趙安:“你就是趙安,倒是一表人才,我家老爺子對你也挺好奇,有空可以去見見。”
他身後其中幾個年齡略小的青年都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趙安。
同齡人誰沒有好勝心呢?
特別是他們本就出身尊貴。
“老前輩如此擡愛在下,令晚輩惶恐。”趙安表現(xiàn)得十分謙虛。
藍正安沒再多說:“帶路吧,先見陳允,然後再去陳家。”
徐淼等人臉色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藍正安不解。
藍妙潔咳嗽一聲:“二叔,事情有點變化,發(fā)生了億點小意外。”
“什麼意外?”藍正安問道。
“陳家的人被殺光了。”
藍正安:“…………”
你確定,這叫一點小意外?
“怎麼回事?什麼叫陳家的人死光了,陳翰龍呢?”藍正安問道。
畢竟陳翰龍可是八品武者。
藍妙潔看向趙安:“被他殺了。”
思——
藍正安一行人倒吸一口涼氣。
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安。
“運氣,運氣。”趙安謙虛道。
藍正安:“…………”
但一想到趙安之前能重傷八品武者,那麼殺一個,勉強也能接受。
他身後的人,看向趙安的眼神發(fā)生了變化,變成了凝重和佩服。
“那陳彥霖呢?”藍正安又問。
“咳咳。”趙安咳嗽兩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也被我殺了。”
“什麼!你說什麼!陳彥霖也被你殺了!”藍正安這回真震驚了。
因爲(wèi)陳彥霖可是九品武者。
趙安謙虛道:“僥倖,僥倖,其實他是有傷在身,纔會被我殺了。”
“呼~”藍正安稍微平衡了點,緊接著又問道:“是誰出手傷了他。”
“咳,是我。”趙安說道。
衆(zhòng)人:“……………”
藍正安長大嘴巴,久久無語。
這踏馬還是人嗎?
藍正安身後那些本來一身傲氣的青年們已經(jīng)深深的低下了頭顱。
跟趙安比起來。
他們簡直修煉到狗身上去了。
“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藍正安實在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趙安一臉懵逼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驚訝,沒想到八品武者和九品武者居然會那麼弱。”
藍正安險些一口老血噴出。
其他人則是已經(jīng)無力吐槽。
聽聽,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什麼叫沒想到八品武者和九品武者居然那麼弱?
“算了,先上車吧,我有點想靜靜。”藍正安揉了揉眉頭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