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萬歲萬萬歲,奴婢參見皇上。”莫愁背後已經(jīng)是寸寸冷汗,她懊惱自己太過冒失,來的真不是時候,說的那些話更不是時候。
這不是讓他們娘娘在皇上面前難做人嘛,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再重來一遍莫愁也會這樣做,因爲(wèi)情勢危急,莫愁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因爲(wèi)就在莫愁趕去救靈王之時,她才發(fā)現(xiàn)墨九西傲派去的都是一等一的大內(nèi)殺手,靈王已腹背受敵,奄奄一息,且自己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再沒有人支援的話,靈王危在旦夕。
無奈之間,莫愁這纔在情急之下,帶著一身傷回到軍營找輕舞,怎奈來的太不巧了,早不來,晚不來,恰恰墨九西傲在這裡的時候,她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皇上這件事本來就是有意要瞞著娘娘的,她卻說出來了,皇上會不會誤會娘娘在暗中調(diào)查這件事,又會不會因爲(wèi)這件事冷落娘娘?
不由得,莫愁暗罵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自己闖大禍了。
“嗯哼。”
聽到莫愁請安,墨九西傲陰沉的眸子射出冰冷的寒意,他並沒有讓莫愁平身的意思。
幽幽轉(zhuǎn)眸,墨九西傲身上是沉沉的氣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邪冷的視線習(xí)慣性的一瞇,這是他發(fā)怒前的徵兆。
直視著輕舞的眼睛,墨九西傲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你竟然讓莫愁去調(diào)查孤,你好厲害呀,沒想到你真是深藏不露。”聞聽此言,輕舞的心疼地快要滴血,她除了委屈之外,還有濃濃的痛惜,她痛惜自己的好朋友靈王竟然被墨九西傲用這樣殘忍的手段對待,靈王有什麼錯,傲竟然派人暗殺靈王?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是因爲(wèi)他在懷疑自己的忠誠嗎?
這就算了,爲(wèi)什麼反過來,墨九西傲還要把責(zé)任怪在自己的身上,他說自己在調(diào)查他,可笑!如果他這麼冤枉自己會覺得好受一點,那麼,他把自己當(dāng)作什麼,把他們的愛情和婚姻當(dāng)成了什麼?
再聯(lián)繫之前自己被迷暈的那件事,輕舞終於明白了,傲迷暈自己口口聲聲是爲(wèi)了保護自己,
實際上也不過是爲(wèi)了他的一己私慾,這樣的話,他對靈王動手就是神不知鬼不覺了,等自己知道的時候卻已經(jīng)是千夫所指,好可怕,這個男人好可怕!
想到這裡,輕舞倔強的眸子染上痛苦,再擡頭的時候,輕舞的眼神裡寫滿了憤怒,近日來,所有積壓在她心頭的委屈一股腦的爆發(fā)出來。
冷冰冰地,她向墨九西傲反駁道。
“如果你行得正做的端,又怎麼會害怕別人的調(diào)查,我很想知道皇上要殺掉靈王理由是什麼!”
見輕舞的情緒激動,身子略有傾抖,傾城的容顏寫著憤怒。
她的情緒也間接帶動著墨九西傲的情緒,頓時,墨九西傲也變得不甚理智,揚起高貴冷傲的下巴,他酸味十足地斜視著輕舞。
“怎麼,你心疼你的相好了麼?”
一聽這話,輕舞差一點氣暈過去,可見無論給墨九西傲說什麼他都會聯(lián)想到曖昧的方向,他對自己是有多麼不信任?
心冷了,眼淚幾乎同時要漫上眼眶,輕舞是對凡事都很認真的人,面對這樣的指責(zé)她心灰意冷,只覺得痛不欲生。
痛過之後就是麻了,她忍下了眼淚,索性以牙還牙,傷人的話脫口而出。
“是,靈王就是我的相好,只準你有那麼多的後宮三千紅顏知己,就不允許我有相好嗎?”
邪眸一暗,只聽墨九西傲咔咔攥起拳頭的聲音,他未再看輕舞一眼,只是甩下四個字。
“不可理喻。”
轉(zhuǎn)身,墨九西傲冷冷邁開了步子,背過身去,用最冰寒的背影對著輕舞。
聽到墨九西傲這麼評價自己,肝火攻心,輕舞的臉色已經(jīng)蒼白,她指著門對墨九西傲道。
“是啊,我不可理喻,全世界就我不可理喻,你去找別的女人,別找我呀。”
委屈夾雜著顫顫的音調(diào),輕舞哭著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帳,她的身影有些踉蹌。
見狀,莫愁擔(dān)心輕舞的身子,趕忙也跟了進去。
看到輕舞趴在貴妃軟榻旁邊,肩膀一聳一動的,莫愁實在是內(nèi)疚的難過,內(nèi)疚地恨不能殺了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這張大嘴巴把靈王被暗殺的消息告訴娘娘,娘娘和皇上也不會鬧的如今這個地步。
“娘娘,您沒事吧?”滿心關(guān)切的,莫愁輕輕拍拍輕舞的後背,似是覺得自己做事太不周全,太不經(jīng)過大腦,莫愁不禁安慰輕舞道,“這件事其實都怪奴婢,奴婢……”
莫愁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輕舞打斷了,“莫愁別說了,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是本宮和他之間的事情。”
“……”莫愁無語,娘娘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卻覺得更內(nèi)疚了。
因爲(wèi)娘娘竟然對皇上只一一個“他”相稱呼,看來這次娘娘傷的不輕,連口氣都變得痛苦絕情,會不會娘娘和皇上因爲(wèi)這件事就此結(jié)束了呢?
莫愁不由得更加內(nèi)疚,又更加擔(dān)心……
……
“皇上有什麼話和娘娘好好說,娘娘並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疑神疑鬼的女人,皇上莫非是誤會娘娘了?”
營帳外,哲海緊趕慢趕追著前面大步流星的身影,他一邊氣喘吁吁,一邊忙著給兩人說和。
剛纔皇上和輕舞吵架的時候,他就在帳外聽著,一直沒敢進去。
不過說實話,雖然哲海是墨九西傲身邊的下屬,私心裡卻是向著輕舞幫輕舞說話的,畢竟哲海是看著墨九西傲和東方輕舞一步步走來的,對於輕舞的真性情,他還是比較瞭解的,所以哲海很肯定,輕舞不會做出背叛皇上的事,那些一定都是氣話。
幫理不幫親,哲海一向都覺得輕舞做事大方得體,這才處處暗助輕舞說話。
見哲海幫輕舞求情,墨九西傲的臉上爬上一絲不滿。
幽寒著聲音,他慢悠悠地反問。
“那你是覺得,是孤不可理喻了?”
“……”
哲海被這句話噎的啞口無言,雖然他的確覺得今天皇上對輕舞的態(tài)度有些偏過激了,而且還有些過分和霸道,但對上墨九西傲頗有壓力的眼神,他還是很“老實”很“誠實”地說道。
“皇上英明神武,平易近人,絕世無雙,皇上的完美讓天下人都自慚形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