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被自己的侍女帶回了公主府,知道傍晚才醒過來,平樂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身邊的侍女,“我怎麼在這裡?我是怎麼暈過去的?又是誰將我送回來的?快說啊!”
平樂見自己的侍女看起來扭扭捏捏地,不耐煩地說道。
“那些人究竟有沒有驗過我的身,快告訴我!”
“公、公主,那個老嬤嬤已經(jīng)驗過您的身了......”侍女小心翼翼地看了平樂一眼又接著眼神中有幾分害怕的說道:“現(xiàn)在、現(xiàn)在皇上已經(jīng)知道您不是真正的平樂公主,而那個清公主纔是了......”
“混賬!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平樂表情變得很是猙獰和可怕,“本公主怎麼可能不是平樂公主?!本公主不是誰還能是?!蕓妃是本公主的母妃,和帝是我的父皇,本公主如果不是平樂公主的話,誰有能是平樂公主?!難道是那個蘇清翎嗎?”
平樂的神情逐漸地有些癲狂之意,“不行,我父皇一定是被那些人給設(shè)計矇蔽了,我一定要進宮,我一定要去告訴父皇真相!給本公主備馬!本公主要進宮!”
“公主,想必此事皇上不會見您的,公主還是現(xiàn)在府中好好休息幾日,等幾日後在進宮吧?”侍女勸說道。
確實,看和帝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方纔剛認回自己和蕓妃的親女兒,怎麼可能理會鳩佔鵲巢了這麼多年那位清公主位置的平樂呢?
而且平樂這幾年下來可是犯了不少的錯事,之前是有蕓妃娘娘罩著,纔沒讓和帝對她降下多大的責(zé)罰,而如今確實不同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這層保護傘,如今貿(mào)然去和帝面前晃悠的話,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又是什麼呢?
若是從這位侍女自己的角度來看,和帝肯安然的將平樂送回來已經(jīng)是極大的仁慈了,眼下應(yīng)該暫避鋒芒纔是,如今進宮的話,除了死的更快一些,恐怕也沒有其他好處了。
“幾日之後再進宮?若是幾日之後再去,恐怕我的位置早就已經(jīng)被蘇清翎那個賤人給搶走了吧?”平樂尖聲說道:“本公主說要現(xiàn)在進宮就要現(xiàn)在進!怎麼,我還沒從公主的位子上被踢下來呢,你們這些賤奴才就連本公主的話都不聽了是嗎?”
“公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好吧,既然公主一定執(zhí)意要進宮的話,那奴婢現(xiàn)在便去叫人準備進宮的馬車。”侍女見平樂已經(jīng)失去理智,再也勸不動了,只能妥協(xié)讓她去了,至於會有什麼後果,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
平樂吼道:“那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那侍女被吼地瑟縮了一下,急忙跑下去準備馬車了。
很快平樂便坐上了馬車入了宮。
御書房中,和帝還在思考他該怎麼補償蘇清翎,甫一聽見通報的消息,和帝眉頭高高皺起,她來做什麼?
如今事情都已經(jīng)成爲定局了,難道她還要過來和他鬧不成?
沒錯,和帝自然是深知這個平樂的性子,平樂向來是沒有什麼腦子的,如果換個人,恐怕老早就找個藉口躲得遠遠的了,而她非但沒有什麼躲的意思,反而要自己親自找上門來。
但現(xiàn)在和帝可沒有這樣的耐心對平樂了,他不耐煩地說道:“朕現(xiàn)在很忙,誰都不想見,你讓她回去。”
“是,皇上。”
身邊的宦官大概也明白如今平樂是已經(jīng)大勢已去,恐怕這聖寵也已經(jīng)是徹徹底底的失去了。
畢竟之前宮裡人誰都知道,皇上之所以如此寵愛平樂公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平樂的母妃蕓妃娘娘,而如今竟然查出來,平樂並不是那個蕓妃娘娘的親生女兒,而先前那位不受寵的清公主纔是,這是多麼叫人唏噓的一出大戲啊。
當年的那場貍貓換太子,讓兩個人的命運徹徹底底地交換,而竟然在快二十年後的今天,兩人的身份竟然又被交換了回來,這話本子都不敢這樣寫啊。
那宦官走出去,對平樂說道:“公主殿下,皇上現(xiàn)在有要是要忙,恐怕並不方便見公主,公主還是先請回吧。”
這宦官的態(tài)度比起事發(fā)之前冷漠了可是不止一星半點。
平樂冷笑了一聲,說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當初你怎麼巴結(jié)本公主的,那低聲下氣的樣子,本公主可是現(xiàn)在都記在腦子裡。如今倒是見風(fēng)使舵得厲害。”
“本公主告訴你,我父皇只是一時之間被那些人的計謀所迷惑了,很快父皇便會知道真相,我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是平樂,我的母妃是蕓妃,這一點永遠不會變。”平樂擡著下巴,篤定地說道。
宦官聽言後心中暗笑,這位平樂公主還是十年如一日的愚蠢,但凡今日她是來認錯的,他都能高看她一眼,但很顯然的是,平樂並沒有讓他高看哪怕一眼的價值。
“皇上的話奴才已經(jīng)帶到了,其餘拍的廢話奴才也就不說了,還請公主殿下好自爲之吧。”宦官說完,便要轉(zhuǎn)身進入御書房,沒有再多看平樂一眼。
“你給本公主站住!父皇一日沒有頒佈廢除公主的詔令,本公主就還是公主,誰給你的狗蛋子敢這樣對本公主?!遲早有一天,本公主要砍了你的頭!”平樂大聲怒吼道。
宦官對平樂的這些話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當做耳旁風(fēng)就過去了,畢竟以平樂之前的性子,如果她沒有絲毫的改變的話,指不定活的日子比他還短呢,他又有什麼好將她的這些話放在心上的呢?
“該死!”平樂狠狠踢了一腳御書房的門,誰料那扇門實在太過堅硬,她痛叫一聲,吃痛的收回腳,發(fā)泄情緒道:“連一道破門都敢跟本公主作對!”
見周圍投遞過來的譏諷的眼神越來越多,平樂身邊的侍女小聲勸她道:“公主,這地方不能久留,我們先回去吧?”
平樂被她這麼一說,也看到了周圍那些看熱鬧的眼神,“看什麼看?!再看當心本公主砍了你們的頭!”
“快走快走!”那些人聽了之後,急忙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