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會派人過來召她過去也是君九卿意料之中,畢竟皇后是一國之母,有些難聽的話可不適合有第三者的時候說給她聽。
“你們去參宴吧,有皇后娘娘拂照我,你們不用爲我擔心,真要出了什麼事,我找皇后娘娘給我做主就行!”君九卿轉臉就對君長溪君長霞道。
君長溪君長霞見她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就跟生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尤其是君長溪,心裡真是又氣又急,生怕她這狐媚樣把皇后娘娘也給征服了,但就算想跟著皇后娘娘卻沒宣她。
“九妹去吧,我們在宴上等你?!睙o奈之下,君長溪只得道。
君九卿沒再管她們,跟著宮娥就走了。
“有勞姑娘爲我們引路了?!本L溪說道。
“二位小姐客氣。”引路的宮娥欠了欠身,便帶著她們朝賞花宴方向過去。
“五姐,你說君九卿剛對何舒棋說的是真是假?”君長霞避著引路的宮娥小聲問道。
君長溪搖搖頭,事實上她也分不出那到底是真是假,但不論真假,太子殿下對君九卿的態度擺在那,以前是視若不見,眼下是恨不得把什麼好東西都往英國公府送。
那幾斤滿金玉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啊,只有冥王殿下的金滿樓有出售不說,一兩就售價二十塊玄石,一斤便是二百玄石了,而三斤滿金玉便是六百玄石。
六百玄石啊,可不是六百金幣!
一百金幣方纔相當於一塊玄石,足以想象這三斤滿金玉的價值了。
太子殿下這是真捨得了!
“不過剛剛何舒棋實在太過分了,她居然完全不把咱放在眼裡,她算個什麼東西,不也是何府的旁支,真當自己是嫡系了麼!”君長霞咬牙道。
說到這個,君長溪也是臉色發沉,何舒棋完全沒把她們當回事她何嘗不知?只是君府到底沒法跟何府那樣的龐然大物相提並論。
“君九卿說咱是被何舒妤利用了還不自知,難道是英國公府調查到的?”君長霞轉而道。
君長溪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汁,道:“應是如此?!?
否則憑君九卿的本事,她如何能知道這些?而何舒妤那個女人又豈是什麼善茬?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卻無比清楚,何舒妤絕對是個心機城府手段樣樣不缺的狠角色!
而天烏山脈的事她的確對君九卿居心不良,但事情也的確是太順利了點,尤其是那個撞到她馬車的乞丐,當時不覺得,現在是越想越有問題,這分明就是那乞丐自動送上門來的!
讓她們自相殘殺自辱門楣,而她何舒妤從始至終都沒露過臉,若不是英國公府權勢滔天,恐怕她們想破腦袋都想不透,這會是何舒妤借刀殺人一箭幾雕將她們通通算計在內的好手段!
“這何舒妤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竟如此恐怖?”君長霞臉色發白道。
君長溪冷笑了聲:“可別小看那些大家閨秀,尤其是何舒妤,她可是被何家主視作他們何府崛起的希望!”
姐妹二人朝著賞花宴走來,而遠遠的,她們還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朝著遠處的另一處方向走去。
“今兒這樣的日子,如何能有男賓在?”君長霞詫異道。
君長溪看到那道身影,心下卻是慢了一拍,只因那道背影實在眼熟,乃她朝朝暮暮想念著的。
“那位是冥王殿下,今兒進來給太后娘娘請安,倒是碰巧遇上?!睂m娥遠遠看了眼那消失的背影,說道。
“竟是冥王殿下?”君長溪一愣,沒想到冥王殿下的背影跟太子殿下的背影這麼相似,連她都差點看錯了,不過也正常,到底是親叔侄!
“五姐,怎麼辦,我看剛剛冥王殿下好像朝咱這看了一眼,咱會不會被他看上了?”君長霞憂心忡忡地小聲道。
君長溪被雷了一下,沒好氣瞪了她一眼:“咱這樣的安全著呢,君九卿被他看上還差不多!”
說到這,她驟然一滯,突然就福至心靈,皇后娘娘今兒這是什麼意思?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冒冒然舉辦賞花宴,以前不都是提前幾日發帖麼?今兒這是臨時起意的?
這麼一想,君長溪眼睛越發亮了,她覺得今兒這賞花中的貓膩肯定不小,皇后娘娘應該是中意何舒妤的,不可能會喜歡君九卿,那她把君九卿叫進來是幹嘛來著?
今兒君九卿又被夫人打扮得這麼好看,夫人肯定是不安好心!
難道……難道今兒的安排,是衝著撮合君九卿跟冥王殿下來的?
這個念頭一出就停不下來了,越想君長溪越覺得可能,也越竊喜,她說皇后娘娘怎麼會突然要君九卿進來賞花!
君長霞沒注意到她臉色,聞言倒是鬆了口氣,道:“我寧願在京城選一戶尋常人家,也不願意去趟這趟渾水!”
冥王那是什麼人,足下一震整個大鳳王朝都要抖一抖,而且後院還有百美,她可沒把握能跟那麼多對手搶人!
君長溪沒說話,二人很快便抵達御花園了。
君九卿很快也到了未央宮。
宮娥進去通稟,君九卿便候著,而這一候,就是足足一盞茶的功夫。
君九卿知道,皇后這是故意給她一個下馬威了。
“九小姐,皇后娘娘讓你進去?!辈欢鄷r,宮娥方纔出來稟告。
“有勞了?!本徘涞f了一句,便邁步進去。
未央宮十分雍容華貴,一切的佈置都以低調爲主,但卻無處不顯尊貴還有皇家的奢華。
被宮娥引著進來,很快就到了宮殿之中。
擡眼便看到主位之上一道身著鳳袍的身影,這道身影自然便是薛皇后了。
薛皇后已經四十好幾,但卻保養地十分不錯,雖略顯豐滿,但卻更顯得雍容與莊重,看著也是很具備母儀天下的威嚴。
“見過皇后娘娘?!本徘湫卸Y道。
薛皇后本來還的確有兩分疑惑跟不解的,這位君府小姐到底是憑什麼把她兒子的魂兒都給勾了,眼下她卻明白了,一陣子不見,這位一直濃妝豔抹穿著豔麗俗氣的君府小姐是早非昔日阿蒙了!
瞧瞧今日她這身打扮,那水靈靈的狐媚樣,恐怕便是宮裡最美貌的麗妃,與之相較那也是要黯淡失色上兩分不可!
難怪她血氣方剛的兒子會把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