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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父王。”不明白爲什麼安玄落會突然嘆息,難道是知道了什麼東西,還是覺得這樣下去十分危險?虞欣夢突然間有些不明就裡。這些藥物安玄落應該從來都沒有見過纔對啊,怎麼會突然叫她,真是有事沒事嚇人。
“你身上的毒……”安玄落有些猶豫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丫頭身上原來有這麼大的隱患,他們一個人都沒有注意到。
“夢兒身上有毒?”安瑾風卻是疑問的語氣,顯然這件事情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跟他說過。畢竟虞欣夢身上有毒這件事情目前還只有那麼有限的幾個人知道而已,就是虞欣夢、公孫儒書、虞致全、還有劉倩月那麼幾個人,就算是鳳永逸和司空佑辰兩個人也知道的不詳細。
虞欣夢覺得這些事情也沒必要就那麼往外嚷嚷,雖然說散佈出去的效果會極爲驚人。虞欣夢作爲一個閨中小姐怎麼會有身中這樣的毒藥,相比起這種罕見的毒藥來說,虞欣夢本身或許真的有那麼點微不足道。
當然這是在虞欣夢只是虞欣夢這個身份上來考慮,若是池清的話那麼就可以另當別論。畢竟池清怎麼說也是賞金第一的大人物,虞欣夢除了安世子妃這個名頭,還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更何況虞欣夢還是公孫儒書的徒弟,對公孫儒書這種醫中聖手武中霸王的徒弟下毒,這絕對是活得不耐煩的節奏。這樣的蠢事應該不會有人幹,可惜虞欣夢這個身份對外沒有公開。
“小事而已,沒有必要操心。”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虞欣夢也知道體內的毒十分嚴重,但是又不是沒有辦法化解。這麼一兩年來虞欣夢身體裡的毒,已經被虞欣夢瞭解的差不多了,只等時機合適就動手解去。
“已經找到解決辦法了,只是還沒到時候而已。”虞欣夢對於兩個人的緊張,表示出十分的理解和汗顏。是她自己太過沒心沒肺,所以這些人才會這樣緊張嗎?
“還是早點解毒比較好。”毒這種東西留在身體裡,怎樣的都不好。安玄落有些不贊成,不過解毒的時機之說,是真的有嗎?“難道現在不能解?”如果是這個答案那麼安玄落接受的可能性比較高,如果不是那麼安玄落說什麼都要虞欣夢先把毒解了。
“恩,一來藥材還沒有準備齊全,二來我的身體目前還不能承受藥性。”虞欣夢點點頭說道,解了毒她也是百毒不侵。說百毒不侵還是十分謙虛的說法,若是解毒成功那麼這個世界能夠傷到自己的毒藥,應該是已經沒有……
本身這種毒就已經是世間罕見,極爲難解。再加上用的又是以毒攻毒的法子,解了以後身體的抗毒抗藥性,絕對能夠位列舉世前三。畢竟還有那麼一些人比較特殊,前三第幾還有待商榷。
只是相信誰也沒有瘋狂到將這樣的事情用來排名,這是嫌棄自己死得不夠快的節奏?
“那要到什麼時候。”安瑾風的口氣多有幾分不善,本來以爲根本不用擔心這個丫頭會中毒,誰知道這丫頭體內原來有這樣的毒,公孫儒書加上她自己兩大聖手毒手都沒把這玩意化解。
安瑾風對虞欣夢的底細比較瞭解,對於事情的嚴重性也就更明白,只是眼中卻對虞欣夢有幾分心疼。本以爲只要虞欣夢嫁過來,以安王府的權勢保護虞欣夢一世安好應該沒有問題。
誰知道虞欣夢本身就是個深藏不漏的,池清這些年可算是威名遠揚。更不曾想到虞欣夢身體裡頭還有那樣的毒藥,也難怪這丫頭會選擇每日裡與毒爲伍。一開始知道虞欣夢玩毒,安瑾風心裡頭多少有點反對。
倒不是說安瑾風覺得玩毒就一定不好,只是怕虞欣夢玩毒不小心玩出問題來,傷了別人或許還好說,傷了自己可怎麼辦?知道虞欣夢本身就帶毒,安瑾風想也許這就是虞欣夢選擇玩毒的原因。
既然傳統的醫術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那麼只有以毒攻毒一條路。更何況醫毒不分家,這句話安瑾風還是有所耳聞。
“這毒從小就在體內,自然是比別的毒厲害些。”虞欣夢笑道,也算是給兩人一點安慰。“這毒本身其實不厲害,只是後天有多次中毒,淤積在體內形成一種從來沒有人見過的混毒,所以解決起來才比其他毒麻煩些。”
“不過師父和我這些年的研究,已經把這種毒藥研究的差不多,解決之法已經找到差的就是時間而已。大概等個三五年就能一次性解決,現在年紀還太小根骨也未長成。若是貿然去毒,可能我終身都長不大了。”
聽到虞欣夢最後一句話,安瑾風果斷放棄這個想法,終身都長不大怎麼可以。那以後他三十多歲帶著虞欣夢出去,弄不好被人家說是祖孫兩個,想想那個時候的場景,安瑾風就覺得背後發涼,實在是太驚悚恐怖嚇人。
虞欣夢表示無奈,其實人體骨骼實在二十五歲才完全定型的好嗎?當然某些骨齡大於年齡的不算在內,骨盆可是在二十五歲才完全鈣化,這也是爲什麼醫學上建議人家二十五歲生孩子的原因。
之前骨盆還未定型,若是生孩子的時候變形了,那以後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因爲骨盆沒有完全鈣化,生孩子的危險程度比較高。
這兩年虞欣夢內調外養勤練武功,其實有一定程度都是爲了拔毒做準備。
不然依照虞欣夢的看法,還不如多修煉修煉內力,不然今天面對那個老頭子也不會那麼狼狽。
“也好。”安玄落看現在拔毒的後果實在是太過嚴重,也就只能聽虞欣夢的將這件事情推後。只是三五年也不知道究竟要多少年,夢兒自己就懂醫術想來這些事情還是不用太操心。
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安玄落怎麼也不可能放心的,這就是做長輩的一顆心。後輩有個小病小痛都覺得揪心,更何況當時虞致全將情況說的那一樣嚴重,安玄落想要不擔心都不成。
“還是來說說今天這個老頭。這個老頭的內力修爲算是我平生罕見,只是不知道這老頭究竟多少歲,天賦多高或者曾經是怎樣聞名天下的人物。”虞欣夢說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卻點到點上。
內力一道看修爲也看時間,一個人只要朝著一個目標不斷努力,
總歸還是有接近目標的一天。這樣的成功者也不只是一個兩個,記得曾經聽過有個孩子喜歡唱歌,但是是個大舌頭,就是因爲不斷努力而成爲歌唱家。
這樣的例子其實還是不少的,所以時間或者說年紀是需要的。這個老頭如果是曾經揚名天下的人物,那麼就更好了。這樣他們找起人來纔會更方便,只是老頭始終都沒有出手,他們也看不出老頭究竟是哪一門那一派。
“這個東西也許有點用。”安瑾風拿出來的,正是之前從老頭身上取下來的牌子。其實像是老頭這樣的人物,出來敢帶著身份證明,就證明這傢伙實在是藝高人膽大,這個世界上能夠威脅到這個老頭的人物,可能也確實是很少。
更何況這個可不像是臨時找來替代的身份令牌,上面的磨損和光滑都能證明它曾經被主人怎樣的重視。因爲歲月長久所以纔會有很大的磨損,因爲有人長時間的撫摸纔會造成令牌本身的光滑。
至於造假兩個人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安瑾風作爲鎮南王世子,真貨假貨還是分得清楚。虞欣夢作爲一個殺手對這行雖然有所涉獵,其實還真沒什麼深入研究。只是作爲有時候接近目標的一個必備技能,所以才稍微懂一點。
“這個東西來歷還真大,是十年前被覆滅的一個門派的標誌。”十年!安玄落被自己的話驚嚇到了,怎麼又是十年這個驚人的巧合。十年前夢兒估計不是還沒出生就是還不會爬,安瑾風倒是出生了但是那時候也還小。
“而且那個門派算是當時的第一門派,可謂是威震武林。”話雖如此安玄落還是搜尋了一下記憶,將沒說完的話補上。
“看來這老頭子的身份已經差不多了,十年前這老頭子不是門主估計就是長老一級,這東西材質上還是比較稀有。”虞欣夢先做一個假設,就是老頭是這個門派中的人,不然幹嘛這麼重視這塊東西。
畢竟門派標誌什麼的,門派被滅之後倖存者多數人都會丟掉。能夠留下這塊令牌的,都是心性極佳之輩,或者是那種爲門派付出太多,就算你是門派已經被滅,在心中還是十分放不下。除此之外當然是丟了保命,第一門派還是挺招惹仇恨。
門派還存在的時候自然沒有什麼人敢動你,但是門派不存在沒有靠山之後,牆倒衆人推自然就有冤抱冤有仇報仇。沒怨沒仇也有那麼一部分被門派或者說是門派中人欺壓,只要看到這門派裡的人那麼是個孩子都要殺的。
這東西留著反倒是禍害,至於門派中人的親屬可能性不大。門派令牌到了親屬手中,要麼是那個人準備拿親屬當替死鬼,要麼是本人已經死去。這兩種一種是門派令牌被仇家得到銷燬,一種是親屬因爲自己家人的死,對門派有種很深的怨念。
睹物思人什麼的,身份令牌這種東西明顯不合適。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雖然在虞欣夢看來幾乎等於沒有可能。
“只是不知道是這老頭一個人被北宮家救了,還是一個門派都被北宮家救了?”安瑾風說這句話有些忐忑,這也算是他們最大的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