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上前搭腔,知情人一看便知有興師問罪之嫌可妙就妙在他不該率衆(zhòng)前來,要是他稍留片刻獨自問話,我或許還很難答他的問題,可現(xiàn)在卻已是話到嘴邊想一吐爲快了,是以,我準備捉住眼前這難得的機會
“見笑了,魏兄世家出身,這股市場裡的事情,您應(yīng)該是行家裡手,何用小弟釋惑,可魏兄已然問起了,那小弟便說道一下,若有不對之處,還請海涵”
“劉兄太客氣了,以劉兄過往言出必踐的紀錄,虎某便知劉兄此時已成竹在胸,就像上次你我相約在股市博弈,小弟近乎是傾盡家產(chǎn),勉強才贏得一局,可實際上,卻還是輸了,且輸?shù)眯姆诜且曰⒛骋蚕肼犅牐堉v”
人若小氣,說話做事便會帶出來,虎公子不失時機的插言,那會安什麼好心,他與魏二是一唱一合,就是想看我如何出醜不過我倒是很感激他開腔搭話,若魏二瞧出我的用意,扭頭走人,我滿腹的心思說詞便無用武之地
“既如此,那小弟就妄言了,最近股市波折頗多,內(nèi)外因都有,內(nèi)因是政策調(diào)整,外因是受美國經(jīng)濟增長放緩以及銀行信貸業(yè)爆出的隱患,國際石油期貨持續(xù)走高,等綜合因素共同影響,股市將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掙扎在動盪邊緣,很有可能會一改前段時期……”
“這些業(yè)內(nèi)人士都曉得,不若說說青龍集團的股價,劉先生有何看法?”
想不到極品妞也會出言刁難,打斷我的長篇論述,且她表情很冰,語氣也很生硬,讓人完全提不起興子來,可又不能不答,只得冷道:“任何股票都會有漲跌,就像天下沒有穩(wěn)賺不賠這回事一樣,青龍集團旗下的那三家上市公司一直維持在高位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俗話說,高處不勝寒,也該降下來歇會了,林小姐以爲然否”
林蕾蕾神色輕怔間,流露出不愉之色,顯然是不滿這些推脫之詞,果然,她又揚眉續(xù)道:“道理是有,可是說不大通,昨晚你便預(yù)言青龍的股價會跌,而今日就應(yīng)驗了,我想這其中必有緣故,若方便的話,還請盡言,劉先生覺得呢?”
說實在的,我很想說是因爲是魏大‘落’,引發(fā)了青龍集團誠信力下降,才導(dǎo)致的股票縮水,可如此一來便爽了虎公子,得罪了魏二,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好在心中早有說詞,也不慌張請牢記
“聽林小姐意思,似乎曉得些內(nèi)情,那虎公子肯定也知道了”目視極品妞,在她俏臉與胸部間流轉(zhuǎn)著瞧了個飽,這纔看向一旁陰沉不語的魏二,我道:“魏兄,可聽過一個典故,說得是兄弟合力其利斷金,就像敝人的公司一樣,遭逢大難很多員工留下,一起努力才讓公司起死回生,現(xiàn)在已是初步回覆至以前水平了……”
說話,就要含沙射影,讓人聽上去思量纔有份量
我的話未完,魏二已然變色,眼神若即若離的向貴賓席看了眼,沉思不語,看來他已是聽出我的意思,聯(lián)想到適才的爆炸其實別有他因而虎公子深思過後,臉上也流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似乎也覺察到不妥之處
主要目的已然達到,就是要讓魏二與虎公子兩人疑神疑鬼,互相猜忌都說血濃於水,那是不差,可那種互相幫扶的關(guān)係體現(xiàn)在蒙難時最恰當了,可一旦涉及權(quán)力鬥爭,所有的一切都將不能成爲理由
虎躍與青龍的聯(lián)手之勢,一定要打破,否則有災(zāi)的就只能是我了而魏氏兄弟若因此事發(fā)生火拼,那自然便無暇兼顧到我,而虎公子也會因心生猜忌,爲求自保之下,定會與魏氏雙傑劃清界線,輕易不會再行出手對付我
兵行險招,以前我怕上海難亂成一團粥,那是因爲我無根無據(jù)怕被人欺侮,現(xiàn)在則時有不同越亂越好,且我還能從中漁利,甚至可以與虎公子或魏二聯(lián)擊對方,進而壯大自身實力,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在上海灘這個能者稱雄的地方站穩(wěn)腳跟
問題重心偏移,青龍股價縮水的真正原由便已沒有追究下去的必要,是以見魏二與虎公子二人都各有所覺,便想收手,道:“扯遠了,今日是‘星熒’工作室的**秀,我自認堪稱經(jīng)典,固然何小姐居功甚偉,其他人也是功不可沒,虎公子,魏兄,有沒有興趣趁下熱鬧,去凱龍酒玩玩,也好散散心?”
虎公子聞言笑道:“劉兄盛邀怎好回絕,只是不巧的很,家祖連日來身體欠安,做兒孫的自然要在榻前盡孝,實在對不住了,劉兄就此別過,再會”
虎公子拱手作別,說著便想挽了林蕾蕾,看樣子是想載美而歸意外的是,林蕾蕾似乎還有留意,沉吟間錯過了虎公子伸出的手,徑直走到一旁邊聆聽的熒熒身前,笑道:“何小姐設(shè)計的時裝很穎,不知能爲蕾蕾設(shè)計幾身衣衫,也好了卻蕾蕾未能涉足時裝界的遺憾”
熒熒輕怔間,展顏道:“林小姐不提,熒熒也有此想,工作室有這方面的業(yè)務(wù),我們可以向客人提供全方位的服務(wù),只要您有需求,設(shè)計師會設(shè)計出適合像林小姐這般靚麗美女服裝,只是這個業(yè)務(wù)還在籌劃階段,實在不好意思”
眼波留轉(zhuǎn)之際,林蕾蕾面帶微笑道:“何小姐的意思是說蕾蕾是貴設(shè)計室的首位客人了,那蕾蕾就不恭了,因爲過些時日,蕾蕾會北上參加一個很重要的盛會,會上美女如雲(yún)爭奇鬥豔,蕾蕾實在不想輸了上海女兒的顏面,還請何大設(shè)計師量體裁衣,請”
好一記金蟬脫殼,使得天衣無縫,即使是被林蕾蕾錯開的虎公子也只能是自做大度的點頭應(yīng)是,就別說其他人了不過,林蕾蕾這招卻讓熒熒有些犯難,她是設(shè)計師沒錯,卻非是一個合格的裁縫,也沒有目測的絕活,一時僵在當場
“何大設(shè)計師,林小姐這般相求沒有回絕的理由?”我淡淡的道著,示意熒熒應(yīng)下來,見她意會,這才又道:“林小姐請放心,以我對何大設(shè)計師的瞭解,她完全可勝任展現(xiàn)上海女兒妖嬈魅力的重任,定可讓林小姐與會時獨佔魁首,只是今夜星空浪漫,實在不宜這麼辛苦的談工作,不若明日我攜何大設(shè)計師前往拜訪林小姐,您看如何?”
不知林蕾蕾心做何想,聞言輕怔了下,便展顏而笑,似是聽到什麼可笑的話語,笑得花枝亂顫,一時間,笑得我心頭髮毛,莫不是什麼地方說錯了話,可是回想剛纔所語,並未有何不妥,怔在當場中卻又被林蕾蕾笑中那極盡放浪的媚樣所迷
“喂,你們就別在這磨嘰了,不就是訂做幾件衣服嗎,何姐,你就比著我相中那幾套,給姓林的再多做一套大一號的就行了,喂,你們笑什麼,是不是覺得我的欣賞水平很低呀,哼,走了,我們?nèi)ゾ坪貌缓茫思液芫脹]有瘋了……討厭鬼,不許你去找她”
“什麼?”
“你傻呀,也不想想她是幹什麼的,想登堂入室呀,門都沒有”
“哦,原來是這樣,糟了,丟人了”
最怕小龍女的打諢插科,將氣氛攪得一團糟,不過她不是那種沒輕沒重的女人,在將我推開後的低語中,一語中的的將林蕾蕾失聲而笑的原由道出,這才明白我已與無意間自言拜倒在極品交際花的石榴裙之下,頓感動尷尬,不由得便向林蕾蕾看過去
不想,極品妞也正自看過來,眼神碰撞中她卻有些不敵,俏臉少有的浮現(xiàn)羞人的紅暈,令原本就驚豔絕倫的美女別有風(fēng)味,讓人瞧得癡了不過,要說極品妞確實有過人之處,再回首前,神色已如常,冰冰的眼神白過來,又讓我心中慾念全消
“素聞劉先生終日有美女爲伴,恐怕沒有閒暇與會,所以蕾蕾覺得還是明日去‘星熒’的好,也免得某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嫉妒,實在不值當?shù)模叮孟窭倮僬f錯話了,看來只好回家睡覺了,何大設(shè)計師,我們明天見”
林蕾蕾輕描淡寫間劍指我好色成性的軟肋,又挑起了小龍女的恨意,卻又在改口間將熒熒也拖下水,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讓我反擊乏力,小龍女也啞在身前只情生著悶氣,而熒熒也只有點頭的份了
“既如此,那就散了,想去趁熱鬧的便去凱龍酒,今夜由我劉某人買單”狠狠盯了眼極品妞豐滿誘人的胸部,這才揚聲散場,可見小龍女還叉腰怒氣衝衝的目視林蕾蕾,怕她發(fā)難,便道:“素聞龍小姐是玩車高手,有沒有興趣玩一把,看誰先到酒”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倩姐,我們?nèi)ト≤嚒?
“好,不過這次本船長我掌舵……啊……輕點……”
小龍女聞言賽車,興趣一下子被提了起來,也不理會林蕾蕾了,神情誇張的舉手與我擊掌,方自轉(zhuǎn)身便去人堆裡把張倩拉了出來,兩人笑著鬧著便向鯨魚館外奔去,眨眼間便沒了人影
“諸位,小弟先行一步了,行止自便,要去就趁早,晚了美酒美女可就都被人搶走了,哈哈……”說著,與熒熒用眼神交流了下,示意她引領(lǐng)衆(zhòng)人前往,而我則拱手作別,追著小龍女而去
連車都沒有,又何來賽車,此舉只是要在衆(zhòng)人眼前消失而已
步伐漸快中,回首見無人理會我,便調(diào)頭向東北虎適才所在的角落奔去,在沒有得到紅牛完成任務(wù)報告前,我怎能走得安心,再者今天的事情也多虧那些特種兵坐鎮(zhèn),怎麼得也應(yīng)說兩句話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