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陪王妃用膳。”
他就知道!
甘良弼瞬間什麼話也不想說了,只是梗著脖子站在小院門前。
“甘大人來了?”
夏以安拽著周岐山走了出來,後面的那個男人還是不情不願的,要不是小姑娘拽著他,現(xiàn)在甘良弼都不會見到自己。
“王妃。”
甘良弼只叫了夏以安自己,是真的不想搭理周岐山的,本來想擡腿走人的,誰能想到暗一有事一把鋼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王爺。”
這一聲“王爺”就是甘良弼低下的頭。
“最近膽子可是大了不少?”
周岐山總是覺得自己有段時(shí)間沒有修正他,要不然怎麼有這般的骨氣?
“沒有沒有。王爺說笑了。”
周岐山也不管他的貧嘴,帶著夏以安就往書房走去。後面還跟著易容了的青竹。
甘良弼跟在後頭,上下打量著紅衣女子,瞧著身形有些眼熟,看是那臉確實(shí)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難道是王爺給自己找的側(cè)妃嗎?
甘良弼胡思亂想著,要是讓周岐山知道,定然是要撬開他的腦子的。
“本王想著,甘大人孤苦半生了,想給你尋個妹子,覺得如何?”
右腳剛跨進(jìn)書房的甘良弼聽到了這麼一句話,瞬間便收了回來。揹著手在身後算了算,不是個好事情。
周岐山也是看到了他的小動作:“你的手指頭再動一動,本王便讓人砍了它!”
“任憑王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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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良弼揣著手,等著周岐山的發(fā)話。
“從今天開始,青竹就是你甘家的血脈,她的身份文牒稍後會讓人給你送去,不管是誰問起來,你都要記住了,青竹是你最近才找到的親妹妹。”
周岐山說的很認(rèn)真,甘良弼也知道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是。”
甘良弼應(yīng)承了下來,轉(zhuǎn)過身去想找一找青竹的身影,卻沒有看到,等回過身來時(shí),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站著那個陌生的女人。
這人的眼神很是熟悉,甘良弼嘗試的喊出了青竹的名字:“青竹?”
“甘大人。”
聽著熟悉的聲音,甘良弼只是挑了挑眉頭,他想起來之前被季青壓到刑部的“松露”,想來也是這種情況吧。
“走吧。妹妹,我們回家吧。”
很顯然,甘良弼很迅速的找到了兄長的感覺,要帶著青竹回自己的家。
夏以安看著走遠(yuǎn)的兩人,還是有些擔(dān)憂:“王爺,這樣真的可以嘛?”夏以安實(shí)在是不確定啊,這是多麼好的一次機(jī)會,萬一,萬一失敗了,她想象不到,自己還能不能再有機(jī)會報(bào)仇雪恨。
“阿寧,放寬心,有我在,沒事的。”
周岐山把夏以安護(hù)在懷裡,既然要決定做這件事情了,那就要做的完美。
青竹的身份也會十分完美。
“教授青竹的嬤嬤我已經(jīng)找好了,身份文牒季青去辦了,林子奕到了京都的事情,太子也知曉了。現(xiàn)在剩下的,就是請君入甕了。”
“王爺,我怕時(shí)間來不及。”
確實(shí),按照老皇帝說的,再過兩天左右林子奕就要正式的面聖了,青竹在這麼短的時(shí)間內(nèi),能不能行?
“別擔(dān)心。”周岐山輕柔的撫摸著小姑娘的秀髮,“他要面聖,自然是要聖上能見他才行。”
“王爺?”
周岐山只是笑了笑不說什麼。這是他同夏浠然商量的,左右不過把老皇帝用在小姑娘身上的,讓他們還回去罷了。他們手裡還沒有個毒藥,讓老皇帝難受一段時(shí)間嗎?
“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會?”
“好。”
夏以安確實(shí)有些累了,雖然知道周岐山有事情沒告訴她,但是小姑娘還是信任他的,還不如聽話去休息,什麼辦法到時(shí)候就知道了。
躺在自己的牀榻上,一閉上眼睛就是今天青竹的那張臉,這讓夏以安一點(diǎn)入睡的感覺都沒有。
“松枝?”
輕聲的喚了一句門外的松枝,想要她幫自己點(diǎn)上支安神香,好讓她睡得安穩(wěn)些。
看著松枝點(diǎn)燃香料的動作,夏以安忍不住的發(fā)起了呆,好像自己許久不曾見過林子奕了,那人在自己的印象中都要模糊不見了。
可是,她卻忘不了那個男人所做的一切!
血海深仇!
“公主,您先休息吧。”
松枝瞧著夏以安有些疲憊,點(diǎn)好安神香後便扶著她躺好歇息。
許是太過勞累,也可能是那安神香有了效果,夏以安很快就進(jìn)到了睡夢中。
“你這個妖怪,離本王遠(yuǎn)一些!”
周岐山眼神裡全是厭棄,手中的長劍更是離著夏以安的胸口只有一指的距離,只要她再往前一步,那鋒利的劍身就會刺進(jìn)自己的心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