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烏蒙。兩山之後,小道交橫,車輛難以駛?cè)?。我和李靈只好棄車,徒步翻山,向著烏蒙這個可能會解開我心中答案的地方行去。
心中放不下還虛弱中的小妹,另一方面則是對幕青的歉意,屢次麻煩她,我這厚臉皮也知道臉紅。
山林很密,我和李靈也只是拿著柴刀,不停砍著阻擋前方的荊棘。但總覺得忽略了什麼?可又說不出那東西的重要,人就是這樣,越在意的東西,偏會在越想理解的時候忘記。
也不知多久,我們來到一條足有兩米寬的土路之上,也不知是誰那麼有空?
“滴答滴答?!币魂噯顓葟那胺巾懫?。
由於是在拐彎處,我並不是很清楚那是什麼。但聽那陣勢,不是死人就是結(jié)婚。嗩吶聲由遠(yuǎn)到近,一片血紅映入我的雙眼,看樣子是結(jié)婚!
李靈卻有些警惕,將手擋在我的身前:“小心,這是冥婚?!?
本來還有些興奮的我感到有些詭異,定眼一看,冥婚列隊人,竟全是浮空而行。我看了看我的腿,果然在打顫。
問道:“李靈啊,這該怎麼辦啊?”
“走,直走,不要在意,不要亂想?!崩铎`道。
我拉著李靈的手,心寒的向著前面走著,儘量不想太多。果然,冥婚隊就像沒見到我們般,擡轎的擡轎,吹嗩吶的吹嗩吶。
我的呼吸卻越發(fā)沉重,因爲(wèi)它們的臉實(shí)在有些詭異,就算是冥婚,臉色爲(wèi)什麼要那麼猙獰?
臨近婚轎,胸口發(fā)悶,似乎在懷疑,就竟能否穿過。
李靈走的比我快,腳步邁的也很大。望著他腳尖穿過婚轎,我心中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我確實(shí)邁過也是邁進(jìn),我被困在婚轎中。
冥婚隊見,笑道:“新郎到,起轎,回府?!?
我開始害怕,也開始在想,回府是什麼?
“肖鵬,快回來 ,時間不多了。”李靈大聲喊道。
我也想過出去,可四周完全封閉,就連薄如莎般的轎簾也如鐵門般,將我固定在這牢籠之中。
漸漸,李靈的聲音開始消失,我疑惑撥開右旁的莎,眼前完全是黑暗的輪迴,整個冥婚隊就那麼下降著,嗩吶聲從未間斷。我也明白回府的意思。
“轎落?!壁り牶暗?。
感到一陣昏暗,我有些不適。轎簾在這時被鬼揭開,一張慘白的臉在我眼前詭笑著。
“駙馬爺,改下轎了?!惫淼馈?
已經(jīng)上了賊船,反抗可能只會迎來死亡,還不如暫時聽從,或許李靈還能來救我,可他怎麼來呢?
看著鬼差不耐煩的笑,我沒有辦法,只好下轎。鬼差朝我一口氣,身上頓時紅裝,紅花掛胸前。
就那麼,我還抱有一絲希望跟隨著嗩吶聲向著陌生的世界前進(jìn)。一路,路旁死鬼不斷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我卻聽不懂它們的鬼語。
眼前是一城堡,雖帶霸氣,卻也側(cè)漏。散發(fā)著一股死寂之氣,這也難怪,畢竟是閻王的地方。
我獨(dú)自走進(jìn)城堡,冥婚隊沒敢陪同。
堡內(nèi)幽光散發(fā),判官執(zhí)筆在右,閻王坐中,黑白無常門口留。
我就那麼木訥在原地,沒有說話,閻王也頗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我。
“翠翠,你的地六千六百個老公來了?!遍愅跹龤獾暮暗馈?
“哎喲,爹,你怎麼把女兒說的好像很花心的樣子啊,討厭?!迸晕菀徽T惑的聲音迴應(yīng)著。
“小兄弟,怪你命薄,陽壽不足,認(rèn)命吧?!遍愅跛坪醢参恐?。
接下來,我直接被黑白無常架入一佈置血紅的房間之中。
我的視線瞬間簾布後的女人吸引,她跳著似乎具有魅惑的舞蹈,漸漸我的心思開始被蠱惑,眼神不自覺被吸引,癡癡呆呆向著簾布後走去。
用手撥開簾布,我的眼前是一個女人,雖美,卻也平凡,可內(nèi)心就是有一種無法言語的衝動與慾望。
我極力控制卻也無用,不經(jīng)意間,已褪去她的紅裙。腦海突然閃過一個人影,一瞬即逝,卻又讓我無法難忘,我恢復(fù)神智沒再繼續(xù)動作。
女人似乎察覺我的怪異,用手摟著我的脖子:“哥哥,來嘛?!?
花完,女人開始將我拉向她,和我抱在一起,吹著我的脖子,陣陣涼意,十分詭異。在我不覺間,女人的眼光開始發(fā)綠,獠牙隨時準(zhǔn)備刺入,將我吸空,我卻渾然不知。
“哥哥,這一夜,我讓你永生難忘?!贬崴淖钟辛?。
“??!”慘叫響起。
閻王搖了搖頭:“我這乾女兒,還好都是陽壽已盡之人,否則,這罪孽恐怕永遠(yuǎn)也無法還清。”
“判官,給那小子看看這輩子的前程以及下輩子。”閻王繼續(xù)道。
判官也不好不聽,將手中筆停,開始翻閱著生死簿,可冷汗也開始隨之冒出。
閻王有些不耐煩:“判官,你什麼情況,磨磨蹭蹭的快念。”
判官有些哆嗦:“肖鵬,因犯天規(guī),被貶凡塵,今世乃,乃?!?
“乃乃乃,乃什麼啊?快說!”閻王發(fā)怒。
判官也不再猶豫,反正和自己也沒太大關(guān)係:“乃陽眼。”
“什麼,陽眼!”閻王手中杯落地?!澳撬笆镭M不是?!?
閻王沒再敢說下去,趕忙拉著判官及黑白無常向著隔房走去。眼前的景象讓閻王等人有些無措。
女鬼的魂魄已經(jīng)被打散,我也昏睡過去。閻王見事情不妙。那還有什麼心情管幹女兒,將我抱起,來到中殿。
閻王問道:“這人陽壽還有多久?哎,不管了,我們?nèi)遣黄疬@人,給我把他的名字在生死簿上畫掉,給他服下洗髓丹,把記憶消除,送回原地方?!?
判官也是無奈,只好將我名字畫掉,爲(wèi)我服下千年難得的洗髓丹,將我記憶消除後,我就如新生般,過程就一夢。
但我卻已經(jīng)忘記夢中的點(diǎn)滴,卻不知,這也是那人的計劃??峙聼o論如何,那人怎麼會知,就是這個計劃,反倒讓我練就一身鬼骨,開始了巔峰的第一步,而這第一步 也是斷送那人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