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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歡【12】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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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她垂眸道,站在一側,“有擾陛下清夢,奴婢死罪。”

“爲何吹《山鬼》?”楚連玨坐在石凳上,問得莫名其妙。

“《山鬼》乃家父所教,奴婢思念家父,輾轉難眠,便在此處吹簫。奴婢有擾陛下清夢,請陛下降罪。”蕭婠婠眉目淡然丫。

“你進宮前從未到過清涼山?”他的目光釘在她的臉上,語聲冷冽,“如有欺瞞,便是欺君。”

“回陛下,奴婢從未到過清涼山。”

“會吹壎嗎?”

“奴婢沒有學過。”她輕柔的聲音如水清涼。

楚連玨再次失望了,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想從她靜婉的眉目確定她究竟是不是清涼山的白衣女子……這雙紅眸與記憶中的紅眸很相似,此時此刻,她輕淡的眸光也和記憶中的她很像。

蕭婠婠擡眸,靜靜地看他,眸光純淨,輕渺如煙媲。

慢慢的,那雙紅眸瀰漫起一層霧氣,她的眸光隱隱發顫,悽楚哀傷。

他分辨不清,這個瞬間,凌玉染清灩的臉和記憶中那張戴著面紗的臉重疊在一起,合二爲一。

片刻之後,他猛地回神,對自己將她與記憶中的白衣女子混淆而感到迷惑。

“回去歇著吧。”

“奴婢告退。”蕭婠婠退出小亭,消失於夜色中。

楚連玨望著那抹白影被黑夜吞沒,有些悵惘。

凌玉染不是他所識的白衣女子,然而,爲什麼她的背影與神韻跟那白衣女子那麼像?

————

在楚連玨夜宿慈寧宮的深夜吹奏《山鬼》,以此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讓他覺得產生錯覺——錯將她當作清涼山的女子。

假若他對清涼山女子還有一絲顧念,應該不會再對她下殺手。

蕭婠婠決定豪賭一把,這麼做,只想保全一命罷了。

或許,她可以直接對楚連玨說:我就是在清涼山與你壎簫合奏的人,陛下,你還記得我嗎?

他知道後,假若對她有情,就會晉封她,她就能趁勢爭寵。

然而,眼下他最寵的是皇貴妃,最愛的是嘉元皇后,她沒有把握鬥敗皇貴妃,更沒有信心取代嘉元皇后的位置。如此,得不到他的盛寵,也成不了他最愛的女子,她不能輕舉妄動。

當務之急,是保全一命。

這日,蕭婠婠回尚寢局看望衆人。

從六尚局尚寢變成浣衣所服役的宮女,再變成慈寧宮紅人,衆人圍著她問這問那,嘰嘰喳喳,好不熱鬧。有人趁機巴結她,希望“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不久,衆人散去,女史阮小翠說,近幾日,六尚局和後宮發生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說宮中有髒東西……冤魂作祟……

蕭婠婠愕然。

據阮小翠說,這幾日,後宮內苑時屢有發生失竊之事,三四個妃嬪的抹胸、珠釵不翼而飛,六尚局也丟失過抹胸和髮簪。不僅如此,天一黑,東六宮、西六宮的宮道、殿廊總會聽到怪異的聲音。子時後,那些值勤的宮女和公公還聽到冤魂哭泣的聲音,嗚嗚的鬼哭聲,令人聞聲喪膽。

後宮真的有鬼嗎?

是什麼妖魔鬼怪作祟?

突然,一列侍衛闖進六尚局,氣勢洶洶,刀戟明亮,陣仗駭人。

六尚局衆女官站在庭院議論紛紛。

她與阮小翠站在一側,冷眼旁觀。

莫尚宮從內堂出來,問道:“劉公公如此陣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大內總管劉喜是御前紅人,深受陛下寵信,權勢很大,在後宮橫行無忌。

“乾清宮失竊,本公公收到線報,竊賊藏身六尚局。”他高聲呼喝。

“不知劉公公所說的竊賊是誰?乾清宮何物失竊?”莫尚宮問道。

“來人,將凌玉染收押天牢。”劉公公揚臂一揮。

侍衛得令,上前抓人。

蕭婠婠驚駭。

她是竊賊?她根本沒有去乾清宮偷竊,怎麼變成竊賊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尚宮質疑道:“近來凌玉染在慈寧宮服侍嘉元皇后,怎麼會去乾清宮行竊?”

劉喜陰沉道:“莫尚宮,本公公勸你閒事莫理,否則性命不保。”他又大喝道,“帶走!”

在侍衛近身之前,蕭婠婠低聲對阮小翠道:“小翠,幫幫我,去慈寧宮稟報嘉元皇后。(..)”

阮小翠點頭,憂心忡忡地望著她被侍衛帶走。

事已至此,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在天牢,劉喜說,昨日早上,玉璽失竊,他帶人秘密搜查,今日一早,宮人在皇貴妃的櫥格意外看到玉璽,還在牆角找到一對耳珠。那宮人覺得事關重大,未曾稟報皇貴妃,就向他稟報。

陛下傳召皇貴妃,問她爲何將玉璽藏在寢殿。

林舒雅矢口否認,說根本沒有偷玉璽,也沒有將玉璽藏在寢殿,是有人栽贓嫁禍。

陛下下令,將皇貴妃禁足永壽宮。

那對耳珠,有宮人認出是蕭婠婠之物,於是,陛下下令,將她收押天牢。

蕭婠婠覺得,玉璽失竊一事,實在詭異。

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幕後主謀想害的是皇貴妃,還是自己?

若是想害皇貴妃,爲什麼將自己的耳珠放在收藏玉璽的地方?若是想害自己,爲何將玉璽放在皇貴妃的寢殿?莫非是一箭雙鵰?

忽然,蕭婠婠想起一事。

三四個月前,皇貴妃盛寵,因爲興起,偷了玉璽藏在御書房的隱秘角落。

玉璽丟了,陛下命劉喜闔宮搜查,找了三個時辰,毫無所獲。

林舒雅對陛下說,倘若她找到玉璽,會有什麼獎賞呢?

陛下說,只要她能找到玉璽,任何獎賞皆可。

片刻之間,林舒雅當真找到玉璽,陛下猜到玉璽是她藏起來的,龍顏微怒。

然而,她一撒嬌、一發媚,他就氣消了,對她的大膽之舉只是責備了幾句。

由此,後宮妃嬪都知道了皇貴妃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也可見她的盛寵。

此次玉璽失竊,又是怎樣的真相?

“說!爲什麼偷玉璽?”劉喜厲聲喝問,“爲什麼將玉璽藏在永壽宮?是不是想嫁禍給皇貴妃娘娘?”

“我沒有偷玉璽,有人故意偷了我的耳珠,嫁禍給我,我什麼都沒做過。”蕭婠婠辯解道。

“罪證確鑿,你還敢抵賴?本公公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爲什麼偷玉璽?是不是皇貴妃娘娘指使你偷的?”他粉白的臉佈滿了陰險。

“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玉璽……”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劉喜陰戾道,“來人!用刑!”

“劉公公,你不能嚴刑逼供……”她焦急道。

兩個獄卒手執杖走來,不由分說地打下來。

痛。

那長杖擊打在身上,一下又一下,痛得難以承受。

她感覺被打的地方已經皮開肉綻,好像四肢百骸也在痛。

不知打了多少下,她昏昏沉沉的,聽見劉喜問:“招不招?是不是皇貴妃娘娘指使你偷玉璽?”

不是,我沒有偷玉璽……

可是,她痛得說不出話,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一張粉白而扭曲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是劉喜陰惻的笑臉。

“住手!”

一道嬌柔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蕭婠婠轉首看過去,驚喜交加。

劉喜歡立即站起身迎駕,點頭哈腰,賠笑道:“嘉元皇后駕到,不知所爲何事?”

林舒瑤帶著兩個宮娥、兩個公公前來,溫婉道:“哀家聽聞劉公公抓了凌玉染,懷疑她偷玉璽,哀家來瞧瞧是否真有這回事。”

他請嘉元皇后上坐,細聲慢語道:“娘娘素來與世無爭,她只不過是一介賤婢,何須勞煩娘娘鳳駕……”

“混賬!哀家想做什麼,還要你一個奴才應允不成?”她怒斥。

“奴才多嘴!奴才該死!”劉喜輕輕地掌嘴。

林舒瑤揮手製止他,轉眸看向蕭婠婠,眉目清冷,“玉染,你可有行竊?”

蕭婠婠趴在冰涼的地上,有氣無力道:“奴婢沒有偷玉璽……娘娘明察……”

他陰寒道:“那爲什麼在皇貴妃娘娘的寢殿找到你的耳珠?你如何解釋?”

她應道:“許是偷玉璽的竊賊偷了我的耳珠,嫁禍給皇貴妃娘娘和我。娘娘,奴婢冤枉。”

劉喜道:“娘娘,世上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奴才愚見,定是凌玉染深夜潛入御書房偷了玉璽,然後再秘密潛入永壽宮,意圖嫁禍給皇貴妃娘娘,卻不小心掉了耳珠,這才讓奴才人贓並獲。”

“劉公公,你也說了,世上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林舒瑤冷聲道,“偷玉璽是死罪,凌玉染爲什麼偷玉璽?爲什麼嫁禍給皇貴妃?劉公公想定她的罪,就先爲哀家解釋這兩點疑問。”

“膽敢偷玉璽,嫁禍給皇貴妃,凌玉染必定是心術不正、生性狡猾之人。”

“混賬!”林舒瑤氣得臉龐緊繃,“凌玉染一介弱質女流,如何避過乾清宮的侍衛,進御書房偷玉璽?她有飛天遁地之能不成?”

“既能無聲無息地偷了玉璽,竊賊必有不同於常人的本領。”劉喜低垂著眼,精光畢露。

“牽強附會。”林舒瑤怒哼,“凌玉染是慈寧宮的人,此案就由哀家來審問,哀家自會向陛下稟明一切。來人,將凌玉染押回慈寧宮。”

語聲柔和,卻是不容辯駁。

他不卑不亢地說道:“娘娘,奴才奉命行事,務必給陛下一個交代。倘若今日奴才讓娘娘帶走人犯,陛下怪罪下來,奴才可擔待不起。再者,人犯凌玉染行竊罪證確鑿,不容抵賴,此案一日未了結,娘娘就不能帶走人犯,娘娘也不想被宮人議論說包庇宮人吧。”

林舒瑤氣得雙手發顫,劉喜又道:“陛下旨意,奴才不敢違逆,娘娘若要強行帶走人犯,煩請娘娘知會陛下,讓陛下下旨,奴才再放人。”

蕭婠婠知道,偷盜玉璽罪名不小,劉公公執意不放人,若無陛下旨意,娘娘也無可奈何。

林舒瑤切齒道:“好,哀家這就去請旨。劉公公,凌玉染再有什麼損傷,哀家不會善罷甘休!”

————

雖然劉喜沒有再對蕭婠婠用刑,但是之前所受的杖打已經夠她受的了。

身上的痛火辣辣的,直鑽心脈。

口乾舌燥,咽喉澀痛,想來是因爲身軀被打得腫痛,引發熱癥。

原以爲身在慈寧宮,有了嘉元皇后的保護,就可以安然無恙,想不到,在一場大火中受傷沒多久,又遭受皮肉之苦。

在波雲詭譎的後宮,她想自救,卻無力自救;她沒有靠山,只有嘉元皇后和神秘的張公公可以依仗,但也不能完全依仗他們。若要復仇,若要追查當年蕭氏滅族的真相,只有站在最高處——靠近皇權的地方,才能爲父親翻案。否則,什麼都是虛妄。

有腳步聲。

蕭婠婠一驚,望向牢房外。

凌立!

“凌姑娘……”他站在牢房外,滿目擔憂,“你怎樣?劉公公有沒有對你用刑?”

“我沒事,凌大哥無須擔心。”她與他隔著鐵欄,朝他笑。

“你多忍耐兩日,我設法救你。”凌立疼惜地看她,抓住她的手。

“盜玉璽是死罪,凌大哥,我不想連累你。”

凌立痛心道:“怎會連累我?假若我保護不了你,我還是男子漢大丈夫嗎?”

蕭婠婠緩緩掙脫手,感動於他在她患難時的仗義與不棄,“人在皇宮,身不由己,凌大哥,你不要爲我做傻事。”

“放心,我會謹慎。”他眉宇微結,“我打點過了,會有人照看你。”

“謝謝你,凌大哥。”

“跟我無須客氣,好了,我不能多待。”他叮囑道,“我會設法救你。”

蕭婠婠看著他依依不捨地離去,暗自嘆氣。

過了好半晌,忽然,數道陰影靠近,她心神一凜,驚恐地轉眸。

三個粉面公公站在黑暗的牢中,清冷的月光照亮了他們邪惡的面目。

“你們想做什麼?”她驚懼地爬起身,卻因爲身上的痛而倒下去。

他們不發一言,慢慢靠近她。

二人制住她的手足,另一人掐她的脖子,用力地扼住。

頓時,氣息滯塞,她無法呼吸,拼了命地掙扎,也掙不脫他們的鉗制。

越來越難受,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是誰下的殺令?陛下還是皇貴妃?可是,陛下答應過嘉元皇后,也跟她說過,留她一命。再者,那夜她吹《山鬼》之後,他應該不會再殺她。應該是皇貴妃……

在她以爲再無活命的可能的時候,掐著她脖子的手突然鬆開,她順暢地呼吸,咳個不停。

方纔還是兇神惡煞的三個公公,癱軟在地,已然死去。

蕭婠婠費力地站起,心有餘悸,迷惑地看看他們,又看看牢房四周。

是誰救了自己?

三個公公的後顱,都插著一枚飛刀,一刀斃命。

突然,牢房外間傳來腳步聲。

須臾,她看見數人站在牢房外面,當中者,錦衣如墨,身姿軒舉。

蕭婠婠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他。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在緊要關頭現身救自己。

數人將三個公公的屍首搬出牢房,清理乾淨後才退出去。

楚敬歡步入牢房,閒閒站定,默然不語。

“王爺又救了奴婢一命,謝王爺。”她誠心道謝。

“這瓶藥對你的傷很有效。”他遞給她一個小瓷瓶。

她伸手接過。

不再有性命之憂,不再有恐懼,她才感到頭暈目眩,幾乎無力支撐。

月色清冷如霜,他冷峻的臉孔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青藍之光,冷酷得令人不敢接近。

“偷玉璽,罪無可恕,株連九族。”楚敬歡嗓音低沉。

“奴婢沒有偷玉璽,奴婢是冤枉的。”

“本王信你,陛下不會信你。”他不看她,側對著她,“在陛下眼中,一個賤婢死不足惜。”

“懇請王爺救奴婢一命。”她暗自揣測,真的如他所說,是陛下藉機殺她滅口?

“本王無能爲力。”

蕭婠婠錯愕地看著他,他爲什麼不再幫自己?對他來說,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嗎?

楚敬歡轉身,冰冷月光籠罩的黑眸毫無熱度,“就連皇貴妃都無法逃脫罪責,更何況你?”

她道:“王爺再救奴婢一次,奴婢定當盡心盡力爲王爺辦事。”

他問:“這些日子,嘉元皇后與陛下有什麼動靜?”

她知道,他還不夠信任她,於是道:“嘉元皇后對陛下不再那麼抗拒,不過她鬱鬱寡歡,難展歡顏。”

“好,本王就儘儘人事。”楚敬歡冷沉道,“明日提審,你能否脫罪,就看天意了。”

“謝王爺。”

蕭婠婠一喜,陡然,黑暗襲來,她軟軟地倒下。

他伸臂攬住她,鎖眉看著她。

紅眸緊閉,素顏冷光,柔美清雅。

臂間,是她柔軟的身軀。

————

次日,楚連玨提審蕭婠婠。

御書房內,她跪在御案前,眼角餘光看見劉喜和燕王分別站在兩側。

御案後,楚連玨嚴厲地問:“賤婢,你盜玉璽,罪無可恕,你可認罪?”

“奴婢沒有偷玉璽,奴婢絕不認罪!”她平靜道,語意鏗鏘。

“大膽!”他怒喝,“拒不認罪,罪加一等。”

“陛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豈能以一對耳珠就定奴婢的罪?奴婢不服!”她看燕王一眼,但見他面色沉靜,便繼續道,“奴婢區區女流,如何避開乾清宮侍衛的耳目、潛入御書房行竊?奴婢又如何潛入永壽宮?奴婢自認沒有這個本事。”

“你有沒有登堂入室行竊的本事,只有你自己知道。”劉喜訓斥道,“陛下,物證確鑿,不容她抵賴。”

“陛下。”吳公公進入御書房,“幽禁重華宮的上官氏求見,說有要事稟奏,與玉璽失竊有關。”

楚連玨面不改色,“傳。”

楚敬歡的目光從蕭婠婠的臉上滑過,以眼神告訴她:靜觀其變。

上官米雪已被廢去封號,幽禁冷宮,此番前來,必定是爲了翻身。

須臾,上官米雪踏入御書房,深深垂首,跪地行禮,“罪妾拜見陛下,拜見王爺。”

楚連玨不作一詞。

劉喜瞥一眼面色不悅的陛下,代爲問道:“若有要事,速速上稟。”

上官米雪卑躬屈膝地說道:“陛下,罪妾幽禁重華宮,昨日聽婢女提起玉璽失竊一事,罪妾覺得事關重大,便斗膽求見陛下,將所知之事上稟。”

蕭婠婠以眼角餘光瞥她,當日位高、風光的貴妃,如今卻是失寵的冷宮廢妃,不施粉黛,衫裙清素,比六尚局的女官還不如,只是她的明豔與美色仍然無法淹沒,更添一種清簡的嫋嫋風致。

“說。”楚連玨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上官米雪要說什麼事呢?是不是要置婠婠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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