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的蛇尾直接纏繞著安以風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旋即,舌尖便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迅速插入安以風的心臟。
安以風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大刀硬生生的切開,找不到知覺。
他看著那條蛇尾在自己心臟部位攪動著,很快藍色光線包裹著一團若有若無的鮮血竄入。
而他的心臟,也迅速的合攏,只不過幾秒鐘,竟然連疤痕也看不見。
就剛纔的那一幕都是幻覺。
天心將從安以風手中取出的生命線散入白芊芊的體內,皎潔的月光合著鏡片散發出一陣白光,鏡片慢慢下沉,河水浸透她的身體,慢慢的她的衣服被河水完全浸溼。
白芊芊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身體有些寒冷,難道自己死了,到了地獄?
不……她搖搖頭,想到安以風的柔情,想到天心的許諾,不是會沒事嗎?
白芊芊顫巍巍的睜開眼睛,便看到強烈的月光,心一驚,視線餘角掃過,看著平靜的湖面,全身驚醒,猛的坐了起來。
“芊芊……”安以風看著白芊芊的動靜,激動的一下子跳入水中,像鏡片遊了過去。
“你沒事了,芊芊!”安以風摟著白芊芊,失而復得的摯愛,這種幸福的感覺,漲得他的心頭滿滿的。
“嗯。”芊芊喜極而泣。
“好了,敘舊回家再說。”凌默看著這副樣子,抱著因爲施行秘法,累急癱軟到他懷裡的天心,冷冷的吩咐道。
“爹地,我想,我懂愛情了……”天心疲憊的倒在凌默懷裡,摟著他的脖子,輕哼著說道。
凌默輕聲“嗯”了一句,並不放在心底。
這種話,天心已經說過很多次,可是實際證明,她是真不懂。
她只會斷章取義,一葉障目。
“爹地,我愛你!”她輕聲的說道,讓凌默的身子驀然一僵硬。
她剛剛說了什麼?愛?
凌默低頭,看著天心,一種狂躁的心情席捲全身。
“天心,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他驚喜的再問。
“別吵,我累了……”她揮舞著手,將凌默的臉打到一邊,撥了一下臉上的頭髮,頭更深的埋在凌默懷裡,很快,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天心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酒窩,她想:有人的愛情,是驚天動地,有人的愛情,是生死不離,有人的愛情,是天崩地裂,有人的愛情,是海枯石爛。
她的愛情,便是簡簡單單的,不想離開他吧。
不想離開他,所以只能以愛的名義,呆在他身邊;不想離開他,害怕他年華易逝,追不上他的步伐。不想離開他,所以忘掉了那些得失,什麼修仙,什麼回蛇國,都可以先放下。
他的一生,只有八十年,她的一生,八百年纔剛剛是個開始。
她有那麼多的時間,去修仙,呆在蛇國,所以,陪伴著他過個八十年,又有何妨?
她這一輩子,走過許多的橋,喝過許多的酒,看過許多的風景,卻只愛過一個,正當年華的男人。
所以……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