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天看著她淡然的表情,似乎還很榮幸被下堂,總之感覺怪怪的,這個女人,剛被杖責(zé)了,現(xiàn)在明明疼得很厲害,缺還在咬牙堅持著收拾東西。
洛晴天用一種猶如蒼鷹般犀利的目光盯緊祝夕兒,想從她恬靜的面容裡尋或一點不情願的蛛絲馬跡,但祝夕兒卻讓他失望了。
祝夕兒居然笑如春風(fēng),她居然笑著和小碧又說:“別拿太多了,咱們搬不動。”
小碧邊哭邊收拾,“小姐,你身子那麼弱,怎麼受得了呢?”
“沒關(guān)係的,南院又不是什麼鬼地方,咱們打掃打掃一樣生活。”祝夕兒若是見到過南院她也許就不會這麼說了。
洛晴天心裡雖然有諸多的不解,但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看祝夕兒看到南院時的表情了。
他冷冷地催促,“行了吧,你們,我沒時間和你們磨蹭,最好快點。”
“是!”祝夕兒乖巧地回答。“走吧,可以了。”
她已經(jīng)收拾好了,強(qiáng)忍著背部的疼痛,拿了個小點的包袱。
洛晴天看她像是什麼事也沒發(fā)生的樣子心裡又不免有些意外,想問她是不是疼,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很雞婆。
“走吧!”
他率先出去。
小碧有些擔(dān)心,“小姐,被下堂可不是件光彩的事,你一點都不著急嗎?”
祝夕兒卻笑了,“急什麼?這樣咱們也算可以過自己喜歡的日子,清淨(jìng)些也好,只要不被趕出去,咱們就算成功了。”
“嗯!”小碧拿了幾個包袱,前後地挎著揹著。“小姐,我扶著你吧,你身子一定很痛。”
“沒事!”祝夕兒一走路又扯痛了傷口,禁不住咧開小嘴,“是有些痛,不過沒關(guān)係,咱們快走吧!”
出來時,洛晴天已經(jīng)等得很不耐煩。“快點。”
祝夕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背後的傷口痛得刺骨,缺還在強(qiáng)忍著疼痛,汗水濡溼了她的衣服,傷口更加的疼痛。眉頭也忍不住揪緊,後背的棍傷像火燒一樣的灼熱,燒得她快要死去。
祝夕兒只覺得腦子裡渾渾噩噩,靈魂都快要飄出身體了,疼到極限,已經(jīng)開始覺得有些麻木。
“小碧,扶我一把。”終於忍耐不住,她像小碧求救。
小碧立刻攙著她,祝夕兒尋到了支撐,感覺好了許多。
洛晴天用眼角斜了她一眼。看到汗水打溼了她的髮絲,心裡一驚,隨即拼棄這突如其來的柔軟,他不可以心軟。
繼續(xù)大踏步地向前,祝夕兒和小碧也只能跟著。走得越快,汗水越多,背後的傷和著汗水,持續(xù)的麻木和鈍痛襲來,祝夕兒只要咬牙快速走著,只想快一點到達(dá)南院,好好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穿過了好幾個亭臺樓閣,繞過了好幾座假山,曲折地到達(dá)了南院。破舊到極致的木門被打開,顫巍巍地差點倒下來,但終於,還是站著的,好在沒有倒。
門裡面,只一眼,祝夕兒青山蛾黛般的秀眉微微蹙起,清秀美麗的面容只剩蒼白二字能夠形容,巴掌大的小臉難受的繃緊,弧線美好的脣角被咬成蒼白的顏色,似乎在忍受了難以言說的痛苦,而這南院,也的確出乎她的預(yù)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