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漸冷下來，我們卻熱起來，忙呀。已經過了那個天天預約路人甲乙的時間，但是，個個人都是超級忙。

子奇的忙了那四天，雖然，薰薰一直說空一天給他，但是，爲了趕時間，一直要濃縮在三天狀態最好的在唱片公司，一天空著給他創作。我都在懷疑，是不是，子奇上課的時候都在打瞌睡，才調整好的。 紀翔假戲真作也開始拍起來，小青的唱片已經在拍MV，阿威與芬芬的唱片很快到殺青的地方。

薰薰天天痛並快樂著，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幾塊，跟這麼他們一起去。那日早上，我起來，在那裡悠閒地喝粥，他閉著眼睛出來，去衛生間。

我翻起本小說，邊看邊喝粥。我翻了一頁，然後，喝一口粥，薰薰坐過來，端起碗喝一口，我看他，問，“薰薰----”

薰薰恩了聲，算是答應，我看他已經神清氣爽，問，“等會兒去哪裡？”

他端起碗，又放下說，“早上應該去唱片公司，下午去片場，還有晚上…你不都知道？”

我想起他最近的行程，將面前的書翻一頁說，“可是，可是，你好象好久沒有去全球電影了吧？你行程裡一直沒有這項，最近。”

薰薰的臉一頓，他慢吞吞地說，“我--，我--，還沒有想好。你也知道，上次，老頭子風頭那麼健，我卻如此，好汗。你在聽我說話嗎，書放起來。”

我感覺他有點著急，我慢條絲理的將書合上，站起來轉身到客廳丟到沙發，看一眼薰薰，他看著我，眼神有點小心，又有點擔心。

我顧左右而言他，說，“最近天氣好像冷了，有沒有感覺？”

薰薰眼中一鬆，有點失望，問，“燕非，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不忍說，“不是有熟人好辦事。有那麼好的老頭子，我也開心呀。你之前和立翔那麼熟，關係怎麼建立起來的？”

薰薰臉色稍微轉了下說，“立翔的關係根本不需要建立，我們從小就是好兄弟。我們認識的早，感覺很親近，兩人也有話題，能談得來。而王導演，看見他，我就有點膽怯，怕怕的。”

我笑著問，“那他拒絕過你嗎？還是有什麼過結之前？”

薰薰奇怪地看我，“燕非，我怎麼會和他有過結，我巴結他還來不及呢。”

我輕輕笑起來，說，“平常心，不要患得患失，如果可以，你的藝人就能接到片子。空的時候多走動走動，時間久了，關係默契後，他就會給你建議，如果你藝人差，你們關係再好，他也不可能拿著投資開玩笑。你現在和小熊關係不是不錯嗎？”

薰薰吃了一驚，，問，“你怎麼知道？”

早晨的陽光照進來，暖暖的，心情也好起來。我將自己的碗收起來，朝他看一眼，打趣說，“快吃，等會你來不及洗碗。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然知道。還撞見你們一起還有永振的錢鈞也一路，對不對？”

他卻很自然站起來，說，“碰到了也沒有關係，在酒吧喝酒，幾個人就一起喝上。小熊人愛錢，直接了點。不過，他的眼光很不錯的，我真希望，什麼時候，我也和小熊一樣自己表現下。燕非，早飯做得不好吃，這個月，罰你天天做早飯給我吃。不然的話，罰款。”

我大笑起來，“不好吃，還要天天做，奇了怪了…罰款，好怕呀，我好怕呀。”

薰薰也笑起來，他若有所思地，碗放在那裡，停住自己對自己說，“或者，我得放開目的去和王導演多接觸下，或者，好點呢。”他嘆口氣說，“小青最近也好辛苦呀，她一直沒有說，但看得出。”

我問，“怎麼呢？”

他嘆口期說，“MV剛要拍完，她就要去拍電視劇，日子緊的很。經常在休息的時候趴哪裡就著了。”

我想起小青的大眼睛說，“要不，你排她休息一段時間，趕在唱片籤售前放個假，讓心情吸點氧氣，身體和心靈休個假？”

薰薰叫起來，“我怎麼沒有想到，去哪裡？”

我想起來和小青之前的溝通，說，“排她去日本逛逛，這個季節，北海道的雪應該要下了吧，還可以去購物，還可以，看看寺廟…，如果有錢，我也想去。”

薰薰一拍大腿說，“好，就這麼決定，我去排她下週去，正好空檔，我來通知她。你訂機票，你自己，---”薰薰頓了頓，不好意思偷看我一眼，正好被我的目光逮個正著，他老臉一紅，打哈哈，說，“呵呵，等我們閒了，我再排你去吧。”

我看他，不笑問，“還有呢？”

薰薰低聲，誠懇地說，“還有，我們沒有錢，你也知道的。”

我聽他說的中肯，我也不禁嘆口氣說，“唉，原來，我一直沒有錢；到現在，也還是一直缺錢。只想買個彩票中個幾千W砸中我，砸中你也行，可惜，沒有那麼好的命。”

我說到幾千萬，一下子想起那個蠻羊的藥問，“薰薰，路老爹的蠻羊已經做到多少瓶了呢？”

他算了算說，“應該夠一打了，那種東西，沒有什麼用處，你還要我花大價錢去買，過段時間，我讓路老爹給我們寄過來。”

我笑著問，“東西能寄過來嗎，還是液體的？”薰薰問，“你們不是有錢就好辦事嗎？我都掏錢了。”

我默然，本來就如此，有錢，就可以，還是藥，就是私人方子而已，還有寄不出來的嗎？

我想起來問，“在片場問問路家兄妹最近有沒有回去的，如果回去，給捎過來就更好。你要等今年陽曆年過完，纔再過去趟。”

薰薰說，“如果，如果，我們藝人最近有批去大陸那裡拍戲，我跟著去也不錯。可惜…”

我聲音大起來問，“可惜什麼？”

他笑著跑到廚房說，“可惜最近沒有，不然，可惜好吃的好喝的又便宜…你們很巴結我們，轉身就說‘臺巴子’。”

我追到廚房，故坐拿腔拿調說，“好的呀，老闆O，小的我，好好崇拜你的Y。”說完，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薰薰連忙作捂耳朵說，“燕非，你饒了我吧，我還想活下去，太謀殺我的聽覺神經。”

不日，薰薰醉薰薰地回來，我還沒有見過他酒醉的模樣，他拖拖拉拉地在房間內轉了幾個圈，舌頭髮大，說，“知道嗎，今天我碰到了誰？”

我還是在看小說，應了聲，“誰？”

“黎—黎華！”他扯了扯領帶，說，“和..喝酒，天王居然誇我很有熱情。”

我看他，低頭笑，“有熱情，不錯的稱謂，也不錯。”

他靠到我身邊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也很了不起？”

我將書合起來，往邊上靠靠，敷衍說，“恩，是的，早就覺得。”

他一把拉著我的手腕，緊緊抓說，“其實，之前我一點都不想當----經紀人---”他抓得更緊，大聲說，“我不想當經紀人呀，天天去看人家臉色，跟藝人後面當跟屁蟲---”我一怔，他不喜歡當經紀人，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看他，眼睛睜得大大的說話，一點焦距都沒有，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吧？

我將書丟下，把手伸到他面前晃晃說，“這是幾，你醉的好兇呀，先喝點醒酒…”

“6，8---我清醒得很，我沒有醉。燕非，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爲了老頭子”

我忍不住笑起來，他說我看不起他，我哪裡有看不起他，是不是，他太敏感還是自卑？

我輕輕拍拍他背說，“薰薰最乖，燕非最喜歡薰薰。你和誰一起喝酒的？”

他含糊說，“王---拼了，拼了我。發覺，有你們，好象也喜歡上現在的職業。其實，我是個很內向的人，我最喜歡的是，住在有湖邊的房子，早上起來，看看湖裡的風景，看我養的鴨子雞什麼都在不，看老頭身體…”說到這裡，再也撐不住，一下子趴到我身上，呼呼睡了過去。

我只感覺熱乎乎的身體趴到身上，嚇一跳，先將手腕從他手裡掙脫，他在小聲說，“不-要-離開。”

心裡不忍，還是將他從我身斜著放到沙發，我站起來，已經滿頭大汗，看起來他很瘦，要搬動也真不輕巧的事。我站起來看看，燈光下，薰薰已經漸入夢鄉，說幾句我聽不懂的話，真不清楚，他喝那麼多，怎麼能自己回來的。

夜晚真的有點冷，去給他抱牀被子，給他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