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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館

週日中午,念春早早地拉著美娟來到了合和餐館,剛坐下沒多會,一身運動裝的石頭騎著電動車過來了。透過玻璃窗,他朝念春和美娟揮了揮手,念春和美娟看到雞窩似的髮型的石頭便相視一笑,搞得石頭怪不好意思地撓著一頭亂髮走進了餐館,自然地坐在了念春旁邊。

“對不住,起晚了。”石頭解釋到。

美娟笑著說:“你兩請我吃飯,他卻還晚到,念春你這家教可不嚴啊,得罰。”

念春接過話:“是是是,必須罰,今天難得我們三聚在一起,點啤的怎麼樣?”

石頭震驚道:“你兩姑娘家家的,能喝啤酒嗎?”

美娟得意地說:“你還真別小瞧我兩。”和念春對視一眼繼續說:“待會誰先喝趴下倒還不一定呢。”

念春補充說:“初中那會我和她有次心血來潮,搬了一箱啤酒去她家,在院子裡猜拳喝酒,從中午喝到傍晚太陽快下山。最後兩人都喝癱了睡倒在地上,氣得她奶奶大叫:這可了不得了,念春這死丫頭把我的娟都帶壞了。”說完和美娟兩人哈哈大笑。

美娟又說:“雖然我兩喝到身體軟癱,但意識是無比清醒的。”

念春壞笑道:“是啊,她朝她奶奶不斷喊說:奶奶我還能喝。把她奶奶氣得不行,沒辦法只好去搬救兵才把我兩拖起。”

石頭搖著頭看著她兩說:“嘖嘖嘖,你兩這情義也真夠深的啊。”

美娟和念春異口同聲道:“那是。”

石頭回頭喊話:“老闆,先來三瓶啤酒。”

三人在推杯換盞中歡快地吃著聊著,期間美娟好奇地詢問石頭:“初三那會,念春給你寫的情書你怎麼不給她回信吖?”

石頭一臉無辜地看向念春:“有這事?”

念春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說:“你還好意思問我。”

美娟又補充說:“對啊,當時我和你不是一個班級嘛,念春寫好讓我當信差,我清楚地記得把信放進你的書包裡的某本書中了,怎麼後來沒有回信了呢?搞得我以爲有機可趁纔在你面前出糗。你倒是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石頭恍然大悟道:“啊,原來真有情書一說啊,可惜呀我沒看見,初三那會我有些厭學情緒,書包裡從不放教科書,裡面塞得都是我從校圖書室借來的小說,我想應該在校圖書室塵封呢。”含情脈脈地看向念春又戲說:“要不,回頭你再給我寫一封。”

念春捶了一下石頭的肩膀說:“想得美。”

疑惑解開,美娟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青春裡的那些誤解,似別樣的音符,精彩了少年的癡夢,它無關於是非,隨時光的流逝,被翻來重提,又被塵封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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