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的清晨,是被那懸掛於頂的太陽石所點亮的,光亮照射海水,泛著微微磷光,像是水紋,猶如絲布,連綿不斷。
海子早早的起了身,居住在神廟中的日子裡,除了平日處理一下衛生外,阿婆也交給了他許多東西,包括神廟內關於亞特蘭蒂斯的書籍也給了他觀看,學習。
"Η πεθερ? μου, η πεθερ? μου, θα ?θελα να π?ρω το πνε?μα τη? φωτι??. ( 婆婆,婆婆,我來取靈火了 )"一叫 歐律諾墨(Eurynome)的小女孩跳著跑到了廟前,提著小籠子,露半肩的小布衣陪著小長髮,頭髮還有著特殊海草編織著,極其可愛。
(海底的生活,需要以太陽石提供必要的能量,但也要火,而那種火被這裡的人們命名爲靈火,火種在神廟之中保存,這東西最有可能的猜測是白磷罷了,燃點極低,可在水中,以藍色火焰的形式存在,對亞特蘭蒂斯人來說是海神的饋贈。)
海子正好門外清掃著一些飄落的水草,和一些帶殼的小動物,見此,雖然每天都有人回來取靈火,這小女孩已經不是一兩次來了,經常有空就跑到廟裡來看他,但每次海子想上前問她,結果都一樣,拔腿就跑。
這時歐律諾墨見海子在門前,正好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笑了笑,做了個問好的手勢,海子見她可愛極了,於是想走上前給她問好,剛走一步,小女孩拔腿就像跑。
他立刻止住了腳步,很是無奈,奇怪自己真這麼可怕嗎?自己也不像什麼怪叔叔啊!他硬著笑了笑:"小朋友,來取靈火嗎?"
歐律諾墨看他停住了,也就沒逃跑了,抱著小籠子,猶豫了半天,好像在思考什麼。
這是海子才反應過來,自己真笨,腦子好久沒用都遲鈍了,這裡除了鱗婆和語萱會自己的語言,其他人都是用的他們的語言,這會把她難道了,他該怎麼辦呢?想說的別人又不懂。
歐律諾墨見他也發著呆,好像沒有什麼攻擊性,於是跟著海子學道:"小朋友?"
這突然起來的一句"小朋友",還帶著孩子的腔調,極其可愛,海子愣住了!對於這無法溝通的小女孩,如此可愛,不禁笑了起來。
"哈哈……" 歐律諾墨見他大笑,於是她也跟著學著笑。
海子見此有些無語了,這小孩太怪了,把自己當怪人就算了,還在這裡學他的一言一行。
他安靜下來,盯著她,歐律諾墨見此,她也做出來反應,跟著海子學,盯著對方。
兩人奇怪地就這樣比了起來,可孩子天生好動, 小諾墨實在無聊,於是放下籠子,慢慢,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海子。
海子見她終於有了不同的反應,於是沒動,怕一動她就跑了,就繼續玩著木頭人。
小諾墨見此,開始有些膽大,慢慢靠進他,可他仍舊不動,於是一腳便踢了上去。
"啊!"
海子頓時疼得叫了起來,小諾墨被嚇著了,回頭提上小籠子,撒腿就跑,留下他一臉無奈,這纔回過神,被一小孩耍了,頓時臉都開始羞紅了。
"來了,來了……"阿婆走出神廟,可未見小諾墨,只看見抱著腿坐在地上的海子,有些不解。
“海子有沒有見到一個女孩啊?”
"鱗婆,她跑了,還踢了我一腳。"
鱗婆一聽,也不禁笑了,小諾墨一直都很擔小,居然踢了海子,她也感到好笑。
"好了,好了,早餐在廚房,你去吧!"鱗婆說道。
而清晨的早點已備好,一些可食用的珊瑚,紫菜,等物質,神廟內一直實用清淡,無魚肉類東西,但海子也漸漸習慣了這些食物。
…………
海子無聊地坐在神廟裡,已經有幾日未見語萱了,她似乎因什麼原因好久不見他,海子也不清楚,語萱不在的日子讓他感覺很難熬,閒著和鱗婆看著阿婆給的一些質料。
他感到空閒,過於無聊,一股乏意涌上心頭。
這時鱗婆見他似乎都快睡著了,也不怪他,他還年少,這廟裡的日子對他來說,也有些爲難了,可城中仍然排擠著他,讓他貿然離開這,必然會傷害他,可現在也沒辦法解決這一問題。
"海子啊,你有什麼問題想問的嗎?"鱗婆想緩解他的乏意,於是慢慢說道。
海子一下提起神來,看的這些東西都是關於亞特蘭蒂斯的語言,學習這東西太枯燥,這下鱗婆一問,他想了那麼一想,的確現在自己有很多問題。
可一時也想不到什麼,管它什麼問題,先提一個,於是說道:"鱗婆,你怎麼會我們的語言!"
鱗婆見此,笑了笑,說道:"不是說了嗎?有人提前來過,我學東西極快,於是就一起學啊!"
海子怎麼一想,好像阿婆的確說過,臉上一抹淡紅,笑了笑,饒了饒頭,然後又問道:"婆婆你多大了啊!"
鱗婆愣了一下,他的問題的確很怪,她很多似乎都不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了,於是也算了算,笑道:"我也數不清了吧!我們的記年方式可能有些不同,但我見證了十幾個人從出生到老死吧!"
海子一聽當場呆了,這還能算人嗎?人的正常壽命也不過百年,但阿婆也有千年都年齡了!於是又問道:"婆婆,這……"
鱗婆見他目瞪口呆,這反應很正常,慢慢說道:"海子不是不相信海神嗎?其實我就是他額頭的一枚鱗片罷了!"
海子頓時無語,自古到今,神一直被人們定義爲對美好事物的嚮往,而創造的,可今鱗婆卻說了這一系列不可思議的東西,他也難以接受。
"婆婆,海神真的存在啊!"他又問道這個問題。
"呵呵,神也是你們精神所成,你們的祝福,祈禱,給了他能力,如果你善良,而且敬他,他會守護你的。"
海子聽了這一切,笑了笑,"不會吧!"還是似信非信。
鱗婆有緩緩說道:"你不是也有海神的祝福嗎?"
他愣了一下,自己真有這東西嗎?自己也得到了祝福嗎?他搜了搜身體,看著有什麼多的東西。
鱗婆見到,頓時大笑,說道:"你的右手上的東西不就是嗎?"
海子這才意識到,他的右手終會發出奇怪的藍光,閒置了很久,他也快忘了,他舉起手看了看,手上多了一塊想鱗片的印記。
"這……"
"呵呵,那就是海神的鱗片,帶你來到這裡,並讓你在這深海中安然無恙啊!"
他怎麼一想,的確是怎麼一回事,但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阿特蘭蒂斯不是被海神毀滅的嗎?於是他向鱗婆又問道此時。
鱗婆一下臉色就變了,嚴肅起來,緩緩說道:"孩子,海神並沒錯,而是人的可怕,慾望的可怕,但他能肆意地奪走你的全部嗎?他能因個人錯誤,一棒子打死全部人們?"
海子聽此,思考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怕的不是神,而是人。
"呵呵,孩子,記住,神給你關閉一扇門,就會給你開闢一個窗,毀了亞特蘭蒂斯,卻給了亞特蘭蒂斯另一次生命!"鱗婆緩緩說道,看著海子,他也是明白了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