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竟然在石磨巨輪的後面安裝了爆破的專用**,想直接炸開寶藏深埋之地。但是,爆破雖然是成功了,卻並沒有出現有著暗洞的破洞,而是僅僅留下了一道不太明顯的裂縫。
就在胖子折身向著石磨巨輪方向再次邁步的瞬間。
噗哧,驚心的一聲。
一股潔白的輕煙,緊擰著從石磨巨輪的後面纏綿而出。
“不好,是怨煞激射。”
就在沈汝大喊的剎那間,那股輕煙懸浮瀰漫著,撲向胖子的頭頂。
景無限更是反應速猛,旋地一轉中,推著嶽如霜和餘浩向著網紗狀的幻化簾奔去。當一把將她們兩個推進去的時候,自己又是一個後退跳躍,抓住了沈汝的胳膊,飛快地拽著拉近了幻化簾。
因爲胖子和另一箇中年人離得太遠,根本就無法拉扯著躲閃。
四個人擁擠在幻化簾中,卻看不到外面的所有景象。而且,想說話只能相互看到嘴型,根本就沒有聲音的發出。
靜,讓四個人的臉上浮滿了驚懼之色。
景無限怒目而視中,移動著目光掃過了餘浩的臉面,心中的憤恨,也許只有用拳腳才能解恨。但是,因爲擁擠和驚嚇,讓他暫時壓制住了怒火,卻盤算著出去之後的對付辦法。
突然,幻化簾撥動中,中年人蒼白的臉出現在了網紗之內。他只是不停地張巴著嘴巴,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反應速敏的景無限推開餘浩,跳出了網紗般的幻化簾。
“……他受傷了,也吐血了。”
聽到中年人後半句的說話時,景無限直奔而去。
昏迷的胖子臉上除了毫無血色的驚悚表情,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還有帶著喘息的呼吸聲。
“他還活著。”
景無限半蹲著扭過了頭,盯住嶽如霜冷漠的臉。
“就這樣的舉動,不死纔怪呢!”
她似乎被胖子的舉動,氣炸了心肺。狠狠瞪了一眼胖子躺著的姿勢,卻轉過了身子,又是一個非常憤怒的目視。
“你看現在怎麼辦?”
一句生硬到了咬牙切齒的問話,卻又沒有等著餘浩回話。
“趕緊送他去醫院,別在打寶藏的餿主意了。”
斬釘切鐵卻又帶著斷喊的說話,讓餘浩不得不低下了頭。
“還是我帶他去醫院吧!我確實不想跟著你們這樣嚇人了。”
剛剛從驚心中恢復神志的中年人,擦著餘浩的前胸站到了胖子身邊。弓腰半蹲的時候,一陣劇烈地晃動,胖子還真是聽話的悠然醒來。眼睛一睜開的瞬間,就開始了驚恐地四周張望。
也許他看到的遠遠要比中年人看到的驚悚。
還沒等中年人拉扯,胖子倒是猛烈地翻起了身子,驚恐萬狀地向著石磨巨輪的方向望了一眼。
“我的媽呀!我的天哪……”
多半是驚聲呢喃,除了簡單的幾個字,後面的說話根本就聽不懂說了些什麼。
景無限回頭望了一眼,疾步走到了正在四處查看著的沈汝面前。
“你看看胖子有沒有大問題,不會神智不清吧!”
他倒是替胖子著急了起來。
沈汝遠遠地望了一眼胖子,卻很不友好地說了一句。
“不用管,自作孽不可救,沒大礙驚嚇過度造成的。”
帶著惱怒的聲音,話一說完的時候,他即可轉身向著石磨巨輪後面走去。根本就沒有理會胖子和中年人,在他踏進石磨後面的時候,卻停止了走動,盯著中年人喊道。
“別耽誤了,趕緊找個懂行的陰陽先生,胖子有可能丟魂了。”
中年人點頭的瞬間,強行拉扯著胖子,搖搖晃晃地向著洞口走去。
這時候,景無限微微搖著頭,直接轉身面對著胖子失魂落魄的背影,出了口粗氣。就在他一轉身,剛要邁步的時候,餘浩擋在了他的面前,卻是滿臉的真誠。
“還是讓我留下來跟著你們吧!我真的對你們有幫助的,而且,有我在,你們不用……”
“你少顯擺誇富,我們不稀罕你。”
嶽如霜大喊著,一步跨過來直接擋在了景無限的面前。
唉!一聲哀嘆。
沈汝輕輕地搖著頭,從石磨巨輪的後面走了出來。
“現在可以斷定這個下面,就是寶藏深埋的地方。不過,下面不僅僅是有著寶藏,還有非常強勁的怨恨之煞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擡頭看了看石磨巨輪。
“如果真想見到深埋地下的寶藏,還只能從這個上面下功夫了。”
沈汝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話,又彷彿是對著石磨說話。那臉上的表情,既有恭敬的意思,又有著羨慕的神色。
就在這一刻,餘浩似乎抓住了機會,一個箭步直奔到了沈汝面前。
“我懂古文字,也懂機關之術,還能辨別朝代呀!”
他竟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說話,又是一臉盛滿深情厚誼的表情。
“我知道你懂的很多,但是,這裡不是吹牛的地方。我才把激噴怨煞的地方封住,否則,就不是胖子那樣丟魂之事了。”
沈汝很嚴肅的從餘浩的臉上移開視線,落到了景無限的臉上。
“我看就讓他跟著咱們吧!”
景無限吃驚地擡頭,眉頭剛皺的一半的時候,忍不住了開口道。
“你這那裡是商量,分明就是打招呼嘛!雖然是你說了算,但是他的話你能信嘛?”
話一說完的時候,他的眉頭也就真正地擰在了一起,臉上也是非常凝重的表情。
“那你把他弄走更好呀!”
沈汝說著,卻微笑著看了一眼嶽如霜。
“別呀!我留下來確實對你們有幫助的,我可以全程無償提供衣食住行,包括你們的合理要求。”
餘浩著急地差點就要下跪了。
“這個他還真能夠辦到,他是個小土豪。”
嶽如霜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卻轉過了頭,向著景無限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告訴他,可以利用一下。
景無限一聽餘浩是土豪,臉上的憤怒慢慢地消退了下來。
沈汝看了一眼景無限正在變換著的表情時,卻輕輕地搖了搖頭,一轉身直接盯住了石磨的巨輪。手臂擡起的時候,指著石磨巨輪上的一個字。
“這個應該是古文中的道字吧!”
‘道’字剛一落聲,他的手指要指向另一行字的時候,那個‘道’字卻泛著金光,飄忽著離開了石磨巨輪。
詫異一臉的餘浩轉身向後退了一步,好像爲飄遊著的‘道’字讓出了更大的空間。
啊!一聲悠長的驚呼。
景無限迅速跨前一步,擋在了嶽如霜的面前,生怕發生意外。
懸浮飄遊著的‘道’字,離開沈汝手指的方向,擦過餘浩的頭頂飄落在了玉石桌上,迅速融進了光潔的桌面上。金光閃閃的大字,卻在落到桌面上的一剎那間 ,變成了黑色,似乎還散發出墨香來。
嶽如霜從景無限身後探出了腦袋,向著玉石桌望去,見沒有什麼動靜,便大著膽子走了過去。
因爲有嶽如霜的帶頭,景無限和沈汝這才蜂擁而去,圍著‘道’字坐定。除了眼巴巴地瞅著,誰也沒有打破沉靜。
景無限盯了好一會兒桌面,沒聽到任何聲音的時候,卻忍不住了左偏一下頭,右偏一下腦袋,從不同方向端詳著那個黑色透亮的‘道’字,但小心得連個大聲喘氣都沒有。
沈汝一會兒低頭俯視,一會兒擡頭張望,動作滑稽可笑,卻又是非常專注的盯著,滿臉呈現著詫異的表情。
此時的餘浩,倒是很自覺地站在沈汝身邊,除了表情的變化,整個身子是筆直的站立著。也許,他是因爲那膨脹著的肚子,讓他只有站立著的權利了。
而嶽如霜雙手撐著下巴,仔仔細細的盯著‘道’字的每一筆每一劃。由於玉石桌的高度,她竟然不得不踮著腳尖,換成了匍匐在桌上的動作。細膩粉嫩的脖頸伸了個老長,卻還是很費力的樣子。
潔白光滑的玉石桌面上,除了有個‘道’字之外,倒影出了所有人的臉龐。那不同神態的表情,卻在桌面上顯得非常的柔和清晰。
就在這個時候,嶽如霜突然感覺到黝黑的大字,似乎開始變化著形狀,而且黑色也在淡化中成爲了粉紅色的浮現。
她焦急中開始了擦拭眼睛,嘴裡卻發出了呢喃之聲的說話。
“好像變成了玫瑰花哦!”
輕呼著說完話的時候,她再次聚睛細看。根本就不是眼睛的問題,而是黑色的大字,果真變換成了一朵鮮豔的玫瑰花。
巨大的驚喜,讓她不由自主地向後滑著,當屁股落座的剎那間,手中竟然魔術般多出了一枝玫瑰花。那紅色紅得嬌豔,那深色深得幽暗,好像剛從晨露中折下的一樣,水靈水靈的。
景無限大睜著雙眼,卻驚得無話可說。但是,他將整個過程,觀察清楚了,也烙印在了腦海裡。
嶽如霜啞然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這是不是真的呀!你們看。”
她大喊著,開始了抖動著手中的玫瑰,有種近似失態的舉動。
景無限側著臉,很仔細地看了一眼沈汝,卻不敢說話。
他不知道說什麼,嶽如霜手裡的花看上去,沒一點的不正常,而且是完完全全的真實玫瑰。
“這個不會又是幻化之術吧!”
他開始緊張地盯著沈汝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