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摸’了‘摸’鼻子,道:“我要是帶你直接上去了,那別人不把我當妖怪啊,還是正常點吧,他們不是在起網嘛,我們就通過漁網上去……”
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的確和胡常林通過漁網上到了船上,但是卻因爲漁網的特殊構造而深陷其中。
經過漁民們的合力,他和胡常林才艱難的從充滿了腥味的漁網裡脫離了出來。
對於這人生中的第一次傻比行爲,張揚只覺得今天是海水喝多了,轉眼間就忘掉。
“常林?。‖F在你說說看,你們怎麼到海里去了?”漁船的主人是一個和胡常林年紀相仿的中年男子,長相粗獷,但是卻略顯憨厚。
胡常林苦笑道:“這次是爲了帶我這小表弟下海來體驗一下,誰知道遇到了不講理的有錢人,一言不合就撞碎了我的漁船,這哪兒是吵架啊,這是要殺我們??!”
他沒有說出實情,而是選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撒謊,對於他而言,這一次的撒謊比讓他跳樓還要難受,老臉都紅了。
好在夜幕下的漁船燈光並不是太明亮,幾人都沒能看出來,那船主人說道:“這事兒也不是發生一回兩回了,經常有這樣的人,不過你沒事兒就好,只要記得那船的名字和編號就好!”
胡常林道:“廣漢,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鬱悶,黑燈瞎火的,他們又來的那麼的突然,怎麼記住船名和編號啊,這一次虧大了!船沒了,以後要怎麼才生活下去?。 ?
胡廣漢安慰道:“別想太多,只要人活著就還好,如果人都沒了,那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哎!你們也是,本來已經回去了的,幹嘛還跑出來,這不是無妄之災嘛!”
胡常林不說了,就苦笑,他不敢再說下去了,也說不下去了,因爲一直都憨厚老實的他,一生都不說謊話,這越說他越是覺得心裡難受。
張揚知道他的心情,當即自責起來,道:“都是我的錯,是我纏著表哥要到海里體驗一下要生活……”
……
胡廣漢和胡常林一樣,都是標準的漁民,像他們這樣的漁民還有很多,也正是因爲他們,臨近的城市裡的市民才能吃到新鮮的海鮮。
就在幾人沉默的時候,胡廣漢的老婆從船艙裡鑽了出來喊了一句:“都別在外面吹風了,進來吧,烤火,喝點薑湯驅寒!”
胡廣漢這才驚醒,張揚和胡常林才從海里上來,全身正溼透呢,若再讓海風繼續吹下去,肯定會落下病根的,當即尷尬的道:“瞧我這記‘性’,都進去吧,今晚反正也沒啥事兒了,我們去船艙裡烤火,喝湯,吃魚!”
在海上就是這一點好,想吃啥,只要能打到,那麼清洗一下就可以立刻下鍋。
而胡廣漢的妻子也是一個手藝人,做海鮮的技術一流,僅僅是鍋裡飄出的香味便讓張揚垂涎。
“嫂子好廚藝啊!”張揚喝著薑湯,盯著鍋裡說道。
胡廣漢妻子微笑道:“就是普通的漁家飯菜而已,什麼好不好的,只要你們不嫌棄條件簡陋就行!”
張揚笑道:“怎麼會,這麼香,你趕我走我也不走!”
胡廣漢兩口子相視一眼,不禁大笑起來,這夸人誇的讓他們倆臉都紅了。
漁家生活單調,但是有充滿了樂趣。
四人在船艙裡喝著魚湯吃著魚‘肉’,這種貼近大海的生活,甚至可以讓城裡人無盡的羨慕。
不過漁船暫時不能返航,在這片海域他們還有好幾批網沒有收起來,這些收成關乎到胡廣漢一家子能否快樂的過年。
張揚和胡常林也不急,如今青銅鎖和黃銅鑑都被帶走了,再急也沒有用,回去後直奔蓬萊就行了。
……
“一……二……三……起!”
碧海藍天,風和日麗,唯獨空氣冷冽。
張揚和胡常林在漁船上幫忙,這已經是第二天了,現在正在收起最後一網。
胡廣漢的妻子嫺熟的從漁網上將魚和海鮮給去下丟在了一旁。整個漁船上都充斥著魚腥味。
忙活了一上午,在四人的齊力之下,終於完成了在這海面上的最後一次作業。
胡廣漢掌舵,漁船開始返航。他的妻子熬了魚湯,給張揚和胡常林兩人一人乘了一大碗。
“謝了嫂子!”張揚結果魚湯說道。
“瞧你說的,該是我們謝謝你們,要是沒你們幫忙,我們這返航的時間還要往後延長一倍呢!”胡廣漢妻子說道,“你們聊,我先去給我那口子‘弄’點魚湯喝!”
“好的!”張揚和胡常林都微微一笑。
站在船頭,看著大海的‘波’‘浪’點緩緩後退,任由海風吹打自己的臉龐,張揚忽然間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胡常林沒有打攪張揚,而是閒不住的幫胡廣漢收拾打整船上的事物。
於海風中,於顛簸中,張揚的心靜了下來,他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風的律動,聽聞海水的音‘色’。
原本蔚藍和天藍‘交’錯的世界,在他閉上眼後,卻彷彿成爲了一幅潔白的世界。
一剎那,張揚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他的泥丸宮!
原本是灰‘蒙’‘蒙’的一片,此刻卻開始逐漸退避,灰霧褪去之後,出現了藍天,出現了白雲,出現了大海,而他自己所站立的地方,是海中的一處小島。
海島上有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半部分是黑‘色’,下半部分是金‘色’,中間的名字是小纂字體的張揚!
“這是什麼!”張揚看著石碑上自己的名字,輕輕的撫‘摸’,就如同在撫‘摸’自己一般,十分的溫暖和親切。
石碑上的黑‘色’和金‘色’仿若實質一般,散發著光芒,互不退讓!
黑‘色’光芒張揚感覺就如同血‘肉’般,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而金‘色’的光芒也讓他感覺很是溫暖,但是爲什麼這兩種光芒卻要對立呢,爲什麼一定要分個你死我活?
“其實你們可以‘交’融在一起的!”張揚撫‘摸’著石板,柔聲說道。
就彷彿是感應到了他的話語和心神一般,黑‘色’的光芒和金‘色’光芒果然不再如上一刻那般對立,而是開始嘗試著‘交’融在一起。
開始時溫和,但是片刻後,卻開始如同水火‘交’織一般,在滋滋聲響中,黑‘色’和金‘色’兩種截然不同的光芒竟然劇烈的碰撞起來。
一道道漣漪一黑金中光滿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那股震‘蕩’之力,連張揚也被撼動,不斷的退步!
“這是什麼情況!”隨著黑金二‘色’光芒的碰撞,張揚自覺自己的的全身上下都在劇烈疼痛。
嘭!
仿若世紀之戰一般,黑金二‘色’光芒忽然間來了一次劇烈的碰撞,那近乎實質化的漣漪擴散的瞬間便‘波’及了刀自認無辜的張揚,然後他就毫無反擊之力的被計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