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對於李小樓的瞭解，似乎超越了他本人。
“你哪位？”李小樓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天命說完，怨氣滿滿的看了看陸楚，然後對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鐘離月舞道：“空！你還不幫我，真想讓我徹底消失嗎？”
“你自己暴露就算了，還把我暴露出來。”鍾離月舞體內的系統核心中，跟李小樓幾乎一摸一樣的男子吐槽了一句，單手一劃，整個紫霄宮開始虛化。
“什麼鬼？”李小樓瞬間發現了不對，面前的陸楚與天命瞬間消失，紫霄宮也如同幻影一般緩緩破滅。
鍾離月舞則一臉的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爲什麼天命要對著她說話。
“空又是誰？”李小樓琢磨了一下，對於紫霄宮的破滅沒有任何動作，反而如同旁觀者一般。
“走吧！去末世學院，本宮陪你去讀書。”鍾離月舞雖然心中惱火系統這麼軟蛋，卻沒有絲毫辦法。
“不急。”李小樓擡起左手道：“小y！讓磁浮車開過來。”
鍾離月舞可以踏空飛行，身上什麼昊天鏡、紫青雙劍一大堆，根本不需要代步工具。
而李小樓此刻似乎還沒有飛行的能力。
當紫霄宮徹底消失，李小樓的身形朝下墜落時，一架磁浮車正好接住了他。
“剛剛那個人是誰？本宮覺得他有可能是超脫級別的存在。”鍾離月舞身形一晃也上了磁浮車，並且對李小樓弄出來的古裝男有幾分好奇。
“他啊！一個跑龍套的，不用在意。”李小樓隨意的回了一句。
鍾離月舞此刻對李小樓滿是好奇，沉吟了一下道：“你果真是人嗎？”
“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是人難道是鬼啊！”李小樓撇了撇嘴道。
先前實化出來的古裝男子叫葉孤城，並非古龍小說中的葉孤城，而是一本網文中的主角，身上帶著一個劍神系統，在《永恆》遊戲中是某副本中的主角。
對方之所以好像跟李小樓一副很熟的樣子，是因爲李小樓通過意識跟對方交流了一下。
《永恆》一直在運行，末世學院的人在裡面就如同在現實中一般無二，現實中的戰鬥會受傷死亡。
而遊戲中不會，他們在其中，不但可以快速的成長，也能交到更多的朋友。
那是一個沒有窮盡的世界，每個人都不會知道自己下一秒會接到什麼任務，每個人在其中的時間一長都會跟那些虛擬人物產生牽絆。
人是感情動物，對遊戲人物誕生感情，不是主角的專利，是人就會。
“廢物宿主！你根本不知道源主是什麼樣的存在就敢對他出手，簡直是不知所謂。”另一邊消失的天命在地球的另一邊現出了身形。
陸楚雖然一副完全報廢的模樣，意識卻很清醒。
他用意識對天命道：“那個做古裝打扮的人是怎麼出現的你知道嗎？”
“怎麼出現的……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源主二字是什麼意思嗎？”天命絕美的臉上顯出一絲失望道。
“不就是一個名稱或代號麼！”陸楚依舊滿不在乎。
“不！源是起源的意思，主就是起源的主人。你懂嗎？以後千萬別跟源主正面打鬥，他要是發起狂來，整個宇宙因此毀滅我都不會驚訝的。”天命絕美的臉上帶著幾分後怕道。
“不會吧！他只是一個學生而已，你是不是把他說得太厲害了。這次我之所以會這樣，是那個古裝人造成的，若是沒有他，他估計已經死在我手上了。”陸楚完全不承認這一切是李小樓造成的。
“你……你簡直是冥頑不靈。”天命完全可以感覺到陸楚此刻的想法，若是再來一次。
他還是會對李小樓出手，不僅僅是爲了隱藏系統，更重要的是要捏死對方，證明一下他陸楚比什麼鬼源主強大太多太多。
“天命！你欠我兩次，以後我會讓你還的。”
天命更陸楚的交流在意識中，卻有一個聲音突破了空間與物質的障礙，直接作用在二者交流的意識點。
“只是一次好不好，怎麼變成兩次了？”天命不忿道。
“救你算一次，你把我暴露出來難道就不用補償我嗎？”
“這……好吧！”天命低頭了。
“誰在說話？”陸楚有些懵逼的問道。
“是空！我爲了救你，把空暴露了。”天命回道。
“空！你是說另外一個系統？”陸楚早就從天命那裡知道了此方宇宙中有三千系統，所以並不驚訝。
……
末世學院內《永恆》已經成爲所有人包括冷川在內都喜歡玩的遊戲。
因爲它不但可以讓暗能者提升能力，同時可以把一天的時間延長成一年。
最主要的是《永恆》中的物品真的可以出現在現實中。
三年級的學員中有一個叫楊耀武的人，由於做了一個特殊的任務，進入了一個名爲鬥破的世界把其中的一種藥材給帶出來了。
經過智腦比對，地球上乃至整個銀河系都不存在這種藥材。
“要玩下游戲嗎？”李小樓把鍾離月舞帶到學院報備以後，丟給對方一個剛剛實化出來的智能戒指。
“什麼遊戲？”鍾離月舞身爲公主，自然接觸過銀河聯盟的虛擬實境遊戲。
“我剛剛已經對永恆進行了升級，遊戲中不會再出現主世界，任意副本都有可能變成單個玩家的主世界，我推薦你進入《封神》，你們天人族都是修仙者，應該可以在其中找到一些需要的東西。”李小樓一副很隨意的樣子道。
“封神，你是說《封神榜》？”鍾離月舞顯然對各種名小說有過了解，畢竟她能夠穿越到那些世界去，自然會找資料，華族的經典她又怎麼會放過。
“嗯！你要是不喜歡，我推薦你去《縹緲》，他們的修煉方式跟你們天人族很像。”李小樓隨意的說著。
“好！那我就去體驗一下。”鍾離月舞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進入了遊戲中。
“世界中包含世界，我只要把前期那些世界整理一下，接下來它自己就能永遠的發展下去，最終把“無”給爆掉。”李小樓瞧了瞧鍾離月舞，自顧自的說道。
《永恆》中三國遊戲連接了靈異、科幻、玄幻、仙俠等一系列的副本，如今李小樓取消了副本，直接讓每一個副本都變成了一個單獨的遊戲，而且自成體系。
原本三國中四大神獸的嘴巴就是通往靈異、科幻、玄幻、仙俠四大分類的門與路徑，如今這個門不存在了。
它變成了飛昇玩法。
三國中達到極限以後飛昇，會隨機傳送到另外一本小說的世界。
而電影世界則變成了副本，因爲它本身的架構不豐滿，只能以副本的形式存在。
電視劇跟長篇小說則自成位面。
若是有人進入《無限恐怖》就會發現數不清的副本，而若是有人進入《主神大道》就會發現遊戲中又有遊戲，而且無窮無盡，希靈、三體、幻想世界、等等一系列的小說都自動衍生了出來……
《永恆》自己就會成長，盒子也會自己增加，到後面李小樓都無法判斷，一天的時間，它到底生成了多少個。
虛擬人物跟玩家之間互動多了，全部擁有了完整的智慧與自我意識，一個世界開發出一個世界甚至是多個世界。
若是沒有虛擬現實設備的輔助，進入其中的人類百分之百會迷失，根本分不清哪個是真實，哪個是虛擬。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意識會永久性的留在裡面掙扎，所有人的記憶會被時間掩蓋，一百年、五百年後，又有幾個人還記得自己僅僅是進入了一個遊戲呢？
而李小樓還驚訝的發現，隨著虛擬人物擁有自我意識後，它們也能提供精神，而且比死亡玩家提供的更多。
它們死亡以後，代碼就會輪迴洗白，其精神會被規則純化李小樓使用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