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朗止水卻從這個魔法工會副會長的身上,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他的嘲諷和不屑,很明顯的表現出來,朗止水不是瞎子自然看的出來。所以他到底在嘲諷什麼,在不屑什麼,朗止水還沒猜出來。
“言大少,似乎對本會長很好奇啊?”魑息透過面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副會長你說錯了,我對你沒什麼興趣,反而我對於魔法工凌駕於……”朗止水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副會長魑息打斷了。
“言大少,你的未婚妻很有趣。”魑息瞥了一眼朗止水,嘴上勾起一抹微笑頗有興趣的說道。
“你把她怎麼了!”朗止水神色一變,面容中露出一抹緊張。
“呵呵,言大少這話讓我很是迷惑啊。你的未婚妻如何,不是你這個未婚夫最爲清楚嗎?怎麼,我就提了一句,你就這麼激動。讓我猜猜,哦,言大少那麼緊張,該不會是因爲自己的未婚妻跑了吧。呵呵,如果是這樣的話,言大少還真是法老忠實的狗,自己的女人跑了還在乎這些面子上的事。”魑息還嫌朗止水不夠頭疼,活上澆油道。
朗止水神色極度冰冷,他雖然急得火燒火燎的,但心裡突然就平靜下來了。魑息知道楚儀歡,他一定跟刺殺楚儀歡那件事有關係。朗止水縷清了思路,反而心裡有了底氣。
無論如何,他至少現在知道了楚儀歡的一點消息。雖然還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陷阱,他已經不想考慮了。就算是陷阱,他也想見到楚儀歡,看看她如今的模樣。
“法老的事就是我朗止水的事,能爲法老分憂,是我朗止水的榮幸。”
“嗬,我透露一下吧。你的未婚妻我遠遠的見過一面,剛好,就是在今日。”魑息笑意淺淺的說道。
“哦,不知道魑息是在何處見了我的未婚妻,剛好我要去帶她回家,還請副會長高擡貴手。”朗止水神色淡淡的說道。
“呵呵,高擡貴手不敢當,不過還請言大少給法老傳一句話。就說我魔法工會永遠臣服於法老,這一點請法老一定放心。”魑息笑意淺淺的說道。
“哦,我如果不代爲傳話呢?”朗止水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魑息,試探著魑息。
“呵呵,言大少真是會開玩笑。”魑息臉上的笑容一收,眼神陰沉的說道:“若是你不想傳話,那麼你就永遠也見不到你的未婚妻了。”
“那倒未必吧,是人,不會消失一輩子。”朗止水緊緊盯著魑息,不漏掉魑息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既然是人,就會有一個把人藏一輩子也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你說是不是言大少!”看到朗止水如萬年寒冰的俊顏,魑息臉上的笑意不減。
“你敢!”朗止水壓抑著的聲音裡,還是帶著滔天的怒氣。
如果魑息真的敢把楚儀歡藏起來一輩子,他就是拼了一條命也要找到楚儀歡。楚儀歡就是一個自由自在的小鳥,她不應該被關進籠子裡,他一直都知道。
“我如何不敢?呵呵呵,真是笑話。如今你的把柄可是在我的手裡,怎麼,決定好要怎麼替我傳話了嗎?”魑息笑意淺淺的說道。
魑息的意思朗止水知道,所以一開始就拒絕了魑息。魔法工會的勢力日益強大,法老心裡已經有了不安,估計現在已經有了法子要對付魔法工會。不過,現在的魔法工會並不是一個鐵桶,所以如果真的跟法老硬碰硬的話,最好的結局就是兩敗俱傷。
法老只是起了疑心,既然是疑心,那就讓疑心暫時消除。如果想讓法老消除去魔法工會的疑心,朗止水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朗止水是法老的心腹之臣,所以如果由他來說魔法工會永遠臣服法老的承諾是最合適不過的。
別人說魔法工會的好話法老可能會疑心那個人是被收買了,但如果這個人是他的心腹呢,法老就算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還是會相信一半的。能暫時打消法老的疑心,就能給魔法工會的那件事爭取時間。時間一到,時機也就到了,那個魔法工會就會是古埃及至高無上的存在!
朗止水既然知道魑息的心思,就不會如了他的意的。可是這個魑息竟然拿楚儀歡威脅他,還真是卑鄙無恥!
偏偏朗止水還不能說個不字,就算是嘴上說個不字,可是心裡也是不想楚儀歡受傷的。他視爲珍寶的人,在別人眼裡就如同草芥,還不知道魑息會怎麼折磨楚儀歡。不行。他一定要儘快把楚儀歡從魑息手裡救回來!思及此處,他神色冰冷,眼神如刀,“不知道副會長會不會守信用。”
朗止水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卻讓魑息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還是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不過,這個朗止水他還是看不順眼。她竟然會喜歡這樣一個人,自詡爲聰慧之人,現在還不是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合作後言大少你就會知道了。”魑息笑意淺淺的說道。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朗止水深深的看了魑息一眼。
“只要言大少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未婚妻。”魑息笑意淺淺的說道。然後看著神色冰冷的朗止水怕他耍什麼花招於是又補了一句:“法老的身邊有我的人,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按照我的話去做。”
朗止水聽此,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心裡卻是驚濤駭浪。法老身邊竟然都被魔法工會的人頂替了,王宮裡到底還有哪裡不是魔法工會的遊戲場呢?不行,這件事一定要彙報給法老讓他做個準備。雖然法老身邊有魑息的人,但是他還是有辦法避開那些人的。
“副會長最好也不要耍什麼花招。”朗止水淡淡的警告了魑息。
因爲魑息和朗止水離得很近,而且談話的時候被魑息設置了消音的魔法結界,所以外面的人看著魑息跟朗止水談笑風生的模樣很是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