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梅西路安很早就醒來了,他昨天睡的很好,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早上起來竟然如此的睏倦。他覺得臂彎裡一沉,睜開眼看到一絲不掛的女子躺在他的臂彎眉頭一皺。他怎麼不記得昨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啊。他在夢裡依稀記得自己在跟一個女子顛龍倒鳳,他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可是他身邊的這人確實不可否認的。
雖然沒有看到她的容貌,但從那優美的曲線來看的確是一個美貌的女子。梅西路安還在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可是無論他怎麼回想都想不起來一丁點的事了。這是那虎狼之藥的後遺癥,緋戈雅雅一早就清楚的。可是,梅西路安卻不知道。
梅西路安以爲不過是什麼膽大的女子爬上了他的牀呢,不過回想起來昨天夜裡那銷魂的滋味,他大早上的又來了興致。他一把扳過那女子的身子,就開始上下游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平日裡可沒有那麼大的慾火,可是今日裡他就是想碰這個身子,不論這個身子是誰。
緋戈雅雅在梅西路安醒來後那一番動作之下便醒來了,她故意用頭髮遮著自己的容貌,然後背對著梅西路安,她配合著梅西路安把心頭的慾火消下去後,冷不丁的轉過頭去盯著梅西路安。
昨夜的事梅西路安可以否認,因爲昨天晚上一點事他都記不起來了,如果他真要查的話肯定會出大問題的。索性讓梅西路安自己承認,如果說昨天是緋戈雅雅公主勾引梅西路安,可是今天早上梅西路安的行爲卻是自己主動的。雖然這裡面緋戈雅雅也用了一點小技巧,可是在明面上來看他就是主動睡了緋戈雅雅。緋戈雅雅是受害者,而且還是他名義上的女兒。
雖然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緋戈雅雅不是梅西路安的親生女兒,但是大家也都是那樣的相信明面上的事實。如果他睡了緋戈雅雅的事情傳出去了就是他人生的一個污點,但是男人總有一個劣根,那就是得不到的就想要。換句話說,越難得到的人,他們越容易珍惜。緋戈雅雅知道他們那些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當然朗止水除外。朗止水就是緋戈雅雅公主那個想要卻得不到的人,朗止水在她心裡自然是不同的。
“父王……嚶嚶嚶嚶……”緋戈雅雅收了一上腔的思緒,然後裝作十分委屈的模樣,軟膩膩的喊了這麼一句。
梅西路安聽到她軟膩膩的聲音身子都酥了,可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臉色一片慘白。他剛纔做了什麼啊,雅雅是他的女兒,他剛纔發瘋了纔會對她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且不說絲羽馨馨知道了這些會怎麼想,單單是把這事傳出去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如果他跟緋戈雅雅傳出去了,緋戈雅雅以後還嫁不嫁人,他那皇位還想不想要。梅西路安的眉頭突突直跳,看著緋戈雅雅那委屈又純潔的模樣,心裡思緒萬千。他還真是個禽獸不如的大惡棍,他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種事呢。他心裡悔恨交加,恨不得立馬自裁啊!
這個時候緋戈雅一臉無辜的開了口:“父王,女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渾身覺得好難受啊。”
“雅雅,父王對不起你……都是父王的錯,都是父王的錯啊!”梅西路安愧疚的說道。
“父王,沒事的,雅雅的身體也不是那麼痛了,父王別自責,雅雅沒事的,雅雅沒事的。”緋戈雅雅急急忙忙的說道。
緋戈雅雅越是說的無所謂,梅西路安心裡的愧疚感就越深,這種強烈的愧疚感壓的他透不過氣來。他有一瞬間想過要一死了之,可是他回頭又想到絲羽馨馨的病還沒好呢。他如果出了事,那他們這一家子可怎麼辦啊!
梅西路安在悔恨交加之際,心裡已經做了一個決定,在確保絲羽馨馨病情康復之前,他決定瞞著絲羽馨馨這件事,而且優菲也不能告訴。他記得前日朗止水囑咐他的,最近幾天要給絲羽馨馨配藥,病人情緒不能大喜大悲。所以,梅西路安最後纔沒有選擇自裁。他想著等自己處理好了身後事,就奔赴黃泉,他覺得自己已經沒了顏面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雅雅,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你母后……”梅西路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父王,我想問你一件事。”緋戈雅雅公主正色道。
“雅雅,你想問什麼問吧,父王儘量回答你。”梅西路安的腦子亂的不行,但是他心裡對緋戈雅雅的愧疚很深,以至於他能在不知不覺中容忍緋戈雅雅的無理取鬧。
“父王,雅雅不是父王的親生女兒嗎?”緋戈雅雅似是無意的提起。
“雅雅,我知道你母后那天的話可能說的是有些重了。但是你要知道,雖然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父王卻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女兒看待。可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父王心裡實在裡難過,覺得對不起你對父王的敬重,也對不起你母后。”梅西路安一瞬間似是蒼老了十幾歲。
他萬萬沒想到他會栽倒在自己親手養育的女兒身上,他也萬萬沒想到嫉妒之心竟然如此可怕。緋戈雅雅對梅西路安的尊敬,大多數來源於他手裡那至高無上的權威。因爲覺得畏懼,所以覺得有挑戰性,挖空了心思都想要得到。
“父王放心,今日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緋戈雅雅公主乖巧的開口道。但是她卻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現在的確不是爆出這件事的好時機,她要在絲羽馨馨最緊要的關頭給予致命一擊。能夠看到絲羽馨馨那頹敗的一幕,她覺得自己做的這些都值了。
“嗯,雅雅,先回去吧,父王冷靜冷靜。”梅西路安滿面愁容的說道。
“雅雅告退。”緋戈雅雅看到梅西路安愁容滿面,在看不到的方向勾起一抹得意微笑。事情果然是按照她所料想的一般,梅西路安果然是最怕這一個。
緋戈雅雅穿上了一件優雅的衣裙,然後理了理頭髮,就從殿門走了出去。出去之前她還是用那個粉色的風衣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後出了寢宮才露出自己一身優雅的衣裙。她理了理微微凌亂的髮絲,然後看著不遠處的一個跌坐的人影,忍不住眉頭一皺,她怎麼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