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改道,迅猛的河水不停沖刷傳送陣,堅固的傳送陣終於承受不住崩塌了”
張小虎站在岸邊,指著奔流不息的河水說道。
腳下的傳送陣已經完全的挖掘出來了,進過幾人的拼湊,應該只是整個的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已經不知道被河水帶到了什麼地方。
真相雖然掩埋在時光的河流中,可事實真的和張小虎推測的一樣。
改道的河流不停的衝擊,一年又一年,就算是再堅固的傳送陣也受不了,再說,這傳送陣也只是附帶一點堅固的作用,畢竟功能是傳送而不是防護。
終於,傳送陣崩塌了,河面上那一半瞬間被河水帶向了遠方,河岸上這些則支離破碎的躺在岸邊,靜靜的等待著人們的發現。
時光飛逝,一層層的泥土掩蓋在上面,等到張小虎發現的時候已經陷入了十多米的地下,如果不是那一塊小小的玉石不知怎麼出現在了地面,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這裡曾經有過一個傳送陣。
香兒帶著小盆子跳下十幾米深的大坑裡面,一粒一粒的撿起那珍貴的寶石,還有碎裂開來的玉石。
這些寶石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作用,不過能鑲嵌到傳送陣上來,絕對是價值連城,再說就是不論價值,光是那閃閃發亮的樣子,都讓香兒流出了口水。
每撿到一粒,香兒都會仔細的擦乾淨上面的泥土,對著太陽看那上面折射出來的光芒,這個時候,眼裡滿滿的都是迷醉。
至於破碎掉的玉石雖然比不上寶石珍貴,可在這個根本看不到這些寶石,只有極少玉石存在的時代,就算是破碎了,仍然是相當大的一筆財富,作爲一名小財迷,怎麼可能放過。
小盆子無所謂,窮人家的孩子,雖然知道錢的重要,可本身就沒見過大錢,再說了,作爲一名煉體士,也不需要那麼多的錢,有需求直接到荒野密林裡,什麼都可以找到,況且,有香兒這個小財迷在,撿取物品早就不再屬於他了,所以寶石啊,玉石啊,小盆子看都沒仔細看,撿了就直接遞了過去。
張小虎看著香兒那發光的眼睛都想笑,不知道好什麼時候開始,這小傢伙越來越財迷了,什麼好東西都想往口袋裡裝,估計那小包裡面的儲物袋都快裝滿了吧。
香兒爬上來,臉上左一道又一道的泥痕,像個小泥猴似地,手裡捧著一大捧的寶石,也不收進著儲物袋,就這麼獻寶似地遞到張小虎面前,“小虎哥,你看,好多寶石啊”
張小虎趕緊點點頭,摸了摸香兒的頭道,“嗯嗯,香兒好厲害啊”
“哼”
香兒不滿的把頭移開,蹦蹦跳跳的跑到一邊,把寶石擦一擦,又對著太陽看一看,怎麼也看不煩。
“好了好了,香兒,出發了”
張小虎等了又等,終於無奈的開口,找出了傳送陣,再待在這裡已經沒有了意義,還不如早點出發去新的地方找找,也許下一個目的地會有驚喜也說不定。
這一次的目標張小虎決定往西邊走,反正就東西兩個地方可選,不是東就是西,至於爲什麼,太簡單了,讓香兒和小盆子錘子剪刀布,一下便決定下來了。
最後剩下的那個遺蹟傳送陣,張小虎打了個哆嗦,能不去還是不要去的好,一隻快要晉級的妖皇鎮守那裡,成功使用傳送陣的機會幾乎爲零,百分百屬於送死。
這一開心,張小虎便不準備趕路了,遲早都能回家,也不差這一點時間,再說走了以後,可就很難回來了,生活了幾年,多少對這片大陸有點感情,還有中州張家,老祖對他可不差,剩下便是張胖子了,這些都是張小虎惦記的人。
一路走,張小虎一路和小盆子實戰,除了把自己控制在和小盆子相同的實力,張小虎是一點都不放水。
剛開始小盆子哪裡是對手,就算張小虎保持在煉骨初期的實力,小盆子還是連一招都擋不住。
每天被張小虎揍得鼻青臉腫的,只是小盆子痛並快樂著,晚上筋疲力盡的打完拳躺下歇息,第二天又精神抖擻的繼續對練。
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小盆子一點點的進步,到最後基本都可以和張小虎打個平手。
到了這個時候,張小虎腦筋一轉,輪到香兒出馬了。
光是煉體士之間戰鬥還是不夠,畢竟這是練氣士的時代。
接下來小盆子每天都被飛劍和火球雷電包圍著,等到了晚上就不是鼻青臉腫了,而是大大小小的劃痕,弄得血淋淋的,看上去悽慘無比,而且身上永遠都是被火燒得黑乎乎的,頭髮都沒有倒下來過,都是電得直直的。
一晃時間差不多過去了半年,寂靜的荒野突然熱鬧了起來。
天空中一道流光低低的掠過,不停的往下面扔著火球,雷球。
下面兩道身影在爆炸聲中不斷的躲避著,同時還不停的互相攻擊。
“小心了”
張小虎大喝一聲,突然跳了起來,躍向那空中的香兒。
早有防備的香兒突然控制流光一轉,繞開了張小虎的攻擊。
只是還不等香兒笑出來,迎向她的卻是一隻碩大的拳頭。
狡猾的小盆子在張小虎衝上去的時候跟著衝了上去,不過卻換了一個方向,早早的等著香兒。
“可惡”
躲閃不及的香兒只能握緊拳頭和小盆子對了一拳,雖然都到了煉髒期了,不過男女有別,這力量還是差了一點,身子晃了晃,便從那流光上摔了下來。
“哈哈,師姑,不好意思了”
小盆子得意的笑著,轉身尋找師傅的下落。
“我也不好意思了”
剛轉過頭來,一個拳頭撲入眼中,重重的打在鼻樑上。
小盆子摔在地上,可憐的捂著鼻子,酸酸脹脹的感覺好難受,眼淚水不停往下流。
“壞蛋,看你欺負我,被打哭了吧”
香兒走到小盆子身邊,看著那流淚的樣子笑得直不起腰。
小盆子甕聲甕氣的說道,“不是哭,你被打中鼻子試試看”
香兒得意的哼了一聲,轉身拉著張小虎的胳膊,“小虎哥纔不會打我的鼻子”
張小虎笑了笑,剛想說話,突然皺起眉頭看向遠處天空。
“怎麼了?”香兒擡頭看了過去,同時神識往外展開。
“路過的吧”香兒不肯定的說道。
張小虎搖了搖頭,“不像路過,好像是衝我們來的”
“有人來了?要打架嗎?”小盆子擦了擦淚水,站到師傅身後,心中卻充滿了興奮。
這段時間地獄般的訓練,每天都被揍的一塌糊塗,好在小盆子內心強大,或者說有點呆傻,越揍倒是越來勁,從剛開始的和張小虎對練,到和香兒對練,現在乾脆變成了三人混戰。
不過如果有機會揍別人的話,小盆子當然更加開心,畢竟被揍是會痛的。
張小虎不說話,站在那兒等著對方出現,香兒和小盆子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身後,飛劍早已祭起,拳頭也握得緊緊的,都盼著能打起來。
“咳咳”
張小虎回頭看了一眼,哭笑不得的吩咐道,“我不說話你們都給我老實點,知道嗎?”
香兒和小盆子對望了一眼,很是乾脆的點點頭,至於是不是會老實,那就不知道了。
雖然沒有神識,可張小虎的感知比神識還要管用,而且還不會被人發現。
早早的就發現了這一羣金丹,也許是這爆炸聲驚動了他們吧,本來往另一個方向的他們,突然轉了方向直奔三人而來。
“咦!?這不是張家那小子?”最前面的一個金丹開口道。
“什麼張家小子?”旁邊有人問道。
那金丹笑了笑,“前段時間你不在中州,這便是那個打了劉家兄弟的張家小子”
“這麼年輕?真的假的?”有人皺眉道。
只是不等有人說話,一個金丹竄了出來,“姓張的,哥哥和你鬥上一場”
張小虎皺著眉頭,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不過已經肯定了一點,這些人應該都是中州的,還很可能是四大家族的子弟,只是不知道來的是那個家族。
看張小虎不吭聲,那金丹跳下流光,祭起飛劍指著張小虎道,“我姓劉,不要以爲打敗了幾個廢物,你就成了中州第一,有本事先過了哥哥這一關”
“你行不行?要不還是我來吧”一旁有金丹躍躍欲試。
“還不知各位是?”張小虎拱了拱手問道。
莫名其妙的比試,張小虎可不想,有什麼先問清楚爲好。
一個年級較大的金丹走了上來,先是向著張小虎拱了拱手,接著笑道,“能夠在荒野中偶遇中州年輕一代第一人,還真是緣分,在下李雲”
張小虎愣了一愣,什麼時候自己成了中州年輕一代第一人了?
那李雲接著指著幾人一一介紹,全然都是四大家族弟子,便是那張家子弟都有在裡面。
有些客氣的拱著手打招呼,有些卻是不屑的看著張小虎,鼻子裡冷冷的哼上一聲。
“好了,廢話說完,接招吧”
那第一個跳出來的姓劉的子弟手一指,也不管張小虎願不願意,飛劍如同電光般直射張小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