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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矯情套法訣,坦語說心聲

在過去,尉遲鵬幾乎每一天,都在這個時候,守候在這裡,偷偷地看著沈雁容騎馬而過!

她總是在這個時候準時出現(xiàn)。

騎在胭脂馬上,披著長披風,人馬是一色的紅。

那麼美妙的姿色,像是夢裡的情人一樣,這麼長久的時間,他一直都像是賊似地偷看著她,直到他認爲時機成熟時,他纔有勇氣向她投出了第一封書信!

書信投出以來,他每一天都在這裡等候著,直到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

帶著一絲苦澀的笑,他站起身子來。

“不用說,她是不會來了!”

他轉(zhuǎn)過身子,由石亭裡步出!

正當他要騰身縱出離開的一瞬間,忽然.他聽見了一陣清脆嘹亮的銀鈴聲響!

雪原上現(xiàn)出了一個紅點,像是往常一樣,以著他所熟悉的姿態(tài)和速度,正自向這邊奔馳過來!

尉遲鵬先是一怔,繼之一陣狂喜。

他很快繞回到亭子裡,坐下來!

心跳得那麼厲害,緊緊握著兩隻手,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

心上人終於來了。

和平常一樣的,她仍然穿著那襲紅色的短裙子,披著那襲火紅色的皮裘,皮裘一角長長地垂下來,看起來幾乎都要垂到了地面!

速度是那麼快!

不過是交睫的當兒,一人一騎已來到了近前!

在平常,她總是像一陣風似地飄了過去,今天似乎也沒什麼兩樣!

尉遲鵬幾乎已經(jīng)失望了。

因爲,馬的速度並沒有慢下來,像是一片紅雲(yún)似的,“呼”地由谷前飄了過去!

尉遲鵬臉色變了一下。

一種說不出的落寞之感,侵蝕著他,他沮喪地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這聲嘆息還未結束之前,谷前卻傳出了嘹亮的一聲馬嘶,緊接著紅影閃爍,人馬已來到谷前。

殘陽把人馬的影子拉得那麼長——

馬上佳人,飄著那麼柔細的一蓬黑髮,人馬在嬌麗的夕陽下,背襯著白皚皚的大片雪景,真有說不出的清麗出塵之感!

尉遲鵬忍不住由位子上站起來,他喉結咽動了一下,一顆心幾乎要由嘴裡跳了出來!

她遠遠地注視著他,那雙烏溜溜的大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雙方無言地對看著!

胭脂馬不甘寂寞地立起前啼唏聿聿地長嘯一聲,遂即緩緩向前走來!

一直走到了亭子前面。

尉遲鵬緊張地站起來,向著馬上的沈雁容點了一下頭。

“沈姑娘……”

聲音很小,好像只是叫給他自己聽似的。

紅衣姑娘微微笑了一下,她那張清秀的臉,似乎較以前瘦了一些,那雙像是會說話的大眼睛裡,也似乎相對地顯現(xiàn)出一些憂鬱!

“你來了很久?”

“我……沒有……纔來不久!”

“你的信我看見了!”

“是……謝謝你!”

這聲“謝謝”說得好沒有來由,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會順口溜了出來!

沈雁容微微一笑!

女孩子總是較男孩子要鎮(zhèn)定得多。

“本來前幾天我就應該來赴你的約會!”

她收斂了一下笑容,淡淡道:“只是我病了!”

“你病了?”

“嗯!”

她微微點了一下頭,偏過頭來,在馬上打量著他。

“什麼……病?現(xiàn)在好了沒有?”

“好些了!”

她笑笑,說道:“要不然我怎麼會來這裡?你怎麼知道今天我會來?”

“我不知道!”

他吶吶道:“反正我每天都在這裡等你!”

“噢?”

她笑得那麼甜,道:“爲什麼呢?你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說著,她翻身下馬,輕飄飄地落在亭子裡!

“尉遲姐姐可好?”

“你說的是我妹妹?”

“當然是她啦!”

“她很好!”

尉遲鵬緊張地接著又道:“我以爲你不會來!”

“我爲什麼不來?”

說著她解開了領間的繩釦,把身上的長披風脫下來,在石凳上坐下。

她那雙清澈的眸子,像是能把人看穿似的,那麼直直地瞧著他,目光裡透著過人的機智。

尉遲鵬立即又顯出了不自在的表情。

“好像很久沒看見你了。”

她吶吶道:“這些日子你可好?”

“我……還好!”

他總算想到了一句話:“你剛纔說你病了?”

“小毛病!”

她很灑脫地道:“心裡不舒服,光想睡覺,夜裡又著了點涼,有點發(fā)燒,就是這些病!”

“你爲什麼心裡不舒服?”

“爲什麼?”她笑了一下,覺得對方問得很滑稽。

她擡起一隻腳,打量著自己的腳尖,臉有些兒泛紅,也許尉遲鵬這一問,正好問在了她的心眼兒裡,女孩子家總難免有些兒私事!哪能毫無遮攔就這麼坦白地告訴人家?

她沒有說話!

他也沒說話!

雙方沉默了一會兒。

“你的病好了沒有?”

“好一點兒了……”

她笑笑道:“謝謝你!”

雙方又沉默了。

“噢!”

她說:“對啦,我想問問你,嶽懷冰住在你們那兒是吧?”

“不錯!姑娘有什麼……”

“沒什麼!”

她冷冷笑了一下,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他還好吧?”

“他很好。”

尉遲鵬笑說道:“他真是好造化,剛剛得了一口劍,又得……”

忽然心裡一動,把到口的話吞住,暗裡盤算著這些話到底當講不當講。

沈雁容還在留意傾聽!

“又怎麼樣?”

她臉上作出一番笑容,忍不住問道:“幹嘛講一半就不講?”

尉遲鵬窘笑道:“沒什麼……”

沈雁容瞄著他道:“是不是有什麼話不想讓我知道?那就別告訴我算了!”

一面說,她撇了一下嘴,就把臉轉(zhuǎn)到了一旁。

尉遲鵬登時著慌道:“姑娘不要誤會……實在是……”

沈雁容把身子又轉(zhuǎn)回來,揚了一下眉毛,說道:“我可不勉強你告訴我……你要是認爲我靠不住,就什麼也別說!隨便你!”

尉遲鵬呆了一下。

沈雁容那雙清澈的眸子還在注意著他,意思還在等待著他最後決定。

尉遲鵬終於軟了下來。

“其實告訴你也無所謂!”

“那我就等著聽。”

把兩隻細白的手反過來,用手背的一面支著頭,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尉遲鵬頓了一下,道:“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嶽兄弟在鐵筆峰得了一口仙劍,又幸運地被一位隱居數(shù)百年的老仙師收爲門下,傳授他劍法。現(xiàn)在他功力一日千里,已經(jīng)能運施飛劍了!”

“真的?”

沈雁容顯然吃了一驚!

“那位老仙師叫什麼名字?”

“叫……鐵筆太歲!”

“鐵筆大歲?”她搖頭表示沒聽過!

尉遲鵬道:“你當然是沒聽過。”

沈雁容呆了一會兒,黯然笑了笑,道:“也許我不該問這些,不過是你自己說出來罷了。”

說到這裡,她的臉又紅了一下,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把散在前額的幾縷秀髮掠了掠。

沈雁容道:“尉遲姐姐是不是跟嶽懷冰很談得來?”

尉遲鵬一笑,道:“他們豈止是談得來!”

“他們很要好?”

尉遲鵬點點頭,含笑道:“你怎麼知道?”

沈雁容故作出一副笑容,道:“我只是這麼猜想而已!”

尉遲鵬道:“這件事早在我爺爺飛昇以前,就算定了,他老人家留下的碧簡金批裡就提過!”

“提過什麼?”

“他們兩個人是三生的愛侶,卻到今世纔可望團圓!”

沈雁容頓時臉上一陣發(fā)白!

她長長地呼吸了一下,站起身子來,走向亭子那一邊。

如此一來,尉遲鵬就看不見她的臉!

“三生愛侶?”

她的聲音幾乎有點發(fā)抖:“這是你爺爺尉遲真人說的?”

“是我爺爺留下的遺言裡面說的!”

“遺言裡提到了嶽懷冰的名字?”

“那倒沒有!”

“那你們怎麼知道這個人會是他?”

“因爲蒼須奴查對了嶽兄弟的生辰年月日時,跟爺爺預言的一般無二!”

“那也許只是碰巧了!”

“不!”

尉遲鵬道:“這件事絕對錯不了,爺爺真靈已經(jīng)顯現(xiàn)過了——”

“哦?”

她回過頭,用著那雙噙著了淚,無比冷酷的眼睛看著他道:“你爺爺管的事還真不少呢,連小輩談情說愛的事他也管!”

尉遲鵬竟然聽不出她話中尖銳的醋意,一本正經(jīng)地道:

“那一天,爺爺真是顯現(xiàn)放出了玉匣飛刀,證明嶽懷冰確是他碧簡金批中所註明的人;而且顯示出嶽懷冰是我們天一門未來光大門戶、繼承正統(tǒng)的傳人!”

沈雁容不自然地笑了笑,打量著他道:“你呢?”

“我……怎麼樣?”

沈雁容含挑撥的語氣道:“你是尉遲家門唯一的子嗣,天一門的道統(tǒng)怎麼說也該由你繼承,怎麼現(xiàn)在卻讓給了嶽懷冰?”

“這個……”

尉遲鵬微微一笑道:“我的塵緣未盡,又能怪誰?”

“塵緣未盡?”

沈雁容悽慘地笑道:“再怎麼說,這件事都顯然是不公平!”

“那也沒什麼!”

“你倒認爲沒什麼?”

沈雁容冷笑了一聲,道:“我都替你不平,你自己好像還不在乎!”

尉遲鵬呆了呆,沒說什麼!

他從來不曾想過這件事,這時忽然被沈雁容提起來,倒使他心裡有些不自在!

漸漸他漲紅了臉,低下頭來!

沈雁容見狀微微一笑,她姍姍走近到他身前。

“怎麼你心裡不舒服了?”

“那倒沒有!”

尉遲鵬看著她微微一笑!

沈雁容道:“其實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你可用不著當真!”

“不會……不會……”

他似乎就是這種個性,說忘就忘。

沈雁容看著他輕輕一嘆,在他身邊一張石凳上坐下來,道:“尉遲大哥,你爲什麼約我出來?”

“我……”這才談到正題上。

尉遲鵬一張臉,頓時比紅布還要紅。

他吶吶道:“我……我只是想跟你作個朋友!”

“還有呢?”

“還有……”他忽然張口結舌不知說什麼纔好。

她一直注視著他,看起來她比他冷靜細心多了!

尉遲鵬終於大著膽子道:“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了!”

“多久以前?”

“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說完,他紅著臉低下頭!

一絲微妙的表情,由她臉上閃過!

她微微一笑,伸出了那隻細白的嫩手,輕輕地在他臉上撫弄了一下!

尉遲鵬頓時呼吸緊促,眸子裡顯現(xiàn)出一種原始的衝動,他忽然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雁……姑娘……”

他緊緊地把她那隻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握在掌裡,臉上迸現(xiàn)著渴望的衝動。

出乎意外的沈雁容並沒有立時把手抽回去。

尉遲鵬臉上大生感激,可是當他激動地想低下頭來去親吻那隻手時,沈雁容卻巧妙地抽了回來。

“不許這樣。”

她微微嗔道:“再這個樣我可就馬上走了!”

“不……不要走!”

他那張俊臉靦腆著一時變得更紅,真好像求她不要走似的!

沈雁容明銳的眸子,在他臉上一轉(zhuǎn),一笑道:“那就坐好,規(guī)矩一點!”

尉遲鵬依言坐正了。

“對了,這才乖!”

說了這一句,她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聲,卻又把臉繃住!

尉遲鵬眼睛直直地看著她,眸子裡流露出一種渴望的情焰!

“你幹嘛這麼看我?”她斜過眼睛看著他。

尉遲鵬待機又握住了她的手。

沈雁容用力地掙著,道:“你這是幹什麼?”

她站起來,又道:“再這樣我真走了!”

“我……”

尉遲鵬仍然握著她的手,一面涎著臉道:“我只是太想你了……”

沈雁容嘆息一聲,嗔道:“放手!”

尉遲鵬道:“好妹妹,讓我握一會兒吧!”

沈雁容左右看了一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又坐了下來,道:“要是給人家看見怎麼好?”

“這裡沒有人!”

“我真把你沒辦法。”

沈雁容一雙瞳子,靈活地在他身上轉(zhuǎn)著:“你真的這麼喜歡我?”

“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那倒是用不著!”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毛道:“只是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尉遲鵬笑道:“以前我不敢!”

“現(xiàn)在你就學壞了!”

尉遲鵬無言以對,只是細細鑑賞著她那隻柔荑般的玉手。

沈雁容臉上帶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只是沒有被尉遲鵬發(fā)覺罷了。

“我跟你說……”

她把手一下子抽了回來,然後交叉著抱在前胸,道:“我問你,你是願意跟我做長久的朋友呢,還是隻做一天的朋友?”

尉遲鵬怔了一下道:“當然願意做長久的朋友!”

“好!那你就要聽我說。”

“我一定聽你的話!”

沈雁容笑了一下,道:“真的?”

尉遲鵬像是著迷似地看著她,連連點著頭。

沈雁容嘆息了一聲,忽然像是要流淚的樣子道:

“我真的太高興了,尉遲大哥,自從我爹爹跟尉遲姐姐那一次鬧翻了以後,我以爲你們不會理我了,誰知道你還是對我這麼好……我真是太感動了!”

尉遲鵬吶吶道:“我對你一直都好……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

沈雁容微微一笑,嬌聲道:“你真的這麼想?”

“當然真的!”

他笑說:“我本來以爲你不會理我,雁妹妹……你太好了!”

沈雁容冷冷一笑,道:“如果你妹妹不許你跟我好,還理不理我了?”

“她憑什麼管我的事?”

“好!”

沈雁容道:“要是嶽懷冰也反對呢?”

“他……他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

“因爲……因爲,我告訴過他我喜歡你。”

“你告訴他了?”

她頓時顯得很緊張的樣子道:“他怎麼說?”

“他沒有反對……”

“哼!他怎麼說?”

“他說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好像很希望我們好的樣子!”

“哼!”

沈雁容冷冷一笑,也不知道她心裡是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道:“很久沒到你們後山去玩了!”

“你怎麼不來?”

“還說呢!”

她眼睛瞧著他,道:“前幾天我只隨便走走,差一點觸動了你們設的仙法禁制,冒了好多火,差點把我嚇死了!”

“啊,對了!”

尉遲鵬道:“最近我妹妹要蒼須奴設了很多新的禁制,難怪你不知道!”

沈雁容偏過頭,嫵媚地看著他道:“你可以告訴我麼?”

尉遲鵬一怔,道:“以後我們可以天天在這裡見面!”

沈雁容站起來,背過身子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還說對我好呢!”

尉遲鵬頓時現(xiàn)出很爲難的樣子!

沈雁容笑了笑,卻轉(zhuǎn)過身子握住了他的手,半撒嬌地道:“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決不告訴別的人。有時候想到你的時候,我可以偷偷去找你!”

後半句頓時使得尉遲鵬心裡一動,他低下頭想了一下,毅然說道:“好吧!我告訴你。”

說完,就由身上拿出來一個白色的石頭圈子,石圈上密密麻麻地雕刻著許多花紋。

沈雁容一怔道:“這是什麼?”

尉遲鵬道:“有了這個東西,你就可以順利通過後山的禁制!”

沈雁容接過來仔細看著道:“怎麼用法呢?”

尉遲鵬認真?zhèn)髁怂梅谠E,又關照她道:“你千萬記住只能你自己用,不可以借給別人!”

沈雁容把石圈子遞還道:“你不相信就還給你好了!”

尉遲鵬又賠說了許多好話,沈雁容才欣然收下。

她看看尉遲鵬道:“你給了我,你自己呢?”

尉遲鵬笑道:“我自然有辦法,只是如果萬一被我妹妹看見了,你不要說我給你的,只說你自己揀到的就好了!”

沈雁容點頭道:“這個我知道!”

她向著尉遲鵬甜甜一笑道:“謝謝你,還是你對我好!”

尉遲鵬剛想去拉她的手,沈雁容已經(jīng)站了起來。

“你要……走了?”

尉遲鵬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沈雁容輕輕在他臉上拍了一下,笑道:

“我出來已經(jīng)很久了,要回去了,要不然師父和爹爹又要問東問西,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

尉遲鵬一怔道:“你師父?你師父是誰?”

沈雁容很神氣地笑了笑道:“你還不知道?”

一面說她已步出亭外,尉遲鵬跟在她身子後面。

沈雁容翻身上了馬,尉遲鵬忽然想起來道:“哦,莫非‘玄都仙子’郭彩雲(yún)郭仙姑是你師父?”

沈雁容很得意地笑了笑,道:“你猜得不錯!我走了!”

說著一抖繩繮,**胭脂馬長嘶一聲奔出。

尉遲鵬忙追上一步道:“喂!我們什麼時候再見面?喂、喂……”

沈雁容在馬上回頭道:“明天,老地方老時間!”

說完這句話,人馬飛似地去了。

尉遲鵬臉上帶出一種欣慰的表情揮手作別!

傍晚時候,嶽懷冰在閣前練劍。

數(shù)日來,他已由鐵筆太歲處承教修爲,加以他心智敏悟,人又勤奮向?qū)W,是以功力大進!

此刻,他正運施著新得的那一口“蒼鷹”劍,化爲一條烏龍般的,與蒼須奴的那一口“太白清風”劍纏在一塊!

蒼須奴已有近百年的劍術根底,功力當然不弱;然而他在敵對嶽懷冰這口“蒼鷹”

劍時,顯然不是敵手!

不消一刻工夫,他的那口“太白清風”幻化成的一道白光,已吃蒼鷹劍上那道墨綠光華緊緊裹住!

就像上次與“美芙蓉”葛少華峰頂比斗的情形一樣,蒼須奴頓時顯現(xiàn)出不敵的樣子!

蒼須奴運用玄功,陡地把劍縮小了,由墨綠光華緊緊包裹的空隙裡抽了出來。

可是蒼鷹劍頓時化爲一片墨綠色的劍雲(yún),直向著蒼須奴頭頂上壓下來。

蒼須奴大喝一聲,道:“嶽少主!留意!”

他雙手同時向上一伸,由兩掌裡推出了十道白光,正是他畢生苦練劍炁之氣。

十道劍炁一出手,迅速幻爲一片白色的光牆,霍地向上迎去!

這樣,才勉強抵擋住嶽懷冰強而有力的劍陣!

蒼須奴待機將飛劍向嶽懷冰身後驅(qū)去,嶽懷冰手指當空墨綠劍陣,頓時分出了一道光華,毒蛇出穴般地已反迎上去!

兩劍一較之下,蒼須奴仍然不敵。

只見他雙手力託著本身劍炁幻成的一片祥光白雲(yún),目光卻注視著另一邊的那道劍光,一張大丑臉逼漲得又紅又紫,滿頭亂髮就像刺蝟般地分支開來。大頭上蒸發(fā)起一片白霧,豆大的汗珠子順著臉往下直滴不已!

“不行啦。”

他大聲喘息著道:“嶽少主你快收劍吧……好厲害……”

嶽懷冰正要將劍收回,卻見牆外人影一飄,現(xiàn)出尉遲青幽窈窕的倩影。

她乍一現(xiàn)身,即笑聲道:“蒼須奴不要怕,我助你一臂之力!”

話聲一落,手指處,匹練般飛出了一道白光,聯(lián)同著蒼須奴的那口“太白清風”,雙雙敵向“蒼鷹”劍幻出的一支劍光。

饒是如此,雙方纔拉了個平手!

蒼須奴似乎略微鬆了口氣道:“小姐,快幫忙……我可真是累極了!”

尉遲青幽清叱一聲,雙肩搖處,長虹經(jīng)天般地一連飛出了兩道青光。

這兩道青光乃系當年尉遲真人老年在洪荒山上所得的一雙前古奇珍,名喚“青龍雙刃”。因其威力至大,真人頒贈時,曾再三告誡,不可輕易施用!

是以此刻,尉遲青幽一經(jīng)展出,果見其威力無匹!

兩股青光,有如雙龍出海般地向著正面蒼須奴手託之處迎了上去,登時就把“蒼鷹”

劍幻成的大片光幕擋住,蒼須奴立時大見輕鬆,慌不迭地收回了劍炁,奔向一旁!

尉遲青幽笑道:“嶽二哥,你不要得意,看我不贏你纔怪!”

說時玉手朝空連指了兩下,“青龍雙刀”頓時幻成了大片光牆,力迎住“蒼鷹”劍幻成的大片墨光。

蒼鷹劍固是不世奇出的前古至寶仙劍,可惜目前嶽懷冰卻只能發(fā)揮出該劍功力之六成左右!

反之尉遲青幽的“青龍雙刀”,卻能發(fā)揮出十成的功力,是以一經(jīng)交接,頓時成爲雙方拉平之勢!

尉遲青幽身形側(cè)轉(zhuǎn),翻到了另一個角度,雙手齊出,十指尖上發(fā)出了十道純青劍炁,分向著蒼鷹劍後抓了過去,嶽懷冰登時身形大大地震動了一下!

在滿天青色光華錯綜交織之下,蒼鷹神劍的一片墨綠光華頓有不支之勢!

尉遲青幽越加地賣力施展,眼看著墨綠光華漸有下落之勢,嶽懷冰頓時感覺出丹田內(nèi)氣遭遇到極大的壓力,一時之間雙腳打顫,幾乎站立挺持不住!

這時他才知道何以在學習劍術之前,必欲要以內(nèi)功元氣爲根底!

他一向是要強慣了,儘管是比鬥練習著玩,果真要是輸在尉遲青幽手下,遭她取笑,也是臉上無光。

心裡越急,意念越是不能歸一。

眼看著那大片墨紫光華,又被對方全力施展之下的一天青白光華壓得離著頭頂不及兩丈距離。

嶽懷冰亦累得頻頻喘息,汗下如雨。

卻聽得尉遲青幽嬌聲笑道:

“怎麼樣?嶽二哥,你可服輸了?你只要討?zhàn)堈f上一句好話,我就饒了你,要不然非要把你累得半死我才罷手!”

嶽懷冰心裡越急,卻是一聲不哼!

尉遲青幽哪裡知道對方和自己一般的要強個性,見狀得意地笑道:“怎麼樣?苦還沒有吃夠麼?”

說時雙手向空用力一託,青光益盛,嶽懷冰頓時挺立不住,噗通!坐倒在地!

可是他運力之下,又再站了起來!

“你還不服輸麼?”

www ?тtκan ?C〇 說話時她似乎已窺出了嶽懷冰臉色有異,同時心中有些不忍,正想收回“青龍雙刀”,驀地忽見對方嘴皮微動,空中墨綠光華,陡地大爲興盛!

尉遲青幽略一分神之下,只覺得心頭大震,自己幻化的一天青光劍陣,登時在墨綠光華反擊之下,迅速地被逼退了兩支!

這一驚,使得她大爲緊張。

原來正當嶽懷冰無力招架之時,耳邊卻響起了一絲人聲,細聽之下,只覺得其聲如蚊,道:“蒼鷹劍天下無敵,不可敗陣,速念‘風雷口訣’一遍!”

嶽懷冰才知傳話者竟是鐵筆太歲,“風雷口訣”乃是鐵筆太歲昨日才傳授自己的一套三十六字真言口訣,由於鐵筆大歲當時並未告訴他是催使劍法之用,是以未曾想到應用!

這時他猝聞之下,忙自依言,不想三十六字口訣方自念出一半,當空形勢已自扭轉(zhuǎn)過來。

等到他三十六字唸完之後,只聽得空中一聲霹靂,那口蒼鷹劍幻化成的一片光牆,陡地變成了水缸粗細般的一道巨大墨綠光華,只是一掙一挺,已把尉遲青幽的大片青光逼得退出十丈以外!

尉遲青幽忙自就空一指,所有青光,變成一道和黑光差不多粗細的巨大光柱。

一黑一青兩道光華,頓時如闖空神龍般地糾纏在了一起!

嶽懷冰心中正自驚喜,耳邊卻又自響起了“鐵筆太歲”的聲音,道:“再念一遍!”

他依言又唸了一遍!

剎時間那道墨綠光華,平空裡卻似加粗了一倍,在霹靂一聲雷震裡,光華大盛,只見它圍繞著青色光柱絞了一絞,空中登時冒出了一天火星!

尉遲青幽大吃一驚,慌不迭大聲喊道:“快收下你的劍來!”

說著雙手連擡,青白光華連閃之下,所放出的飛劍以及“青龍雙刀”,一併都收了回來!

嶽懷冰見狀急忙也施展仙法,將蒼鷹劍收回!

他因爲當空火星四射,料必雙方飛劍,必有傷損,只當是自己的蒼鷹劍負傷,心中好不驚乍,當時一收回後,即忙自驗著。

還好,蒼鷹劍一如往常模樣,劍上光華流顫,像是一流黑泉!

另一面,尉遲青幽驗視著她的“青龍雙刀”,還好並無損傷。

她再驗著自己那口“聚瑩”仙劍,才發(fā)覺劍峰上竟然多了半粒米大小的一點缺口!

這口劍她素日愛逾性命,想不到因此受損,一時間臉色大變!

嶽懷冰只見她看著手中劍,模樣兒發(fā)呆,不由心中一愣,忙自上前道:“青妹,怎麼啦?”

尉遲青幽賭氣地把臉仰了一下,倏地轉(zhuǎn)身自去。

嶽懷冰追上去,一連叫了兩聲,尉遲青幽足下卻更加快,理也不理自己去了。

蒼須奴這時由後面走上笑道:“嶽少主不必介意,我家小姐是小性子,過一半天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嶽懷冰長嘆了一聲,道:“我實在也是不知道,這口劍竟然這般厲害,要是知道厲害也不會……”

蒼須奴笑道:“老奴知道。恭喜少主得了這柄前古奇珍仙劍,不怕少主見笑,老奴活到這般歲數(shù),今天還是第一次得見。”

說到這裡,長嘆一聲,又道:“也許是我們天一門真?zhèn)€有救了……嶽少主好自爲之吧!”

嶽懷冰心中卻是記著尉遲青幽生氣的事,蒼須奴見狀一笑道:“小姐必是心痛她的仙劍受傷了!”

“這可怎麼是好?”

嶽懷冰急道:“我這就找她去!”

蒼須怒忽然攔住他笑道:“少主現(xiàn)在去反而不好!”

“爲什麼?”

蒼須奴道:“小姐此刻正在生氣頭上,少主去豈不自討無趣?”

嶽懷冰嘆息了一聲。

蒼須奴道:“這是小事一件,明天她自己想通了,少主再相機進言,她也就沒氣了!”

嶽懷冰想一想,似乎有理,點點頭,悵然轉(zhuǎn)回身子向冷香閣步回!

他記得在他出來的時候,室內(nèi)點著一盞燈。

可是現(xiàn)在,卻是黑黝黝的。

由長幾上摸著了火熠子,“呼”的一下打著了火,把燈點著了。

火光乍亮,卻使他大吃了一驚!

原來,不知在什麼時候,就在自己房內(nèi)一邊的大理石幾上,坐著一個長髮少女。

她身上穿著一襲粉紅色的長衣,細若春柳一般的腰身上,扎著一根彩色短絛,由於面部向內(nèi),看不見她的臉,也就不知這到底是誰?

這一猝然的發(fā)現(xiàn),使得嶽懷冰大吃一驚!

“你是誰?”

等到他完全鎮(zhèn)定之後,才冒出了這麼一句。

長髮少女頓了一下,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

嶽懷冰頓時更爲吃驚,面色一變道:“沈……是你?”

“沈雁容!”

來人自報姓名,微微笑道:“總算還認得我,沒把我忘了!”

嶽懷冰愣了一下,含笑道:“我們是很久不見了,你一向可好?”

“我還好。”

臉上帶著淡淡的一種憂鬱,她把那雙含蓄著鋒銳精光的一雙眼睛瞟向他,淺笑了一下,道:“當然沒有你好!”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要我說?”

她含笑道:“哥哥妹妹的,好親熱!”

“原來你來了很久了!”

“有一會兒了!”

“你是怎麼來的?”

“我就這麼來了!”

嶽懷冰甚是不明地道:“這後山通處,都設有仙法禁制,你怎麼會進來?”

“哼!”

沈雁容冷笑道:“尉遲兄妹和蒼須奴從來就沒管過我,我想來就來,想去就去。怎麼?現(xiàn)在你這個新主人來了,是不是看我不順眼,不許我來了?”

嶽懷冰怔了一下,道:“無論如何,這裡不是你隨便可以進來的!”

“怎麼,人家能來,我就不能?”

“你……你太胡鬧了!”

嶽懷冰面色一沉,手指窗外,說道:“你最好現(xiàn)在就走!”

“我當然要走,可是不是現(xiàn)在!”

“你……打算幹什麼?”

“有幾句話,想當面問問你!”

“有話要問我?”

嶽懷冰點點頭,坐下來道:“好吧,請問!”

沈雁容一雙剪水瞳子盯著他,本是盛怒的表情,不知怎麼忽然轉(zhuǎn)爲傷感!

大眼睛開合之間,兩顆淚珠,已滑腮落下。

她冷冷笑道:“我只問你,我爹爹跟你當真有這麼大的仇?”

“這還用說!”嶽懷冰脫口而出。

“是我爹爹親手用刀殺死你爹和你孃的?”

“那倒不是。”

“還是我爹殺了你家裡別的人?”

“那也不是!”

“那就對了!”

她挑著一雙蛾眉道:“大丈夫要恩怨分明,既然都不是,你幹嘛像對仇人一樣地對付我們?”

嶽懷冰忍著怒火,冷冷道:“姑娘應知道,‘我雖不殺伯仁,伯仁爲我而死’這句話。我和令尊之間結仇之事,前些時候已經(jīng)告訴姑娘了!至於姑娘你本人,在下從未以仇人視之,否則我……”

他頓了一下,悽然道:“只怕現(xiàn)在早已不是這般態(tài)度來對付姑娘了!”

沈雁容神色一變,黯然道:“好吧,那麼我們暫時撇開我爹爹不談,我只問你打算怎麼對我?”

“你?”

“不錯!”

她說著由位子上站起來,眸子裡的淚珠,閃閃有光:“我是個直性子人,有什麼說什麼,你也用不著拐彎抹角,就給我一句痛快話吧!”

嶽懷冰道:“我還不明白姑娘你的意思……”

沈雁容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嶽懷冰苦笑不已。

沈雁容忽然嘆息了一聲,悽然道:“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

嶽懷冰猝然接口道:“你不要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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