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香見她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多說也無益。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便退下了。
偌大的寢宮只有白素蘿一個人,她呆呆的望著四周,感到有些眩暈。臉上的落寞她看不見,可是低落的心她明白了自己的感受,也許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了蒼靳吧。
她覺得有些可笑,自己自作多情了。他後宮佳麗三千,他更不需要唉任何人,身邊便有美人相伴,更何況自己也是他佳麗中的其中一人。
呵……
蒼靳他並不稀罕這些,白素蘿慢慢踱步到牀邊,緩緩坐下。今夜很奇怪,沒有一點睡意,殿內(nèi)燈火通明。琉璃盞,夜明珠的流光絢爛而奪目,她靜靜的看著,不知不覺入了神。
忽然眼前一暗,白素蘿晃了神醒過來,擡起頭。
蒼靳清冷的目光跳躍到自己的眼中,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身材高大偉岸,像是一個港灣,能給人舒心的依靠??吹剿?,白素蘿寂寞的心不由的感到暖心。
心中高興,可是面上卻作平靜,淡淡一笑:“皇上,這麼晚還不休息,來臣妾這裡做什麼?”蒼靳不說話,眉毛微蹙,尖銳的雙眼看著她。白素蘿心中不由的慌了,緊張,連心跳也加快了。
難道,那昨晚上她放走範墨罹的人,還是被他察覺到了嗎?是啊,能做天下之主的皇帝,如果連這點都看不透,那他早就下臺了。
“已經(jīng)子時了,這麼晚你又爲何還不睡?”他將這個問題又跑回到了她這邊,白素蘿一時有些啞口無言,愣愣的看著他,好半天她站起身走到蒼靳的身前回來踱步,顯得很慌亂且有不安。
突然身後的蒼靳臉上露出一個曖昧的笑意來,他走到白素蘿
的身後,在她的耳邊輕輕道:“莫非……你在等朕?”刺客蒼靳的心情是十分好的,顯得悠閒而有愉快。
白素蘿微微一怔,渾身上下僵住了,動也不敢動。她大氣不敢出,咳……難道剛纔她真的是因爲蒼靳纔不想睡覺的麼?還是說她早就習慣了身邊有蒼靳在?蒼靳見此滿意十足的笑,他將渾身僵住的白素蘿搬過來面對著他。
四目相對,情意心中藏。白素蘿慌忙別開眼,心中既緊張又慌亂,更把蒼靳埋怨死了。
這個人……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吧,哼!
“哈哈,皇上說笑了,其實臣妾沒等你,而是有點睡不著而已。”白素蘿打著哈哈道,心裡卻在暗自念念碎。
“是嗎?”蒼靳嘴角含笑,然後走到牀榻邊脫掉鞋子躺了上去,白素蘿皺著眉瞪了一眼他。好不容易可以睡牀了,他幹嘛又跑來,真是!
薛梟回到範墨罹的別院時,正巧見到端著早膳的葉彌煙。
“葉小姐……”
“薛梟……”葉彌煙有些奇怪的打量著他,疑惑的問:“看你風塵僕僕的,剛回來?”薛梟站立一旁,低著頭道:“是?!比~彌煙點點頭,心裡卻有些納悶。不過也沒再多問,現(xiàn)在的她和範墨罹之間多多少少會有些隔閡,多問只會暴露自己來此的目的。
薛梟望著葉彌煙的背影,忽地想起了白素蘿告訴過他,讓主上防備葉彌煙。但是不知道該不該說,該不該懷疑葉小姐。畢竟主上,那麼愛葉小姐!
但如果真的如白姑娘如此說,爲了主上,就必須將這件事說出來。
“主上……”薛梟恭敬的站立在範墨罹的面前,而他正在看書。範墨罹擡起頭
,冰冷的看著他。
薛梟臉色一沉,不敢看他,垂下走。
“薛梟……慕卿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生死,如果你在有什麼事……我們都是多年的兄弟,我不想你們出任何事情知道嗎?”範墨罹走到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都是爲我好,但是昨夜你如此莽撞帶人去,若是有任何差池,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的?!?
薛梟如此想來,不禁心下一驚。這樣想來,其實蒼靳恐怕已經(jīng)懷疑是他們了,只是範墨罹的舊部以及住的地方蒼靳此刻不知道,但是通過昨夜,他估計一定派人追根揭底的調(diào)查。想想貿(mào)然行動,現(xiàn)在後悔已經(jīng)太遲了。
“屬下明白了!”
“你下去好好休息吧,身上的傷口……”範墨罹的目光停在了他的肩膀上?!岸嘀x主上的關心,對了……”薛梟欲言又止的看著範墨罹。
“怎麼了?”
“主上,我昨夜在宮裡見到白姑娘,她讓屬下轉(zhuǎn)告主上,要你提防葉姑娘。這次能出來,都是因爲她出手相救?!闭f完深深的看了眼範墨罹隨後離去了。
此刻範墨罹被白素蘿的下落佔據(jù)了整顆心,她竟在皇宮內(nèi)?她不是逃走了嗎?又怎麼會回到皇宮的難道是蒼靳把她抓回來的?
她現(xiàn)在怎麼樣了?聽薛梟說是因爲她才得以出來的。
他與彌煙長得如此相似,蒼靳也知道她不是葉彌煙,爲何留在宮中?想到這裡他立刻派人去調(diào)查此刻宮中的白素蘿。想知道她現(xiàn)在的情況!
範墨罹手撐著案幾,他在心裡仔細的想了想,從葉彌煙將和自己約會的地方告訴蒼靳開始,再到現(xiàn)在他覺得似乎明白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