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楊大仙咬牙切齒吐出一個字。
沒多久神元雷劫過去,天空降下三十道光柱,非常壯觀。
賊天一步跨出,沐浴在光柱中,這三十位神元境老祖也貪婪吸收這上天賞賜下來的力量,元神之身快速恢復(fù)。
在天龍聖殿裡,殺戮還在繼續(xù),這一次是金丹期九重修真者得到吸血大術(shù),對金丹期六重的修真者展開殺戮。
金丹期九重的修真者足足有百人左右,面對金丹期六重幾乎就是一掌拍死。
一個個金丹期六重修真者腦袋飛上半空,看見自己的肉身化成一團(tuán)血霧,什麼雄心壯志,長生不死都化爲(wèi)浮雲(yún),成爲(wèi)萬佛朝鐘的護(hù)鍾器靈之一。
這次足足有八千人死亡,金丹和樓閣法寶源源不斷落入龍玉貞的手裡。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天空上面又是劫雲(yún)滾滾,閃電交加,轟隆的雷電咆哮著劈下。
“又是神元境老祖渡神元雷劫,五十道雷劫,天啊,賊天老祖得到什麼奇遇,能讓這麼前輩晉升爲(wèi)老祖。”
“這是一個奇蹟,神靈大陸的奇蹟,賊城躍居第一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氖聦?shí),以後我等離開賊城可以挺胸昂首,再也不是流放之徒,賊天老祖,天下無敵,一統(tǒng)神靈。”
“賊天老祖,天下無敵,一統(tǒng)神靈。”
……
狂熱的金丹期五重之下的修真者,跪拜賊天。
一剎那間,白池感覺冥冥之中降臨一種神秘的力量落在身上,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血脈力量開始激發(fā),與水龍?zhí)柦羌ぐl(fā)血脈力量效果差不多。
“這是狂熱之力,用他們的血液來祭煉水龍?zhí)柦牵κ对黾印!蔽蟮垩酃馄媪粒瑲C(jī)洶涌。
“實(shí)力最高者才金丹期四重,祭煉水龍?zhí)柦翘上А!卑壮負(fù)u頭,又開始指令剩餘的五十位成爲(wèi)半步神元境老祖吞噬金丹期七重修真者的血肉,衝擊神元境。
“這次神元雷劫足以引起仙界大羅金仙注意,要是派我的仇人下界,我死路一條,看來我得提前融合,去巨靈大陸與分身融合,最後與白三少決一死戰(zhàn),可惜我不會吸血大術(shù),無法像他那樣迅速提高實(shí)力。”
萬丈之外的樹洞裡,楊大仙眼神閃爍著,念頭上百、上千次轉(zhuǎn)動,瞬間決定中有遺憾。
這個楊大仙不知巨靈大陸的分身已經(jīng)得到吸血大術(shù),同樣修爲(wèi)力量一日千里這樣的速度精進(jìn)。
天空剛剛降下五十道神元雷劫光柱,劫雲(yún)又滾滾而來,裡面的雷電擦出電光,哧哧地爆響。
“又是五十道神元雷劫,一共一百三十名神元境老祖長生。”倉天自言自語。
“再不出手,賊天的實(shí)力越來越強(qiáng),肯定會帶人殺出賊城,引起大亂。”德天憂心重重。
“神元境老祖也分三六九等,他們剛剛晉升,實(shí)力最差,對我們的威脅不大。”
瘟天不屑看著神元雷劫落下,不過內(nèi)心卻盤算著施展邪惡大術(shù),把這一百三十名神元境老祖變成邪屍,自己衝擊到神元境五重都沒有問題。
“德天有感化大術(shù),倉天有蒼穹大術(shù),瘟天有邪惡大術(shù),他們?nèi)艘峭淌蔁捇@一百三十位神元境亡命之徒,實(shí)力絕對能衝擊到神元境五六重不止,實(shí)力將來遠(yuǎn)超於我,大大不利,我的福祿大術(shù)禁止殺戮,也不得不大開殺戒。”
福天計算著一切,眼轉(zhuǎn)滾雪球一般亂轉(zhuǎn):“旁邊還有一位虎視眈眈的楊大仙,這次還是先保命,不與他們爭奪。”
一瞬間,福天就有了決斷。
“看他們四人都眼饞這些神元境小輩,也好,等他們拼得你死我活,我再來收拾殘局。”
德天,福天,倉天,瘟天四人的表情落在楊大仙的眼裡,稍微一推算,就洞察四人的心思,陰險地定下計謀。
隨後又是一百四十人晉升爲(wèi)神元境老祖,除了楊大仙外,沒有人知道這二百七十位神元境老祖是吞噬四萬人的血肉,踩著神族的頭顱晉升爲(wèi)神元境老祖的,還以爲(wèi)這是用魔龍窟的丹藥來晉升的。
其實(shí)這些人要是吞噬金丹,遠(yuǎn)遠(yuǎn)不止二百七十人這樣的數(shù)目,起碼是四百人之上。
不過以他們的吸血大術(shù),沒有五洞大術(shù)鋪助,至多能吸收七成的血?dú)饬α浚壮刈匀徊活娨庖粋€修真者的精華白白浪費(fèi),也非常高興有二百七十人晉升爲(wèi)神元境老祖。
“有他們在,我可以橫掃整個巨靈大陸和神靈大陸,什麼第一人的楊大仙,都要退避三舍,正空那個老禿驢的彼岸方舟也可以毀掉。”
白池計算著實(shí)力,意氣風(fēng)發(fā)虎嘯數(shù)聲。
一將功成萬骨枯。
“他們身上連虎形靈脈都沒有,如何發(fā)揮戰(zhàn)力,任何一位神元境老祖都可以一掌拍死他們。”吸血大帝看見白池的想法,不屑一笑,道:“他們要想晉升,需要的龍形靈脈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依我之見,有兩路可選,一是馬上吞噬他們,你實(shí)力提高,二是,你帶他們?nèi)テ渌浅兀粩嗟貧⒙荆钺崮悴磐淌蔁捇麄儭!?
“好,走第二條路。”
白池不是迂腐之人,爲(wèi)了血仇,可以遇佛殺佛,遇神殺神。尤其是藥小宛死在龍雄虺的手裡,這筆血海深仇已經(jīng)算在楊大仙的頭上。
“我要吞噬煉化一尊神元境老祖,請白三少成全。”
天龍聖殿裡,藥念知忽然跪下,磕頭九響。
“我是你親生父親,難道你就不能叫我一聲爹爹?”白池心裡猛地揪心疼痛。
“我的爹爹是鬍子,不是你。”藥念知斬釘截鐵道:“母親之仇不勞你手,我要親自報仇。”
“楊大仙的腦袋,我會親自斬下來,不需你動手,你就算晉升爲(wèi)神元境二重,也不是楊大仙的對手。”白池冷冷說道。
“那好,我想知道我爺爺,我爹爹鬍子是不是死在你手裡,邊城是不是你毀掉的?”藥念知忽然站起來,厲聲喝斥。
“什麼,你懷疑我殺了藥館主和鬍子?”白池心神震盪,震驚後退看著藥念知。
“我在蜀山劍門之時,同門師兄都說邊城是你毀滅的。”藥念知眼神裡迸發(fā)出一種仇恨的光芒。
“藥念知,枉自我毒無恨對你那麼好,把你當(dāng)親兄弟,你想殺我爹爹,好,我替爹爹出面一戰(zhàn),殺你這個忘恩負(fù)義之徒。”
旁邊的毒無恨忍將不住,跳了出來,虎撲而上。
“胡鬧,無恨,退下。”毒嫣然厲聲喝斥:“他是你親哥哥,你們手腳相殘,是真正的仇人高興,去,面壁思過千日。”
“母親,爹爹,我錯了。”毒無恨從來沒有見過毒嫣然發(fā)這麼大的火,害怕地跪下。
“知兒,你真的認(rèn)爲(wèi)我殺了藥館主和鬍子?”白池痛心道:“我可以讓你看看我的靈魂記憶。”
“你有萬佛朝鐘,可以隨時修改靈魂記憶。”藥念知斷然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夫君殺上蜀山劍門,九死一生把你從長眉老東西的手裡救出來,你倒好,蠻不講理。”龍媚冷笑呵斥:“小宛在天之靈,看見你這樣,都要罵死你。”
“你不信你的親生父親,那我的靈魂記憶讓你看看,當(dāng)日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龍媚不等藥念知有任何反應(yīng),不由分說放出元神,一段段靈魂記憶呈現(xiàn)在藥念知的面前。
這種元神燃燒,呈現(xiàn)記憶,無疑是自殺。
“媚兒,不要這樣。”白池阻擋不及,淚水盈眶。
“夫君,我不能讓你有遺憾,我要讓知兒解開心結(jié),不要阻擋我。”龍媚神色猙獰道:“藥念知,你不會也認(rèn)爲(wèi)我的靈魂記憶被道通修改過,你好生看著。”
從白池經(jīng)過邊城開始,斷腸崖毒水潭底,碰見龍雄虺,這場血戰(zhàn)非常慘烈,讓藥念知倒退一步,隨後就是追殺龍雄虺,在邊城,一片廢墟呈現(xiàn)在藥念知的面前,白池在藥靈館尋找屍骨殘骸的影像。
“藥念知,你要是不相信,我的靈魂記憶也可以看看。”龍玉貞冷冷說道:“你要是能找出一點(diǎn)差異,你大可把我主殺了。”
龍玉貞雖然是白池毒丹元神之身的女人,但一直沒有改變龍媚和白池是主人的稱呼。
“你們不用這樣。”白池擺手,道:“我這具真身交給你,你認(rèn)爲(wèi)我是你的仇人,你可以用吸血大術(shù)吞噬,成爲(wèi)神元境老祖,來吧。”
一說完,白池緩緩地閉上眼睛,道:“任何人不要阻擋他。”
“我要阻擋他,你這個蠢貨,有這樣辨別真假的嗎?”吸血大帝飛出白池的肉身,大聲呵斥白池,一雙兇眼死死盯著藥念知,怒不可竭:“白三少的兒子更是蠢貨,一家人都是蠢貨,藥念知,放出一滴血液。”
“你想幹什麼?”藥念知面對兇神惡煞的吸血大帝,心底深處有一種恐懼。
“幹什麼,你這個白癡,你不是懷疑他不是你親生父親嗎,老子用血親神通讓你看看誰是你親生父親?”
吸血大帝爆出粗口,一指點(diǎn)破白池的手指,虛空攝住一滴血液,冷冷看著藥念知,道:“該你了。”
“我不。”藥念知倒退一步,神色有一絲慌張。
“由不得你。”吸血大帝一指點(diǎn)向藥念知。
“吸血老鬼,算了。”白池身形一閃攔在藥念知的面前,神色落寞。
“白三少,你真是蠢貨,白癡,你不知道這件事情不弄個水落石出,會給你留下心魔,讓開。”
吸血大帝對著白池怒吼。
“藥念知,你知道你母親爲(wèi)何要給你取念知這個名字嗎?”白池轉(zhuǎn)身看著藥念知,眼裡盡是悲傷。
“她說過是紀(jì)念一個人。”藥念知緩緩說道。
“那時候我被人追殺,被迫改名換姓,叫吳廣知,廣知就是來自癡字,其意就是沒有白癡三少這號人。”
白池追憶過去,想起藥小宛不顧生死闖入末日森林,尋找自己,想起藥小宛生下藥念知,不得不與鬍子師弟假婚,一切的一切,心情充滿愧疚,痛苦,後悔。
“你要吞噬神元境老祖的肉身,就去吧,小心不要被強(qiáng)大的力量撐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