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樓閣要拍賣血酒,這可是一樁大消息啊。”
“何止是大消息,聽說血酒是用龍血煉製,能把人體血脈改變成龍體血脈,這等消息足夠引起千年不出的老祖出山了?!?
“要是我現在能喝上一壺,肉身絕對強悍十倍不止,這可是真正化龍的開始?!?
“化龍,那是人人嚮往的目標,沒有天地的約束,沒有世俗規則的限制,代表著真正的自由,自在,快樂?!?
……
沒多久,很多修真者圍在四海樓閣樓前,看著一塊巨大的顯影符籙,震憾上面顯示的是兩壺血酒要拍賣的消息,紛紛打出紙鶴傳音符籙,個個眼裡露出羨慕,恨不得馬上坐擁幾億靈石大富翁,立馬進去把血酒強行買走。
對於這些消息,白池不聞不問,沉浸於吸血大術,噬毒大術,化龍大術,星宇大術的修煉當中,交錯修煉。
沒有修真者或妖修的血肉,妖丹爲鋪助,白池把虎形靈脈的靈氣抽出來,同樣也可以在血丹,妖丹運轉,化成晶體,只是沒有血晶和妖晶的效果好。
不過,這些都沒有星宇大術來得厲害。這門淬鍊肉身,長生不死的功法吸收到的星辰神秘之力一遍遍洗刷肉身,每一粒血肉分裂出更小的顆粒,甚至有的顆粒吞掉原來的顆粒,變得更加強大。
等所有的功法都運轉一週天,白池奇怪道:“鑽角守在邊境殺敵,不能來也就罷了,衣冠楚和秦壽沒來找我,也算是正常,但是衣冠姬竟然沒來找我修煉陰陽極樂功,這可有些意外。”
“怎麼,你還惦記那個騷蹄子?”尤媚不滿道:“修煉陰陽大術,我可以陪你修煉,如果你還不滿足,小九妹子也可以陪你?!?
“你說什麼話,吃哪門子醋?!卑壮赜幸唤z怒氣,不過神識偷偷看見九天神鳩臉色微紅,心裡還是得意一把,正色道:“那種女人怎麼能與你比,她給你提鞋都不配,不過,今天她沒有出現,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還能有什麼事情,說不定她正與秦壽雙修著,早把你忘了。”尤媚臉色稍緩。
白池一陣無語,知道與尤媚鬥嘴沒有什麼好處,乾脆把店門關了,進入裡面的空間,放尤媚出來,二人雙修陰陽大術。
一連三天,很多修真者又涌進京城,都來看四海樓閣的顯影符籙裡血酒是真是假,順道交換一些有用的修真材料。
這三天,白池看見藥館主,藥小宛及其兒子,還有那位鬍子丈夫一家人,胖子福哥也在修真市坊裡閒逛,一行五人從白骨老店經過兩次,看了一眼白池和裡面空空蕩蕩的空間,搖頭離開。
“人面桃花依舊在,對面相逢不相識,誓守千年猶在耳,嫁作人婦轉眼空。”
白池目光看著藥小宛,微微呆滯。
“父親,我看那家白骨老店是空的,我們可以先租賃下來?!币恍形迦宿D了幾圈,藥小宛才低聲說道。
“白骨老店在京城名聲極大,恐怕不容易租下來?!彼庰^主皺眉,旋即果斷道:“一起去看看?!膘妒撬庰^主,藥小宛等一家四口和胖子福哥進入白骨老店。
“白骨道友,我是邊城藥靈館的館主,有禮了。”藥館主抱拳行禮道。
白池強作笑臉:“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藥館主,可是出售道器殘片而來?”
“白骨道友真會擡舉我,我是想借用貴店五天,出售丹藥,不知白骨道友意下如何?”藥館主說道。
“不行,我這是白骨老店,不是賣丹藥的?!卑壮匾豢诰芙^,道:“快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胖子福哥勃然大怒,挽袖欲揍白池。
“怎麼,想在我地盤上鬧事,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白骨是什麼人?!卑壮芈N起大拇指指著自己,兇相畢露。
藥小宛的孩子看著白池一臉兇相,嚇得哇地一聲大哭,藥小宛趕緊抱住孩子,安慰道:“知兒,別哭,有媽媽在,無人敢欺負你?!?
“媽媽,我怕他。”知兒指著白池,神情恐懼,大哭出聲。
“他叫什麼名字?”白池皺眉道。
“藥念知。”藥小宛隨口說道,似乎發現有什麼不妥,道:“父親,我們走。”
“念知,果然是思念我之意?!卑壮匦难e猶如一根尖刺刺進去,鮮血淋漓,冷冷道:“看在這孩子的份上,借用你們五天,免得你們到處說我白骨欺負一個小孩?!?
言完,白池轉身進入裡面的空間。
藥館主,胖子福哥,藥小宛與鬍子丈夫面面相覷大半天,四人苦笑一聲,相繼忙活開來。
“這個白骨老店先賣龍骨,後收購道器殘片,不到三天,改賣丹藥,可以算得上修真界改行最快的掌櫃了。”
“那是,五天過後,不知白骨掌櫃又要改行賣什麼?!?
這一幕很多人都看在眼裡,個個都覺得匪夷所思,旋即有人打趣,引得衆人哈哈大笑。
這五天,白骨老店的丹藥生意奇好,倒是白池未出空間一步,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這五天,藥小宛的一笑一顰,一言一行,手挽青絲的動作,在白池眼裡無限放大,仿若是烙印,深深地刻畫在腦海裡。
“我們如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叉點,只能遠遠觀望,本來就不該認識,嘆命運弄人,如今你嫁作人婦,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可知你面前的白骨掌櫃就是你誓死相守的吳廣知,白三少。”
“我很想殺了你父親,你丈夫,還有你唯一的兒子,讓你看著他們在你面前死去,很想讓你體會我現在的心情,遭人背叛後那種痛苦煎熬,孤獨無依的日子?!?
有好幾次,白池看見藥小宛和鬍子丈夫相視一笑,尤其是藥念知叫著父親,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心裡抓狂,幾乎接近瘋狂要殺死藥小宛的三位親人,讓藥小宛痛苦一生。
“最後一天了,父親,夠不夠買下一壺血酒?”藥小宛眼神憂鬱,神念傳音道。
“不夠?!彼庰^主搖頭,低聲道:“所有的人都在瘋傳血酒是白骨掌櫃弄來的,爲了知兒,我決定厚臉皮去求他?!?
“不?!彼幮⊥鹉樕⒆?,毅然道:“知兒是白三少的兒子,此事與父親無關,我去求他。”
“傻閨女,要去就一起進去求他?!?
藥館主與藥小宛請示進入白池閉關修煉的空間。
“放下五千枚靈石,你們走?!卑壮匮劬Χ紱]有睜開,自然也沒有聽見藥家父女二人的神念傳音,還不知道藥念知就是自己的兒子。
聲音之冷,帶著殺意,讓藥館主和藥小宛愣住片刻。
“這是五千枚靈石,多謝白骨掌櫃照顧?!彼庰^主不愧是多年行走的老江湖,迅速放下靈石,神念催促藥小宛趕緊離開。
“白骨道友,我求你賣一壺血酒與我?!彼幮⊥稹芭尽钡匾宦暪蛳?,聲音悽慘低沉:“你要什麼我給什麼,包括我本人?!?
這個空間是一個密封的空間,無人能用神識窺視這裡,即便是如此,藥館主和白池都大吃一驚,沒有料到藥小宛會用這種方式求人。
“小女胡言亂語,白骨道友,你莫要當真?!彼庰^主急忙說道。
“我要什麼你給什麼,此話當真?”
白池根本不理藥館主,更氣的是藥小宛忽然變得如此卑微,絲毫沒有廉恥,眼裡的怒火“蓬”一下燃燒起來。
藥小宛不明白白骨掌櫃爲何忽然發怒,此刻心臟一下子抽緊,愣愣點頭。
“我要你丈夫和兒子的性命,你陪我三日,我就送你一壺血酒?!卑壮睾薏坏靡话驼婆乃浪幮⊥穑脑诹餮骸斑@是藥小宛嗎?這是她嗎?難道生死之愛也經不起歲月規則的考驗?”
藥小宛嬌軀在顫抖,屈辱的淚水掉了下來,緩緩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向外走去。
“慢?!卑壮夭恢獱懞涡难e更痛,猶豫中還是拿出一壺血酒,道:“念你曾經與白三少有一段情的份上,拿去吧。”
藥小宛如遭雷擊,轉過身來,一步邁出,就抓住白池的法衣,吼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那晚上來的是不是你?說,快說。”
“那晚上夜入藥靈館,搶走見血封喉是不是你?”藥館主殺機滿眼。
“不錯,是我?!卑壮氐牧α垦杆俦L,輕輕一震,就彈開藥小宛,陰森森笑道:“這個秘密你們既然知道了,就得死?!?
說話間,白池的手掌狠狠地拍向藥館主父女的天靈蓋,速度之快,令藥館主與藥小宛根本沒時間反應。
“你可以殺我,但是不能殺知兒,他是白三少的骨肉?!彼幮⊥鸾^望地閉上眼睛。
“什麼?”白池瞬間收回法力,愣在當場。
“你知道我與白三少的情事,自然與他關係匪淺?!彼幮⊥鸷蘼暤溃骸斑@個負心賊,那晚一夜風流,讓我有了身孕,回來了也不回邊城看我們母子一眼,一個人就走了,真是鐵石心腸,你到底是誰?”
“我是他義弟?!卑壮匦娜绲督g,道:“那夜我受白大哥委託,前來邊城,就是來索要見血封喉,我看見你已經成家,還有了兒子,以爲你已經背叛他,遂起了殺心,最後還是沒忍心殺你們?!?
“我不信,你就是白池三少?!彼幮⊥饟渖先?,緊緊地抱住白池,聲音嘶?。骸澳愀嬖V我,你就是白三少,是我等了一輩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