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的大門再一次被關上,路德維希二世揉了揉眼角,稍稍有所放鬆地靠在沙發上,終於算是閒下來,看了一眼今日早報上關於楚軍佔領安息國都城波斯利斯的報道。算上剛剛離開的奧蘭治大使,這幾日他便已召見了二十餘名外國公使領事,而所有的話題都聚焦在一件事上——湯宮死後,各國如何調節在俄桑的利益分配。
正當他起身準備再去和沙皇談談然後回房睡了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線路顯示電話來自蘇維埃聯邦***——葉卡捷琳娜-阿克列謝波芙娜。他只好又坐下拿起了電話。
“路德維希,作爲堂堂斯克薩帝國的皇帝,我希望你能記得起我們定下的關於俄桑問題的約定。”
“喲?我親愛的葉卡捷琳娜同志,什麼事讓你煩心了嗎?我做了什麼錯事令你與你的人民受到觸犯了嗎?”
“好,那我告訴你??纯船F在的俄桑,你的皇位繼承人,哦不,是沙皇皇儲,弗拉基米爾-維亞濟馬。他和他的情人德律楚伊都快把安息徹底滅掉了。這恐怕有違我們的約定吧?!?
“這當然不用你告訴我,不過你又遵守了嗎?若是遵守,你會縱容穆罕默德攻入明國王畿殺死姬湯?會有今天如此混亂的局面嗎?我知道你以及沙卡和胡都急著向外輸出革命擴展你們的勢力範圍,但你要記住,斯克薩的利益是不容侵犯的?!?
“那你想怎樣?你是想要全面戰爭嗎?”
“葉卡捷琳娜,你這也算的上威脅嗎?你們和我鬥?拿什麼和我鬥?就憑你蘇維埃聯邦和那不滿週歲步履蹣跚的幾個新生政權?打得過嗎?別忘了,你們的北方還有奧蘭治?!?
短暫的緘默後,葉卡捷琳娜收回了之前過於偏激的話語。
“唉,那真是沒轍啊,我們還是和平解決這個問題吧。”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冷冷的笑聲,讓葉卡捷琳娜感覺這彷彿是一種對自己的嘲諷,不過又能怎樣,只好硬生生地接下話。
“那你,開個價吧。”
“好,既然你也這麼說了,我就只要安息國就夠了?!?
“嗯?現在安息不是都被維亞濟馬佔了嗎?拔都洪基也被殺了,這安息國不已經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話還沒說完,剛纔只是喉嚨不適斷了下話。我要的是歸於楚國的安息地方,也就是說不再有安息一國。第二,我要的是姬饒登基稱帝,而非姬啓,你是知道的,那姬啓素來傾向西羣,這對你我均不利。所以我希望的是你也能夠支持姬饒的登基,自然好處是不會少的。如何?”
“欸…這樣啊?!比~卡捷琳娜猶豫了一下。
“我會和胡談談,這事他得知道。不過,希望如你所說,若這真有利於你我的共同發展。最遲後天,大使會代我向貴國遞交正式的答覆。”
“我和斯圖亞特很期待你們的回覆,注意休息,***同志?!?
……
“弓步長政先生,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欸,先生?今天你這是怎麼?腦袋被春雪凍壞啦?”
“你才壞了呢?我只是對今晨的雪景起了興趣,我們一起去賞雪吧!”
“當真?怎麼……這麼突然?”
長政有些吃驚,他放眼望了望學校院中庭的雪景,又瞥了一眼飄落的雪,心想:就按深雪的意思去做吧。
“不會錯的,當真。我來的時候碰到了吉宗,已經叫他幫忙叫了輛雙人馬車了,就在馬路的那邊?!?
深雪走到窗前指了指馬車的位置:“你先去,把馬車牽過來唄?!?
“還真有你的,好吧??次业綐窍?,就下來吧。”
長政看著側轉過去的深雪臉頰頓時飛起一片紅潮。窗外菲菲細雪閃閃飄落,故使她的臉上現出了暗影,滲入暗影的紅潮,更加突顯了深雪的豔美。
長政先下去,讓車子停在門前等候。過了片刻,裹著淡紫色和服的袖子捂著胸口的深雪,撐著傘走近了車子。長政打開車門接過她的傘,迎她同席卷而來的雪花一同進到車子裡。可上車的那一刻,深雪踩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