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這是什麼意思…?
胡安在聽到這話的第一瞬間。
腦子裡都是問號。
因爲(wèi)他在開口邀請的時候。
也設(shè)想過很多場景。
比如少女羞澀後,婉約的答應(yīng)。
又或者出於東方女孩的含蓄,靦腆著婉拒。
多少也算有了心裡預(yù)案。
結(jié)果。
面前這個少女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然而。
胡安不是笨蛋。
相反,作爲(wèi)常青藤名校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
他在極短的時間裡。
便明白了面前這位少女的意思。
拒絕麼。
王子殿下笑了笑。
也沒說什麼。
輕輕舉起自己面前的酒杯。
笑了一聲。
“姜。”
“你真是個幽默的女孩。”
“讓我們致敬性別。”
如此輕描淡寫的反應(yīng)。
反而讓這邊的姜姑娘有點意外了。
幾個意思。
不相信是麼?
她回過頭。
伸手就準(zhǔn)備去握住旁邊某位甜妹的手。
結(jié)果…
甜妹的手竄的跟兔子一樣。
一瞬間就縮了回去。
得…
就不該讓這個薄臉皮的小娘們坐這。
如果此刻是許娘們坐自己旁邊。
怕是能當(dāng)場給那位王子殿下來點《寂寞之井》上的震撼。
算了。
愛信不信吧。
這時。
一個清脆的敲杯聲,傳到了衆(zhòng)人耳中。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去。
只見那位宴會的舉辦人,西牙國王的妻子,索菲亞王后。
正拿著一柄銀製勺子,敲了敲自己面前的酒杯。
一臉微笑道:
“先生們,女士們。”
“晚宴即將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讓諸位期待已久的舞會。”
“但在開始前,我的兒子,費利佩.胡安,也許有一些話想和各位說說…”
……
就這樣。
這種茶話會一樣的晚餐,在那位王子殿下一嘴流利的西牙語中,落下了帷幕。
而緊隨其後的。
就是很多人翹首以盼的宮廷舞會。
此刻。
只見不遠(yuǎn)處的那幾個宮廷樂師。
忽然非常有默契的停下了原本的演奏。
緊接著。
間隔兩秒後。
一首委婉的《愛的協(xié)奏曲》,就這樣如流水一般,在衆(zhòng)人耳邊流淌。
該說不說。
這宮廷樂師的技術(shù)就是不一樣。
遠(yuǎn)不是自己這種小卡拉米能比的。
如果以後在自己家裡。
也備一個這樣的樂隊。
有事沒事的來一首。
那逼格直接…
嗯?
姜姑娘突然發(fā)現(xiàn)許娘們的身影消失在了旁邊的門口。
頓時愣了愣。
回過頭,拉著旁邊那位燕尾服小夥子。
“陶子,穗禾她…”
“她去換衣服了。”
陶濤整了整自己的燕尾服,一臉淡笑的解釋道:
“剛剛喝湯的時候,不小心撒上去。”
“她現(xiàn)在去換一身衣服來。”
哦。
這樣啊。
姜姑娘埋汰了兩句,隨即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看著那熙熙攘攘的人羣。
道了一句。
“走吧。”
“我們也去瞅瞅,這歐洲宮廷的舞會,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溫和的英倫腔,傳到了姜某人的耳中。
“姜小姐。”
“可否借一步說話?”
………
五分鐘後。
宮廷宴會廳的陽臺上。
聽著身後傳來的音樂。
感受著那迎面吹來的地中海溫溼的季風(fēng)。
姜姑娘有些靦腆的用英語,問了一句。
“王后殿下…”
“您找我有事麼?”
然後。
就只見這位雍容的女人,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
用著一種溫和的目光,看了過來。
“姜小姐。”
“你今年20歲?”
…
“是的。”
“王后殿下。”
聽到迴應(yīng)。
只見這位王后忽然轉(zhuǎn)過身。
擡起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
有些惆悵的嘆了一句。
“當(dāng)年,我20歲的時候,還在愛情海邊,憧憬著未來。”
“那時的我,還未成婚。”
“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的家族也是百廢待興。”
“而現(xiàn)在…”
說著。
這位王后忽然轉(zhuǎn)過身,把姜姑娘上下都打量了一下。
點了點頭。
“你很美。”
“無論是容貌,氣質(zhì),還是其他方面。”
“哪怕在我六十四年的生命當(dāng)中。”
“如你一般優(yōu)秀的,也是非常的少見。”
這話說的。
姜某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
雖說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別人的誇讚。
可面前這位不一樣。
西牙王室的王后。
同時也是前希臘王室的公主。
如此顯赫的身份。
讓姜姑娘免不了的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不過。
她也是聰明人。
雖心裡得瑟。
但怎麼都不會把這個情緒放在臉上。
“謝謝殿下誇獎。”
然後靜靜的站在原地,一臉靦腆的等待著後續(xù)。
因爲(wèi)她知道。
這位王后找自己,絕對不會只是爲(wèi)了單純的誇兩句而已。
絕大部分的可能。
就是爲(wèi)了她的兒子。
然而。
讓姜姑娘感覺到意外的是。
這位王后,卻是一直在圍繞著她的生意來聊。
聊發(fā)展,聊未來。
接著又問起了她對歐洲經(jīng)濟(jì)的看法。
反正。
什麼都聊了。
就是沒聊那位費利佩王子殿下。
不過。
姜姑娘也不傻。
當(dāng)她從這位王后的口中。
聽到了西牙王室在歐洲的地位時。
似乎琢磨到了什麼東西。
接著。
等這位王后隱晦的讓她對晚宴桌上坐著的那幾個女孩,給個評價的時候。
剎那間。
姜某人懂了。
前面這麼多的鋪墊。
從經(jīng)濟(jì),政治,文化等等方面。
讓自己體會到西牙王室的地位非同一般。
然後在側(cè)面的告訴自己。
差距在這。
不要妄想?
雖說她也沒想著做這什麼玩意的王妃。
可這話說的…
當(dāng)然。
姜姑娘也從這女人的話語中,聽出了好的一面。
就是對方隱晦的表示,如果明生集團(tuán)願意在西牙,乃至整個歐洲進(jìn)行投資的話。
她可以利用西牙王室的影響力。
幫忙某一些便利。
如果是這樣的話…
“尊敬的索菲亞殿下。”
“我這次前來西牙,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能和貴國取得生意上的合作。”
“其他的,都不在我的考慮範(fàn)圍之內(nèi)。”
“另外,關(guān)於殿下詢問我關(guān)於宴會上女孩的評價。”
“其實我覺得,有一些諺語,可能比較適合。”
…
“哦?”
“我知道東方有很多的諺語。”
“你不妨說說看?”
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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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眉眼彎彎。
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娶媳一看娘,娘好,媳纔好。”
“二看媳身型。”
“正所謂,臀寬腰圓,生兒不難。”
“如果索菲亞殿下想要一個孫子的話…”
………
五分鐘後。
姜姑娘和索菲亞王后從陽臺走了回來。
剛推開門。
她們的耳邊,就聽到了一陣輕快悠揚(yáng)的交響樂。
聞聲。
王后衝著姜姑娘點了點頭。
“姜小姐。”
“感謝你的建議。”
“接下來是隆重的舞會環(huán)節(jié)。”
“希望你能玩的愉快。”
片刻。
看著這位雍容的婦女離開。
等待許久的小團(tuán)體們這才湊了過來。
“姜姜。”
“王后找你聊什麼啊?”
“這麼久。”
…
“是啊老闆。”
“人家王后找你聊什麼呢?”
“透露一下?”
眼瞅著這幾個人那充滿疑惑的目光。
姜姑娘聳了聳肩,一臉樂道:
“能聊什麼。”
“閒聊唄。”
“怎麼。”
“難道你們以爲(wèi)人家要給我拉皮條啊?”
一句調(diào)笑。
成功收穫了討打二人組的不屑。
以及某個小甜妹不滿的嬌哼。
不過。
姜姑娘並不介意。
反而有點樂呵呵的把目光投向不遠(yuǎn)處。
她倒要看看。
在這位索菲亞王后的干擾下。
那隻電線桿最終能選擇誰跳這第一支舞。
結(jié)果…
當(dāng)她看到,那位王子繞著了圈,跳過了一個又一個充滿期待的眼睛。
最後把手放在索菲亞王后面前時。
姜姑娘不由自主的給他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六批’!
——————
“胡安。”
“按道理說,我不應(yīng)該陪著你胡鬧的。”
舞臺中間。
索菲亞王后仰著頭,看著面前的兒子。
平靜著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而面對如此。
胡安則是有些歉意的道了一句。
“抱歉母親。”
“我可以答應(yīng)你,會盡快確定王妃的人選。”
“但不是今天。”
…
“那是明天嗎?”
“哦不,明天週末。”
“看來你只能在下週一的時候告訴我人選了。”
說著。
索菲亞轉(zhuǎn)了個身位,目光掃視一圈周圍。
“對了。”
“忘了告訴你,我現(xiàn)在喜歡彼得爵士的女兒。”
嗯?
換了個手的胡安,忍不住的向著某個方向瞥了一眼。
結(jié)果當(dāng)他注意到那位是一個有著火紅髮色,穿著一身火紅色晚禮服。
有著異樣豐潤身材的少女時。
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
“母親。”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
“您在上午的時候,傾向目標(biāo)還是洛伊克家族的那顆明珠。”
“是什麼力量,讓您在短短半天以內(nèi),更改了想法?”
…
“是來自東方的魔法力量。”
王妃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
微笑著道了一句。
“她,爲(wèi)我推薦了莎紗。”
她?
胡安的目光。
忍不住向著另一個方向看去。
結(jié)果。
此刻。
他忽然注意到,那位來自東方的美麗少女身旁。
此時正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不對…
那是…
………
“喂。”
“你幹嘛換這身過來!”
眼下的姜姑娘。
剛提前從廁所回來。
站在舞池的邊邊上。
就被一位穿著燕尾服的人給攔了下來。
然後。
當(dāng)她定睛一看。
注意到穿著燕尾服的是誰時。
這嬌嫩的小臉上,滿滿的都是震驚。
然而。
後者卻只是輕輕的撩開了散落下來的亞麻色碎髮。
一臉的玩味。
“如何?”
“有沒有翩翩公子的味道?”
翩你個錘子啊。
姜姑娘伸出手,在許穗禾的身上捏了捏。
別說。
還挺合身。
所以。
“你故意的?”她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而聽到這話的許穗禾。
則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有啊。”
“我準(zhǔn)備的禮服一人就一件。”
“剛剛髒掉了。”
“所以我就只能換其他的衣服了。”
我信你個鬼。
姜姑娘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那你也沒必要換個男裝吧!”
“被別人看到…”
“還以爲(wèi)…”
…
“以爲(wèi)什麼?”
“你害羞了…?”
呸!
什麼玩意?
老子會害羞?
面對著許穗禾的調(diào)侃。
姜姑娘昂著脖子就準(zhǔn)備狡辯。
結(jié)果這時。
舞臺上的第一支舞結(jié)束了。
隨即。
周圍的人,如魚貫一樣,隨著音樂,步入舞池。
而此刻還在發(fā)愣的姜姑娘。
就聽著耳邊傳來一句。
“來吧。”
“你的第一支舞。”
“歸我了。”
下一秒。
她就被人給拉到了舞池當(dāng)中。
緊接著。
還在錯愕當(dāng)中。
姜姑娘就感覺到了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腰上。
同時。
自己的另一隻手還被拉了過去。
放在了面前這位燕尾服的腰間。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
整個人已經(jīng)被許穗禾帶的開始繞圈圈了。
“喂喂喂。”
“我不會跳啊!!”
姜姑娘手忙腳亂。
加上她此時穿的又是旗袍。
腳步不能跨大的她,有好幾次都差點踩到許穗禾的鞋上。
對此。
後者卻是一句很輕的。
“跟著我腳步。”
“慢慢來。”
說完。
許穗禾又跟了一句。
“只要跳完這一支舞。”
“我們作爲(wèi)賓客的任務(wù)就結(jié)束了。”
“到時候我們有權(quán)拒絕任何人的邀請。”
“也不會有人能說我們什麼。”
是這樣嗎?
姜姑娘皺了皺眉頭。
目光掃了圈舞會的現(xiàn)場。
看著那些老外疑惑,懷疑,帶著點震驚的目光。
她想了想。
終究還是抱著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
跟著許穗禾一步一步的跳了起來。
只是。
她似乎忘了。
在舞會的一角。
當(dāng)那位同樣來自東方的甜妹。
和某個秘書一起從廁所中回來的時候。
看著舞池當(dāng)中的那道翩翩身影。
頃刻間。
面色一白。
身體整個定在了原地。
“老闆娘。”
“你怎麼…?”
後面跟上的王秘書,皺了皺眉頭。
下意識順著齊雯目光看了過去。
結(jié)果當(dāng)她注意到。
自己的那位美少女老闆,此刻正和一個穿著燕尾服的身影,摟在一起跳舞的時候。
當(dāng)即眉頭一挑。
不過。
畢竟是做過狗仔的。
眼睛的觀察力遠(yuǎn)不是某個法學(xué)生能媲美的。
只是第二眼。
王建國就分辨出了什麼。
趕緊靠在齊雯的耳邊。
道了一句。
“別緊張老闆娘。”
“那是許穗禾。”
此話一出。
齊雯也愣了愣。
接著。
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那個穿著燕尾服的人,的確是一直叫喚她雯妹妹的女孩時。
已經(jīng)崩潰到喉嚨的心。
終究是放了一半下來。
至於爲(wèi)什麼是一半…
“小丫姐!”
“哪有燕尾服。”
“我也要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