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璃陌懶散的樣子,瞬間睜大了眼睛,等等,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裡面的人提醒了她:“柳輕塵,我是讓你來醫(yī)病的。不是讓你站在那裡的。”該死,盯著他的王妃移不開眼?
“額,是是是,這就去開藥去,”柳輕塵暗自冒冷汗,沒想到冷璃陌竟會是熟人,別問他怎麼知道的。試問一個人對敵人知根知底,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朋友。在這之餘讓他發(fā)現(xiàn)個好玩的,就是這王爺竟然因爲(wèi)自己看王妃入神了,吼了自己?這可真是勁爆的消息啊!
“不知王爺還有什麼事情麼?”冷璃陌的輕描淡寫,引來衆(zhòng)人的不可思議,這是和王爺說話的語氣麼?猛然想起,今天早上王妃的割裙斷親,還有那些話,王妃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自家王妃的霸氣之風(fēng)。除了現(xiàn)在可憐兮兮替人寫藥單還冷汗直冒的人。
“你不覺得該解釋解釋依依的流產(chǎn)嗎?”軒炎烈冰冷的語氣道。
“王爺,臣妾什麼都沒做,也不用解釋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冷璃陌不屑的說道。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聲音沉了幾分,想來是怒了。
“王......王爺,你不要在說姐姐了,依依沒事的。只不過王爺您的孩子沒了。”這時白依依那若有若無的聲音發(fā)出。聽著好像是爲(wèi)冷璃陌求情,但這這話的背後的意義非凡啊。在外加幾滴眼淚,冷璃陌看見她眼底的笑意。
衆(zhòng)人看著白依依那虛弱的小模樣爲(wèi)她委屈啊,但大家都忘記了一件事。
“依依,放心本王絕不會饒了小人。”軒炎烈柔聲的安慰著。眼神則是看著冷璃陌。心裡則是對懷中人生出了生疏感,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冷璃陌就在此時身子搖晃了一下,手慢慢的捲成拳頭,衆(zhòng)人把這一下歸爲(wèi)了王妃是在妒忌。而剛好寫完藥方的柳輕塵看見了,想起了她的身上有毒,每年毒發(fā)都是在後半年,今年莫非提前了?也不好替她把脈,唉,真的是乾著急。
冷璃陌心裡看著這感人的畫面,心裡沒來由的覺得不舒服,但一陣鑽心的痛來臨。使她打斷了想法,她知道毒發(fā)了,沒想到會來的如此之快現(xiàn)在剛?cè)露选2荒茉谛\(zhòng)人面前表現(xiàn)出來,只好暗自運(yùn)功將這種痛苦降到最小,自己默默地承受著毒帶來的折磨。
“冷璃陌,既然依依替你求情,我就放過你。”軒炎烈緩緩的道。
“那我還要多謝王爺。”冷璃陌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通常一樣,帶著一點(diǎn)嗤笑,但不熟悉的人,是聽不出來的。
柳輕塵看著眼前的女子,滿是敬佩,一個女子竟然能忍受這種折磨而且不出一點(diǎn)聲音,出來的聲音像往常一樣平淡。他還真交對了朋友!
“你先下去。”像是想到了什麼,聲音突然軟了下去。
“是,”暗暗咬牙,一步一步憑藉著自己的毅力走到門口。沒有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她知道他們都在圍著依依轉(zhuǎn),沒心思來管她。
這時冷璃陌剛剛走出門口,就覺得雙眼模糊,往前倒,正好被人接住。
冷璃陌雙眼模糊,瞇起眼睛看著接她的人,那是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給你一種安逸的感覺。這氣息還是她熟悉的。
清香院
在紗簾後,一牀上躺著一名女子。女子的面色發(fā)白。牀邊旁還著一名女子,女子靠在牀幫上閉著眼睡著。那女子小巧的臉龐精緻的五官,長長的睫毛。
門被緩緩?fù)崎_,一身翠綠丫鬟模樣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手裡端著盤子,手臂上還搭著一件衣服。緩緩地將手上的東西放置在桌子上,將手臂上的衣服打開,慢慢的給依牀而眠的女子蓋上。
剛要退下,女子緩緩轉(zhuǎn)醒,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笑著,輕喚了一聲:“翠竹。”
翠竹從桌子上取下了茶杯,倒了杯水,轉(zhuǎn)過來,微微一笑:“小姐,你醒了,你真是的,都懷孕了,怎麼就不會好好的照顧自己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讓你送的信可送到了?”
“恩恩,小姐放心吧。”
“先讓貴客稍等片刻吧,你先去弄些吃食,送到貴客哪裡。”女子吩咐道,聲音中有些無奈。
“知道了,翠竹這就去,小姐,你也要小心身體。聽見了沒?”翠竹答應(yīng)道,反而吩咐著自家小姐注意。說完就退了下去。
“陌兒,陌兒該醒醒了,再睡下去就成豬了。”女子笑著,輕輕的拍著冷璃陌。
“水,水,”沙啞的聲音傳來。
“想喝水,就自己起來。”女子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起身,爲(wèi)她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將她扶起,小心翼翼的灌了下去。
感覺到了水,猛地一口氣喝光,就像在沙漠裡遇到綠洲一般。最後還被嗆到了,咳到眼淚都出來了。這一咳,倒是醒了許多,頭痛得像要裂開一般,手覆上太陽穴,輕輕的揉著。迷茫的看著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滿屋裡還飄著藥香的味道。腦海裡浮現(xiàn)出的第一問題:這裡是哪裡?分明沒有察覺到在她身邊還有一隻生物!(某雪:喲,這麼一個大活人你竟然看不見。嘖嘖嘖,殺手課程算是白上了【得瑟】某陌沒有說話只是飛了一個眼神過去。某雪:好吧,我去碼字還不行麼!)
“陌兒,”就在她迷茫之際,一個要叫切齒的女聲從她頭頂上飄來。
聽到這一聲,殺手氣場全開啊,瞬間屋裡的溫度就降了幾度。想再看來像極了一隻刺蝟。
女子看見她這樣,覺得好笑,這還是精明的小人麼?不過很明顯的是,她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的清醒,就不會回頭看看麼?
等等,這聲音好耳熟,猛然間想起一人,慕容紫雨,讓她找了好久的人!嗓子在水的滋潤下,聲音恢復(fù)了正常,但很明顯的有顫抖:“雨姐姐?”
“是啦,你這小丫頭,”慕容紫雨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愣了一下,才笑道。
“雨姐姐,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麼?爲(wèi)什麼不給我一個信息,一個紙條算什麼啊!”這會兒冷璃陌徹底的清醒了,一條一條的訴說著面前人的罪行。
“來,乖,先把藥喝了!”慕容紫雨端著那碗黑漆漆的藥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氣勢和剛剛的溫柔根本就是相反!
“雨姐姐,”冷璃陌看著眼前的那碗黑漆漆的東西,皺著好看的眉毛,好看的眼眸裡充滿著抗拒。語氣中帶著委屈。
“喝了,我就解答你的問題!”就知道這丫頭,把藥當(dāng)做毒蛇避而遠(yuǎn)之,即使是喝了這麼多年!所以對付著丫頭沒有點(diǎn)把柄可不行!
聽到這話,堵著氣,慢慢的接過碗,捏著自己的鼻子,灌了下去。接著把碗翻了個個,證明自己喝完了。“雨姐姐,我要吃蜜餞!”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道。
“你,不要忘了,你的醫(yī)生怎麼囑咐你的了?不要在我這裝無辜!”慕容紫雨狠下了心道,知道現(xiàn)在不能軟,爲(wèi)了她的身體這是絕對的行不通,這藥要是吃別的東西就沒有藥效了!
冷璃陌繼續(xù)不說話,盯著眼前的人,那小模樣,委屈的不行,吐出一個字:“苦~”這個模樣要被自家的屬下看去,肯定那些人的下巴都給掉地上!
“我說你這模樣,還是去跟你的王爺跟前買行不?”慕容紫雨翻了個白眼,看看這小模樣,不知道還以爲(wèi)是誰家待字閨中的小閨女呢~~~這哪裡還有江湖上傳聞已久的上清樓樓主呢?
“雨姐姐,回去吧,他是真心的!”聽到這話,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一年了,他所作所爲(wèi)都看見眼裡,每一步都是雨姐姐在設(shè)計路,與他定下那個約定,也只是看在他爲(wèi)姐姐做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現(xiàn)在人找到了,就開始新的一輪的轟炸了。
“你不要跟我提他!對了,我看你這樣子是好得差不多了,起來跟我見個人去!”避而不談,很快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哼,這丫頭,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這麼好心的勸說她是爲(wèi)什麼!但這個問題,在她的心中就是個刺,不是這麼容易就拔掉了!
好吧,她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聳了聳肩,身上的力氣已經(jīng)回來了,頭也已經(jīng)不是很痛了,胸口也不是很痛,掀開被子,起身。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擡手想拉慕容紫雨的手,誰想到不小心劃過她的脈門,很快覺得不對勁了,那脈不尋常!在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數(shù),不由得笑開了,若無其事的拉著她的手出了房門,步伐走得很慢。這件事情就讓某人自己來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