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苦的抉擇

注：我修改了第二章，大家有空去看看，呵呵，跟這章有關(guān)，是第二章的延續(xù)

天陰沉沉的，大片積雨雲(yún)飄了過來。若隱若現(xiàn)的太陽光沒有任何威力，軟綿綿的，像是生病了一般。終於最後一絲陽光被一片稍大的雨雲(yún)給遮住了。霎時，整片天空猶如死寂一般沒有了一絲生氣。

站在杜康園門口的朱銘琰仰頭望著這陰霍的天空，明明是早上**點(diǎn)鐘的樣子，卻變得像是晚上**點(diǎn)鐘的光景，白天像是短路了一般，街邊的路燈和過往車輛的車燈都亮了起來。

朱銘琰有些感慨，這樣的天氣不就是自己此刻的心裡寫照嗎？不同的卻是腳下有路燈的照耀，可自己前方的路卻是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人生還有十字路口，還有個選擇的地方，可現(xiàn)在的自己卻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怎麼辦？” 朱銘琰問著心中的另一個自己。

“跟他結(jié)婚？”心中好似真的有另外一個自己在迴應(yīng)著她。

“不行，絕對不行。” 朱銘琰好像想起了什麼，有點(diǎn)渾身顫抖了起來“我是被他**的，不是我自願的。你也清楚我喜歡的是誰。”朱銘琰的嘴脣顫抖了起來。

“那麼，你去警察局告他**？”那個心中的自己又提出了一個建議。

“不行，那那樣的話我以後還怎麼做人，誰會願意娶一個被**過的女人。” 朱銘琰再次否定了。

朱銘琰向後轉(zhuǎn)了一下身子，看著不遠(yuǎn)處三樓的某一個鋁合金窗戶發(fā)呆，看來是上天註定了我們兩個是有緣無份?，F(xiàn)在我連競爭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只見她鼻子兩翼一掀一掀，亮晶晶的淚珠在眼睛裡滾動，然後，大大的、圓圓的、一顆顆閃閃發(fā)亮的淚珠掉在了她瘦削的臉上，嘴角上、胸膛上、地上。是委屈、是憤恨、是猶豫、是不甘心……，恐怕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是爲(wèi)什麼。

“嘎嘣、嘎嘣?！?朱銘琰走了，腳下的石子路不是很平坦。

她的步伐中透著蒼涼、透著悲哀，或許還透著堅(jiān)定。也許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解決的辦法。

……

市郊一處別墅羣內(nèi)的一間別墅內(nèi)。

“你說什麼？”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瞪著眼前的中年人。

“老爺，我說剛纔你不在家的時候有一個派出所的民警過來，說是什麼少爺**了誰。具體我也沒有聽聽清楚。”一個港臺片中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彎腰低頭的說著。

“混賬?！?

“是，我是混賬。”管家趕緊回答。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老爺脾氣的，一個不小心做錯事就會被扣掉一半本來就微薄的薪水。想著家中的三個孩子，想著退一步?？谔炜眨塘?。

“老羅，我不是說你，我是說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薄八麐尩模尤贿B**一個小姑娘都讓人給報(bào)了案，我的臉都讓這混蛋給丟盡了，我還怎麼指望他繼承我的事業(yè)呢？哼！”很氣憤的說著，重重的一掌拍在了老羅的肩膀上，火辣辣生疼。老羅緊緊的咬住了牙關(guān)，沒有吭聲。

‘嘭’的一聲門響，一臉酒氣的沈劍峰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你個混蛋，酒有這麼好喝嗎，總有一天喝死你?！闭f著衝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好像還不解氣的樣子，又上去扇了幾巴掌，氣呼呼的說“你看看你，身子都被酒色給掏空了，居然連我的一腳都承受不了。”

“爸，什麼事發(fā)這麼大的火??？”左手拖著一件油膩膩的西裝，領(lǐng)口開著，領(lǐng)帶口被放到了最大且搭在了左邊肩膀上，一副狼狽相。

“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鄙蚶蠣斦f著頭也沒回的走向了二樓的書房。他可不想讓人過多的知道自己家裡的事情，哪怕是這個做了10年多的羅管家也不行。

……

“哦，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鄙騽Ψ宓母赣H沈世昌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人，這個自己的兒子，一個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的混蛋。

“那你打算怎麼辦？”沈世昌想聽聽兒子的想法或者是處理意見。

“那有什麼，她無非就是想要錢罷了，給她就是了?！鄙騽Ψ逡桓睙o所謂的樣子。

“真是兒賣爺田不心疼啊。”沈世昌皺了皺眉頭，暗自嘀咕了一句。

“爸，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可要去睡覺了，昨天陪幾個朋友一夜沒睡。”

“混蛋?！鄙蚴啦Я艘а馈Ｖ灰娝诶祥浺紊锨搬釗u晃了起來，右手拇指和中指有節(jié)奏的按摩著太陽穴“你先去睡吧，這件事情我考慮一下?！?

“哦?！鄙騽Ψ宕蛑烽_門走了出去，連聲招呼都沒有打，氣的沈世昌滿臉鐵青。

“看來我得找個人管管他了，也許這次的事是個機(jī)會？”沈世昌好像想起了什麼來，拿起來桌子上的電話就打了起來“喂，是周律師嗎，哦，是這樣的……，什麼？……哦，好的……我知道了?！贝蛲觌娫挼纳蚴啦且荒樀妮p鬆，爲(wèi)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驕傲和自豪。

第二天一早，沈世昌帶著秘書開著車來到了郊區(qū)的一處職工住宿樓前。

剛一下車就感受一股熱浪涌了過來。幾隻蒼蠅‘嗡嗡’的在頭頂煩人的打著轉(zhuǎn)。不遠(yuǎn)處油膩膩髒兮兮的垃圾桶上落滿了金黃色的蒼蠅，垃圾桶的旁邊是個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過的垃圾箱。

拿出手巾擦了擦滿頭的汗水，看著這樣的髒、亂、差於一體的居住環(huán)境，沈世昌原本的厭惡表情開始慢慢變化起來，滿臉的皺紋變成了滿臉桃花開。

“小李，快拿禮物我們?nèi)グ菰L一下我們的敵人。”一絲殺機(jī)在沈世昌眼中稍縱即逝。

“知道了，老闆?！辈恢览祥浐J裡賣的是什麼藥的李秘書拎著手中令人發(fā)酸的禮物關(guān)上車門跟了上去。

“叮咚……叮咚……?！豹M窄陰暗的樓道內(nèi)發(fā)出了門鈴的迴盪聲。

“誰??？”一箇中年婦女從半掩的門縫中問道。

“哦，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王家珍王阿姨是住這裡嗎？”秘書彬彬有禮的回答著。一旁的沈世昌投去了讚許的目光，暗道：“恩，不錯，錢沒有白花，現(xiàn)在的農(nóng)村大學(xué)生就是比城裡的懂禮貌?！?

“是啊，那，就請進(jìn)吧?！蹦莻€中年婦女疑惑的開啓了門。好像沒聽我媽說過最近有朋友來啊，好像還很有錢的樣子。

沈世昌：“你是？”

“哦，你是問我是誰吧？”那婦女大大咧咧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眼睛直往那一堆禮物上瞟。

沈世昌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啊，我是你要找的王家珍的女兒，我叫王錦花，我……?！眲傄又抡f就被沈世昌打斷了“你媽在家嗎？我找她有事。”

“在，在，在，我去幫你們叫，你們稍等一下啊，哦，對了，坐，快坐?！庇纺[的身體拖著塑料拖鞋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噼啪’聲。

“我兒子是不是癡呆了啊，怎麼，怎麼會……哎……?！?臉色鐵青的沈世昌一臉怒氣。

一個60歲左右的婦女穿了件青衣長褂，不多的頭髮盤在了後面，給人一種清秀的感覺。蠟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你們找誰??？”

“哦，是這樣的，我們想私了?！?看著一旁身體臃腫的中年婦女沈世昌有點(diǎn)不好意思起來。

“私了，什麼私了？”王家珍疑惑起來，滿臉歲月留下的痕跡漸漸擰在了一起。

“恩，我想先問一下，你有幾個女兒？” 沈世昌忍不住心頭的疑問。

“我媽一共有兩個女兒，我是大女兒我叫王錦花，還有一個妹妹叫朱銘琰，你們一定很奇怪我們的姓爲(wèi)什麼不一樣，呵呵，我媽改嫁過一次……?！闭f著的話被她母親王家珍給打斷了，顯然她不願意過多的提起以前的事情。

沈世昌：“小李，你說?！?

“恩，事情是這樣的……然後……這裡是五萬塊和一些禮物作爲(wèi)補(bǔ)償……?！闭f著還不時的看了看一旁的王錦花，注意到小李投來的目光時王錦花居然拋了一個媚眼過去，差點(diǎn)噁心死小李。

“不行，絕對不行，我女兒的清白怎麼能夠只區(qū)區(qū)五萬就能解決?！蓖跫艺涞拿碱^皺的更緊了。

“所以說來跟你商量嘛！我的意思是這些只是給你們的一些精神補(bǔ)償，我想讓我兒子和她結(jié)婚，這一來麼可以消除她以後嫁人難的顧慮。二麼是可以改善你們現(xiàn)在的居住環(huán)境和生活質(zhì)量，這一點(diǎn)我可以絕對保證?！?沈世昌終於拋出了他的殺手鐗。

無疑，第二個條件對她們來說是具有絕對誘惑力的。想著一直在大女兒家的屋檐下過的不是舒心的王家珍此時卻不得不考慮起她們的現(xiàn)狀和小女兒的將來來，她也覺得這是個機(jī)會。

其實(shí)人老成精的沈世昌在剛纔母女對撞的神神中早就意會到了這一點(diǎn)，所以很有信心的拋出了他的殺手鐗。

正在這時，外面想起了開門聲，一個亮麗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銘琰”王家珍有點(diǎn)驚喜、有點(diǎn)擔(dān)心的喊道：“你個丫頭，去哪裡了啊，都三天了，你怎麼纔回來？”

“小妹，來，快過來，這是那個沈劍峰的父親，他們來賠禮道歉來了?！闭f著站了起來一把拉過朱銘琰坐在了沙發(fā)上。不知道爲(wèi)什麼以前覺得特別討厭的小妹今天特別的可愛。

朱銘琰立刻條件反射般的跳了起來，打開大門“你們走，我不想看見你們”。

“你們考慮一下啊，什麼條件都好談。”說著沈世昌帶著秘書小李逃似的跑了出去。

“唧唧”。職工樓下一輛汽車急轉(zhuǎn)彎開了出去，留下了一陣漫天的黃煙。

“哇，是寶馬誒……?！蓖蹂\花看的差點(diǎn)流出口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