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的一段話引起了一場無息的嘴戰之後,呼延長風並沒有真的派詹雲漢陽去塞雅宮,接常玉茹來帝師被保護起來。但是,卻讓白潔的怒氣遽升,從吵完嘴之後,到帝師大軍已經撤出了軒轅臺城堡。都沒有再次出現在呼延長風的面前,好像直接消失了一樣。
“長風,我看你必須去找一下潔潔,總不能一直這樣僵持著下去吧!再說了,這次的事端也怪我嘴長,並不能全怪潔潔耍脾氣。”
詹雲漢陽勒著馬頭,放緩了疾行,緩慢地跟在了屏蓬的身邊。
騎在屏蓬背上的呼延長風,顯得神閒自若的樣子,一副慢慢悠悠的滿不在乎。
“不用理會,過兩天她消氣了照樣會如同以前,不能給她慣毛病。接玉茹的事情,又不是什麼不對的犯錯之事,她竟然敢如此的大罵開口,我還真想好好教訓一下,讓她長長見識?!?
他喊說著的同時,擡頭遠望了一眼穿行在最前列的陣列。
“你覺得咱們能有幾天才能到達伊闕城呀!”
好像是一句不經意的隨便一問。
“聽老郭說,如果是急行軍的話,從軒轅臺到伊闕城最多也就是兩日的樣子。但是按照你的這種行走法,可能要三日才能趕到?!?
詹雲漢陽說著的時候,轉眼巡視了一番,但是,並沒有發現郭靖的身影。雖然心裡有些疑問,卻沒敢問出來。
“難道你對我放緩行軍速度有意見?還是不滿意,有話就說出來,免得窩在肚子裡難受。”
這時候,呼延長風是微笑著的神態,很喜悅地瞅著詹雲漢陽。
“我感覺,你不能將心裡的煩惱混淆在行軍打仗上,畢竟這是十幾萬的性命。如果這樣的行軍速度,就算是趕到了伊闕城,也是沒一點作用了。巫咸本身就比我們提前了一日撤軍,去晚了你不覺得是故意爲巫咸布控守城創造時間嘛!”
既然有了呼延長風的同意,詹雲漢陽也是毫無顧忌地說出了心裡話,而且還是帶著怨氣的聲調。
聽完詹雲漢陽的說話,呼延長風轉動著腦袋,有些顯擺地向著四處舉目瞭望了一會兒,又擰著身子朝後看了看,這才偏著腦袋瞅過了眼神,而且是很喜悅的樣子。
“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
呼延長風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好像是等待著詹雲漢陽的追問。
“要想說就來點痛快的,不說也來句不說的話,別這樣說半截話,我沒那聰明的腦袋分析,更想不到你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瞪了一眼,詹雲漢陽惱火地轉過了頭,將視線移到了另一邊。
“其一是,我這樣的行軍是等彥君的消息,看看浩傑有沒有什麼行動,別真的乘著行軍之變,帶兵去了塞雅宮;這其二是,巫咸撤兵時,我的條件是要他直接遠離伊闕城。當然,我很清楚,巫咸的話根本就沒法令人相信。但是,我敢斷定他不會明目張膽地在伊闕城排兵佈陣,如果用太快的速度趕到伊闕城,反而會讓巫咸有所懷疑?!?
解釋清楚之後
,呼延長風又擰著身子向後瞭望了一眼。
“原來你是兩手準備的慢行,以後對於這樣的想法,能不能提前告訴我,別讓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詹雲漢陽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而且還是很開心的暢然之容。
其實,對於他來說,多多少少還是能摸清一點呼延長風的行事風格,但就是有時候把握不準。
看到呼延長風並不是怒氣橫生的時候,詹雲漢陽又想起了郭靖不在的事情,心裡開始泛起了疑惑。
“我都看了好幾遍,就是沒有見到老郭,難道他是受了你什麼秘旨去執行任務了?”
他強行忍住焦急,緩緩地問了一句。
嗯!很輕地一聲迴應。
呼延長風答應後,擡頭挺胸著,好像是沒有計劃要多說話的樣子。
“那他是幹什麼秘密行動了,應該說在行軍途中沒什麼事情的發生吧!你這次的行軍是很有把握的計劃,而且是連先鋒軍都不用的直接開拔行進,難道還能有其它想不到的事情會發生?”
詹雲漢陽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好奇,用試探著的口吻說著。
在他的心裡,其實比說都明白呼延長風不想直說的話,就是並不重要的事情。但是,雖然感覺到不是重要之事,心裡想知道的心思還是無法阻擋。
轉頭瞅了一會兒,呼延長風彷彿在琢磨著詹雲漢陽的心情,更像在揣摩他說話的意思。
“其實,我不想直接說出來,就是想讓你聽到驚喜的話??墒悄憔褪侨棠筒蛔?,卻非要問個清楚。”
“你想讓我聽到誰的話,我連個簡單的思路都沒有?!?
“要思路幹嘛!老郭他們一回來,你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嘛!”
“你不是再說廢話嘛!老郭來了,我還用得著問你,就是不明白他去幹嘛了,這才著急著想知道得具體一點。”
“老郭就是找彥君去了,我想了解浩傑的事情,就這麼點事兒?!?
呼延長風說到最後的時候,拖著長長的鼻音,臉龐上又閃出了喜悅的神色。
他似乎對自己的想法非常的滿意,尤其是當提說到郭彥君的時候,連眼神都變得興奮了起來。
“你繞了一大圈,讓我跟著你跑了個好遠的話題,最後聽到的就是你之前的話。既然是這樣你就直接一點不是很好嘛!非要用這麼多的口舌,而且,還要吊著胃口……”
噠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詹雲漢陽停止了說話,扭頭急望了一眼,卻搖著頭露出了無奈。
“呼延將軍,彥君說等會兒就能趕過來?!?
郭靖追過來之後,還沒有讓戰馬喘口氣的瞬間,高高地勒起了繮繩,高聲大嗓地喊說著。
“你就不能慢點輕點說嘛!萬一讓浩傑的耳目聽到了,那會是要出人命的事情,怎麼會如此的大意呢!”
呼延長風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卻讓郭靖驚恐地朝著四周看了好幾遍,好像已經感覺到了危險一樣。
“我一高興竟然忘記了這是秘密之事?!?
他大睜著眼睛,好像還有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閃現。
“你知道爲什麼要等一會兒嘛!難道浩傑有了要行動的意思?”
呼延長風變得鎮定而又急切了起來。
一聽到都要等一會兒,讓他莫名地感覺到是不是有大事的發生。對於絞殺的激戰,他是沒有一點擔心。但是,自從詹雲漢陽提說到了常玉茹之後,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師姐的身上。尤其是一想到浩傑的爲人和前幾次的做法,就不得不讓他感覺到驚恐。
“彥君並沒有說明是什麼原因,但是,我感覺她很慌張,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郭靖在瞅著呼延長風轉換表情的時候,自己的臉色也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
“那你怎麼就不問問清楚,有些事情多問一下未必就是壞事。”
沉聲說著的時候,呼延長風忍不住朝後望了一眼,而且是緊盯著後面的行軍陣列,看了好一會兒。
“我問了,但是彥君說來不及細說,等她追上咱們的時候,再詳細說。不過,最後的時候,她交代我讓你放心,這次還真的有收穫。”
也跟著超後望著的郭靖,很輕聲地說著,好像生怕要打擾到呼延長風一樣。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彥君真摸到了什麼重要情況,可是我主要是擔心他會不會去塞雅宮?!?
呼延長風轉身之後,提高了嗓門糾正了一句。
他以爲郭靖不明白自己所擔心的事情,同樣又擔心郭靖沒有給郭彥君說清楚,而耽誤了抓住重點。
“塞雅宮的事情,我倒是沒有提說,也許彥君並不清楚?!?
郭靖輕聲而又含含糊糊地說完之後,深色的臉上,剎那間浮上了更加深沉的重色,幾乎變成了青紫色。
“真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我就怕你弄錯了提醒彥君,其實查身份是之前的事情,而眼下是瞭解浩傑會不會對塞雅宮動手,有沒有行動的舉動,其實身份都不是個重要事,還能拖延些時日。如果路過了可以直達塞雅宮的路徑,讓浩傑先期到達塞雅宮,玉茹就麻煩大了?!?
呼延長風說著的時候,滿臉的焦灼神情。
“要不然,我現在返回去,再跟彥君交代……”
“不用那麼麻煩,你們當人家彥君真是小孩子嘛!她很清楚自己是幹什麼的,只要浩傑所有舉動,都不會逃脫她的眼睛,更不會不去打聽和詳細瞭解。你們就安安心心地等著,只要彥君趕回來了,一切不就很明顯了嘛!”
詹雲漢陽插嘴阻止了郭靖的說話,一邊說著,一邊還向著身後望了一眼。
“可是我擔心咱們會不會錯過最佳的時機。”
呼延長風重聲喊說著,焦慮的神色越加的濃厚了。
“不會錯過,就算是浩傑先出發,我也能從另一條道上趕到他前面到達塞雅宮,這段路程我比較熟悉?!?
郭靖渾厚地喊說著,而且臉龐上已經浮出了堅定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