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名聲顯赫的靈巫師經(jīng)過小聲的商討之後,沒選擇地決定答應呼延長風的要求,但是,狡猾的巫咸早就想好了對付的辦法。
“我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也有個補充的要求。”
渾聲喊說著的巫咸,面對著呼延長風擺了擺手勢。
“你可以近前一步說話,我不想讓更多的人聽到。”
他確實不想讓靈山門臺的顏面掃盡,只想讓呼延長風聽到。
“有這個必要嘛!你我之間早就沒有什麼秘密了,更談不上要躲著其他人。再說了,誰知道你個老東西又想耍什麼鬼花樣,還是離遠一點說吧!省得我動手動腳。”
呼延長風心裡很明白,巫咸就是不想讓所有人聽到求饒的說話,但是,爲了不給自己留下把柄,而需要更多的人得到見證。
兩個人是完全相反的想法,所以,根本就達不成一致的要求。
“你怎麼變得如此的膽小如鼠,我已經(jīng)明確地表態(tài)不與你爲難,只是想著靠近一步說話。”
巫咸提高了嗓門大喊著,臉上頓時浮出了怒容。
他想用刺激的言辭,看能不能激怒著呼延長風向前走一步。
“我是不是膽小如鼠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獲勝就行,趕緊說吧!我還要進城堡去享受,沒工夫在這裡跟你磨牙。”
向後仰了一下身子,呼延長風根本就不上套。
這也不算是他非要如此做,因爲浩傑的無事生非,已經(jīng)在他的心裡留下了陰影。如果不讓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公諸在大家的面前,本來只是放人的一般舉動,但不知道在浩傑的搬弄是非下,變成多麼驚恐的陰謀。所以,無論是巫咸想什麼辦法,堅決不會動搖他的意志。
“就一句話,放我們離開此地,你絕對要保證不追殺,更不得攔截偷襲。做到這些,我也能保證直接撤出軒轅臺地界,並遠離伊闕城,但絕對不可能放棄伊闕城,這是最大的讓步。”
說話的聲音特別低沉,巫咸是被呼延長風逼迫得沒有一點辦法了,只能用最小的聲音防止著更多的人聽到。
“你能不能大聲一點,最起碼要保證讓我聽到你說了些什麼吧!像這樣的嗡嗡之聲,誰知道你放了什麼臭屁。”
呼延長風本來就不是個饒人的孫子,更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是很明白巫咸的心情,但還要故意著說些嘲諷的話。
沒有辦法的巫咸,再次提高了嗓門,將前面的話重複了一遍。
“如果你還要爲難的話,老夫有了要變卦的想法,大不了就是魚死網(wǎng)破的結(jié)果,大家都不要好過了。”
巫咸瞪著雙眼,滿臉的憤怒。
如果不是眼下的局勢發(fā)生了不可逆轉(zhuǎn)的囧迫,他纔不會如此的低三下四,更不會忍受呼延長風的熱諷冷嘲。
而此時的呼延長風,早就斷定了巫咸不可能走魚死網(wǎng)破那條道,更不會不顧個人的安危,做最後的一搏。
“拉倒吧!小爺早就想來一次了斷了,誰害怕誰,有本事你今日別離開此地,咱們就魚死網(wǎng)破一下,看看能笑
到最後的到底是誰。”
呼延長風擰身回望了一眼淑士國將士,再擡頭遠望了一眼軒轅臺城堡,覺得時辰也差不多了。
“不跟你廢話了,趕緊率領(lǐng)著你的狗屁弟子滾蛋。”
轉(zhuǎn)過身子的時候,快速地向著巫咸揮動了一下手勢,卻扳動著屏蓬的另一隻頭顱,開始了調(diào)整方向的轉(zhuǎn)身。
等到了呼延長風的明確表態(tài),巫咸雖然是很氣惱,很憤恨,但是卻又是沒一點選擇餘地開始了揮動手臂的造勢。
這一刻,軒轅臺城堡前,北狄國大軍的陣列,竟然有些亂了陣腳的舉動,哄嚷聲大起的瞬間,直接變成了四散逃離的敗軍架勢。
巫咸根本就沒想到,臨陣的撤兵竟然如此的沮喪,簡直就是丟人現(xiàn)眼的潰散敗退的過程。
雖然不是直接的敗退,但是在撤軍的過程中,由於將士們不明真相,以爲是呼延長風要藉著神獸而大開殺戒了,所以把正常的撤離,當成了躲開呼延長風絞殺的瘋狂逃竄了。
“奶奶的腿兒,看來在疆場上撤軍,還真是不可取的下策。”
呼延長風自言自語著,開始了旋目四望的同時,慢慢地揮動著手臂,讓留在城堡之外的將士們,分部整齊行進。
有了巫咸撤軍潰散的前車之鑑,他指揮著屏蓬停止了走動,竟然親自開始了監(jiān)督,並不是巫咸那樣先行之後的不管事。所以,由於他有了防範,淑士國的帝師進入軒轅臺城堡時,不僅顯得羣情高漲,而且還是整齊有序的分開漸進,根本就沒有一點要亂和擁擠的現(xiàn)象。
目送著有序列陣走入軒轅臺城堡大門的帝師,呼延長風的臉上露出了由衷的喜悅之情。
突然,他轉(zhuǎn)過了整個上身,遠望著巫咸散亂的大軍背影,心裡再次閃出了一陣興奮得想要大呼小叫的念頭。
知道了巫咸是真正的向著伊闕城方向的撤離,呼延長風帶著激動的心思,拍打著屏蓬緊跟在了將士們的陣列之後,緩緩走向了城門。
站在城牆上的白潔,一直注視著呼延長風和巫咸對峙的整個過程,雖然是驚恐不已,但等到最後出現(xiàn)的撤軍現(xiàn)象,臉頰上終於露出了滿意得有些變異的喜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巫咸竟然會突然撤軍了?難道他和呼延將軍達成了什麼協(xié)定!”
沒一點高興表情的郭彥君側(cè)著身子,很著急地瞅住了白潔。
呵呵!笑聲一落。
白潔也挪動著腳步,調(diào)整著豐盈的身姿,站成了與郭彥君面對面的姿勢。而且,還有些賣弄地向前挺了一下高隆的前胸。
“這就是長風不同於別人的地方,巫咸撤軍肯定是被長風用計嚇住了,並沒有達成什麼協(xié)定。”
她是一字一頓的重聲說話,好像是在糾正著郭彥君的錯誤認識。
“沒看到他用什麼計,更沒有嚇人的舉動呀!可惜了咱們不在現(xiàn)場,要不然一切都是清清楚楚,根本就不用在這裡瞎猜。”
郭彥君擰動了一下細眉,瞅著的眼神裡疑惑比之前更濃了。
“你就相信我的話吧!不用到現(xiàn)場,就這
麼遠我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長風的心思,更能感受到他的用計之處。”
“沒那麼神吧!我看你就是在瞎扯,就是在顯擺。”
“相處的時日長了,你自然也會明白,也能摸清楚他的脈搏。我和長風自從認識開始,就沒有離開過,你想想那是多麼的親密無間。別說是嚇唬巫咸了,就算是面對別人,出現(xiàn)這樣的撤軍現(xiàn)象,我都能知道具體的原因。而巫咸本身又和我比較熟,那就更清楚了。”
白潔暢笑著一陣顯擺的說話,就是想讓郭彥君知道自己與呼延長風相互瞭解的深度,更想打消她對呼延長風的心思。
“雖然聽著有些不舒服,但是細想之後,你和呼延將軍的情況還真是你說的那個樣子。如果我也能跟著他有你這樣的長久,我想一定也能到你這個地步。”
單純的郭彥君真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根本沒一點防人的意思。
“我還是勸告你一下,別有那種想法了,根本就不現(xiàn)實。長風對我已經(jīng)是刻在骨子裡的喜歡了,別人根本就擠不進他的心裡。所以,你就別多次一舉了,還是遠遠地另行謀算吧!”
笑得有些僵直的白潔,斜著眼瞅著郭彥君,好像要等到清晰的表態(tài)一樣,連個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只是姐姐的一面之詞,又不是呼延將軍的說辭,我憑什麼就此停手。退一步講,我也沒有什麼錯誤之處,何必要另行謀算呢!”
郭彥君偏了一下頭,繼續(xù)著之前的誠實笑容。
這時候,在她的神情中,好像根本就不是談話,而是開誠佈公的一次傾心吐訴,顯得特別的自然。
呵呵!
白潔的笑聲落定的時候,輕輕地轉(zhuǎn)身向著城牆下瞅了一眼,再次回身時,臉頰上早就是陳凝的神色了。
“我真不是隨便這麼說,你最好是聽了我的話,對咱們大家都好說,如果你要執(zhí)迷不悟的話,到時候別怪我翻臉。”
本來是很沉聲的說話,說到最後的時候,竟然變成了怒聲的激喊。
呃!驚呼一聲。
雙眼圓睜的郭彥君向後退了一步,滿臉的驚詫神色。
“姐姐幹嘛要生氣呀!我沒說錯話,只是說了些心裡想到的話語,我感覺也沒得罪姐姐的地方呀!”
連聲的驚問,她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既然你沒感覺到錯誤,那我就有話直說了,以後只要你遠離長風,咱們還是好姐妹。如果你還要繼續(xù)纏著長風,那我就不客氣了,不僅做不了好姐妹,有可能還會變成仇人。”
認真似乎讓白潔的臉頰變得沉重了許多,而且瞅著郭彥君的眼神裡還閃出了一絲警告的怒光。
“姐姐這是何苦呀!爲什麼要我遠離呼延將軍,我又不會暗害他,更不會出賣他,你幹嘛非要我躲著呢!”
郭彥君的臉上除了疑惑不解,就是堅決反對的神色。話說完的時候,還倔強地撅起了嘴脣。
“你們兩個躲在這裡說什麼呢?呼延將軍有請你們。”
快步疾走的郭靖,很遠的時候就開始了喊說。
(本章完)